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趕到的時候馬馳已經在地上睡着了,小吃部裡的從老闆到夥計們正束手無策呢."老闆,乾脆咱們把他擡出去得了,愛誰是誰!"一個小夥計說道,"說啥呢?敢情你不是老闆,這要是把他扔出去,出了什麼事還不由我來擔待,再等一會兒,看他能醒過來吧,反正喝的是啤酒,興許過一陣子能醒呢!"老闆腆着一個大肚子呼哧呼哧的說道,這時文靜從外面闖了進來,"怎麼樣怎麼樣了,我瞧瞧,你們快點兒給我讓開!"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怎麼你是他的家人嗎?小姑娘!"老闆忙問道,眼睛上下來回的打量着她,"我,我,我是他妹妹,怎的了?"文靜來的倒很快,"啊,那就好,那就好,趕快把他弄走啊!別耽誤了我小店的生意!"老闆裝模作樣的說道,"你說啥呢?什麼叫我耽誤你的生意啊,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有你這麼說話的嗎?真是的!"文靜生氣的說道,根本不理會別人的眼光,到門口叫了一輛出租車,連揹帶攙扶的整上了車,他們一會兒工夫就回到了馬馳的家.
林風和童桐還是分手了,不過他們分手分得很自然很平和,感覺什麼好象都沒發生過似的.這個消息被他的姐姐知道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之後的事兒了.
“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小風,你剛纔說啥了?”一早上林雪就吵吵開了,不是因爲別人,正是和自己的親弟弟,今天本來計劃着要和陳青出去逛逛街,買點兒生活必須品啥的。林風是剛趕到的,屁股沒坐熱乎就捱了幾句,他還是滿不在乎的躺在牀上,擺弄着手機,說起這個手機還是她和陳青買給他的呢?一來可以隨時聯繫上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作用,那就是沒事兒的時候給童桐發個短信,打個電話,搞對象嘛就得多交流多溝通,那樣感情才能越來越穩固,可這一切都灰飛煙滅了,林雪能不氣憤嗎?“我說你小小年紀怎麼這樣呢?說分就分啊,這麼欠考慮呢!叫我咋說你呢?你有腦子嗎?”林雪不依不饒的說道,“姐,你就別管了,你不懂!”林風摔出了這麼一句,林雪的氣性更大了,她歇斯底里的喊道,“你給我再說一遍,我不管,你說的到是挺輕巧,我是你姐我不管你誰能管你呀!你說,咱爸咱媽也不在跟前兒,我就是最大的,你必須聽我的,你說說你倆咋回事兒,是誰先提出來分手的,啊?”林雪這是真的動氣了,胸脯上下起伏着,“姐,姐,我不想說這個事兒了,誰先提出又能咋的,在一起感覺不行就分唄,以後以後,”還沒等他說完林雪就打斷說道,“你什麼以後以後,你是不是想說以後再碰到一個,我跟你說做人要敢於承擔敢於負責,如果當初對人家沒那想法就別跟人家在一起,現在說不行了,你早幹啥去了!”林雪氣得都變聲了,“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們可不跟你們一樣,我們要瀟灑痛快的過一輩子,誰也不能保證一輩子就
愛一個人,找到一個真正適合自己的才行,你說呢?我想你也不只愛過我姐夫一個人吧?”林風反問道,“我,我,就愛他一個人,再沒愛過別人,哪像你啊?”林雪說到這兒不禁嫣然一笑,“去你的,你說我幹嘛。臭小子一個!”林雪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過去,是啊,自己還真的只愛這麼一個男人,而且愛的死去活來,她的氣兒一下子小了許多,“別說,你姐我還挺專一,挺癡情的,呵呵!”林雪格格的笑着,“還是嗎?我姐是誰呀,典型的傳統淑女,但是你想沒想過時代都改變了,現在是個追求自由追求個性解放的年代,每個人都可以追求屬於自己的生活和理想,當然也包括愛情,我個人就是這個想法,愛了就好好在一起,珍惜在一起的點點時光,每分每秒,分手了也不會恨對方,兩個人走到了分手的這一步,說明兩個人是不適合的,誰也不怨誰,姐,你說我的話有道理嗎?”林風一套一套的,林雪此時啞口無言,上了大學的人就是跟不上大學的人就是不一樣,看來她還真得對這個弟弟另眼相看了。“你還別說,你說的還有點兒道理,你怎麼跟你姐夫一樣的觀點呢?他就能放得開這些!”“那就對了,做人要拿得起還要放的下,拿起放下伸縮自如才行!姐你家裡有現成的嗎?我墊補墊補先,我餓了!”林風說着去廚房翻了起來,“這小子,有,在櫃裡放着呢?”林雪凝重的望着窗外,外面灑進來暖暖的陽光。
