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獨闖虎穴

想救人,就得先知道人在哪兒,跟黑子有牽連的人,楚向宇還真知道一個,那就是劉偉光。

楚向宇記得劉偉光上一次威脅他的時候就提過黑子,還說那是自己大哥,然後他打通了袁靚的手機:“你知不知道劉偉光家在哪?”

袁靚說了一個地址,然後疑惑道:“你找他幹嘛?”

“問點事兒。”楚向宇沒說啥事,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晚上我估計不回去了,你先睡。”

楚向宇語氣冰冷,袁靚雖然疑惑,但卻沒敢多問,“哦”了一聲後,楚向宇直接掛斷,電話那頭的袁靚對着手機默默發呆,隱約有種惶恐的感覺,但卻又強迫自己去否定這種感覺。

找劉偉光並沒有費多大事,他家就在破城街的棚戶區,一家六口擠在不足30平的破房子裡,他昨天受傷不輕,臂骨還被楚向宇踹斷了,正在家養着。

楚向宇不想引人注目,買了點兒水果上門,開門的是一個頭發斑白,眼神無光的中年婦女,楚向宇問:“阿姨,劉偉光在家麼?”

中年婦女打量了一下他:“你是……”

“我是他朋友,聽說他出了點事,來看看他。”說罷一舉手裡的大袋水果。

中年婦女呆滯的眼神亮了一下,毫無戒心的側身讓楚向宇進來,同時朝屋裡喊道:“光仔,你朋友來看你。”

“誰啊?”屋裡傳來劉偉光憊懶的聲音,看到楚向宇進門,嚇得“噌”一下坐起身來。

楚向宇一按他肩膀:“有傷就別亂動。”然後轉身對中年婦女說:“阿姨,您有事兒先忙,我和光仔說兩句話。”

中年婦女看了眼楚向宇手裡的水果,楚向宇遞了過去,中年婦女接過:“你們聊,你們聊,我去給你們洗水果。”

屋內狹窄昏暗,前後兩間還被木板隔成了四個單間兒,就劉偉光這屋亮着燈,邊上一張破書桌前一個半大孩子面前擺着作業本,正瞪着懵懂的雙眼看着楚向宇。

楚向宇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壓在小孩作業本下:“拿着,叔叔給你買文具的。”

小孩看了眼劉偉光,劉偉光沒反應,小孩趕緊用作業本把錢壓住:“謝謝叔叔。”。

“你弟弟?”楚向宇指了指小孩,問劉偉光。

“我侄子,你想幹嘛?”劉偉光聲音有些發抖。

楚向宇拍拍劉偉光肩膀,示意他放鬆:“知道黑子的窩在哪兒麼?”

劉偉光滿臉警惕:“不知道。”

“人家都把你揍成這樣了,還瞞着個P啊,給我個準信兒,這些都是你的。”楚向宇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摞鈔票,足有大幾千,劉偉光頓時眼神一亮,流出一絲貪婪。

隨即他又搖頭:“告訴你也沒用,你是爲趙軍來的吧?他死定了。”

楚向宇一驚,但不動聲色,一把收起錢:“不說算了。”起身就要走。

“等下!”劉偉光急忙阻止,然後說道:“君悅夜總會,那是黑子的點兒……不過他在不在我不保證。”

楚向宇要的就是一個切入點,至於趙軍、或是黑子在不在那兒倒好說,反正那地方肯定有知情的,他把鈔票扔給劉偉光,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後轉身離開。

之前楚向宇倒是誤會劉偉光了,他雖然不成器,倒沒墮落成癮君子的地步,上次在袁靚那吃了癟之後,劉偉光也下了決心要掙錢,正好過了沒幾天,河東市毒老大三根玩完,其餘一批二流毒販搶佔市場,劉偉光藉機投靠了黑子,並通過樑武拿貨,成了一個小拆家。

破城街魚龍混雜,劉偉光這種土生土長的小混子倒也有些優勢,起初賺了些錢,不過他這種人就是天生窮命,有了點兒錢就嘚瑟,原來相熟的小混子找他拿藥,一口一個“光哥長、光哥短”的,捧的他飄飄欲仙,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大手一揮說賒就賒,半個月不到,欠下黑子的貨款就達到了3萬多。

本來都是一條街上的,樑武也是個義氣人,提醒了他幾次後也沒想着逼債,結果昨天鬧了那麼一出,回去樑武把氣全撒在劉偉光身上了,然後就有了劉偉光被當街毒打那一幕。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楚向宇沒多少同情心,給劉偉光的錢就當弄斷他胳膊的醫藥費了,出門後,他直接打車去了君悅夜總會。

君悅夜總會也是河東市規模最大的,和老舅的帝豪在北城區一南一北,尤其是這裡毒品交易氾濫,生意甚至比帝豪還要火爆,楚向宇下車後邁步往裡走,擡眼看見一個牌子:“禁止攜帶砍刀、匕首等危險物品入內!”然後就被看場子的給攔住了。

