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哥?
楚無痕聽了,不由得吃驚的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火王弒天。
看着火王弒天的確不像是撒謊,而且,一本正經的樣子,的確讓楚無痕相信了幾份。
楚無痕搖搖頭,問道:“你說,你是柴大哥?”
“對,鹿臺山上的柴大哥。”火王弒天哈哈一陣狂笑,得意洋洋的看着楚無痕。
楚無痕摸着鼻子,問:“那你早已認識水玄子,和慕容霜?”
當楚無痕說出這兩個人的名字的時候,火王弒天不由得臉色一沉,冷冷的說到:“這樣直呼這兩個人的名字不妥吧。”
“有何不妥?”楚無痕不知道火王弒天要說什麼,而且,在楚無痕的心目中,族長慕容霜的確是受人尊敬,而且,在自己心中,族長慕容霜也是一個可以尊敬的人。
但是,水玄子萬般設計自己,早已對水玄子有着切齒的深仇大恨,若不是功力微弱,估計早已尋到玄冰山,上去和水玄子大戰一場。
火王弒天看着義憤填膺的楚無痕,哈哈又是一陣笑,說到:“我不讓你直呼他們的名字,你就不能直呼他們的名字。”
火王弒天說話霸道,絲毫不容楚無痕有任何一點的懷疑,和反對。
但是,楚無痕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越是受到壓迫和逼迫,越是不願順應。
於是,楚無痕冷冷的回答道:“我喜歡怎麼稱呼這兩個人,我就怎麼稱呼,這關火王什麼事情?難不成,火王與水玄子還是好友不成?”
“哈哈哈,還真被你說對了,我和水玄子早已認識,而且惺惺相惜,只不過,他沒有我幸運而已。”火王弒天說到。
火王弒天說完,便示意楚無痕繼續朝前走着。
越是往裡面走着,越是覺得道路寬口,山洞裡面別有洞天,而且越是寬敞,燈火通明,但是,有一點令楚無痕奇怪,這裡一個人影都沒有。
楚無痕一邊在前面走走着,一邊說道:“你既然說你就是柴大哥,那麼,鹿臺山上發生的一切,你都清楚?”
“當然清楚,在鳧傒的結節裡,我還不知你就是鳶天重生的楚無痕,一些事情自然不能告訴你,後來我才知道,所有我救了你。”
火王弒天對這一段經歷很是得意。
楚無痕想想都覺得可怕,原來在露臺上旁,那個神秘的柴大哥就是火王弒天本人。
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楚無痕突然問道:“那你定然知道我今生的身世了?”
“對,我知道,而且,我還參與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對於你來說是天大的秘密,但是對於我來件,這些事情不值得一提。”火王弒天走到楚無痕前面,呼的一聲,從山洞旁邊打開一扇沉重的石門,裡面黑漆漆的。
火王弒天先前進去,點亮一隻火把,照亮了眼前的情景,楚無痕豁然看見前面就是一個牢籠,牢籠裡面,被困了一個人。
此人衣衫襤褸,形容枯槁。
似乎已經奄奄一息。
楚無痕凝眉看着火王弒天,問道:“此人是誰?”
火王弒天有些疑惑,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不由得搖搖頭,連聲嘆息的說到:“哎喲喲,是老夫的錯,這個貴客沒有照顧好,讓魔主看笑話了。”
貴客?
楚無痕不願意和火王弒天打啞謎,直截了當的問道:“直白的告訴我,此人是誰?”
“玄同啊,你不認識了?”火王弒天上前假裝可憐兮兮的將玄同披散的頭髮理了理,然後纔對楚無痕說到。
猛然聽到是玄同長老,楚無痕心中一驚:這才幾天沒見,當時身體健壯如牛的玄同長老,竟然突然蒼老的不認識他了。
楚無痕走近一看,的確是玄同長老,此時的玄同長老的確已經只有一口氣在撐着,若不是還有一口氣,或許現在早已形容枯槁,成爲一堆白骨了。
就是大羅神仙到場,也難以挽救玄同長老的性命。
此時火王弒天能讓楚無痕來看他一眼,算是做最後的告別了。
於是,楚無痕頓時義憤填膺,高聲怒吼道:“弒天,你也太過殘忍,不是說好我等前來赤火族比武,若是勝了火公主,你等自然會將玄同長老釋放,而現在,現在玄同長老……”
火王弒天示意楚無痕不要激動,但是楚無痕哪能壓抑自己心中的悲慼,無論如何,玄同長老是他黑水族的長老之一,而且,歷經千辛萬苦的來到赤火族,爲的就是想要救回玄同長老,但是現在,就是比武勝了,玄同長老也帶不回去了。
這樣欺負人的事情,楚無痕想想就來氣,不管火王弒天怎麼說,怎麼低聲下氣的讓自己安靜下來,楚無痕就是難消心頭之恨,指着火王弒天的鼻子,一頓臭罵:“好啊,弒天啊弒天,你還是一代火王,身爲赤火族族長,這等背信棄義的齷齪之事都能做的出來,難道你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夠了!”
