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帶領突擊隊繞了個大圈,在晚上平安返回國內。車隊被襲,阮少卿被刺殺,在越軍中引起一片混亂,但他們嚴密封鎖了消息,把消息控制在很小的範圍內,鬧的我軍也無法覈實戰果,但張鵬他們確信,炮彈準確命中目標,阮少卿不可能活下來!
紙裡終究包不住火,直到數日後,越軍在軍報上發了一則訃告稱***師師長阮少卿在視察前線部隊中發生車禍,身負重傷,雖經多日搶救,終歸不治,以身殉職!這則報道被我方情報人員獲得後,很快傳回國內,吳明親自到偵察大隊宣佈了阮少卿的死訊,大隊上下一片歡騰,但我國同樣表現低調,沒有對此事發表任何看法,軍區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舉行了授勳儀式,張鵬的檔案裡又多了一枚‘來歷不明’的獎章!
隨着阮少卿的‘意外’死亡,越軍主和派站了上風,高層也不願意再捲入無休止的消耗戰,邊境上又漸漸恢復了平靜,雖然還時有小摩擦發生,但基本上進入了一種你不打我,我也不打你的狀態,偵察大隊也返回基地進行休整。戰事平息後,各種慰問團開始到部隊演出,探望,記者們也到各處採訪收集英雄事蹟,軍營裡反而熱鬧起來。
偵察大隊這支神秘的部隊自然引起了記者們的好奇心,千方百計的想從他們這裡挖掘出些材料,豐富自己的報道。由於偵察大隊的性質不同於其他部隊,出於保密的需要,大隊對這類採訪是堅決拒之門外。可嗅覺靈敏的記者們從其他部隊聽到了偵察大隊的近乎傳奇的事蹟,要求採訪他們,陪同的部隊宣傳幹部這時往往表現的吞吞吐吐,旁顧言他,很快轉移話題,再問就臉一板說涉及軍事機密無可奉告。後來宣傳部門也頂不住記者們的軟磨硬泡,專門和偵察大隊協商了幾次,大隊見實在躲不過去了,決定由大隊宣傳幹事帶幾個戰士做場報告,應付一下場面,當然所說的內容都是經過嚴格審查的。沒想到一場報告下來,更勾起了記者們的好奇心,紛紛要求深入一線,實地採訪,嚇得偵察大隊的幾個人落荒而逃。然而事情卻沒有到此爲止,有幾個記者竟然通過各種關係摸上門來,大隊的幾個政工幹部是先禮後兵,好言相勸,還不走的,對不起,幾個戰士把他往車上一架,‘禮’送出境!後來他們也不善其煩,乾脆把崗哨放出去多遠,嚴格盤查,凡是採訪的一律以手續不全爲由擋在門外,這樣一來,大家耳根都清淨了很多。
這天,樑全順領着兩個戰士守在山口站崗,暖暖的太陽曬得人犯困,他們躲在陰涼下乾脆站暗哨了。突然,一輛吉普車開過來,旁若無人的就往裡開,“站住,請接受檢查!”樑全順見狀,慌忙跑出來攔住車大聲喊道。車沒有熄火,司機從窗戶探出頭說:“我們是軍區前指的,找你們領導!”
“你先把車熄了,下來說話!”一個戰士不客氣的說。
“沒看到車掛得什麼牌子嗎?”司機沒有理會他們的話,反而硬邦邦的甩過來句話。
“班長,怎麼辦?”那個戰士看了下車牌確實是前指的,問樑全順。
“怎麼辦,照辦,把他拉下來!”樑全順根本不尿他,大領導要是來早就通報了。那個戰士馬上拉開車門,伸手把司機像拎小雞子似的薅下來,順手把車鑰匙拔下扔給了樑全順。
“你們幹啥,這是前指的車,哪個地方不能去,你們敢打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司機氣急敗壞地嚷嚷道。
“瞎吵吵什麼,把你的證件拿出來!”樑全順有意無意地用槍口捅了司機一下說,司機疼的‘嗷’的叫了一嗓子,還想反抗,伸手去摸腰裡的手槍,屁股上馬上又捱了一腳,踉蹌着向前衝了幾步,險些摔了個大馬趴。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們專治牛B!”樑全順上去下了他的槍,用槍點着司機的腦袋說。
“小王,你讓他們看下證件!”車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話音。
“怎麼車裡還有一個,他是幹什麼的?”樑全順厲聲問司機。
“哼,你們惹不起,她是記者!”司機捱了兩下,雖然嘴還硬,可還是乖乖的掏出了證件。
“記者?”樑全順馬上警覺起來,幹部交代了近期的主要任務是‘防槍,防炮,防記者’,他拉開車後門向裡看去,一個穿着軍裝的年輕女幹部坐在車裡,他不好對女人動粗,敬了個禮說:“請您把證件拿出來!”
女幹部很配合,從挎包裡拿出工作證遞給他,沒有說話,只是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樑全順。
樑全順被女幹部看的心裡發毛,正了正帽子,把證件還給她說:“對不起,我們這不接受採訪,您請回吧!”
“你說不讓採訪就不讓採訪啊,張記者是政委特別批准的!”司機揉着屁股高聲說。
“你叫喚什麼,哪個政委批准的,我們大隊的,你們部隊的,政委多了去了!”樑全順對他一點不客氣。
“哦,是軍區前指的劉政委!”女幹部下車說道。
“軍區劉政委?那···那你把批示拿出來我看看!”樑全順一聽他們要真有批示,事情還不好辦了。
“對不起,我不能給你看,你讓你們領導出來看看!”女記者笑笑說。
“那···那好吧,你們等會兒,我去打電話問問。”樑全順有點含糊,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好一會過來說:“你們等着吧,我們連長一會就到!”
“謝謝你們!”女記者客氣地說,說着從兜裡掏出盒煙,遞給樑全順一支,樑全順有些意外的看看女記者這時才發現她長得很漂亮。
“你不吸菸嗎?”女記者看樑全順發愣,問道。
“哦,謝謝!”樑全順慌忙接過煙,臉卻紅了,女記者有給另外兩個戰士發了顆煙。
“記者同志,這裡熱,您到那邊等吧,那涼快些!”樑全順指指剛纔他們休息的蔭涼說。
“好,小王一起過來吧!”女記者喊了一聲還在不忿的司機跟着樑全順走過來,“你們這裡有個叫張鵬的嗎?”她邊走邊問樑全順。
“有啊,你認識他!”沒等樑全順回答,旁邊的小戰士搶着回答。
“你打聽他幹什麼?”樑全順瞪了一眼多嘴的戰士,警覺地問。
“同志,你別多心,我們早就認識,聽說他在這裡,想問問他的情況!”女記者趕緊解釋說。“早認識?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他認識的女孩子多了!”樑全順心說,早聽聽說連長和監聽站的一個女兵好上了,住院時一個女軍醫對他有意思,今天怎麼又多了個女記者。
“怎麼,他不在嗎?”女記者見樑全順沒說話,着急地問。
“嗯···,您找他到底什麼事?”樑全順摸不準女記者的脈,如果她是想採訪連長,我貿然回答別壞了事,所以又問。
“你多心了,我和他是···”女記者的話沒說完,就聽到身後有人不客氣地說道:“就你說政委特批來我們這採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