楚向宇有些詫異,看場子的示意他搜身,這一做派也讓楚向宇有些驚訝:中國可不是歐美,警察都沒隨便搜身的權力,一羣混子居然敢這麼囂張?看周圍的顧客表情,顯然對這一作派習以爲常了。

不過楚向宇也沒在意,他本來也不是混社會的,身上沒帶傢伙的習慣。

進去後,夜總會內一片羣魔亂舞,舞臺上穿着暴露的演員瘋狂扭動,不時的可以看到幾個炸窩雞似的黃毛遊走於各個卡座之間,遞上一些小袋子,收走一些鈔票。

楚向宇沒心思管這些,溜溜達達的開始摸地形,君悅規模很大,一樓大廳後面還有一片包廂,二、三樓也是包廂,三樓以上禁止顧客進入,樓道口兩個彪形大漢虎視眈眈的站崗,兩邊都有攝像頭,楚向宇看了看沒硬闖。

一樓有電梯,楚向宇進去,電梯顯示最高能到5樓,他按了兩下,毫無反應,看來得需要刷卡,然後他出來在離電梯不遠的地方等着。

過了一會,幾個穿着暴露的靚妞在一個領班的帶領下魚貫進入電梯,楚向宇遠遠的盯着數字,果然,跳到了5樓才停下。

楚向宇又等了一會兒,電梯開始下行,跳到一樓後居然沒停,數字卻變成了-/-,楚向宇有些納悶,過去按了兩下,半分鐘後,電梯再次上行,卻沒在他所在的一樓停留,而是再次升到了五樓。

他有些想不明白了,沒聽說這裡有地下停車場啊?等了幾分鐘後,第一次送人上去的領班從電梯走出,楚向宇悄悄跟上,領班繞了兩個圈,來到一樓廁所。

廁所沒人,楚向宇當機立斷,進去一把捏住領班的脖子,照着肚子就是一記膝撞,領班頓時一翻白眼,但脖子被掐,叫不出來,楚向宇拖着他進了廁所的單間,手指微鬆,問:“黑子在上面沒?”

領班喘了口粗氣,剛要叫,楚向宇五指鎖緊,又是一記鐵膝,同時警告道:“老實點,叫了受罪的是自己!”然後一鬆手,領班“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喘了兩口氣,領班眼神驚懼:“你是幹什麼的?警察?我告訴你,我們黑哥可是……”

楚向宇一掐他脖子塞進馬桶,另一隻手按下衝水,一陣咕嚕嚕氣泡涌起,楚向宇將他拎起,語氣冰冷:“我問,你答,再廢話直接扔馬桶裡淹死,懂不懂?”

上百條人命形成的氣場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領班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拼命點頭。

幾分鐘後,楚向宇拿着領班的ID卡進入電梯,直接按下了5樓,出門時,外面守着的倆壯漢見一個生面孔獨自一人,頓時一愣。

楚向宇露出個笑容,問:“遼哥在上面沒?”

倆壯漢不明所以,點頭回答:“在,你是……”

“哦,我找他有事兒。”說罷從容的分開兩人,徑直走到電梯對面的樓道,上六樓走去。

身後倆壯漢還納悶呢,一個說:“這誰啊?”

另一個說:“誰知道呢,遼哥的朋友吧,沒看那髮型嗎,明顯剛下山的。”

從領班嘴裡,楚向宇知道黑子今晚並沒有來君悅,君悅雖然是黑子的場子,但經理另有其人,是他的得力干將,大名叫張遼,跟歷史上某猛將兄同名。

來到六樓的經理室,楚向宇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裡面傳來一個男聲:“誰啊?”

碩大的老闆桌後坐着一個黑大漢,老闆桌對面坐着倆陰鷙漢子,黑大漢顯然就是張遼,見到進來個生面孔,他眉毛一豎:“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語氣凌厲,不怒自威。

楚向宇面帶笑容,自顧走到倆陰鷙漢子旁邊坐下:“遼哥是吧?能不能麻煩你打個電話,讓黑子過來一下?”

“艹,哪兒來的小子?”張遼外猛內細,楚向宇一身打扮外加剛釋放的髮型一看就不是什麼有背景的人,張遼抓起手邊的對講機就想叫保安。

楚向宇猶如獵豹般一個箭步跨上老闆桌,然後一個類似托馬斯全旋似的掃腿直接將對講機踢的凌空解體。

張遼反應神速,反手抓起桌子上的菸灰缸劈頭蓋臉的超楚向宇擲來,楚向宇身邊的倆陰鷙漢子也發覺不對,一左一右夾擊楚向宇。

楚向宇腦袋一側,躲開菸灰缸,扭頭面向兩個陰鷙漢子,這倆漢子身手不錯,但在魂者面前明顯不夠使,尤其是楚向宇不躲不閃、以傷換傷的打法讓他們很不適應,三兩下後,直接哼哼着倒地上起不來了。

撂倒倆人後,楚向宇回頭說:“這下咱們能好好談談了吧?”

“談你媽逼!給老子跪下!”身後,張遼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把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楚向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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