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低沉的聲音說道;”我代替她受了,放了她!”
慕容聽雨頓時怔住,看着滿臉鮮血的冥王,他怎麼會這樣,心中微微震撼着,心中染上一抹不忍,可是想到自己的雙腿,冷笑一聲,難道他是在贖罪嗎?冷漠的轉過頭不在看冥王。
“哈哈,可是本尊也沒有答應要放她離開,看着她雙腿殘廢,就是本尊答應放了她,她如同廢人一般,無法離開。”鬼王看着坐在木椅上的慕容聽雨說着
“你……”冥王頓時語塞,震怒於鬼王的說話不算數,即使說話算數,慕容聽雨的雙腿被他打斷也無法離開,這都是他親手造成的
“不過嘛,慕容聽雨我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你拿着這把刺入他的胸口,把他的心剜;了出來,本尊就讓人帶你離開這裡,去找你的孩子。”冥王幽幽的開口,一個無比誘惑的理由
鬼王說完,一把匕首落於慕容聽雨的手上,慕容聽雨怔怔的看着手中閃着寒光的匕首,她恨冥王,怨冥王,恨不得千刀萬剮,恨不得剜出他的心,看看是什麼顏色的,如今有這樣一個機會,可是看着手中的匕首她遲疑了,他沒有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怎麼捨不得?”鬼王看着發愣的慕容聽陰冷的笑着;”他可是拿你試毒,他可是親手讓你墮胎,他可是親手把你的武功廢了,打斷你雙腿的人……
往事一幕幕再次的涌來,那些不堪的回首,如夢魔一般,凌遲着慕容聽雨的心,慕容聽雨緊緊的攥着手中的匕首,鬼王優美的脣角笑了出來
掌力如疾馳的風一般,帶動着慕容聽雨的木椅,待回神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衝破了一切險阻,來到了冥王的面前
慕容聽雨擡眸,看着此刻的冥王,俊逸的臉頰上容顏盡失,涔涔的鮮血滴落在袍子上,觸目驚心,妖嬈的映照在她的眸子裡。
慕容聽雨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匕首,混合着他的血液,閉上眼眸狠決的舉起看着慕容聽雨手中的匕首,冥王笑了,卻混合着血液如此的朦朧。
“主人。”三大護法嚴陣以待,如果慕容聽雨膽敢動手。便一定會死在他們的手裡。可是此刻陰風襲來,鬼王竟然隔空點穴,他們無法動彈。
“雨兒,能死在你的手裡無怨無悔。”如今必有一死,他寧願死在慕容聽雨的手裡。
慕容聽雨怔怔的看着冥王,手中的匕首緩緩的舉起來,往日的痛,往日的溫柔再次的襲來。
這樣一個狠決殘忍的男人,不得不說,在她一向清冷的生命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是愛是很,是他給了她希望,給了她溫暖,漸漸喚醒了那遺失已久的心,可是也是他親手毀掉了一切,剜了她的心,如果殺死他,那麼就可以永遠的擺脫了那樣的夢魔,可以和雙兒在一起,可是……
掙扎着流淚。剎那間乾涸,再次安靜的冷冷靜枯萎。曾經耀眼的美麗,是曾經的回憶。誰能喚起,壓在心頭的遺憾,情花刺一般的痛……
冥王伸出雙手,緊緊的握住慕容聽雨的雙手,示意她趕快動手,慕容聽雨的手一顫,驚恐的看着冥王那摻雜着血液的雙手,帶着另人心顫的寒意;”不,不要碰我。”
冥王的手僵硬在哪裡,久久的收了回去,她是如此的厭惡他,即使碰一下,她的都如此恐懼排斥。
慕容聽雨手舉起了匕首,三大護法大驚;”主人……”
慕容聽雨睜開眼眸,清冷的眸光一閃,匕首朝後面飛去,卻因爲,沒有了內力,在半空之中落在地上發出叮噹的刺耳的響聲。
“雨兒……”冥王深邃的眸子,帶着不可置信,驚喜的叫了出來。
慕容聽雨擡眸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冥王;”不殺你,並不是捨不得,是因爲如果你現在死了,冥域就會徹底的遭到屠殺,在冥王你給我的全都是噩夢,但是其他人是無辜的。”清冷的聲音如寒芒一般。
此刻如果殺死冥王,將來如何面對雙兒,而且如果面對軒轅月,她在冥域生活的這段時間裡,人和事她不忍心見此毀滅。
她不想冥域瞬間成爲人間煉獄一般恐怖。
“女人就是辦不了大事,慕容聽雨本座高看你了,殺,一個不留。”鬼王看了他們一眼,這一眼,兇光乍現,赤裸殺機,毫不掩飾。
“慢着,鬼王別高興的太早了。”此刻不見蹤影的軒轅月一襲血紅的華服好似血色中最詭異的曼陀羅花,炫放出讓人窒息的妖嬈,寬大的袖口卻又混合着不失常人的霸氣般在空中微微飄動,宛如琉璃般的眸子靜靜的盪漾出一片如夢的呢喃,彷彿看穿人心神般凌厲的掃視衆人,那絕美的臉龐上此時正勾出一抹邪魅的冰寒,舉手投足間已是讓人深深折服於他的優雅與詭異……
“軒轅月。”鬼王詫異的看着此刻出現的軒轅月。
軒轅月身形一閃,落於地面上。
“外面的人已經讓我全數殲滅,沒有任何鬼域的人接應你們。”軒轅月慵懶的聲音帶着嗜血的笑意說着。
鬼王聞言,身影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軒轅月,這是他精心準備的突襲,軒轅月怎麼會?
軒轅月看着鬼王說着;”世上沒有絕對掌控的事情,如今你已經被我們全數包圍,你如何的能夠逃出去。”慵懶的聲音帶着一絲狠決,隨即手中帶着鮮血的鬼域的兩塊令牌落在地。
鬼王心中一怔,那是鬼域除了鬼域十二奪命羅剎,他的左膀右臂青龍白虎的令牌,人在令牌在,那麼此刻他們已經死了……
鬼王站在那裡,渾身散發着死亡的氣息,隨即斂去了一切的心情,冷冷的說道;”軒轅月你說的對,世上沒有絕對掌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