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回來的陳青一邊開着房門,一邊熱火朝天的打着電話,“你說誰呢?我嘛。不能吧,我有那麼壞嗎?你們這些小女孩兒,就知道隨便編排我吧,多好的一個人吶,被你說的一無是處,得了,你到家了嗎?到家了,吃飯了?吃了,我還沒吃呢?我老婆還沒回來呢?她呀,他好象參加一個公司聚會,我管他幹嘛?我可不操那份心!呵呵!”他壞笑着說道,“我說陳青,你別裝不行嗎?對了,你晚上都幹什麼啊?”電話那頭問道,“我還能幹啥,吃飯睡覺,加班!”他繼續笑着說道,“晚上還加班吶,你可真夠敬業的,呵呵!我要做飯了,先不跟你聊了,拜拜!”電話那邊掛斷了,“這個瘋丫頭,看我哪天好好收拾收拾你!”他關上了手機,走進了廚房,“看來今個我要親自下廚了!”他一邊忙活着一邊哼着歌曲。說起這個給他打電話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他的單位一個同事,女的,跟他特鐵,特哥們的那種。這個女孩兒歲數不大,但打扮的很時尚。也不正經找個男朋友,反正身邊就沒斷過男人,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沒事處着玩唄,一天的那個電話打起沒完,有時陳青都看着不舒服,隨便說上一句,“還嘮呢?”他問道,“討厭,你一邊去!”她白了一眼說道,“這個黏糊啊,是不是別人家的老公啊!”陳青故意氣她,“你給我滾遠點兒!”她罵道,陳青感覺特來勁,特爽,天下沒有什麼比跟女孩兒逗悶子更叫他舒服了,尤其還是跟一個特招人特**的女孩兒。
客廳裡陳青接着電話,“吃完了,在牀上躺着呢?幹什麼呢?”他挑逗着,“我幹什麼你不知道嗎?你在幹什麼啊?”女孩兒反問道,“我在牀上躺着呢嗎!一個人,你也一個人嗎?”他試探的問道,“廢話,我不一個人還能有誰呀!我可是單身!”女孩兒笑嘻嘻的說道,“我不也是單身嗎?我也一個人!”他尋找着共同點,“你可不是單身,你是有老婆的人,老婆還沒回來呢?”女孩兒好奇的問道,“她回不回來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你陪着我就行!”他很認真的說道,“是嗎?你想我嗎?”女孩問道,“我想你呀!你想我嗎?”他進一步試探着,“我也想,想不起來你是誰了,呵呵!”女孩兒大笑着說道,陳青知道被她泡了,趕緊換了個話題,“你有男朋友嗎?我是說真的!”他問道,“我有啊,有的是!”女孩兒哈哈笑着說道,“你怎麼沒個正經呢!我是認真的,沒給你開玩笑!”他嚴肅的說道,“真的,我有,但沒一個適合結婚的,再說了我也不想現在就結婚,我還想混個幾年呢!我纔多大呀!”女孩兒更加瘋狂的說道。“你們這些小女孩兒都是怎麼想的啊,滾滾紅塵小心你們一旦陷進去拔不出來了,哈哈!”陳青也哈哈笑着說道。
林雪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她和同事吃完飯又去練歌房吼了幾嗓子,這纔算完事。她悄悄的打開房門,拉開了客廳的電燈,她脫着外套,把兜子掛在門後,他去了衛生間,不一會兒嘩啦嘩啦響起了水聲。這是她常年養成的習慣
,每天不管有多累回來都要到衛生間衝上一衝,感覺一天的疲憊都被水沖走了。“真舒服啊,這酒喝的,還真有點兒困了!”她打了個哈欠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他輕輕的打開房間的燈,陳青熟睡着,胳膊和腿都露了出來。她望着陳青若有所思起來。好長時間沒那個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是感情的疲勞吶還是工作很累的過失,她搞不懂,每次都是自己主動,他才應付差事似的草草了事,然後呼呼大睡。剩下她一個人望着天花板發呆。一會兒陳青轉過身嘟噥着,“閉燈,怎麼還不睡啊?”他說了一句然後繼續做他的美夢。這時她就不情願的關上燈,看着漆黑的世界直愣愣的繼續想着心事。
她再也沒心思睡覺了,於是走回了客廳,看起了電視,她漫不經心的看着電視裡的畫面,看着那些老掉牙的影片她就犯愁,他打開了手機,“是文靜嗎?你還沒睡呢?這麼勤奮呀?”她在電話裡問道,“是你呀,我在看書呢!你怎麼還沒睡呢?失眠嗎?”文靜在電話裡問道,“啥呀!人家不是剛回來嗎?公司裡有個聚會,又去唱歌來着,鬧這麼晚纔回來,睡不着了,就想起給你打個電話!”她解釋着,“我這不是忙着複習嗎?我得抓緊時間了,今年必須考上研究生!你最近怎麼樣啊?”文靜打探着,“我還行吧,就是剛當上主管,不好做啊,你說公司裡面怎麼這麼複雜呢?”她無奈的說道,“都那樣!哪不都那個味兒啊,我也不好混啊,湊合着活着唄!”