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痕在等落塵的時候,和沐寒雨火鳳凰一行三人一同前來和鎖心告別。
鎖心哭哭啼啼的,知道了幾個人一同出征,心中不捨。
更是落塵過來,鎖心更是捨不得族長落塵走,見了落塵,小聲的哭泣着說道:“族長姐姐,你一定要走嗎?”
落塵剛纔被火鳳凰嘲諷了一頓,楚無痕早已喊到出征,如今,見鎖心小臉上掛着淚水,一雙小眼睛撲棱棱的看着落塵,落塵心頭依然決然,嘴上也說道:“時雨琪,照顧好鎖心妹妹!”
說罷,朝鎖心點了點頭,便要和楚無痕沐寒雨以及火鳳凰一道離去。
時雨琪在身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對落塵答道:“是。”
小鎖心卻是依依不捨,雖然不捨,但是卻是抑制住哭泣,對落塵咧開嘴一笑,說到:“族長姐姐,你就放心去吧,誰都不用照顧我,我能照顧好我自己,你也要照顧好你自己,要是有人欺負你了,我幫你出氣。”
落塵聽了,心頭一陣暖意,但是,跟在楚無痕身後卻也沒有回頭,只是揚了揚手,便在楚無痕沐寒雨身後,和火鳳凰肩並肩走着。
走出黑水宮外,四個人各展自己的絕學,火鳳凰先是將火鳥放出,自己飛了上去,火鳥長鳴一聲,便不見了蹤跡。
落塵緊隨其後,一頂軟轎落在眼前,落塵擡腳走進去,軟轎忽然離地飛起,便也漸漸的追上了火鳳凰。
楚無痕讓沐寒雨先行,沐寒雨從衣袖之中掏出小蛇,小蛇陡然幻化爲巨蟒,沐寒雨朝楚無痕一笑,便跳上巨蟒,巨蟒蛇尾一擺,像是離弓之箭,怒飛上天。
楚無痕看着沐寒雨的身影,默默的運氣功力來,一朵祥雲便在腳下,紫色的祥雲託着楚無痕飛入天際,和沐寒雨的巨蟒相行相伴,一路而去。
四個人飛走的身影,讓整個國都的族民都發現了,而紛紛仰頭觀望,可是,只是一剎那的功夫,所有人的身影都已經不見了。
族民不由得感嘆,黑水族何時曾出現過這麼多的後起之秀,不由得紛紛讚歎不已。
此時的國都高高的城牆之上,常淵盛和清門智並排站立着,稍後是玄冰宮首席長老玄山,他們三個人神情肅穆,仰望着天上,也不知道是在看悠悠的白雲,還是在看四人遠去的背影。
現在天空之中什麼都沒有了,清門智轉身對常淵盛說到:“常大人,宮主走之前再三交代,若是有疑難不決之事,可以來詢問常大人,還望常大人今後多提攜在下。”
常淵盛回頭看了一眼清門智,而後又回頭望了一眼玄山,哈哈一笑,卻是問道:“假宮主,你知道今天早上,族長大人說要隨魔主出征之時,我送了族長大人什麼禮物嗎?”
清門智不知道,搖了搖頭。
常淵盛擡頭看了看天空中悠悠飄過的白雲,說到:“十三節鑌鐵尺。”
常淵盛說完,便朝着清門智略微一拱手,便徑直走了。
清門智當場愣了,這個常淵盛是什麼意思?
清門智回頭望着玄山長老,玄山長老卻是動容的說到:“十三節鑌鐵尺?上古神器?常大人從何得來,卻偏偏送給了族長大人?”
“什麼是十三節鑌鐵尺?”清門智仍然不解,問道。
玄山朝着清門智躬身說到:“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一件神器,聽聞這個神器只在玄奧神宮裡顯過真身,後來便再也沒有了訊息,原來是被常淵盛常大人所得。”
“哦,原來如此,可是他爲何偏偏要說給我聽?難道是在顯擺?”清門智看着常淵盛大搖大擺走去的聲音,不僅納悶的問道。
玄山長老卻是搖搖頭,說到:“不是,玄山長老是在說,他完全同意了族長大人的決議,若非如此,何必要送這麼貴重的禮物?這不僅僅是修煉者夢寐以求的神器,就是玄奧神宮的神修者,對此物也是垂涎三尺!”
“嗯,可是,可是常大人這麼做,究竟有什麼深意?”清門智仍然對常淵盛剛纔的行爲不解。
玄山長老經歷過多少風雨,對這些事情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
於是,玄山說到:“剛纔常大人是想告訴我們,他對我們玄冰宮的誤解還沒有完全消除,也是因爲這麼多年來,玄冰宮對先族長不敬,使得常大人心中不快。然而,現在常大人仍然是這麼認爲,但是,我等若是一心爲族羣着想,那麼,常大人定會竭盡全力相助。”
“哦,原來如此!”
