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就在一場下的紛紛揚揚的大雪中來臨了,如今的曇國也已是煥然一新的樣貌,莫樑馨的案件也告一段落,朝中與他勾結的幾個大臣也都被處決,而莫樑馨被誅了九族,還記得斬首那日,京都下了一場特大的雪,百姓們圍觀在斬首臺前,看着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人,眼神恍惚,竟有了幾分瘋癲之色,在他的喃喃自語中,一令漆黑的令牌仍至他的面前,劊子手手起刀落,鮮血被噴了滿面,百姓們拍手叫好,那無頭的屍首在雪地中靜悄悄的躺着,沒有任爲他收屍,可以爲他收屍的人也早就捲了鋪蓋逃了,如今的莫家算是家破人亡了,大雪就那麼將那冰涼的屍身掩埋。
大年三十的那晚,宮中設了一場盛大的宮宴,大臣們個個帶着自己的家眷入了宮,而這家眷自是自家貌若天仙的女兒了,這次的宮宴是太后親自張羅的,母的自是不言而喻。
大殿內一片喜氣洋洋的感覺,兩邊坐着着着便衣華服的大臣以及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熙睿冷淡的看着下面的歌舞昇平,儘管嘴角掛着溫和無害的笑容,可是,天曉得他的裡多麼窩火,母后竟然這麼快就張羅起自己的婚事了,而他,卻…並不想娶,心中滿滿的盛着那人的影子,如何娶得他人,可是爲了母后,爲了不讓那人背上不恥的罵名,他似乎也只有順從的意思。身旁的太后拉着貴妃的手小聲的指點着什麼,貴妃也順着她的手點點頭,太后笑得更是合不攏嘴,似是對下面的女子長相相當的滿意。而下面的各家小姐
在看到太后審視的目光後都嬌羞的低下了頭。貴妃的眼神盯着臺中正在跳舞的一名女子,那女子容貌堪稱絕色,只是眼神似乎淡漠了些,儘管跳着的是多麼勾人嫵媚的舞蹈,可是那種淡漠由衷的透着股厭惡的情緒,卻被面紗很好的遮蓋了住,只是貴妃對於這種氣息太過熟悉,只因她們何其相似。
舞放跳罷,大殿上響起了震耳的鼓掌聲,就連熙睿都不由的多看了眼那表面勾人實則淡漠的女子。
“臣女李婉曰拜見皇上、太后、王爺,恭祝諸位新年快樂。”婉曰妖嬈的委了委身子。
“婉曰?着實是個好名字啊!你是哪家大人的女兒啊?”太后慈祥的詢問着,熙睿也只是慵懶的靠左在椅子上,眸中精光閃過,只是被皇冠前的珠簾擋住了視線讓人看不真切。
“回太后娘娘的話,正是臣的獨女,小女爲了今日的舞已經在家練習數日,說是一定要在除夕之夜爲太后娘娘助興。”說話的人正是工部尚書李大人,之前接管株城剩餘工事的李民安。那名喚婉曰的女子嫣然的站立在走出席位的他的身後,眸子中有着無奈,有着悲哀,更多的卻是不屑,對於自己父親將自己當做送與皇帝討好的禮物的不屑。
貴妃留意她很久了,直覺告訴她,這名喚婉曰的人是個有故事的女子,這女子不是貪慕榮華富貴之人。
“李愛卿快快請坐吧,真不愧是書香門第啊,名字也取的好,人如其名,果真溫婉如玉,婉約動人。皇上意下如何?”太
後嬌笑着問向熙睿。
“母后認爲好的那便是極好的,孩兒一切聽母后的便是。只是,母后,孩兒一直羨慕先皇對母后忠貞的愛,一生也只娶了母后一人,而且恩愛有佳,如若孩兒娶妻,也必定只會娶一人,終身不離不棄。而那人,必須是愛兒臣能夠輔佐兒臣成爲兒臣獨一無二的皇后,母后意下如何?”
“願得一人心,白首莫相離。皇上能夠這麼想當然是好的,不如就納了這婉曰姑娘可好?”
“母后忘記兒臣說的話了嗎?兒臣說了要娶的那人必定是愛孤王的,如果娶了不愛兒臣的女子,日後不與兒臣一心治理曇國,那麼,兒臣寧願終身不娶了。”熙睿的話說的頭頭是道,底下的女子們更是個個春心蕩漾,試問這天下能有誰只娶一人,而且終身不離不棄,如果能夠嫁給他們的皇上,那他們豈不是更加享福了,婉曰聽了此話,驀地的擡頭看了眼那高高在上的人,那人竟有如此的勇氣,而自己,就註定要淪落成政治的犧牲品嗎?她不甘啊!
“那皇上的意思是?…。”朝露皺眉道。
“孤王想問一問婉曰姑娘,可愛上了孤王?”熙睿看着那女子的眼睛,他在賭,賭這女子不似尋常的女子,只要她不說愛他,那麼他就可以暫不娶妻,能拖多久便拖多久,母后也奈何不了他,哈哈。
婉曰更加的震驚了,父親在她的面前,雙手在做着什麼手勢,可是,心中有一種東西在蠢蠢欲動,在叫囂,在反抗,婉曰張開了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