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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快降臨,宇文峰帶着已經集合好的隊伍,在何鬆手下的帶領下向着小鎮靠攏。
整個隊伍顯得格外的寂靜,走了約莫半天,在前面帶頭那人終於說道:“少爺,到了。”
宇文峰便下令原地休息,一千多人很快原地休息,但是都不敢大聲說話,
負責警戒的賈至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立馬舉起手中的武器,低聲喝到:“是誰?”
負責警戒的其他人也都是同樣的緊張,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從黑暗中響起了讓賈至無比熟悉的聲音”是我,貪狼。”
賈至聽到熟悉的聲音,便下令收起了武器,何鬆這個時候帶着幾個人很快走到了近處。
何鬆連忙問道:“少爺在哪?”
賈至便帶着何鬆到隊伍中找到了宇文峰。宇文峰看到何鬆回來了,眼睛一亮,連忙問道:“鎮上的情況摸清楚沒有?”
何鬆點點頭,然後說道:“鎮子上大概有兩百多胡人,都聚集在鎮上一個大戶家裡。”
胡人的人數大大的低於宇文峰的估計,所以覺得這次行動成功的可能性又高了幾分。
宇文峰繼續問道:“他們的馬在哪裡?絕不能讓他們跑掉一個。”
何鬆回答道:“都在那大戶的院子裡。”
宇文峰想了想,然後繼續吩咐:“傳令下去,繼續休息,等他們睡死了我們在動手。”
天氣很涼爽,有的人在閉目養精神,而有的人則是翻來覆去,怎麼也靜不下來......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到了半夜的時候,宇文峰便帶着人摸進了鎮子。
蔣政已經在河口鎮住了二十多年了,從小就生活在鎮子上面,在他看來,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的,但是自從胡人來了之後,就殺了不少人,敢於反抗的人,全部被砍下了腦袋,掛在了鎮子口。
胡人自從住進鎮上的王老爺家後,鎮子上的災難生活纔開始。
每天都有胡人搶多婦女回去,每天都能聽見王宅裡面的慘叫聲,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還有鎮子上的人每天給他們送吃的,伺候他們的馬,稍有不慎,便是人頭落地。
現在鎮子上的所有人都戰戰兢兢,而所有的女性都是在臉上敷黑灰,然後躲在家裡不敢出門,生怕遭了毒手。
頓時,這個鎮子便失去了往日的生氣,再也看不見夕陽下媽媽呼喚在外玩耍孩童回家吃飯的聲音,再也看不見老人三三兩兩在街道上曬着太陽,再也看不到街上人來人往。
蔣政的親爹也是被胡人砍了腦袋,所以蔣政對胡人也是恨之入骨,但是他知道自己勢單力薄,如果輕舉妄動的話,肯定報不了仇,很有可能會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
這天晚上,蔣政半夜鬧肚子,睡不着,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了街上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雖然極力掩飾,但是仔細聽的話,還是能夠聽到的。蔣政不禁好奇,準備出去看看。
剛剛探了一個腦袋出來,就被人抓住了。
宇文峰帶人摸進鎮子後不久,何鬆便帶着人過來,對着宇文峰說道:”抓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
說完,便把蔣政扔在了地上,蔣政立馬跪下說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宇文峰說道:“你起來答話。”
蔣政便戰戰兢兢的起來,但是雙腿卻還在顫抖。
擡頭一看,才發現剛剛問話的人,如此年輕。
宇文峰繼續問道:“本官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
蔣政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小人小蔣政,就是這個鎮子上的人。”
蔣政聽到宇文峰自稱”本官“,而且看清了宇文峰身上戎裝,還有其他人身上常見的的大秦軍服。蔣政便激動的說道:“大人,你們可是要去對付鎮上的胡狗?”
宇文峰點點頭,蔣政立馬說道:“大人,我給你們帶路。”
宇文峰卻是搖搖頭的說道:“本官已經知道他們集中在王宅,你先回去。”
蔣政轉身就想走,但是又立馬出聲說道:“大人,我進去過王宅。”
聽到這裡,宇文峰頓時來了興趣,問道:“你可知道他們的馬匹餵養在哪裡?”
蔣政說道:“小人知道,每天小人都會去伺候。”
聽到這裡,宇文峰頓時眉開眼笑,然後對着賈至說道:“等會進攻的時候,你帶人去馬棚,把馬棚守住,不要讓胡人取走馬,但是也不要讓馬跑散了。”
賈至立馬點點頭,便帶着蔣政去了。
很快,隊伍便到了王宅門口。
按照之前的命令李文帶着人去守住了後門,然後韓封帶着兩個人從旁邊的牆壁翻了進去,很快,隨着”吱“的一聲,厚重的大紅門便被打開了。
宇文峰大聲喝到:”點起火把,殺。”
說罷,便帶着人衝了進去......
