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明瞪視了一眼不怎麼安分的程云溪,此刻的他,心中也是頗爲的無奈,他可以發言,讓五哥出手,殺死麪前這個讓自己感覺到可恨的傢伙,可是,他能不能聽自己的調遣,那還真是一個未知數,衆所周知,他五哥只服從大哥一個人。他能夠來這裡,全仗着大哥的安排,不然,他馮明還真不敢肯定,在自己危難的時候,他會不會出手。
“五哥,你真打算這麼做!你可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據說他先前是特警隊出身,能夠從那裡安然無恙出來的男人,世界上恐怕他是第一位,也恐怕是最後一位!你可要做好心裡準備!”馮明咬了咬牙,還是好心的做出提醒。
馮明只所以會這麼做,也不全是因爲身後一直在蠱惑他的程云溪,其實他的內心,也是極不願意放走王瑞峰這麼一個禍根的!他的出現,很有可能打亂自己的全盤計劃,不,應該說自己和大哥一起的全盤計劃。這可是容不得有任何散失的計劃。
五哥冷眼看了眼躲在身後,一直做小動作的程云溪,便抱胸立在了一邊。閉着的眼目,猶如那一道凌厲的刀芒,尖銳鋒利。
程云溪被五哥那一眼看的心底發涼,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不敢在去造次,她可不想,蠱惑沒有成功,反而搭上自己的性命,自己還年輕,還有很多美好日子沒有享受,四,她不怕,因爲人總是要死的,只是要看選擇在什麼時候死,這一點在程云溪的心目中,可是至關重要的存在,起碼現在的她,還沒有想要去侍候閻王的意向。
“大哥”馬竿看着同樣閉目的王瑞峰,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聽到五哥的話語,他那緊張的心忽然放鬆下來,連帶着那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下來,跨然進入醉夢夢的休眠狀態。
“不用管我,我們走!”明白此刻不走,很有可能爲自己這一干剛剛起步的弟兄帶來災難,在明知道不可謂的情況下,冒險行走的事情,他王瑞峰一向是不贊成做的,只是這次自己沒有算計到位,看走眼了趙鄺這個人物。不然自己也不可能那麼被動,更不可能落到如此落魄悽慘的地步。
王瑞峰此刻纔算是真正的明白,黑與白,是有本質性的區別的,哪怕你是掛着合法的黑,也不能破例,否則,你只能落到受人欺壓,被動挨打的局面。就像現在的自己一樣,沒有真正的實力做基礎,自己就不應該出來闖那麼大的,起家,是需要一步一步慢慢行走的,就如那學走道的孩童,沒有學會怎麼站起來,就想要學會怎麼跑步,那是絕對的不現實,想要靠着藉助外來勢力,爲達到自己的目的,同樣是不現實的存在,還是偉人說的那句話好啊:‘槍桿子裡出政權’自己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培養出屬於自己的手下弟兄。
今天自己只所以會淪落到如此境地,就是沒有深深領會到‘槍桿子裡出政權’的真正含義,也許只有經歷了相同的磨難,才能夠真正的體會到偉人的思想境界。
依靠在馬竿的肩膀上,王瑞峰還算清醒的回顧着最近所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猶如是一部精彩的電影,透着懸疑似的無奈和刺激。開始因爲自己犯事,高調的和老頭子成了標準的對立面,自己在通過一系列的鬥爭,最後敗下陣來,被迫離開自己極爲熟悉的生活環境,自己的夢想,也在那一場變故中,徹底的縝滅。
懶散的度過了三個年月,自己疲憊的身心,再次投入到事業上來,因爲自己還有夢沒有破滅,那個一直纏繞在自己心中,不得安眠的夢,促使他再次覺醒,投入到這份相類似的職業當中來,因爲他需要這麼一份職業來掩飾自己,從而找出殺害她的真兇,爲她報仇雪恨,同樣也是爲了慰祭自己心靈深處,那一塊難以磨滅的傷痕。
來到這荒蕪卻極其富有的三道彎,他再次過上了逍遙自在的生活,劇變,只是那麼一個小插曲似的***,淞滬林的女屍案,猶如那懶散的火苗,忽然遇到了颶風的拯救,飄然而上,一發不可收拾,接二連三爆發出一層層難以揭開的謎團案件,把荒廢的自己,再次提到高度集中狀態,因爲他無意中發現,這幾期被害人的死狀,和她極爲的相似,這不得不讓王瑞峰下大力氣,想要儘快揪出真兇,也好順藤摸瓜,找到幾年前的那宗人命案的真兇。
緊接而來的便是老頭子的光臨,自己親生妹妹的出現,那個一直讓自己追尋的身影,沒有想到就在自己的身邊,可以說,這件事情即使喜氣,也是悲哀的結局!因爲自己的出現,爲她在心靈深處,抹上了一點黑色的污點。她也許不會記恨自己,但是自己卻難以釋然。
接下來自己便無緣無故成了死人,被安葬在了烈士墓園,而自己的身份,也成了今天的這般模樣,合法的黑暗,自己的這輩子,恐怕都將在難以恢復到原有的耀眼色彩,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在想解決自己的恩怨情仇,就沒有必要去刻意的在乎那些所謂的約束條框。
爲了打響自己的鋒翼會名號,他開始籌謀策劃,拉着一派打一派,拉着野心家,打野心家,卻不成想,自己最後卻成了最爲失敗的一方。傷痕累累的逃脫現場不說,自己這條命,還是在別人憐惜的情況下撿回來的。不知道這叫不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呼喇’幾件亮晶晶的兵刃,架在了四人的脖頸上,那是馮明守在門口的那些弟兄,他們可不是五哥,也沒有必要去服從五哥的安排,他們要做的,是爲大哥馮明出這口被人欺辱的惡氣。
“嗯”忽然,抱胸而立的五哥,好像是從沉睡中醒來,濃重的鼻音,發出一聲不悅的哼聲。
剛剛燃起笑容的程云溪,在聽到那聲哼聲後,不僅熱乎乎的心涼了半截,因爲,在他哼聲剛剛一出來,馮明的大手便無奈的舉起,示意自己守在門口的弟兄放行。
馮明雖然不願意這麼做,因爲這是最佳的時機,過了這個春,可就沒有這個店了!但是五哥他不樂意啊!自己誰的臉面都可以不看,唯獨這個五哥和癟三的臉面得看,還得仔仔細細,穩穩拖拖的看,因爲這兩個人目前可以說就是老大在外面的代言人,他們可以執行老大的任何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