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不認識他了,怎麼可能?星兒怎麼會這樣?她是星兒沒有錯,同樣的容顏,同樣的氣息,還有那天下無雙的水眸,軒轅月可以確定眼前的人就是星兒。
可是爲什麼那清澈的水眸那般的陌生,陌生的找不到一絲的痕跡,一絲熟悉的痕跡…
那一刻軒轅月的心痛的如潮水一般的涌來,黑壓壓的襲來,讓他窒息在那裡,心愛之人就在眼前,爲何她不是認識他了,猶如陌生人一般
賀蘭聽雨看着眼前的男子那痛苦的模樣,淡然的看了他一眼,這些都與他沒有關係不是嗎
賀蘭聽雨轉身的走進轎子之中。侍書和入畫戒備的看着在那裡悵然所失的軒轅月一眼便離開了
“不,星兒,我絕對不會放棄的,這其中一定是那裡出了錯。”軒轅月剛要起身追去,卻聽到路人議論紛紛
“我們聖族的聖女真是貌若天仙,竟然還有人敢冒犯聖女,真是膽子太大了。”路過的行人指指點點
“你們說什麼,她是誰?”軒轅月身影一晃,來到了路人的身邊,猛的揪住了他的衣領
男子頓時嚇的面色慘白;”你,你要做什麼?”
“你說剛纔的女人是誰?”軒轅月急切的聲音說着。
“一定是我們聖族的聖女。”男子顫抖的聲音說着,驚恐的眸子滿滿的懼意,雖然眼前的男子風華絕代,可是此刻就如修羅鬼厲一般駭人。
“聖女。”軒轅月嘴角勾起一抹絕美的笑意,是那般的顛倒衆生,即使身爲男子的路人,也忍不住的感嘆着。
“在我們風月大陸,只有聖族的聖女有這般的風華,不可褻瀆的,所以一定是聖女。”男子吶吶的聲音說着,這也只是他的猜測。
因爲賀蘭聽雨很少出來,但是聖族的歷代聖女的風姿是無人能夠比擬的。
“星兒……”軒轅月笑了,嘴角的笑意伴隨那傾城的暈眩更濃了,如一陣風一般消失在男子的眼前,男子揉揉眼睛,剛纔是自己做夢嗎?人那裡去了。
………………
夜色如歌,賀蘭聽雨站在窗前。腦中不自覺的想起了今日遇到的男子,或許自己曾經真的和他認識。
她的記憶有四年是空白的,姬長老說她身受重傷,用了聖族的鎖魂術鎖住了她一部分的記憶,她知道那四年一定是她一生之中最重要的記憶,因爲她有了雙兒和煜兒。
四年的記憶無論是怎麼樣的,她已經不在去想,雙兒在她的面前也不曾提前,而她如今無情無愛無恨,即使認識又如何,只有徒增煩惱,如今的她不在是曾經的慕容聽雨,她是那賀蘭聽雨。
如今聖族的聖女,有了雙兒和煜兒便足夠了,想起了雙兒和煜兒,那淡然的眸子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柳貴妃的生辰,由於祥帝病重,所以二皇子接回了自己的府邸,爲自己的生母祝壽,旁人也無法說什麼?
二皇子的府邸車水馬龍好不熱鬧,前來送禮的人可以排成一條長龍。
繁星點點,府內燈火通明,賀蘭聽雨一襲白衣出現在宴會中央,似乎真正能參參加宴會的人只有朝中權貴和二皇子自己的人。
“祝賀貴妃福如東海。”賀蘭聽雨簡單的幾個字恭賀的說着,並無其他的寒暄之詞,然後侍書把準備好的賀禮奉上。
“聖女能來參加本宮的壽辰,真是另本宮這個壽辰,更加的多了一層福氣。”坐在上方的柳貴妃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一身宮裝,迷離繁花絲錦製成的芙蓉色廣袖寬身上衣,繡五翟凌雲花紋,紗衣上面的花紋乃是暗金線織就,點綴在每羽翟鳳毛上的是細小而渾圓的薔薇晶石與虎睛石,碎珠流蘇如星光閃爍,光豔如流霞,透着繁迷的皇家貴氣。
“貴妃客氣了。”賀蘭聽雨淡淡的說着,柳貴妃不以爲意,那雙美眸處處透露着一抹精光,不能忽視。
“聖女請上座。”低沉的聲音輕緩的流出,赫連銘風一襲紫色的袍子,俊郎的面容線條如刀刻,五官俊美無比卻冷漠至極。漆黑的眼睛閃爍着星子一般清冽的光芒,高挺的鼻子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賀蘭聽雨。
賀蘭聽雨便坐在柳貴妃的下方坐了下來。
歌舞昇平,熱鬧非凡,而賀蘭聽雨便是最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只是如今柳貴妃親自下帖,那麼必須要來一趟。
清風徐徐,她走出了宴會場所,依靠在梨花樹下,呼吸着這清新的空氣。
一襲雪衣羅裙,曼妙玲瓏如墨的發垂在腰際,絲綢般柔順光滑,發上僅斜插着一朵雪白的梨花,耳垂上垂掛着一對晶瑩的梨花耳墜。如流蘇般細長的睫毛在平靜的臉龐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宛若誤落凡塵的梨花仙子,美得讓人窒息。
感到有人靠近,賀蘭聽雨緩緩的睜開了眼眸。
郝連銘風那上清冽的眸子閃過一抹驚豔,便走上前去。
“聖女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郝連銘風低沉的聲音說着。
“是。”賀蘭聽雨淡淡的說着,清澈的眸子看着美麗的夜空。
郝連銘風忽然靠近了賀蘭聽雨,雙手支撐着梨花樹,把賀蘭聽雨圈在懷中。
“二皇子這要做什麼?”賀蘭聽雨,平淡的聲音沒有任任何情緒。
“雨兒,我喜歡你。”郝連銘風噴拂的氣息傳來。
賀蘭聽雨秀美蹙起,清澈的水眸閃過一抹冷然,她不喜歡二皇子叫她雨兒。
“我不喜歡你。”賀蘭聽雨淡淡的說着,毫不留情拒絕着郝連銘風。
“只要你成了本王的王妃,將來本王會與你攜手看天下。”郝連銘風低沉的聲音帶着一抹霸氣。
“王爺有王妃。”賀蘭聽雨淡淡的說着,清澈的眸子平靜的如鏡面,讓郝連銘風看不透。
“本王會爲了雨兒,廢掉她,將來後宮三千佳麗也爲雨兒廢掉如何?”郝連銘風深幽清冽的眸子看着她。
“你的兩個孩子,我也會善待,將來貴不可言。”郝連銘風的眸子深深的凝視着她。
“我的孩兒,只會是我賀蘭的姓氏,二王子費心了。”賀蘭聽雨淡然清冷的聲音緩緩的流出。
“我們風月大陸有一項風俗,聖女不知道嗎?難道你希望你的孩子一輩子揹負着野種的名字嗎?”郝連銘風面色一寒的看着賀蘭聽雨。
賀蘭聽雨聞言,面色一寒,緩緩擡起頭,眼裡傾瀉而出的是讓人不寒而慄的寒意,睥睨着眼前的郝連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