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除了尚留香和王淼之外,還多了些人,定眼一看他的師弟尚留香正目不轉睛的盯着一個人,這個人便是白衣門門主白冰罔的九弟子高麗。而與高麗同行的還有白衣門其他弟子,仔細一看原來是白衣門門主白冰罔的二弟子王慧雲,她的臉上顯出一絲絲不屑。當楚域海看到這一幕時,先是滿眼吃驚。接着恢復自若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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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對着王慧雲道:“原來是白衣門的王師姐,你們怎麼會…”
“,哼,王師姐?不敢當。”王慧雲道。王慧雲先給了楚域海一個下馬威,楚域海微怒,但隨即恢復平和的笑容,淡然一笑,然後轉向其他一行人,因爲在此院落中有白衣門的人,也有普陀寺的空見,空惠和空申以及普陀寺其他的弟子。
“不知空見大師來此有何貴幹。”楚域海道。在空字輩的普陀寺弟子中,雖空申位居大弟子,但他對練武修行不感興趣,一心苦攻經書,而普陀寺的二弟子空見資質聰慧,有勤於苦練,因此修行極高,爲普陀寺的掌門所看重,這世間楚域海向他詢問的原因。
“呵呵,我們只是路過而已,往日這裡總是人來人往,可是今天路過時,卻是一片沉寂,隨意來看看,沒想到……這裡全村人遭受屠戮。”空見道,接着一聲輕吟“阿彌陀佛”。
“你們聊了半天難道沒看到我麼?”,一個滿臉笑容,眼睛犀利的人道,而此人便是霸天門的三大天王之一的洪武昌,他在與人談話時總是一臉笑容,可是他也是霸天門之中城府最深的,在他身後一男一女,男的是練通,女的是欣可心。他們便是霸天門的三大天王,他們三人一般都是一起執行任務。當洪武昌話語剛落之時,
楚域海便道:“失禮失禮,剛纔冷落了霸天門的三大天王,希望見諒。”“希望不是有意的。”練通冷道。
楚域海見狀道:“說哪裡話劇,都說練師兄武藝極高,一直心存敬仰,能見到你者的很高興。”練通聽完一臉怒容,但也不好反駁,此時園中一片寂靜,衆人站在院中,若有所思。片刻之後普陀寺的空見大師打破了沉寂,我們還是把這些死去的村民安葬之後再做打算吧!
“一切都聽空見大師的。”洪武昌笑道。空見聽到後微微一笑,轉向楚域海等人道:“不知楚施主有何看法?”楚域海只是淡淡一笑,說了一句謹聽空見大師的,還沒等空見大師說話,
王慧雲對着她的師妹高麗:“師妹,我們走吧!再不走,有的人眼珠都要掉出來了。“此話一出,高麗娜清秀潔白的臉蛋頓時紅了起來,而那尚留香的頭一下子低了下來,像是犯錯的孩子。楚域海看看那不爭氣的師弟,真是又是生氣,又是可笑。
楚域海頓了頓對尚留香說:“師弟,王師姐要走了。”
哼,王師姐?你還是留着吧,我受不起。”王慧雲道。楚域海聽了滿臉怒容,可有礙於師傅與白天門的交情,又不好動手。
楚域海深深地吸了口氣,道:“你師父與我師父是世交,叫你一聲師姐不爲過吧!”
此話一出,王慧雲大怒道:“少拿我師父來壓我,師妹,我們走。”當王慧雲帶領一行人走出院落後說了一句話,“空見大師,我們去村西安葬死去的百姓。”
片刻之後,空見大師道:“洪施主你們去村南安葬死去的百姓.”洪武昌淡然一笑,然後點了點頭,向空見和楚域海一行人道別之後便離開了,等到洪武昌一行人走後,空見大師轉向楚域海道:“我們去村北安葬那些死去的村民,這裡是村東,你們就留在這裡吧!”楚域海點了點頭。等空見大師離開後,
王淼道:“二師叔,王慧雲師叔怎麼……”楚域海白了她一眼,“小孩子知道那麼多幹什麼!”王淼撇了撇小嘴,“二師兄那小孩怎麼辦?”尚留香問道。
“普陀寺,白衣門,霸天門知道他麼?”楚域海道。
“不知道,在他們來時我把他藏在屋裡了。”尚留香道。
“嗯,這件事先不要說出去,先把這小孩帶在身邊,等回去後請師父定奪。”楚域海道。
師父不是交代給我們任務麼?帶上他會不會…”尚留香道。
還沒等楚域海回話,王淼便搶道:“有什麼好怕,我們有爺爺給的水……”沒等她說完,楚域海怒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許再提這事。下次再提一定把你送回去。”
王淼見狀道:“二師叔別生氣啊!我以後不提便是了。”尚留香看到二師兄生氣了,便爲王淼開脫,道:“二師兄我們先安葬這裡的百姓吧!”
