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王隊長。”老頭異常鎮定的說道,一點也不沒有電話中的慌張,如果不是那老頭子自己承認自己就是那報案的人,加之宋立文那肯定的眼神。王瑞峰絕對會認爲自己出現了幻覺,並且還不是一般的幻覺。
“家輝,封鎖現場。狄欣你來詢問、、、”不好意思的看向那老頭,問道:“你老貴姓?”
老頭對於王瑞峰的歉意,也只是點了點頭:“免貴姓田,你們叫我田老便成。”
“恩。狄欣,你來向田老錄取口供,及當時的情況。剩下的人員,跟我進入現場,查看死者情況。”王瑞峰此刻異常冷毅的命令道,一點也沒有剛纔的慵懶。
“隊長,我進行了一番現場羣衆的詢問,這一片地,平時只有田老一人在這裡練太極,據那些羣衆的反映,田老一向孤言寡癖,不怎麼的合羣,雖然這一方打太極的老人不再少數,但是卻從來沒有見他與人交流過,久而久之,這一片地也就空缺下來,成了田老的專屬之地。”
“我所詢問到的消息與馮家輝差不多,都說這一片地,平時只有田老一人在這裡練太極,平時因爲這片地處偏僻,環境位置也不怎麼的好,所以人羣流動量反而是淞滬林最爲稀少的地方。”齊邦達也是一臉愁惑的說道。
“立文在現場有沒有什麼發現?”看着剛剛靠過來的宋立文,王瑞峰不僅皺着眉頭詢問道。
“有一封書信,是從那女子身上取下來的。剩餘的還要等到邱醫生驗屍完畢才能夠有答案,至於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證據,很明顯,作案人員是一個精通偵探的高手。”說着,宋立文還擺了擺手中的塑料帶,裡面赫然躺着一封皺巴巴的信封。
“恩,先送到技術科,讓邱醫生做一下指紋鑑定。邦達,你去攝幾張那女子的照片,分發下去,統計一下附近有沒有報案或失蹤的人口。”
齊邦達樂呵呵的從王瑞峰的手中接過相機:“沒有問題隊長。”
“當然不會有問題了,號稱花中禽獸的人物,對付那麼一個美女,只有樂意效勞的份。”馮家輝不僅頗有醋意的笑罵道。
“立文、家輝,你們倆再在附近找找,多詢問幾個晨練的羣衆,看看能不能提供一些線索。”王瑞峰有些冷厲的說道。因爲這個女子的死相太過奇特了,很像一個人,一個令他回想起來就感覺到痛心的人。
“好的隊長。”兩人相繼離開。
望着那明媚的陽光,此刻的王瑞峰,卻是猶如沐浴在雨水中一般,心底的浪潮,狂涌不止。“難不成我們又見面了,只是這次你不會在那麼好運了。老婆,我欠你的,定然會還給你。”傲然的殺氣,無形中瀰漫開來。
“隊長,邱醫生初步鑑定,此女子爲中毒死亡,至於所中何毒,還需要驗證。”汪秋水此刻帶着邱醫生,從現場過來,強行打斷了王瑞峰的思緒。
“恩,還有沒有其他發現?”王瑞峰很是貪婪的看向邱克明,因爲邱克明的出現,讓王瑞峰有一種本能性的抗拒,這是一個不好的預兆,猶如是一個早早就設計好的圈套,等着自己往裡跳。
“此女子在死前,行過人事,**內殘留**。死亡時間大約在凌晨三點左右。身體沒有傷痕和於腫,也沒有骨折現象。”邱醫生苦悶着張老臉,看了眼略有笑意的王瑞峰,爲其做了一個倒鉤的手勢。
看到邱克明的手勢,王瑞峰愈加的肯定這是一個天大的陰謀,而自己唯恐就是這個陰謀的促成者。也更加的肯定,自己剛纔的猜測是對的,那個人物出現了。
“看來此女子在死前,沒有做過反抗掙扎,殺手恐怕是爲死者的熟人。”汪秋水此刻不僅下出自己心目中的結論。
點了點頭,算是贊同了汪秋水的看法。
“汪哥,你先帶人送邱醫生回去,至於醫院哪方面,你去打聲招呼,我們先把邱醫生借來用了。至於那女子,登出啓示,讓人來認領。”王瑞峰與邱克明對視一眼,吩咐道。
“行,隊長。”汪秋水也不客氣,便招呼那些趕來的武警部隊,進行現場的清理工作。
看着武警把那具冰冷的美女擡走,王瑞峰不僅靠近邱克明,小聲的詢問道:“這個人的死狀,是不是和部隊那次的任務人員死狀一樣?”
邱克明有些驚訝的看了眼王瑞峰,最後也只是哀嘆一聲:“具有頗多的相識之處,只是在鑑定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我還不敢確定。這件案情,我看不簡單,王隊長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既然上面把軍醫都送到我身邊來了,我當然明白這件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恐怕在我來這之前,上面就已經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吧!應該說做好心裡準備的不是我,而是整個國家吧!”王瑞峰詭異的笑了笑,大手拍了拍邱克明的肩膀,便退回到現場。
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邱克明邁着他那有些憔悴的身影,爬上了那輛包裹嚴實的車廂。
看着邱克明那蒼老憔悴,卻是異常堅銳的身影,狄欣不僅怪怪的自語道:“這老頭很是怪異!”
“哦,有什麼怪異的?”好奇的看着匆匆忙忙趕過來的狄欣,王瑞峰也煞有介事的看着那道背影,以求尋找到邱克明的怪異之處。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你知道,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確的。”狄欣頗具玩笑的打了一下努力觀察邱克明背影的王瑞峰一下,笑嘻嘻的說道:“隊長,有什麼發現沒有?”
搖了搖頭:“一個仙女,就這麼沒了。”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王瑞峰:“隊長,你不是好小白臉嗎?怎麼對於美女也產生興趣了?”
知道狄欣是在打趣自己,也沒有過多的去爭辯,如果說有一個人可以用言語對付過狄欣的話,那個人必定會是花中禽獸齊邦達,別人只有被狄欣虐的份。
“你那邊怎麼樣?”王瑞峰略有希冀的詢問道,但是那面上的失望之色,卻是已經明顯的呈現在臉角,因爲在他詢問出口的時候,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他還是帶着那一份微茫的希望,詢問出聲,希望奇蹟會出現。
搖了搖頭,哀嘆一聲:“沒有多少實際性的東西。這是口供,你拿回去看看吧!”說着,把手中的那個本子,遞給了王瑞峰,眼神中頗有些無奈。
看着狄欣的表現,王瑞峰也是頗爲好奇的接過那個口供,思索着能夠讓一向口齒伶俐的狄欣所無奈的口供,會是怎麼個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