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曰低頭露出欣喜的笑容,熙睿冷眼看着她的做戲,神醫嗎?孤王倒要看看是什麼樣子的神醫。婉曰逐漸沉睡,門外巡視的守衛敲着梆子報時,熙睿聽着,已近子時,門閂處傳來一陣輕響,熙睿勾脣而笑,然後閉眼裝作熟睡的模樣。
門輕輕的打開,一個黑衣人闖了進來,他打暈了幾個值夜宮女,袖間閃過一絲寒光,細看下,手間已然多了一柄利劍。他輕聲向內室走去,掀開層層布曼,看到牀上那赤裸着身體的二人,他眼角閃過一絲寒光,提劍便向着牀榻上相擁而眠的人刺去。熙睿倏地睜開眼睛,護着婉曰飛身而起,躲過那致命的一襲,“來人啊,有刺客!!”隨着他的大喊他人已經落到離這個黑衣人不遠的地方,婉曰被這一聲大喝嚇醒,看到這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大叫了起來“啊!!!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刺殺皇上!!”那黑衣人狠戾的看了眼臉色蒼白中帶着恐慌的婉曰,提刀就要想婉曰衝去,熙睿一個閃身對上黑衣人與黑衣人對打了起來!婉曰縮在牀角看着熙睿和黑衣人纏鬥,這人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來刺殺孤王?”熙睿邊打邊厲聲問道。飛舞宮外火把逐漸的向這裡靠近,黑衣人發狠的說道“爲什麼?你這個昏君,人人得而誅之!是非不分,殺你都是輕的,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熙睿皺眉,黑衣人的招式很凌厲,逼得熙睿節節敗退,飛舞宮內倏地涌進一批手持利劍的侍衛,他們一進來就將黑衣人團團圍住,熙睿退到侍衛的身後“給孤王將這賊人拿下!孤倒要看看這人時何方神聖!”
黑衣人散發着冷厲的氣息,狠狠的盯着躲在人羣之後抱着婉曰的熙睿。自知寡不敵衆,一把丟掉手中的利劍,侍衛們上前一把掀開他的面巾,熙睿驚訝的道“是你!”那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是我,陌上白!”
“你爲何要刺殺孤王?你不是妃兒身邊的貼身侍衛嗎?”
“是,爲何要殺你?你還好意思問?你爲什麼要奪了王爺的封號?奪走了兵權,還誣陷我們家王爺忤逆犯上,我就是看不慣你了,既然今日落到你的手上,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可惜沒有取了你的狗命,現在,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陌上白沒好氣的說道。
熙睿冷下神色,“兵權本就屬於孤王的,孤王只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什麼不對嗎?倒是你,一個小小的侍衛就敢如此的犯上作亂,來人啊,把他給孤王拿下,天亮之後和那個同樣犯上作亂的楊華一同問斬!”
“是,皇上!”
一羣人壓着陌上白就向外走去,陌上白回首狠狠的說道“呸,昏君!真替王爺不值,拼死在外面給你打天下,你倒好,爲了權力,竟然誣陷我們王爺,可憐的王爺還在昏迷着,如果醒來知道她的親生哥哥如此對她,她該如何自處?哈哈哈,昏君,我做鬼也不放過你!濫殺無辜的昏君!!!”陌上白大聲吼着被壓出了飛舞閣,飛舞閣因爲剛纔的打鬥已經是一片狼藉,婉曰害怕的蜷縮在熙睿的懷裡,“皇上,王爺身邊的人好可怕,竟然敢刺殺皇上,皇上一定要嚴處這些人,還是趁早將他們趕出宮的好!”
“愛妃受驚了,哼,這些歌奴才一個個都長了膽子了,明日孤王便派人趕他們全部出宮!”
“那王爺呢?她還在昏睡呢!”
“一併趕出宮去!哼,讓她自生自滅去吧!”
“皇上,會不會有些絕情了,畢竟她還是您的親妹妹….”
“那婉兒看,當如何?”
“不若,就留在宮中吧,將她身邊的手下都遣散了,就做個掛名公主好了。一個昏迷着的人,對您也產生不了多大的威脅。這樣一來也不會有人說皇上您不念親情了。如此,可好?”
“還是婉兒賢惠大亮啊!那就依了你吧,只是,那陌生白是饒不得了,膽敢行刺孤王,嚇壞了愛妃,死都便宜他了…..”
“皇上,臣妾斗膽想問個問題,行嗎?”婉曰擡起頭小心翼翼的說道,那眼神裡充滿了希冀。熙睿柔下神色道“愛妃儘管問就是了,咱們夫妻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那皇上,您愛臣妾嗎?”夫妻嗎?你真的當我是你的妻子嗎?如果敢你毫不猶豫的說愛,那麼,你就是在騙我,一個在做愛時喊着另一個人的名字,怎麼可能會這麼快愛上我?
