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琰盯着眼前的初哲,被折磨的夠狠啊,這身上沒一處皮膚是好的。不過這些人怎麼能趁着人暈過去的時候折磨呢?應該在他清醒的時候來啊!
“即墨琰!”初哲咬牙切齒,思維有些混亂,雖然他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着情況也知道自己是栽了。
即墨琰歪歪頭,就在初哲以爲她會說什麼的時候,她忽然轉過頭,嚎了一嗓子:“段次白冷易輕!過來逼供了!”
即墨琰叫完了,就偏頭看了眼離她不遠處的紫槐雙。依舊是第二人格,貌似最近這傢伙的第二人格出現的機率越來越多了。此刻白化的紫槐雙正警惕的盯着自己,雙手雙腳着地,喉嚨裡發出一陣陣類似於野獸的低吼。
即墨琰眼神閃了閃,這是想要得到什麼?害怕自己會搶?
聽到即墨琰的喊聲,初哲的瞳孔一縮,有些懼怕,逼供?!他知道的秘密是所有秘傳弟子中最多的,這幫人可真會選人!等等……忽然,初哲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詹義是你們的人?!”
“喲!不笨嘛!”冷易輕的聲音幽幽的響起,旁邊的段次白也走近了。
初哲低下頭,心裡無限恐懼又憤怒,沒想到君銘軒的秘傳弟子也混入了他們的人,下定決心什麼都不說,初哲又眯了眯眼睛問道:“一個是清惠山莊的少主,一個是萬華宗的秘傳弟子。你們怎麼會和玄冥殿的人混在一起?”
冷易輕一手拿着一根長針,足有二十釐米,針頭夠細夠尖。他萬分神聖的。像是研究的科學怪人一般,撫.mo着手中的針。眼中一閃而過的冷光,笑眯眯的道:“你現在還沒有可以提問的資格。”
初哲身子一抖,看着那根閃着光的長針:“你們要做什麼?”
冷易輕笑了笑,沒有答話,自顧自的向即墨琰一伸手:“給我點鹽,最好是海鹽。啊對了,還有那啥。辣椒粉。”
即墨琰擡眼,一聲不吭的從琉璃戒拿出了這些東西。
冷易輕笑呵呵的接過,在一旁用小瓶子,按照比例給混了進去。然後摻了點水。
“你們竟然有儲物裝備?!不是不能用的嗎……啊啊!”初哲的話卡到一般,就突然轉變高分貝的大叫。
冷易輕將長針從初哲拇指的指甲裡拔出,聲音清冷清冷:“我說過了……你現在沒有問問題的資格。”
段次白身體猛然一抖,看着冷易輕一本正經,帶着笑意的臉,只覺得心裡毛毛的,他一開始還想不通爲啥即墨琰逼供非要叫着冷易輕,自己一個人就夠了啊,現在是知道了。這傢伙的手段比自己陰冷的多。
冷易輕笑呵呵的拿着針,往旁邊的小火堆裡拷了烤,然後對段次白道:“消毒。你問。我輔助你。”
即墨琰面上表情變都不變,靠在樹幹上,一手拎着紫槐雙的後頸防止她逃跑。紫槐雙在她手中鬧騰個不停,那鋒利的爪子把樹幹撓的慘不忍睹。
即墨琰看着段次白和冷易輕那邊,應該暫時不會有進展,便用腳踢了踢紫槐雙的身體。居高臨下的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
之所以這般。那是因爲即墨琰感覺的到,眼前這個人壓根不是紫槐雙,氣息完全不同。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是共生?還是什麼東西?
“吼!”白化的紫槐雙不說話,擡頭就想給即墨琰來一口。
即墨琰幽幽的偏頭看向她:“你咬得動麼?不怕嗑牙,你就咬吧。”
白化的紫槐雙下不了口,指甲在地上死命的划着,看的出來,此時她很暴躁。
“我知道你會說話,別裝傻,我聽到你剛剛和初哲說話了。”即墨琰蹲下來,拍拍她的臉,滿臉笑容,卻帶着一絲警告:“你不說也行,下回出來的時候,就別想有什麼自由了。”
白化的紫槐雙狐疑着,盯着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臉:“你不吃我?”
對嘛!說話纔是好孩子!