楚域海聽後看看躺在地上的陳楚楚,那絕世的容顏似乎有太多的蒼涼,微微一愣後,便開始安葬村民。……雪依然靜靜地落下,寒風時不時的將屋角的雪吹下,沒有人能拯救這些生命…“都差不多了,我去看看他們那怎樣了。”楚域海道。之後便飛離這院落,楚域海轉了一圈發現百姓已經安葬好了,可是白衣門,霸天門的人早已離去,只有空見與楚域海道別後離開。
第三章:抹不去的傷痛
楚域海一行人離開村子,村邊的小河中依然有水流淌着,河邊的柳樹依然隨風搖擺着,可是村子已不再是原來的村子。梅花般的雪花依然飄落着,彷彿一切的傷痛都淹沒在雪花中,可內心的傷痛又如何抹去?
“二師兄,前面有個小鎮,我們去哪休息一下吧!這小孩又有傷在身,也不便長途跋涉”,尚留香道。楚域海頓了頓,之後點了點頭……幾人步行來到了小鎮,不是他們不願御氣飛行,只是這裡人多,不願暴露行徑,同時姜天雲還受着傷,王淼也沒有練過功。三人走到一家客棧,這家客棧雖然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可是卻整理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一進客棧,楚域海便注意到角落的三個人。一個身着佩劍,一看便是武林人士,另外兩個人都衣着華麗,一看便是商人。可是他們又怎麼會在一起呢,在幹什麼呢?但隨即,楚域海便搖了搖頭,暗想,他們做什麼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之後楚域海等人訂了房間,隨着客棧小二的引導來到了房間,房間雖然有點小,可是裝扮也說得過去,紅絲圍成的牀紗,檀香木製成的桌椅,無一不給人以賞心悅目的感覺,楚域海滿意地點了點頭。
客棧的小二見楚域海對客房滿意,便道:“客官,您點的菜稍後給你送來,我先退下了。”
楚域海點了點頭道::順便帶上來一壺酒,最好是女兒紅。”小二愣了一下,暗思:看他身單力薄的,雖像習武之人,可是喝這麼烈的酒……
楚域海見他似乎在想些什麼,便道:怎麼,不可以嗎?
小二聽後從吃驚中醒了過來,慌忙說道:“可以可以,客官請稍等。”說完他退了下去。
待店小二退出去後,楚域海道:“六弟,待飯菜送上來時你們先吃,吃完後用酒精洗一下那小孩的傷口,我一會回來。”你幫你二師叔好好照顧這個小孩。”
說完楚域海邊離開了房間,在出客棧時,他往角落裡望去,那三個人還在那裡坐着,只是現在三人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着,楚域海沒有過多的注意他們便離開了。
當楚域海離開後,那三個人向着楚域海望去……房間中,尚留香正用烈酒精洗姜天雲的傷口,傷口雖然經過處理,但鮮血依然染紅了姜天雲的內衣,姜天雲那蒼白的臉色已預示着他已丟了半條性命,但姜天雲那沒有血色的嘴脣顫動着,時不時喊出一聲“娘,娘……”
王淼站在旁邊,看着比自己稍大的男孩,不知在想些什麼。有是命運就是這樣,原本毫不相干的人卻被命運拉到一起也許他們能一直走下去,也許彼此只是對方的一個過客。有誰又能知道,又有誰能改變……………………………
“二師兄,你回來了。”王淼道。楚域海點了點頭,轉向尚留香道:“那小孩的傷口清理過了嗎?”
尚留香答道:“清理過了,不過他失血過多,需要好好休養幾天。”楚域海點了點頭道:“待會把這些草藥塗在他的傷口上。”楚域海看了看姜天雲,那麼小的年紀竟要遭遇家破人亡,再想想自己,一身的武藝卻換回不了他的命運,自己的能力是多麼的有限,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楚域海深深地吸了吸氣道:“趕緊給小孩上藥吧!”夜半時分,楚域海在客棧的花園中散步,想想師傅交給自己任務到現在還沒有頭緒,又出了這麼多事情………………….
房屋中,王淼坐在牀邊,看着姜天雲,正在他看的出神時,突然姜天雲的眼睛微微一動,王淼趕緊用熱毛巾給姜天雲擦擦臉,姜天雲彷彿從惡夢中醒來,一切的一切彷彿是一場夢,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夢,他的母親,他的父親都已離開了他,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回家找他的母親,即便他知道他的親人已離去,卻也不願面對,其實世界上有許多事情,我們明明知道已經發生,可是又不能承擔、勇敢的接受與面對,而去苦苦追求那些不可能得到的東西。姜天雲努力地想要起來,可胸口的劇痛讓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王淼坐在旁邊看着姜天雲的執着,卻束手無策,他只能勸說他。
王淼道:“你現在有傷,等傷好了,再去辦你想辦的事情,身體要緊。“姜天雲看着王淼,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試着當你痛苦時,有一個人會站在你身邊安慰你,照顧你,你會有什麼感覺?在王淼的安慰下,姜天雲睡着了,但他內心的傷痛,他能忘得了麼?創傷一旦不出現,是永遠無法癒合的…………
花園中正當楚域海發愣時,尚留香接着道:“二師兄,你真的相信會有蛇人麼?”
楚域海轉眼看了看尚留香,頓了一會說:“其實我也不相信有什麼蛇人,只是師父不可能騙我我們的,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六弟,去房間休息吧!”尚留香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兩人一起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