賈至帶着人在蔣政的帶領下直衝馬棚聲,響驚動了在馬棚值守的一撥人。
賈至也不管那麼多,下令道:“殺。”
便帶着人衝了過去,一把彎刀向着賈至看了過來,賈至揮刀抵擋,但是這個時候賈至旁邊已經有人一刀砍了過去,頓時就響起了慘叫聲。
賈至帶了兩百多人過來,開始對面的人還有反抗,死了幾個人之後,對面的人便全部收掉了武器,跪在了地上。
賈至也好奇,等到戰鬥結束的時候,集中火把,頓時就明白了,死的全是胡人,其他人都是秦人。
這個時候跪在地上的秦人都紛紛開口求饒,賈至卻是一臉厭惡,但是也沒有立即下令殺死他們,而是讓人把他們綁了起來。
過了一會,前院的響動越來越大,賈至也不敢大意,很快便有潰散的胡人想過來取馬,當然都被賈至帶人紛紛格殺。
卻說了另一邊,宇文峰帶人衝了進去之後,便下令分開,一間一間的收搜索。
很快,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便響了起來,很多胡人還在睡夢中便被砍下了腦袋,也有的被響動聲驚醒,準備拿着武器出去看看什麼情況,結果還沒有出房門,便被衝進來的人砍死......
宇文峰帶着人來到了最大房間,前面的人一腳把門踹開。牀上的胡人聽到響動,立馬翻身,然後準備去拿牀邊的彎刀,但是很快他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因爲一支羽箭已經插在了他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牀上的的婦人極爲的震驚,接着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最後那個婦人像瘋了一樣拿起手中能夠拿的一切,不斷的往還沒有死透的胡人身上招呼,看到這一幕,宇文峰也只是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帶着人退了出去。
很快戰鬥便結束了,所有人都集中在了王家的大院裡面,無數的火把,把這裡照的和白天一樣明亮,很快賈至帶這着人過來匯合,過了一會李文也帶着人馬過來匯合。
地上不僅有胡人的死屍,還有俘虜的一百多的胡人,雖然被俘虜,但是這些胡人嘴裡還是罵罵咧咧的,最讓宇文峰氣憤的是地上還有一百多秦人。
這一百多秦人可沒有胡人的骨氣,這個時候,紛紛開口求饒。
宇文峰也是一臉厭惡的看着這一批人,然後開口道:“剛剛沒有見過血的出列。”
很快,便從隊伍中走出很多人,宇文峰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然後說道:“去把他們都殺了。”
殺俘自古都是不詳,但是宇文峰卻沒有這麼多的顧慮。
一時間場面沉靜的起來,這個時候蔣政從人羣中衝了出來,拿着一把不知道從哪裡撿的彎刀,然後對準一個胡人就是一刀,但是沒有砍到要害,濺出的血染到了蔣政的臉上。身上,但是蔣政毫不在意的繼續向着眼前的胡人砍去。
砍了幾十刀,見到胡人死透了,蔣政扔了手中的刀,跪在地上,大哭道:“爹,兒子給你老報仇了。”
宇文峰這個時候又吼道:“告訴我,你們的血性到哪裡了?”
然後指着地上跪着的胡人,繼續說道:“他們闖進我們的家園,搶走的我們的財物,凌辱我們的女人,肆意的殺人,連老人的小孩都不放過,他們就是一羣畜生,你們在猶豫什麼?你們在憐憫什麼?告訴我?告訴我?”
一個人從隊伍裡走了出來,然後在對準一個胡人砍了下去,有了帶頭的,很快,後面的人都衝了上去,到了最後,十多個人才分的到一個。
很快,院子裡就像修羅場一樣,所有的胡人包括一百多個秦人都被砍成了幾段,血腥味越來越濃厚。
突然,一個人俯下身開始吐了起來,像塔羅牌效應一樣,人羣中接二連三的人都吐了起來。
看到這幅場面,宇文峰也是暗自鄒了鄒眉頭。果然,一支軍隊不是光靠練,就行的,還是要經過實戰。
宇文峰現在手下的這一千多號人,除了餓狼,其餘人都是來自京軍,雖然常年駐守帝都,拿最好的待遇,用最好的器具,但是始終少了實戰。
宇文峰相信過今晚,整支隊伍會有脫胎換骨的變化......
很快,戰果出來了,此次雖然是突襲,佔盡天時地利人和,但是還是有一部分傷亡,死了五十六個,傷了二十三個,所幸都是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