“愛?什麼是愛?”熙睿故作迷糊的說道,愛上誰也不會愛上你這歹毒的女子!傷害妃兒,你的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婉曰神色憂沉的搖搖頭,他竟然不懂愛嗎?還是說故意在說給自己聽?那那晚他喊着她的名字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猜測有誤?他不愛自己的親生妹妹?心總是搖擺不定,分不清眼前的這個人對自己到底有幾分真心,幾分信任,搖搖頭甩去一腦子的混亂。這個時候提那個要求會不會讓他發覺什麼?還是再探探口風的好。
“皇上,我們早些就寢吧,明日,您還要早朝呢。”
“明日就是愛妃回家待嫁的日子了,後天我們大婚,你緊張嗎?”
“想到嫁給的是自己喜歡的人,是一個可以把自己捧在手心疼的人,說不緊張是假的,皇上,您會對臣妾一輩子好的吧?”
“當然,娶了你,自是會對好一輩子的。”
“謝謝皇上…..”
“傻瓜…….”熙睿抱着婉曰回到牀榻上,一室的旖旎。
第二日,皇宮的門口擠滿了一堆看熱鬧的人,今日城裡的布告欄上說要處決大將軍楊華和一個刺客,是以,所有百姓都聞風而至。宮門口擺着一個偌大的邢臺,上面跪着兩個穿着囚衣的楊華和陌上白,二人相視一眼,被蒙着的嘴巴嗚嗚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沒來的及說
話,那監斬官便朗聲道“午時已到!!!行刑!”百姓們慌忙矇住自家孩子的眼睛,不讓它們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高臺上,劊子手揚起明晃晃的大刀,對着那二人的脖子落下,瞬間血污飛濺三尺。人羣中,一個衣着華麗的公子哥看着這樣的景象勾脣而笑。
朝露殿裡擠滿了人,熙睿站在朝露的身旁,一個留着白花花鬍子模樣的人用一條紅色的絲線細細的診着朝露的脈。身後是一襲紅色宮裝的婉曰和她的侍女小蓮,朝露的貼身宮女一臉不快的看着婉曰那假惺惺的模樣,都是因爲她,這個狐媚子,如果不是她的讒言,皇上怎麼會變成如今的這個樣子,壞蛋!
熙睿看着這個所謂的神醫,看着倒是道骨仙風的,只是那眼神裡的戾氣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這個,就是他們幕後的一員嗎?他們是什麼人?那神醫把了一會脈隨即起身行禮道“皇上,太后娘娘這是中毒的徵兆啊!”
熙睿挑眉道“中毒?”
“是的,皇上,太后娘娘中的此毒名喚醉逍遙,中了此毒的人,看着就如睡着了一樣,面色紅潤,把脈也只把的出一些勞累之象,這就是醉逍遙。”
“哦?那此毒可有解法?”熙睿問道。
“也許此毒一般的大夫無法解,可是,草民這裡正好一顆解百毒的靈丹妙藥,只是……”
“只是什麼?”熙睿有些急切的問道,那老頭看着他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陰狠之色。
“只是,這靈丹是草民行醫幾十年才煉製的,世上也不過兩顆,一般不輕易拿出來的……”
熙睿冷笑了一下,問道“那神醫要怎麼樣才能拿出這解藥呢?”
“皇上需拜我爲國師,僅此而已。”那老頭笑道,熙睿的心更冷,國師?讓我把權利慢慢移交至你的手裡,然後方便你們身後的那人嗎?“神醫….你的口味也未免太大了吧,你可知國師是什麼職位?”
“草民自是知道的,國師是僅次於皇上的一個官職,掌管民生大事,草民如果沒有這本事也不會這麼獅子大開口的。”神醫高擡着頭驕傲的說道。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都有什麼才學?值得孤王將這麼高的一個職位交付與你。”熙睿做到桌邊冷冷的說道,婉曰盈盈站在一邊,不語。
“草民上通天文地理,下知民生百事…..更會……通曉未來!”神醫最後幾個字是伏在熙睿的耳邊說的,熙睿看了眼婉曰道“愛妃是在哪裡找的這麼個江湖騙子?一顆丹藥就敢對孤王獅子大開口,當真以爲孤王非他不可嗎?”
婉曰一驚急忙跪倒在地道“皇上饒命,這也是臣妾無意間聽自己的表哥提及的,所以想說讓他來看看太后,也許真的就讓咱碰着了,被他救好了太后。可是臣妾真的沒有想到他會提這麼過分的要求,臣妾該死,這就打發他出去!”