即墨琰心情好了些,想momo她的腦袋,不過被躲了過去,愣了愣,即墨琰笑着說道:“我不吃你。”
白化的紫槐雙有些不相信,依舊十分警惕。
“乖!”即墨琰笑的很溫柔,輕聲道:“我放開你,你別跑,要知道你的速度可沒我快。”
小心的擡起手,鬆開了緊捏着的後頸,那裡已經被即墨琰捏的發紫了,沒辦法,不用力這傢伙不乖。
白化的紫槐雙猛地退開了些,也沒跑開,就頓在地上警惕的看着即墨琰。
想了想,即墨琰在地上放了顆靈果,看到對面的紫槐雙雙眼立刻亮了起來,即墨琰拍了拍地面,自顧自的坐下:“來,我們談談。”
那頭初哲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最絕的是,每次他不說實話,冷易輕就一陣拿針戳,戳完了又用他的光系天賦給慢悠悠的治療,完事了接着問,不說就再來一輪。
“我說……我說……”初哲大汗淋漓,氣弱如絲。
“說!一次性的。”段次白說完也擦了擦額頭的汗,尼瑪這即墨琰找回來的聯盟成員都是什麼怪胎!
冷易輕手上的針也不收回去,就那麼直直的對着初哲,笑眯眯的看着他。
初哲盯着眼前的針,艱難的別過頭,說道:“你們問吧,我什麼都說。”
“很好。”段次白整理了下思緒,剛剛被那一陣戳,他思維都亂了,“首先,你們對付玄冥殿,是有什麼目的?”
“沒什麼目的,就是普通的勢力間的對決……啊!!”初哲又是說話說到一半,就被冷易輕一根針戳到了兩腿之間。
“你怎麼又戳?!”這一回,段次白都凌亂了。
“他沒說實話。”冷易輕冷不丁的說道。
“……”段次白回想了一下,默許了冷易輕的行爲。
嘶嘶!冷易輕在初哲的兩腿之間撒了點他配出的辣椒鹽,笑眯眯道:“別想着啥小心思。”
“我說!”初哲口水眼淚糊了一臉,“是想瓦解玄冥殿,讓君銘軒成爲凡靈界的第一勢力。”
“早說不就好了,這我們都能猜得到,你說你一個小問題都要這麼費力,你不累我也累啊!”冷易輕笑呵呵的給初哲治療了下。
段次白在一旁已經有些免疫了,接着問道:“具體是想怎麼做?”
“在……在這個小位面,殺光玄冥殿弟子。”初哲這一回直接說了。
“殺不光吧?襲詞和少夜靈你們能殺?”段次白接着開口,“你們有其他計劃?”
“是……”初哲喘着氣,“襲詞和少夜靈不管,他們兩個會在大比結束後,被暗殺。”
看到初哲停頓,冷易輕笑了:“接着說。”
段次白聽着初哲的話,腦海中已經分析了起來,暗殺襲詞和少夜靈,這不是沒法做到,只要出動玄級就行,而君銘軒除了軒主是玄級,難保不會有夕靈界君銘軒總部下來的人。
一看到冷易輕的笑容,初哲啥也不管了,實在是受不了這個人的手段,竹筒倒豆子般的嘩啦啦全說了出來:“我們君銘軒不僅有夕靈界總部的人下來幫忙,還來了一位深不可測的高人,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但是他讓我們殺了即墨琰,就幫助我們殺了宇文易。”
這一句話,一下子將段次白的思緒拉了回來,他雙眼露出一股暗光。即墨琰的本體是什麼,他可是知道的,這麼多人中,也只有他和少夜靈知道。即墨琰千萬不能死,一死,不僅是他們這個小團體要覆滅,包括凡靈界,夕靈界和羽靈界三個靈界,都會大動盪!
冷易輕還等着段次白接着問了,等了半天沒聽到聲音,一轉頭就看到段次白的表情,如臨大敵一般,連忙問道:“咋了?”
冷易輕的話將段次白的心思拉回,他搖了搖頭,看着初哲:“對方是什麼修爲,叫什麼名字?”
“只知道姓辛,修爲不知道,來頭不小,夕靈界君銘軒總部的人見到他,都一副恭敬的樣子。”初哲乖乖的回答。
遇到大問題了!段次白心中有些震驚,能殺宇文易的,至少也是聖級,因爲他聽老祖說過,宇文易可不是普通尊級能對付的。不管大比結果如何,大比之後,就是他們最危險的時候!
看了眼不遠處和白化的紫槐雙聊天的即墨琰,段次白心中無限複雜,她應該聽到了吧?這點距離對她來說,根本不能阻擋她的耳力,可是卻依舊一副沒聽到的樣子?是不擔心,還是害怕他們擔心?亦或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條命的重要性?
“紫單?”即墨琰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白化紫槐雙,跟白化病一樣,連嘴脣都是白的。
“嗯!”紫單點頭,將靈果一股腦的抱在懷裡,一口一個,“紫單,比那紫槐雙的名字好聽多了吧?”
“嗯,的確好聽。”即墨琰配合着點頭,又從琉璃戒拿出了些果子遞過去,“那你和紫槐雙,是什麼關係啊?”
紫單一把接過,藏在了懷裡,“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我纔是主人格,因爲她的事情我都知道,我的事情她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