清門智凝視着遠去的常淵盛,忽然,清門智朝着常淵盛遠去的方向,忽然抱拳躬身,玄山長老連忙隨着假宮主清門智對常淵盛遠去的身影拱手行禮。
此時,楚無痕所擔心的清門智的大公之精神,完全就可以消除了。
這個心胸原本促狹的少年,已經成長了起來。
楚無痕等人沒有看到這一幕,不過,他們早已做了許多的準備,像這樣的事情,楚無痕和沐寒雨以及落塵,早已籌謀好了的,也許只是時日長短而已,總會有這麼一天的。
現在他們四個人已經到了魔幻海海邊,齊齊將神獸等物收歸,然後立於魔幻海邊,看着黝黑的魔幻海,楚無痕忽然回頭問沐寒雨:“沐寒雨,這魔幻海海水僅有我黑水族鷺水河流經,其他各族卻是一點河水都沒有流入,且魔幻海四周,更沒有溢流之地,這是不是很奇怪?”
也許是等待海神奴嫣的小船等的時間太長了,楚無痕隨意信口說到而已,但是,沐寒雨卻是一驚,這個秘密還是等他自己來揭開吧。
於是,沐寒雨倒是微微一笑,說到:“我不知道,這個問題,你還是等一會兒海神來了,你去問海神罷了。”
楚無痕一笑,看着火鳳凰,說到:“海神這次會來嗎?”
火鳳凰白了楚無痕一眼,說到:“呸,你問我,我問誰去?你要是想見我孃親,你自管去海心深處找她去,用不着來問我。”
楚無痕仍然是笑了笑,看着現在平靜如初的海面,說到:“不用她現身,我現在已經看到了她,只是她不敢見我而已!”
“胡說,爲什麼不敢見你?我孃親那點做的不對,不敢見你?要不是我孃親……”
火鳳凰不知道楚無痕爲什麼說自己的孃親不敢見他,剛想要爲自己的孃親解釋,卻猛然間聽得遠處海浪聲驚濤拍岸,一陣陣翻涌而起的巨浪遮天蔽日的朝着這邊撲來,嚇得火鳳凰立刻驚愕不已,看着眼前的波濤洶涌,一下子卻是不敢說話了。
楚無痕只是微笑。
落塵卻是要拉着沐寒雨和火鳳凰朝後面躲着,沐寒雨示意落塵冷靜,這個波濤不用躲。
落塵看見楚無痕站在前面一點躲閃的意思都沒有,便放心了,只是暗自心驚,腳底下的大地都被這滾滾而來的海浪震動的顫抖起來,哥哥楚無痕爲什麼卻不感到害怕?
難道真的是因爲功力奇強的原因嗎?
難道哥哥楚無痕不知道這海浪一旦涌上岸上來,會有多大的波濤,會有多大的力道,會有多大的破壞力!
既然哥哥楚無痕都不害怕,落塵也就鬆開沐寒雨和火鳳凰,一行三人站在楚無痕的身後,看着一浪高過一浪的波浪漸次的涌來,一股又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涌到岸邊,整個的海岸都在顫抖着,都在顫慄着。
可是,這些海浪卻是涌到岸邊,便一下子泄去了所有的力量,而忽然落到海中,緩緩的迴流而去。
這不單單是落塵感到驚異了,就是火鳳凰感到了驚詫:還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海浪,自己陪伴老婆婆在海邊生活了十多年,還真沒見過這樣的海浪。
這魔幻海究竟怎麼了?
難道是自己的孃親奴嫣這幾天又不高興了?
正想着,一艘小舟輕輕的划來,停靠在了海邊,楚無痕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着這艘小船,忽而回頭,仰望着天空悠悠的白雲,望着一輪紅日高高掛在天際,不免心中百感交集,沉聲的喊道:“軒弟,哥哥來了,王子,魔主來了!”
楚無痕朝着天空吼完,久久沒有回過頭來。
沐寒雨走近楚無痕,緊緊的挨着楚無痕,也是仰望着天際,看着天上的白雲紅日,對楚無痕說到:“楚無痕,只要我們盡心了,他們無論生死,都不會怪罪我們的。”
楚無痕搖搖頭,忽然回過頭來看着落塵和火鳳凰,說到:“我們戰隊共計七名成員,寒眉已死,僅剩六名,如今我等四位,還有兩位,現在他們都身在青木族,我等前去,一則是爲了天道輪迴之事,匡扶青木族高階靈石,二則,我想,我要我們四位,勠力同心,將白笙歌和沐亦軒一同帶回來,好不好?”
落塵和火鳳凰昨日已經從楚無痕口中得知,白笙歌被言若截獲,而押解在木萱宮之中,而心魔沐亦軒,在招搖山上被楚無痕驚走之後,便躲在青木族內,調養生息。
楚無痕的話一落,落塵和沐寒雨兩人齊聲說到:“好 。”
火鳳凰卻焦急的催促道:“還囉嗦什麼,我們都知道了,趕快走吧,要不船都等不及了,自己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