文靜裝着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是啊,哪兒都這樣,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鬥角,明爭暗逗,我不說這些了,你複習的怎麼樣了?有把握嗎?”她問道,“什麼把握不把握的,努力了就行了,過程比結果更重要,你說呢?”文靜輕鬆的說道,“你能有這樣的心態挺好,真的挺好的,但是人們更在乎的是結果,你可一定拼足勁呀!人生難得幾回搏嘛!”她風趣的說道,“當然了,我一定,可能這就是我的路吧,雖然考上了前途也不一定明朗,但我也只有這麼一條路了,祝福我一下吧!”文靜傷感無奈的說道,“你可別那麼說,只要考上了研究生,路就寬了,怎麼也比我有前途有發展吧!你說是嗎?”她真誠的說道,“但願吧,前幾天我都聽我身邊的一個同事說了,他有個大學同學也考上了研究生,去年畢的業,到現在還在家呆着呢!根本找不到工作,而且他跟我學的是一個專業,我能不擔心嗎?”文靜嘆了一口氣說道。林雪被她的一句話鎮住了,她也不禁爲好朋友老同學擔心起來。
說起同事關係那是最讓林雪感到頭疼的事兒了,她可深有體會。過去她沒當上主管的時候,也跟同事在一起習慣說這說那的。有一種說法說同事是做不了朋友的,做朋友也就離分開不久了。她不相信這樣的說法,她就和同事處得跟朋友似的。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幾乎無話不說無事不談,整的跟親姐熱妹一樣,就差改個姓了。但這樣的想法很快就不攻自破了。她跟同事沈琳的關係正好應驗了這句話,說起這個女孩是
跟她一起走進這家公司的,關係沒的說,好的不行。平時兩個人走的就很近,跟一個人似的。只要在一起就侃起個沒完。說的自然都是公司上上下下的事,要不就是她倆個人的那些破事兒。林雪也如同找到了一個知音,她在這個女孩面前沒有半點遮攔。
這天,兩個女孩正在休息室吃飯。她們一般吃飯都在外面訂餐,是那種比較經濟實惠的快餐,也就六七塊錢,快餐店的服務人員準點送過來,當然也有從家裡往公司帶飯的,也有三五成羣的湊在一起出去吃的,對於像她們這樣外地女孩來說,父母都不在身邊,自然什麼簡單什麼方便就來什麼。她們不可能有別的選擇。沈琳是去年才畢業的大學生,學的自己都不太喜歡的文秘專業,在進入這家公司之前,她已經正式打了有幾份工,但都不很理想。她幹着幹着就不願意幹了,和所有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樣,心情比較浮躁,心很傲。看不慣這看不慣那的。所以她就頻繁跳槽,換工作。在她的心裡是這麼想的,反正自己還年輕,總能碰到適合自己的工作,找工作就跟找對象似的,好的總在後面。她不着急,不舒服就挪窩,換地兒。那不是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樹挪死人挪活。換個地方就是給自己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她不相信自己總是那命兒。但幾個工作下來,她慢慢摸索出其中的道道來,工作不能老換,要適應社會適應環境纔對,換來換去還是新人,每一次都要重新經過試用期。後來她真的是想明白了,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是非,就會有爭鬥,就會有水土不服。關鍵是要學會適者生存,不能改變環境就得適應環境,這就是自然法則。她就是抱這這麼一個念頭來這家公司的。所以她來公司後就處處小心,每天都認真觀察身邊的每一位同事和領導,琢磨他們的心思。生怕有一天自己不留神,會得罪哪位神仙哥哥或是姐姐。她的這些舉動在別人看來也許是畫蛇添足,不值一提或是在他們的心裡覺得這樣很累,但她卻不那麼認爲,在職場上工於心計的人又有幾個能覺得自己累呢?“林雪,你說咱們主管這個人咋樣?”沈琳往嘴裡扒拉了幾口飯然後歪着頭神秘的問道,“什麼什麼怎麼樣啊?你說什麼呢啊?”林雪嬉皮笑臉的說道,“我是說你個人覺得咱們主管這個人咋樣?爲人處世了還是工作能力什麼的?”她繼續問道,“我個人覺得吧他這個人還行啊,無論從爲人處世方面還是工作能力方面,他還是挺向着我們說話的,她跟經理可不太一樣。她總是站在咱們這邊的!你說呢?”林雪認真的說道,“你說的也是呀!她還真挺照顧咱們一線員工的,但話又說回來了,她的能力有些欠缺,要不是經理總袒護她,她早就該下去了,真的,你還別不相信!”她煞有介事的說道,用眼睛的餘光撒摸着林雪,”你說的也不一定正確,人家能坐上那個主管的位子,就說明她比別人強,至少比咱倆要強,你還別不服氣。要是讓你來當這個主管,你還真當不了!當然我也當不了的。”林雪看到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趕緊追加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