神醫鄙夷的哼了一聲道“沒想到皇上也是一個虛有其表的人,外面都傳皇上如何的孝順如何的孝順,可是爲了一個虛職就要放棄自己的母后,如果讓天下人知道了豈不是笑掉大牙了。”
“孤王也沒有想到,一個看着仙風道骨的老頭,竟然也有這麼大的雄心啊,今日是威脅孤王一個不低的官位,那明日呢?後日呢?是否就要威脅孤王將這皇位也交出去啊?放肆!!”熙睿倏地甩出手中的水杯對着那神醫飛去,那神醫淡定的輕鬆躲過。熙睿冷笑,功夫不錯,難怪有囂張的資本,這是在逼着他就範嗎?不答應,他就是不孝,天下百姓都會瞧不起他這個皇上,答應,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入住曇國,插手國事,那時,讓他的主人駐進曇國就輕而易舉了。
“你不露點真本事,孤王怎麼放心將國師一職交予一個陌生人呢?”熙睿冷漠的說道,身後的婉曰一直跪在地上,熙睿絲毫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
“草民可以現在就將那丹藥給太后服下,只是,希望皇上可以說話算話。當然草民當了國師一定會全力輔佐皇上治理好整個辰國!”
熙睿轉身逼近神醫,表情高深莫測。良久,他說道“那就有勞神醫了!”那神醫得意一笑,從懷中拿出一粒晶瑩的丹藥,來到朝露身旁,輕輕掰開她的嘴將丹藥喂進朝露的口中。做完這一切,他徑自坐到桌子邊到了一杯茶水,煙波流轉間對着婉曰輕輕頷首。婉曰接受到這個眼神後,垂下了頭,熙睿始終看着朝露的臉,並未注意到他們的眼神,而這,也成爲了日後的悲劇伏筆。
不多時,朝露的眼睫毛輕輕的顫抖着,熙睿心下一喜,真的醒了嗎?他立即坐到牀邊,朝露睜開眼睛,已經昏睡幾日的她一時分不清楚自己身處何方,當看到熙睿時,所有的記憶緩緩的回到自己的腦子裡,她倏地坐起身子“妃兒,我的妃兒,我的妃兒你??”
熙睿連忙扶着她說道“母后,莫急,妃兒已經找到了,只是….只是….”
朝露心急的問道“只是什麼,你倒是說啊!她怎麼了?是不是….是不是…已經…….”熙睿暗中握了握她的手,眼神給她使了些神色道“沒有,她大的很,沒有死,只是永遠不會再醒過來了。”
朝露一時沒有理解透他的意思,聽到這話立即激動起來“什麼叫做永遠醒不過來了,你讓開我要見妃兒…你讓我看看我的妃兒!!!都是那個狐狸精,妃兒與她無冤無仇的,她竟然害死我的妃兒,嗚嗚嗚嗚,我的妃兒!!!”
熙睿使勁的再次握了握朝露的手,眼神對她眨了眨。“母后,你又來了,孤王都說了妃兒沒有死,她救躺在那邊的榻上,她落水的時間太久雖然留有呼吸,可是卻再也無法醒過來了,這一切都與婉約無關啊,你不要總是扯上她好嗎?”
朝露再吃頓,也感覺到了熙睿的不對勁,看了看那邊榻上熟睡的貴妃,還有跪在那裡的婉曰,桌子旁邊
坐着一個仙風道骨的白鬍子白頭髮的老人。熙睿對着她輕輕頷首,朝露一把推開他,想要下地去看貴妃,可是幾日未進食東西,她的身子纔剛站到地上就癱軟在地。熙睿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榻上“母后,你的身子,還很虛弱,好好休息吧,神醫的靈丹果然不錯,母后這麼快就醒了,婉曰,你怎麼總是跪在地上,快些起來,來看看母后。”熙睿似乎纔想到婉曰的存在,故作詫異的說道。
婉曰咬着脣瓣,心下閃過一絲難過,他那麼做事故意的吧,她就跪在他的身邊他怎麼會現在纔看到她的存在?婉曰揉着發疼的膝蓋緩緩的站了起來,蹣跚着來到朝露的身邊,朝露看着她的樣子,又看看面對着他的熙睿露出一抹冷笑,隨即明瞭,睿兒這麼做事故意的,意識到這一點,朝露便放心了,至少他的兒子沒有被這個女人誘惑住那就好。只是妃兒……
婉曰“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
“德妃,哀家可擔不起,你還是趕緊起來坐那吧,省的皇上又要說哀家的不是了。”朝露斜睨了眼站在她牀前屈膝的婉曰,熙睿連忙扶起她對朝露說道“母后,您不要再這麼針對婉曰了,這一次您能醒過來全靠她了,是婉兒給您找的神醫,所以,婉兒對孤王沒有惡意,您就放寬心吧,接受她,我們一家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可好?”
