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邱啊!怎麼起這麼早!”撇過衆人的視線,汪秋水很是意外的看着來電顯示,邱克明,這個守家的老頭,怎麼想起來在這個時侯給予自己打電話了!難道大清早他就有了什麼新的發現不成!如果說他是打來電話詢問自己這行人的情況,聊表心意的話,他汪秋水別看是一把年紀了,但是眼睛卻是比年輕人更加的毒辣,他是一點也不會相信邱克明會好心的打來電話問候自己這一行人。
“汪隊長,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剛剛還在心中鄙夷邱克明這個老頭子的吝嗇,裡面便傳來邱克明焦急的問候聲,不僅令汪秋水一愣神,難道這老小子轉型了,覺悟了,知道關心別人了!上天真是有好生之德,連這種頑固的老頭都能感化,讓他知道分出一點心意關心一下身邊的人,那還愁這案情破解不了。
“託你的福,一切還算順利!馬上就可以收隊回去休息了!”汪秋水想了想,感覺今夜的行動是挺順利的,一切都是有條有序的進行着,只是今夜行動的收穫,讓汪秋水感覺到有些心寒,一整夜除了出去轉圈搜查天緣酒吧的內部或外部情況,最多的就是聽馮明和孫杰蕊兩人在嘮家常,那種犀利的家常。
“那可要恭喜你們了!案子終於可以結了!我們也就可以好好睡個安穩覺了!”邱克明的話語,給予汪秋水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爲他對於案情的結束,好像絲毫沒有提起興奮,反而有種惆悵,難道他真的有所新發現,並且這個發現,還預示着什麼大事情要發生!
“呵呵,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離案情結束,恐怕還得有一段時間!今夜我們並沒有找到能夠具有說服力的證據!”雖然汪秋水心中感覺出來邱克明今天與往常有些不同,但是他還是故作輕鬆的說道,畢竟自己這一干人的壓力已經夠大了,沒有必要再在言語上過分壓抑,使本來就沉痛的心情,更加的沉重。
“嗯!汪隊長,我想你的抽調一些人手過來一趟,渝水大街有人報案!”邱克明終於還是把自己剛剛接到的報案訊息告知了汪秋水,畢竟他目前是這裡的大隊長,他有義務和責任來承擔如此的重擔和打擊。
“什麼,渝水大街!”汪秋水直接懵了,怎麼哪裡也有案情發生,難道老天還不知道三道彎已經夠亂得嗎?還是說上天感覺着三道彎還不夠亂,還要在火海中澆桶汽油,讓火焰的亮光,更加的耀眼一些。
渝水大街他是知道的,白天也許車輛還會多一些,畢竟哪裡是三道彎新修的一條的大街,人都有過新的感覺,如果可以通過渝水大街到達目的地的話,他們一定會從這條四車道上穿梭而過。這條大街,可是通向三道彎的郊區地段,哪裡還是一處待開發的地段,平常通向哪裡的人們就很稀少。
“報案人怎麼說?”汪秋水有種頭大的感覺,他急需要知道,那一條偏僻的大街,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又是人命案,如果是的話,自己的視線,是不是也要轉向郊區看看,畢竟案犯隱藏在郊區,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性。
“有車堵道!”邱克明把報案人的原話述說了一遍。
緊張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既然是因爲車輛堵道,那麼這件事情可以說和自己的刑偵大隊的關係就是可有可無,因爲這明明是屬於交通部門的事情,如果用到自己刑偵大隊的話,自己倒是可以出手幫一下忙,但是主力方向,還是要靠他們交通部門的人員來抓。
“那你通知交通部門的人員,讓他們去處理一下便是了!”
聽到汪秋水的話,邱克明不僅有種想要哭得感覺,很明顯,他把自己當成了三歲的小孩,連這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懂得,看來他是把自己看成老糊塗了。
“關鍵是報案的人員就是交通部門的有關領導打來的,因爲這輛車的主人是三道彎人民醫院的內科主治醫師周紅,交通部門已經聯繫過她得單位和家人朋友,都不曾見過她,並且她的手機還是處於關機狀態,最爲讓你擔心的是,她自己租得房屋和醫院給予她得公寓,都是鎖着門的,據她得男朋友說,他們昨晚談論了分手的事情,她是怒氣衝衝回的家!而車輛停靠點,只是發現了她一縷頭髮,別無其他發現,他家裡人擔心她是被人害了!”
周紅這個名字他還是比較熟悉的,因爲就在前不久,那位報案的清潔老太就是在她得手中搶救無效而死,並且因爲傷心自責,還落下了幾滴珍貴的玉珠。又恰巧被多事的狗仔隊發現,成爲了那天報紙的頭條新聞:‘驚爆美女局長和白衣天使同時爲清潔老太痛苦落淚!’
‘嗡嗡’的電話盲音,傳入邱克明的耳朵內,他知道,那是因爲汪秋水一時難以接受如此大的打擊,而強行掛斷了與自己的通話,雖然這件事情還不一定準確定爲案情,但是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人員的消失,很有可能是中了有心人的圈套,成了那些罪犯的口中的食量。
這一定是一個玩笑鬧劇,周紅只是因爲一時難以接受和男朋友的分手,而故意玩的失蹤,好讓自己這個不負責任的男朋友擔心焦急,同時自己也可以放鬆一下心情,消解一下和男朋友分手所帶來的痛苦。等到時間一過,她緩過勁來,就會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衆人面前,這只是虛驚一場的玩笑,一定是這樣的。汪秋水在自己的心中,爲這場鬧劇安排着劇情。
他不希望在出現額外的案情,等候自己這一行人來破,哪怕他們從今往後就失業回家,他也不願意看着衆人過着這種晝夜不分,提着腦袋過活,最近這一段時間,他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干年輕人的衰老和憔悴,他得心是痛的,畢竟這件案子,給予這些年輕人太大的壓力,他們那瘦小的肩膀,已經在難以扛起額外的重擔。
沉重的步伐,悄然的向門外走去,他是需要過去的,但是他卻不想讓更多的人過去,因爲他感覺這件事情只是上天在給他們開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讓他們最近頗爲緊張的心理,稍微舒緩一下氣息。只是他的心,卻是如同落進了萬丈深淵,難以觀望到一絲希望的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