昨晚趙君平和馬馳生的氣第二天還沒消去,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坐着,誰也不看誰。原來事情是這樣的,文靜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馬馳送回家,“馬馳,到家了,你醒醒,鑰匙,門鑰匙在哪給我,聽着了嗎?”文靜大聲的問道,用力的推了推他,“在我外衣兜裡,那個大的!”馬馳大着舌頭說道,文靜伸手在他的衣兜裡摸索着,一鬆勁兒馬馳癱倒在樓道里。
進了屋,文靜吃力的把他弄上牀,她一邊爲他脫着皮鞋一邊深情的望着他,“都是我沒用啊,你別怪我,我一直都在努力,你千萬別離開我,相信我,我能讓你過上好日子,相信我,君,”話還沒說完一陣呼嚕聲響起,“這人怎麼喝這麼多呢?幹嗎拿自己的身體致氣呢!”文靜自言自語的囁喏着,這時門外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一定是他對象回來了,我咋辦啊,這要是給她看見了該咋辦”文靜手忙腳亂的站起蹲下,沒有了章法。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人,這個人輕輕的把包掛在了門後,換着拖鞋,“馬馳,你在家嗎?馬馳!”她換上拖鞋朝裡屋走了過去,她被眼前看到的一幕嚇了一跳,此時一個女孩正趴在馬馳的胸前沉沉的入睡,那樣子極其曖昧。“這是咋回事兒啊,你,你是誰?快起來!”她衝到牀邊推了推這個和自己對象睡在一起的女孩,“你是誰呀?怎麼在這裡!”文靜假裝甦醒過來,“啊,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你是誰?”她支支吾吾地說道,“我還問你呢?你是誰,怎麼跑我家裡來了,你是馬馳的什麼人啊,你說啊?”趙君平追問着,“我,我是他的朋友啊,怎麼了,你,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他的對象吧!對不起呀,我跟你慢慢解釋解釋!”文靜趕忙賠禮道歉,這時馬馳也醒了,他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這是哪啊,都把他搞糊塗了,“你們這是怎麼了,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咋不知道呢?”他轉過頭對着文靜說道,“剛纔你喝醉了,是我把你送回來的,我不知不覺就睡着了,這不你對象就在這個節骨眼回來了,就這麼回事兒,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得回去了,拜拜!”說着話文靜起身走出了屋門。“你別走,你還沒說明白呢!”趙君平急忙追上去喊道,“你好好問問馬馳吧!”文靜摔下一句話就跑下了樓。
不管馬馳如何解釋趙君平都不能相信,鬧了一晚上還不解氣,第二天早上兩個人還是不說話,準卻點兒說是她不搭理他,他也沒了辦法,“君平,吃早飯,我剛煮的大米粥,熱乎着呢!吃完了你還得上班呢,啊聽話,媳婦兒,生氣也不能不吃飯啊,等晚上回來的時候你再收拾我還不行嗎?”馬馳委婉的勸慰着,趙君平的臉上仍然毫無表情,“用不着你管,我不上班!”她回了一句。
馬馳這兩天甭提有多鬧心了,工作上的事兒遲遲沒有眉目,這茬子事兒又把他心裡攪亂了。他知道這種事情是越解釋越弄不清楚,乾脆給它來個不解釋算了,要是他和趙君平之間的感情連這點小小的風雨都經受不起,那這份感情還有必要繼續嗎?他這樣琢磨着,忽然手機鈴聲躍然響起,“喂,哪位?”他沒心情的問道,“是我,文靜,那天真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了,就睡着了,給你和君平惹了不小的麻煩,你怪我嗎?對了,你和她和好了嗎?”文靜慢吞吞的問道,“是你啊,沒什麼,我們沒事兒,你就別擔心了,真的沒事兒,那天真的多謝了,要是沒有你的話我還不知道有多出醜呢?沒準小命就沒了,呵呵!”馬馳笑了笑說道,“看你說的怪嚇人的,哪那麼容易說死就死了,她還是不原諒你嗎?要不我親自去跟她解釋解釋!”文靜建議着,“別別別,你可別去找她,你要是真去找她的話,那問題就可大了,你的心意我領了,就別想這事兒了,都過去了,我會和她慢慢解釋的,你現在怎麼樣了,工作還順心嗎?考研準備的怎麼樣了,有把握嗎?”馬馳岔開話題,“現在還湊合唄,瞎混也就是,啥準備的怎麼樣啊,瞎忙活也就!”文靜說着話格格的笑了起來,“還挺謙虛的嗎?馬上就跟咱們不一樣了,高人一等了,我羨慕你呀,文靜!”馬馳深情的說道,“羨慕我個啥,我有啥羨慕的,你這個人可真怪,我不就是考個研究生嘛,至於嗎?你就是不想考而已,要考的話還不是一個樣,這有啥!”文靜笑得更加天真更加爛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