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漿之上的溫度,足以讓人汗流浹背,也就是剛我們這種剛從冰窟地獄走回來的人,才能忍受得了。王雨晴早已經是汗流浹背,可是她仍舊默默地陪伴着我,內心的感動讓我情不自禁的抱住我的雨晴,“雨晴,謝謝你,能否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永遠照顧你!!”
雖然被我摟在懷裡,王雨晴覺得悶熱無比,晶瑩剔透的汗珠也打溼了我的衣服,可是她的心裡覺得甜滋滋的,“沐升,我,我願意陪你到天荒地老!”
“額,你們小兩口能不能不要這麼恩愛,看地老子心癢癢的!”躺在我不遠處的劉祥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醒了,他最受不了就是看到我們倆卿卿我我,嫉妒地喊道:“小騙子,你不熱,也不能讓嫂子老陪着你吧,你看嫂子都熱成啥樣了?”
可不是嗎?汗水幾乎已經把王雨晴的衣服全部打溼,有一種讓男人看了躍躍欲試的感覺。劉祥很識趣的把頭扭過去,王雨晴趁機帶着臉上的紅霞快速的跑開,這種誘人的情景被我看到無所謂,可是被其他男人看到,王雨晴就羞餓得無地自容了。
“小騙子,你小子真是豔福不淺啊?嫂子的身材真是沒話說……”劉祥一副色迷迷的樣子,讓我看了很不爽,隨手撿起一塊小石頭砸過去,“靠,你還說!”
“啊!”劉祥殺豬般的聲音迴盪在這熱氣騰騰的空間。
在這個極度炎熱的環境下呆了幾個小時後,我們身上的寒氣才慢慢的被抵消,直到完全消失爲止。真不知道這冥火是什麼玩意兒,太恐怖了,要不是這裡正好有這麼一個火山口,估計我和劉祥都得交代在這裡。
“伯父,這是什麼火,不會燙反而凍人,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我一邊脫着衣服,一邊問道。體溫恢復正常後,我的身體也開始感覺到一股股熱浪襲來,一絲絲細汗也從額頭冒出,所以也自覺地減少身上所穿的衣服。
王宗漢見我和劉祥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來,長出一口氣,答道:“這種火是冥火,傳說是來自冰窟地獄的火,據我們淘沙門的歷代祖師的經驗來說,應該是被封閉在古墓內的沼氣和冤死之人的怨氣混合的一種特殊墓氣,遇火就燃,沾到者就會全身發冷而死,幾乎無解,除非能在短時間內提高體溫,阻止寒氣的侵蝕。”
“我們哥倆命大,成吉思汗的寶藏都還沒找到,我們又怎麼捨得死呢?”劉祥一恢復正常,本性就露出來,腦子裡裝的就是金銀珠寶,在這一點上他和史威那是有的一比。
“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出發?”史威一聽到寶藏兩個字,就有點心癢癢,可是他現在的力量更加的薄弱。外面被遺棄的那個手下應該凍得硬邦邦了,估計現在已經是一根“冰棍”了,手頭上只剩下一個人可用,所以史威對我們的口氣越加變得客氣。
王宗漢搖搖頭,說道:“這第五峰肯定是兇險萬分,也不知道這墓氣是不是都散盡了,我們既然已經來到這裡,就不差這一點時間。等明天墓氣散盡,我們再去也不遲,再說這裡的溫度宜人,適合紮營,你們覺得呢?”
“我們聽伯父的!”現在我們的實力明顯要大過史威,所以只要說不去,史威也不敢說什麼,除非他不怕死,願意做那個排頭兵,那我們也不攔着。
就這樣,我們又在這個冰火交界的地方帶了一個晚上,還好之前抓了不少小魚,製成的魚乾也夠吃。至於水那就更好解決了,出了那扇門,隨便捧上一把雪,拿回來用火化開就是純天然無污染的純淨水。
史威現在有求於我們,所以我們量他也不敢對我們做什麼小動作。不過以防萬一,我和劉祥,陸飛還是輪流守夜,誰知道這老小子會不會突然冒出什麼壞心眼偷偷摸摸的對我們下手。好在史威並沒有那麼做,這一夜就在相對平靜的氛圍下渡過。
第二天,我們整裝待發,想想這就是我們此次冒險的終點站,每個人都有點興奮。穿上厚衣服後,我們又走進了冰天雪地,這一次我們學乖了,沒有再那麼冒冒失失的走進洞裡,而是大老遠的往裡面扔了一個燃燒的布頭。這一次沒有再出現那藍紫色的火焰,看那火焰的顏色是明黃色的,這說明應該沒問題了。
走在最前面的我,突然察覺到我們的背後有一絲的不對勁,轉身的同時,也把冒着寒氣的寒魄抽出來。我這突然拔劍的舉動讓走在最後面的史威二人,一陣心驚膽戰,史威馬上臉色一沉,“姓花的,你小子想幹嘛,不要忘了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
我的視線並沒有停留在他們倆的身上,也沒有回答史威的問題,只是不斷的掃視着我們身後一片白茫茫的積雪。
“小騙子,怎麼回事?”王雨晴看我神情緊張,知道我一定發現了什麼,趕忙問道。
“有一股陰氣在我們的後面!”我警惕地盯着那一片皚皚白雪說道。
“在哪?”劉祥鏘的一聲抽出斬魔刀,也警覺地盯着後面。
“陰氣?”史威回頭看了看,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就只有我們走過來時留下的一大串腳印,諷刺地笑道:“你們是不是拿我開涮,這後面哪有什麼陰氣?連根鳥毛都沒有。”
我的直覺是不會錯的,史威沒見過我的本事,當讓不會相信我有探知陰氣的能力。我也懶得和史威解釋什麼,手裡的寒魄一點也沒有放鬆。突然間,我感覺到陰氣大盛,大喊道:“不好,有東西要出來了!”
