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八扇少兩扇的部門

含元殿內一片光明,太玄帝國的機關科技非常發達,雖然沒有造出“電燈”,但也利用“氣”造出了“氣燈”;當在,消耗的“氣石”也是頗爲巨大的,宮中單是在“氣玉”這項開支上,每月就達十數萬金。

此時是清晨六點左右,含元殿的建造出自數千年前的大師之手,採光自然是極佳的,再加上“氣燈”的照明,使得剛剛踏入殿檻的劉幽求,能夠清晰的看到一個人坐在空置兩年多的帝座上。

劉幽求的表情變幻,被激活瑞獸天賦“鷹眼”的苗人風看得清楚,含元殿也是非常寬闊的,否則也容納不下將近三百名的官員;殿內也沒有承重柱,這就能知道建築此殿者有多厲害,如此寬的地方,卻能將承重柱偏離到四周。

要論淡定功夫,劉幽求等六位閣老確實厲害,除了臉上變幻,腳步稍稍一滯外,他們隨後就極爲淡定的走到殿前方的位置,離皇帝也不過到2步左右,而隨後進來的官員,淡定功夫就差了很多,驚呼出聲,有的停下來了腳步,後方者卻沒有停,結果撞在一起,在殿內翻滾。

李隆基的笑聲在含元殿內迴盪,劉幽求等閣老眼中都閃過怒色,大朝會入殿的官員雖不能說都是他們的門生,卻起碼有三分之二都是他們兩年來更替進來的;這些人的失態,就是無形的打了他們一巴掌,皇帝閃亮登場後的第一回合,皇帝勝。

關於大朝會究竟做什麼,苗人風也是從皇帝那裡聽來的,主要就是淡論國內外大事,什麼才稱得上大事?比如哪裡地震,哪裡出現民/亂等等,讓苗人風比較驚訝的是,但凡死傷超過人以上的事故,也是國家大事,會在大朝會上進行判決的。

這就難怪國宗盟非常討厭玩家們進行“滅門戰”,但凡有滅門之舉的,國宗盟都會用最大的能力去破案,然後將兇手送入燕京,省得朝堂又會說“武者,乃玄之毒瘤”之類的老生長談。

除了這些外,大朝會也是進行人事任免的時候。

人事任免不是皇帝說了算,是需要閣老院的蓋印才行;當然,皇帝要強行通過某個人事任免也不是不可以,閣老院不蓋印,你這官員就是非法的,敢上任,治你丫個冒認官員之罪,不死也要脫層皮,所以,皇帝也不敢強行任免。

無規則不成方圓,皇帝要治一個臣子也是需要證據的,當然,若是皇帝已經掌握了整個朝堂的力量,那真的是一句可定人生死;但李隆基還沒有達到這種程序,太玄帝國曆史上,也只有一個人達到,那就是“明空”女帝,除此之外,再無哪位皇帝可以達到這樣權勢巔峰。

李隆基其實也是受了“明空”女帝的影響,纔會過早的進行臣權、武權之間的爭奪,但丫都沒有成長起來,結果自然是被一堆老狐狸打得一臉懵逼。李隆基年輕氣盛之下,這口氣難以下嚥,就演了一劇“出燕奔洛”的戲碼,倒是讓吃瓜觀衆們看得一頭霧水,表示劇情太特麼不透明啦!

正是皇帝的權柄沒有那麼大,大朝會時,羣臣們也都是行躬禮,也沒有高呼什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人族歷史都特麼才萬年,吾皇萬歲是要搞哪樣?所以,躬身行禮時,羣臣們也只齊聲高呼“陛下安”,意思就是,早上好啊,皇帝。

“朕安,衆卿安”。

接下來就是朝議,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太玄帝國每月都有大大小小的災難發生,嶺南郡山體滑坡造成,建鄴郡出現颱風,朔風郡有馬匪掠奪等等,事情都是按秩序彙報的,六位閣老各掌管一部。

戶部、禮部、工部、兵部、刑部、吏部,相當於民政、宣傳、土地城建、軍隊、政法及組織部。

當然,六部是總部,其中還有大大小小的分部,有些部門在職司上有所重疊,象兵部,並不單單是管轄軍隊,凌煙司、天策司、緝捕司等等也是歸兵部管的;茶鹽鐵等等司就歸戶部管,學院、書籍宣傳,商鋪名稱等等則歸禮部管。

軍械製造、裝備等等就是工部管,同時也管天下的各類作坊;刑部與兵部在管轄上有較多的重疊,象凌煙司、天策司是隻有緝捕權,沒有判決權,需要將犯人及證據送到刑部相關的衙門,由刑部進行審判再進行判決。

戶部之所以是六部之首就在於丫有財政權,不管在哪裡,管着錢袋子的都是掌握話語權的,稅收就是戶部管,但稅司又不是戶部的下轄部門,屬於兵部的;總得來說,想要理清楚各部各司之間的從屬關係,那只有深入局中,才能夠明白的,局外人大體上都是一腦門的迷糊。