“你們都出去吧,哀家想要和妃兒單獨待會………”
熙睿扶着婉曰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屋子。神醫冷笑的看着這一切,一家人?哼,很快,我們會讓你們變的一無所有!這只是個開始!御書房內,婉曰被熙睿送回了飛舞閣休息,神醫與熙睿單獨留在御書房內。
“這太后已經醒了,皇上是否應該兌現承諾了呢?”神醫扶着自己白色的鬍子笑道,只是笑容從未到達眼底。熙睿揹着手站在書案的後面,沉默良久說道“孤王說話自是算數的,話說,咱們未來的大國師姓名是什麼,孤王可都還不知道呢!”
“微臣….範醒。”
“喲,改口挺快的。那國師明日就走馬上任吧!”
“那微臣就多謝皇上了,皇上放心,微臣定竭盡心力輔佐您,將辰國發揚光大的。”範醒低着的頭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不治理好這片大好的河山,他怎麼對得起主人呢?將來主人入主東宮可是會省去不少的麻煩呢!所以,我不會找你任何麻煩,只會好好的幫助你,等一拿到軍權,你也就沒用了,哈哈哈哈哈哈!!
範醒走了,熙睿拍拍雙手,“皇上….”
“人都送出去了嗎?”
“回皇上,都送走了,沒有第二個人看見。”
“好,把東西都準備好,給交代的不用孤王重複吧。”
“屬下懂得,屬下告退。”
暴風雨就要來了,希望那些人可以做好那些事,不要枉費了他的一番心意。
京城中的客棧內,傾城坐在角落裡吃着簡單的飯菜,耳朵裡不時的傳來人們的討論聲。越聽,眉頭皺的越緊。“誒,你們聽說了嗎?咱們的傾城王爺不知道爲啥被皇上撤了王爺的封號,聽說他身邊的人因爲刺殺皇上一個被砍了腦袋,其餘的都被趕出了皇宮呢。可憐的傾城王爺還因爲落水至今昏迷不醒。”
“哎呀,是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那自然是真的,我表哥在宮裡當侍衛,他親眼看見的,聽說太后也中了毒,不過啊,被一個神醫救活了,還被皇上封了國師呢!”
“那究竟是爲啥把公主的王爺頭銜給格了呢?”
“聽說是因爲王爺忤逆了聖上一氣之下給格了,然後王爺一時想不開啊就跳水自殺了…”
“…..”
傾城倏地放下碗筷,一把揪起那羣人中的一個,兇惡的問道“你們剛纔說的是真的嗎?你們確定傾城王爺昏迷了嗎?快說….”
“唉,唉,你誰啊你!你快鬆開他,你沒看見他快喘不過氣了嗎?”旁邊的一個人拉着傾城的手說道,傾城高大的身子看着比他低了一個頭的男人,臉色有些發紫,他憤憤的鬆開他道“快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
被掐的那人撫着自己的脖子沒好氣的說“剛纔我說的都是真的,你這個人真是奇怪的可以,差點都被你掐死了,小心我報官抓你!”那人說着,傾城卻是連頭也未回就飛速的跑了出去。一路未停歇,傾城向着曇國皇宮徑直奔去。
難怪自己的心總是那麼的慌亂,妃兒,你果真出了事嗎?都怪我,都怪我,我應該早些從雲宮出來的,爲什麼非要等着月非月辦了喜事纔出來呢?傾城將內力提升到極致,一路向着貴妃的宮殿飛奔而去,衝進了貴妃閣,可是裡面已經鋪滿了灰塵,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傾城焦躁的陰沉着臉一路搜尋着貴妃的去向,白色的身影不住的翻飛,輕巧的躲過守衛,便看到一個大紅宮裝的女子身後跟着幾個宮女向着宮門的方向而去。這個女人,是誰?曇熙睿的妃子?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傾城抓了抓頭髮,這時朝露領着一對的宮女緩緩走來,她身後的宮女低聲安慰着說道“太后,不要生氣,爲了這個女人氣壞了身子可不行!”
“能不氣嗎?你說着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了,哀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娶誰不好,偏偏要娶那個女人當皇后,這江山遲早要敗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太后,您還是消消氣吧,如今王爺還昏睡着您也剛剛恢復身子,別再氣壞了身子,那可就是真的沒有人照顧王爺了啊!”那宮女輕拍着朝露的背說道,看着她們的身影遠去,傾城沉吟了一會,也跟了上去。
朝露殿裡,貴妃躺在格外爲貴妃安置的牀榻就在朝露的榻邊,傾城飛身上了屋頂,看道下面貴妃一臉蒼白的躺在那裡,瞬間心彷彿被什麼重擊了一下!很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