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金軍很快就打到了錦江的西岸,並在與公州一江之隔的地方紮營。
這一次領軍的人是阿敏。
從之前的戰爭經驗看,朝鮮戰爭不過是一次郊遊,阿敏一路走來,根本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
當到達錦江岸邊時,他看到了一面熟悉的旗幟,哈家軍的軍旗。
阿敏十分的驚訝。“哈大全不是去福建了嗎?怎麼帶着人跑朝鮮來了,難道是大明派出的援軍。”
十分疑惑的阿敏不敢輕易過河,而是在江邊紮營,這個決定讓阿敏吃了不少苦頭。
哈大全爲了控制錦江流域,從這條黃金水道中謀取暴利,留守了五艘中型戰艦,對錦江進行管制,所有在錦江內航行的貨船商船都得交稅。
最近一直當稅務的艦隊找到了發泄的目標,他們停在江面對着後金軍的軍營開炮,阿敏不得不後撤了二十里紮營,只能捱打不能還手的感覺實在不好。
荀一龍不敢輕易出戰,他馬上派人通知朝鮮總督王張氏和麗水總督純三郎。
王張氏和純三郎一點召集軍隊準備開打,一邊派快船到福州求援,希望哈大全能夠率領主力增援朝鮮。
可哈大全現在沒功夫,他寫回信告訴王張氏。“讓朝鮮國王去談判,就說願意歸附大清,做韃子的附屬國。”
王張氏雖然不願意,還是照做了。
這時的哈大全是真沒空,也真空不出人手去救援朝鮮。
新簽訂的《澎湖條約。修改意見。》再次被撕毀,這一次撕毀條約的不是哈大全,而是荷蘭艦隊司令雷爾生。
因爲荷蘭人聚集起了足夠的戰力。面對哈大全的野蠻行徑,荷蘭人、葡萄牙人和英國人組成餓聯合艦隊,加上鄭芝龍的海盜軍團。他們組建了一支龐大的艦隊和數萬陸戰隊員。
按照雷爾生的說法:“我們必須討伐背信棄義着,讓他受到上帝的懲罰,這個人就是哈大全。”
哈大全在洋鬼子眼裡是沒有信譽度的,因爲哈大全撕毀條約就像撕廁紙,根本就沒把上面的條款當回事。
爲了在環中國海的利益,洋鬼子聯合在一起,準備向哈大全發動一場戰爭。
最先
在廣州省潮州外海出現了葡萄牙人的艦隊,這可把潮州巡撫餘芥嚇壞了,他急忙向哈大全救援,在求援信裡餘芥一再承認錯誤,把好話都說盡了。
餘家不厚道,當初想謀奪哈大全的家產,因爲做的實在過分,哈大全殺了大舅哥餘信,把老丈人餘芥趕到了潮州,沒有趕盡殺絕,已經是看婉兒的面子了。
看到餘芥的求援信,哈大全本來想直接丟到一邊的。
不過,餘芥除了寫信給哈大全,也寫信給女兒求情。當婉兒找到哈大全爲父親求情時,哈大全原本的堅決便蕩然無存了。
“好,我派人去救他,讓他先到福州避一避。”
婉兒問道:“侯爺不打算出兵救援潮州嗎?”
哈大全無奈的搖搖頭說:“我現在兵力不足,如果分兵潮州,就上了洋鬼子的當。你放心,我會派出櫻館最好的人手,一定能保護岳父安全抵達福州。”
在軍政大事上,婉兒也不幹多言,就然哈大全肯救餘芥,她也就不在多說了。
哈大全馬上召開了軍事會議,雖然福建總兵是趙衛,可說到底全都是哈大全的人,整個福建都得聽哈大全的。
現在最讓哈大全爲難的是,陸戰不缺人,現在欠缺的就是經驗豐富的海軍將領。
加隆青次要據守臺北,光一個安妮根本不夠用。
人才難得,哈大全可愁壞了。
雖然這幾年哈大全在海上混,也培養了一批優秀得船長,但這些人勇猛有餘謀略不足,讓他們在海上跟敵人開炮對轟可以,讓他們出謀劃策就別想了。
怎麼辦,哈大全最終也沒想出好主意,這時他突然想到一個人,就是在福州養老的南居益。
當年荷蘭人襲擾漳州、泉州、澎湖等地,就是被南居益打跑的,這個老頭是萬曆年間的進士,很有幾分才能。
哈大全專門備了厚禮跑去找南居益。
南居益住在福州郊外的一個小村子了,按理說他辭職以後是應該回老家的,可原來的福建總兵俞諮臬一再挽留,南居益才以幕僚的身份留在福建,後來俞諮臬被調任廣州,因爲被哈大全打的心灰意冷,俞諮臬沒有主動帶南居益走,南居益也沒有跟去
。
這是一個十分富饒的小村莊,南居益住在村東頭的一片樹林內,房子是俞諮臬幫忙置辦的,環境十分的幽雅。
哈大全到時,看到一個老頭正在用石灰粉刷圍牆。
哈大全走上前問:“老人家,這裡是南居益南大人的府邸嗎?”
老頭回過頭問:“是啊,你有什麼是?”
哈大全一看,我靠,南老頭怎麼自己在刷牆啊。這個正在刷牆,弄了一鼻子一臉白灰的老者,就是當年的福建巡撫南居益。
南居益也認出了哈大全。“靖邊侯?”
“晚生哈大全拜見南大人。”
南居益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計,他一手的白灰也不方便摻哈大全,便拱手說:“小老兒早已經不是官了,不知道侯爺光臨寒舍,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對於哈大全在福建做的事情,南居益還是很佩服的,所以語氣上也客氣了許多,至於哈大全閹黨的身份,南居益到不計較,反正他都退休了,也不怕別人說閒話。
“侯爺大駕光臨寒舍,不知有何事啊。”
哈大全看着眼前的老頭子,又看看那麪粉刷了一半的牆壁,心中感慨萬分,這真是清官啊。
哈大全直接了當的說:“南先生,葡萄牙人的戰艦出現在潮州外海,根據我的情報這次來的還有荷蘭人和英國人。我想請先生出山,謀求退敵之計。”
南居益急忙問:“確有此事?”
“確有此事。”
“這裡不是講話的場所,侯爺裡面請。”
“南先生請。”
哈大全進了南居益家,這家中的陳設十分的簡陋,南居益的夫人早已去世,兒子下地去幹活了,媳婦在家裡做夥計,人丁並不興旺。看來南先生領到的退休金並不對,俞諮臬給的聘金也不多,或者是這老頭根本沒要。
只有書房還算工整,讀書人大概都講究這些。
南居益搬了做好的一張椅子讓哈大全坐下。
哈大全把海上的事詳細的講了一邊,自然不會全說,有些地方還是保留的。
南居益聽完眉頭緊鎖起來。
哈大全再次說:“請先生幫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