我們這邊的人很自覺地緊靠在一起,形成一個防禦模式,這是我們一路上不知不覺形成的默契。而史威二人就有點茫然,剛想說點什麼,一個黑影破雪而出,直接抱住史威的手下,就往雪堆里拉。
“啊!”被拉進去的人驚恐萬分,嘴裡不停地喊着救命。我和劉祥對視一眼,互相點點頭,各自提着武器衝上去。
這裡的雪只有一尺左右的厚度,所以被拖走的那個人不可能完全消失在我們的視野。我和劉祥幾步快跑,一起撲過去,一人抓住一隻腳,可是那個怪物的力氣很大,我們兩個人居然拉不住。
雖然我們沒有辦法拉回來,可是也嚴重遲緩了黑影的動作。那個黑影索性也不跑了,咆哮一聲,張開沾滿粘液的獠牙,對着被抓的那個人的脖子,就是一口。鋒利的獠牙瞬間切斷了動脈,溫熱的鮮血噴濺而出,尤其是在這白雪之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我和劉祥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在這一尺厚的雪中,我們的身手根本就不靈活,而且那黑影躲在後面,我們不敢亂刺,就怕傷及無辜。
“混蛋!”我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定睛一看居然是史威。現在的他處於暴怒狀態,就像是一隻發怒的雄獅一樣,全身散發着陣陣的殺氣。我和劉祥都被這股殺氣震懾到,看不出來一把年紀了,史威還有這種魄力,看來淘沙門人,各個不能小瞧。
那個黑影本來還貪婪的吸食着鮮血,突然間一股無形的壓力向它壓來,躲避危險的本能讓它放棄了手上的獵物,往後撤了幾步。這時我們才發現,這個黑影其實就是之前被凍死的那個人,只是他現在已經不是人,而是一隻嗜血的殭屍。
“你還認得我嗎?給我跪下!”史威氣勢逼人,居然讓殭屍跪在他面前,這在我們的眼中無疑是一個大笑話。事實上,殭屍也不可能給史威跪下,而是張着帶血的獠牙咆哮着,也許是生前的記憶殘留,想想昨天史威見死不救的情景,不但讓殭屍沒有退反而更加的暴躁,張牙舞爪向史威猛撲過來。
史威異常的冷靜,就像沒事人一樣臨危不懼。我們看到這種情形,都替他捏一把汗,史威手無寸鐵,他要怎麼對付這殭屍呢?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們目瞪口呆。只見史威一個靈活的轉身,雙手反扣住殭屍的左手,繞到殭屍的背後,用膝蓋猛地頂住殭屍的後背,利用衝力和自身的重量,一下子把殭屍放倒在地。“卡啦”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讓我們聽到都有點心虛。
史威居然徒手把一隻殭屍放倒,還卸掉了他的一隻胳膊,這速度,力量,技巧,意識,配合的天衣無縫,令我們大開眼界。
可是殭屍不服輸,掙扎着站起來,又向史威撲過去。史威冷冷地一笑,“找死!”又是“卡啦”一聲,史威以同樣的招式,再次卸掉殭屍的另一隻胳膊。沒有的雙手的殭屍,就像是一隻沒有牙的老虎,對我們所有人的威脅已經不大了。可是這殭屍是一種嗜血的怪物,就算沒有手,仍舊掙扎着站起來攻擊史威。
史威不屑地看了殭屍一眼,帶着一種警告的意味對着我們說道:“你們都看好了,我這次讓它爬都爬不起來!”說完,史威一個轉身,雙手反扣住殭屍的肩膀,膝蓋狠狠地頂在殭屍的脊柱上,又是“卡啦”一聲,殭屍的身體被史威頂成了V字形,軟軟地倒在地上,間歇抽搐着,有點像發羊癲瘋,不過這一回它是真的像一隻死狗一樣,再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