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域的天是藍色的,舞動着紅色的花瓣,妖豔到極致。
冥王手中拿着一個白色的瓷罐,穿梭在紛飛的花雨之中。
“主人,夫人他……”錦藍看着冥王手中的瓷瓶,跪在那裡說道。
話音未落,碰的一聲,一道藍色的身影撞到了茶靡樹下,震動着妖豔的花瓣紛紛揚揚的灑落
“錦藍……”其他三大護法一驚,焦急的叫着,卻又不敢上前。
“錦藍,你何時敢違背本座的命令了。”冥王的聲音冰冷陰沉。
一襲黑袍在風中瑟瑟作響,渾身散發着讓人勿靠近冰冷氣息;“錦藍你聽着,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冥王的聲音讓整個冥域冰冷到了極點。
如果換做另一個人恐怕早就屍骨無存了,他沒有想到是錦藍。
看着冥王手消失的背影,錦墨他們急忙把錦藍扶起來;“你這是何苦呢?”
“夫人腹中有了主人的孩兒。”錦藍虛弱的聲音吶吶的說着,那雙如墨的眼眸倒映着那無雙風華的身影,他終究幫不了她。
昏暗的房間內,映入了一道刺眼的光芒,冥王一次黑色的袍子出現在房間內。
慕容聽雨擡眸,冥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那蒼白的臉頰淚痕斑斑,那雙鳳眸此刻帶着恨意,猶如一把冰刃一般刺去。
“爲什麼好殺死師兄,爲什麼就不肯放過我。”冰冷的聲音徹骨的寒,她恨他,第一次如此的恨他,爲何要奪走屬於她的一切,僅有的一切呢?
“膽敢碰本座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冥王寬大的手掌牽制住她的下顎,冷冷的說道。
“哼……”慕容聽雨冷笑着說道;“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女人嗎?我只是你利用的工具罷了,一個沒血肉的工具不是嗎?”
那嘲諷的笑意,深深的刺傷了他,冥王面色一寒,冷聲的說道;“對,是利用的工具,也是救芷柔唯一的藥引。”
冥王說着,從白瓷壇之中拿出一條小蛇,白的透明,透明的體內的所有一切都看的清楚,正在發出嘶嘶的響聲。
“不,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慕容聽雨掙扎着向後退去,她腹中有了寶寶,孩子是何其的無辜,她要保護腹中的孩兒。
冥王不語,只是沉默着望着她,望着這個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流露出脆弱的女人,可是他已經滅有第二條路可走,芷柔必須要救,他一步步的把慕容聽雨逼到了牆角。
“我腹中有了你的孩兒,你不能這樣對我。”慕容聽雨淚如雨下的悲鳴的叫着。
冥王的手一僵,怔怔的看着她,不可能,她一定是在騙他的,她的腹中怎麼可能有他的孩子嗎?
冥王忽然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慕容聽雨你難道還在騙本座嗎?難道你的一生就只有謊言嗎?你是華夏的公主嗎?你是慕容聽雪嗎?你只是一個下賤的女人,爲何一次又一次的欺騙本座,本座就要告訴你,本座絕對不允許你這樣下賤的女人又本座的骨肉。”
冥王的話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字字句句,竟是如針一般刺着她早已傷痕累累的心。,
此刻,已是晚秋,蕭瑟的秋風吹來,拂過身上,竟是刺骨的冷,透骨的寒。爲何會如此的冷??身子止不住的瑟瑟發抖起來,是,天冷還是心冷???
“即使我腹中有你的孩兒你也不在乎對嗎?”慕容聽雨沙啞的聲音絕望的說着。
“對,因爲你不配。”冥王深邃的眸子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心裡一個寒顫。此刻他就如同那地獄的修羅一般,那寒冰一般的臉上覆上的那抹寒意。嗜血、冰冷、殘忍…
慕容聽雨琉璃般的黑眸,死死的盯着他,眼神中夾雜着絲絲恨意,恨不得眼神能化成利刃,將他一刀一刀跺碎!
此生大概是第一次如此的恨一個人,如此的恨,如此的怨,竟親手毀掉了她僅有的希望,僅有的一切。
那條蛇已盤在她的腿上,她淒涼絕望的笑着;“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後悔今日你所做的。”小腿上猛的一陣劇痛,慕容聽雨緩緩滑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看着那條小蛇已經融入她的血液之中,在七天以後會吸掉她的血液,然後收回小蛇爲芷柔解毒。
冥王走到她的面前,拭去她嘴角的血絲,低首望向她的淚顏,心中升起異樣的情緒,他竟然有些後悔了……他甩了甩頭,他是絕對不會後悔做任何事的,即便是錯,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更不會。
冥王的眼神重新恢復了原本的冷靜,他一定要找出救芷柔的方法,不管用怎樣的方式,付出什麼樣的犧牲,他低頭看向慕容聽雨,眼中浮現出一抹決然,包括她,他……也可以放棄。
便伸出手去抱住慕容聽雨,輕輕的放在了牀上,拉過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一不小心碰觸到了她的手腕,湊然僵住。
冥王的指尖有些顫抖的放在了她的脈搏上,深邃的眸子一震,渾身猶如墜入冰窖,冷意襲上心頭,寒氣刺穿骨髓,神智爲之一震。
冥王剛毅的臉頰瞬間蒼白了起來的望着昏迷的慕容聽雨,語氣絕望而哀傷的吼道;“這,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