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兒……”郝連銘風看着這樣奮不顧身的芷柔,看着這樣拖着殘破不堪身子的芷柔此刻竟然奮力的朝着郝連銘謙撞去,心中深深的震撼着,手中的匕首也在那一瞬間的朝着郝連銘謙而去,身子卻朝芷柔而去。
郝連銘謙大驚,縱身的躲過了匕首,卻看到郝連銘風已經報芷柔抱緊了懷中,接下身子的袍子爲芷柔披上了。
“可惡,我竟然小看你了。”郝連銘謙猙獰的眸子涌出絲絲的寒意,陰霾的看着他們,勢必要將他們碎屍萬段一般。
芷柔痛的渾身好似散架了一般,發出陣陣的悲鳴聲…
那陣陣的悲鳴,啦狼狽悽慘的模樣,那單薄的身體,似乎只要風一吹,便會煙消雲散的身子,不斷的刺痛着他,像是在撕攪他的靈魂,他的身體微微晃動,眼睛因心口劇烈的刺痛而模糊,頓時感到一陣窒息,像是承受了一擊重創,絕頂的恐懼襲上他的心頭
“洛兒……”這簡單的一句話,好似字字泣血一般的痛,從未見過這樣的洛兒,這樣的洛兒甚至不剝離他血肉還要痛,痛的超出靈魂的界限了一般
“不要管我,你走!”虛弱的聲音費力的說出來,那美麗的眸子此刻黯然無光,竟是飄渺之色
“洛兒,我們一起走。”郝連銘風沙啞的聲音帶着無比的痛楚,這樣的芷柔落入他的眼眸,已經痛入他的靈魂一般
“想走,沒有那麼容易,今日這裡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郝連銘謙眸光如寒冰,陰陰柔的聲音帶猙獰的笑意說着
郝連銘謙不知道何時,手一揮,瞬間千萬只箭雨朝牆上射出,狠決的朝着他們而來,郝連銘風抱着芷柔穿梭像密室的逃去,豈知密室的出口瞬間堵上
郝連銘風心中暗驚,不做多想,翻身朝棚頂而去,試圖來到了郝連銘謙的面前,控制住他
那如牛毛的箭雨根本就不容他來到了郝連銘謙的身邊,忽地,郝連銘風的胳膊上頓時中了一箭。
在這生死之間,芷柔虛弱的睜開眼眸,看着郝連銘風剛毅的下巴,那專注的深情在躲避着箭雨,這一次,生死相依,在這危險的一刻她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安定,不知道爲何,只是這一刻她惶恐的心竟然是異常的安定。
此刻箭雨似乎停止了,一股寒意襲擊着郝連銘風,他中毒了。
“想不到堂堂的郝連銘風也有如此狼狽的樣子。”郝連銘謙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意看着狼狽不堪的郝連銘風。
“不過,還有更好玩的。”郝連銘謙嘴角勾起一抹猶如惡魔一般的笑意,手一揮,轟隆一聲,郝連銘風擡眸望着,頭上一個打鐵籠子迅速的朝着他們落下去,郝連銘風心中一驚,抱着芷柔飛身而去,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看着懷中的洛兒,忽然一抹紅色的身影閃過來,郝連銘風看着懷中人兒,心中一痛,唯有這樣才能保護好洛兒。
“保護好洛兒。”郝連銘風在鐵籠落下的那一瞬間,把芷柔用掌力推了出去,落入了一個紅色的懷抱之中。
那輕如羽毛的芷柔落入軒轅月的懷中,竟然讓軒轅月的心猛的一顫,渾身的血液瞬間僵住在哪裡,妖媚的瞳孔驟然放大的看着芷柔。
“芷柔……”軒轅月胸口一陣震盪,妖嬈的聲音帶着徹骨的寒意。
軒轅月妖媚的瞳孔一掃,此刻郝連銘謙的身影已經消失。
軒轅月妖媚的眸子勾起一抹猩紅之色,看起來駭人不已,猶如地獄走出來的修羅一般恐怖。
“救,救銘風。”芷柔看着眼前的軒轅月,虛弱的聲音說着。
軒轅月聞言,那猩紅的眸子驟然陰霾無比,看着已經被關在鐵籠之中的郝連銘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個鐵籠是千年寒鐵所鑄,只有鑰匙才能打開,不過堂堂的風月皇帝,豈會求我軒轅月呢。”軒轅月身影一轉,消失在密室之中。
看着軒轅月消失的身影,郝連銘風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
如水的月光傾瀉下來,映照在牀上赤身的人兒,頭上包着紗布,蒼白的臉頰冷寒涔涔,赤裸的身體上盡失猙獰的鞭痕。
“或許……”軒轅月輕嘆了一聲。繼續爲她拭擦着生肌的藥膏
“銘風,銘風……”昏迷之中的芷柔口中不斷吶吶自語的叫着。
軒轅月爲芷柔拭擦藥膏的手指頓時僵硬在半空之中,而後眸光再次斂去,細心的爲芷柔在傷口上拭擦着珍貴的藥膏。
拭擦好了以後,軒轅月小心翼翼的爲芷柔蓋上一層薄紗,這樣避免碰觸到芷柔的傷口。
“啊……”昏迷的人依舊痛楚的叫着,渾身忍不住的發寒。
軒轅月一襲紅色的錦袍坐在牀邊,修長的手掌緊緊的握住了芷柔的雙手,輕柔的聲音說着;”柔兒不怕,柔兒不怕……”一遍遍的訴說着,安撫着芷柔驚恐的心。
無可否認,他無論愛與恨,都無法讓芷柔從他的心底抹除,不知不覺他放不了手,難道真的是愛上了這個狠毒的女人嗎?
爲何聽到昏迷之中的她叫着郝連銘風的名字,猶如一道利劍狠狠的刺進了他的內心深處一般。
紅衣雪發,妖豔無比,可是那妖媚的眸子卻深情無限的看着牀上的人兒。
直到旭日的朝陽傾瀉出柔和的光芒,軒轅月竟是發覺自己一夜未睡的坐在牀邊陪着芷柔。
“公子。”莫邪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進來。”軒轅月轉身看着推門進來的莫邪。
莫邪看着此刻的軒轅月坐在牀邊,恐怕一夜未睡,看着這個號稱魔域的魔王,風華絕代的魔王,如今盡是爲情所困。
當日他在最後一刻趕到,從山崖下下面救出公子,可是公子卻壓抑不住身上的香蠱之毒,墨發瞬間變白,那一刻他的心是何其的震撼着。
而公子只說了一句話;”莫邪,白髮是不是很配他這身紅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