大朝會沒有發生火星撞地球,但李隆基的出現就足以引發朝堂間的震盪,正如李隆基所說的那樣,他是天下共認的皇帝,閣老院再強也只是臣子。

下朝之後,也沒有哪個臣子跑來跟皇帝套近乎,當官的沒點城府早就滾回家種田啦!如今形勢不明,太早的站隊只能淪爲炮灰,而李隆基在洛京呆了兩年,確實成熟了很多,至少沒有剛剛登基時那麼激進,下朝後神清氣閒的跟苗人風逛御花園。

“嘖,還不如秋名山的花山名貴”,苗人風吐槽道。

李隆基對秋名山也是很好奇的,聽到苗人風主動提秋名山,就樂呵呵的拉着苗人風,讓他講秋名山的事情;苗人風就撿了些不重要的講,鬼知道皇帝心中懷着什麼心思,系統提示都說了,皇帝是一個奇葩的生物。

“苗人風,我想讓你成立一個部門。”

“神衣院?”

李隆基笑罵道:“我是天下共主,撤銷就是撤銷,就算錯的也不會正面承認,最多就是從別的地方補償,所以,神衣院是註定成爲歷史的,不可能再出現;當然,我說的是神衣院這個名稱。”說到此處,李隆基眼中露出思索之色,苗人風蹲在池塘邊看着遊動的魚兒。

“你在西域的六巢古都,架構上雖然參照了神衣院,卻也有所創新,所以,你將六巢古都搬過來就行,名稱就不能叫六巢,改叫六扇吧,六扇門。”

苗人風撓了撓頭,“六扇門是什麼意思?”

“貞觀帝成立的部門,當時太玄朝新立,前隋餘孽及宗派仍然在玄地盤踞,爲處理這些餘孽,需要一個即熟悉朝堂運作,律法,又熟悉江湖宗派手段的部門;因此,貞觀帝就與當時的國宗做了些交易,從國宗外門裡選走一些資質極佳的弟子,他們是外門弟子就與國宗沒有太大的牽連,再加上身家清白,先在朝中進行培養,然後再入到江湖上歷煉。”

太玄帝國在玄歷5年開創,開國皇帝李太玄,就是李隆基所說的貞觀帝,李隆基並非李太玄一脈,所以,談論李太玄時也沒有太多的感情與敬意。李太玄於5年正式登基成爲天下共主,於玄歷536年離奇死亡,在位時間25年,開創了貞觀盛世。

之所以說太玄帝國是在玄歷5年開創,則是李太玄在那一年正式反隋的,然後用了年的時間完成玄地的統一,這時候,他纔有資格被承認爲“皇帝”,前隋末代皇帝也就此失去合法性。

在燕京外城的北門有一處荒廢的寬闊之處,此處僅一個出入口即爲“頭門”,它並非純粹的門,而是有屋頂的建築。頭門坐北朝南,東西南各有一間房,每間房各有兩扇門,通往各處,如此奇特的結構,也正是“六扇門”的來源。

“入頭門則進大殿,即是六扇門的總殿,東西南三間房六扇門,則通往六個分支,職能上,與你的六巢相似。”

苗人風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直接問道:“六扇門要做什麼?跟神衣院一樣嗎?”

“不,神衣院其實不適應當今形勢,它都被歸類於江湖的一個組織;當然,它創建於62年,是懷虛帝(李冶)爲調查奇藥而創,懷虛帝對它的定位很模糊,神衣院的編制亦是半官半民,六扇門則是完全官方的。”

“那豈不是要依法辦案?”

李隆基大笑,“你苗人風願意依法辦案的話,我倒也不反對”。

擦,皇帝在洛京呆了兩年,說話越來越直白了,這就是跟玩家接觸太多的壞處啊!

“那六扇門究竟要做什麼?”

“反對我的,就是六扇之敵,扇翻他即可。”

苗人風懂了,李隆基還是要搞掉臣權跟武權,但這貨現在採用迂迴的辦法;不過,這辦法需要一個條件,那就是六扇門的大佬需要足夠的厲害,換個意思說,朝堂與江湖都需要有足夠的震懾力。

苗人風只符合一半的條件,他在朝堂並沒有什麼震懾力,在江湖中,他的血屠之名也早被大多數人忘光了;但這不要緊,國宗、隱門纔是江湖的真正核心,而國宗、隱門卻是知道苗人風的,苗人風也有資格直接面見國宗的掌教,隱門的大佬。

“朝堂之事說易也易,說難也難,真正難的卻是江湖之事,但江湖之事對你而言卻是易的。”

苗人風表示聽不懂。

“我啊”,李隆基很沒有形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就是你在朝堂最強大的後盾,只要你在江湖上搜集到足夠的證據,扇翻某個大臣時,我就是先鋒,你都不需要出面的。”

苗人風愣了愣,皇帝,你現在這樣跟大碗酒來大碗肉的武者很象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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