火王弒天一聲冷喝,聲音宏大,震得山洞頂上的小石頭都撲簌簌的往下掉。
楚無痕長長出了一口氣,可憐的看着玄同長老,不由得心頭一陣憐惜。
此時火王弒天看見楚無痕已經平靜下來,繼續對楚無痕說到:“魔主,剛纔老夫不是問,你在修煉魔功的時候,心口是不是的疼痛,在這裡,我就要告訴你答案。”
“哦?你會這麼好心?”楚無痕的話,不無譏諷,的確,能將玄同長老折磨到這個樣子的,弒天還會對自己好到那裡去?
像火王弒天這樣的人,若是沒有直接的好處,火王弒天會對楚無痕這般好?
而且,說好的公主比武,楚無痕等人早已抱着必死之心,一定不能讓赤火族的人看黑水族的笑話,就是戰死,也要贏得赤火族的尊重,然而,現在來了赤火族,火王卻遲遲不說公主比武的事情,而是直接將自己帶到了這裡。
更爲難過的是,竟然將玄同長老折磨的不成人形,幾近將死,口不能言,眼不能睜,奄奄一息。
火王弒天聽了楚無痕怨恨的話後,卻沒有絲毫的生氣,看得出,火王弒天的心境的確之大,城府極深。
火王此時反而哈哈笑着,皮笑肉不笑的,樂呵呵的看着楚無痕,說到:“嗯,聽鳳凰這丫頭說,魔主是一個儒雅之人,我看未必,魔主,定然是兇狠成性,初次見面,還真以爲你是一個儒雅之人,難以成魔,現在看來,的確可以成魔。”
“成不成魔,與你何干?”楚無痕沒好氣的回答道,另一邊,仍然抱着一絲希望,希望玄同長老能夠起死回生,楚無痕一直在不停的仔細的檢查着玄同長老的身體,但是駭然的發現,玄同長老全身沒有一處外傷。
火王弒天對楚無痕的行爲表示不解,但是此時,卻對楚無痕侃侃而談,說到:“好,我來告訴你,你既然成魔,就定然是侵略成性,比如這玄同長老,功力純淨,深厚不帶一點雜質,若是此人放在你眼前,你能不心動?自然是吸取他的功力,爲己所用,然則,我五行大陸共有五種靈根,金木水火土,每種靈根修煉的心法和功力不盡相同,如此,若是你吸取一個族羣的功力,那麼,你的丹田自然是功效不均衡,顧此失彼,所以纔有隱隱之痛的感覺。”
火王弒天說的頭頭是道,這邊,楚無痕聽得是膽戰心驚:火王弒天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也修煉的是無極天心?
不對,火王弒天擁有的是火靈根,斷然不會修煉無極天心,難道,火王弒天修煉的雖然不是無極天心,但是也和無極天心一樣,需要吸食天地靈氣,日月精華不成?
突然想起在魔幻海中,奴嫣曾經說過,火王弒天就是一個魔。
想到這裡,楚無痕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戰:這樣假設就成立了,眼前的玄同長老全身一點外傷都沒有,然而卻功力全失,氣若游絲,定然是火王弒天吸食了玄同長老的全部精血,才造成玄同長老氣息奄奄。
楚無痕一道凌厲的眼光直視火王弒天,厲聲說道:“是你,吸食了玄同長老的功力?”
火王弒天毫不在乎的回答道:“對啊,剛纔我不就說了嗎,這麼好的珍饈美味放在你的眼前,你會不動心?我與那水玄子要了幾回,水玄子每每都是打發叫花子一樣,送給我幾個功力微弱的不值得一提的殘兵敗將,而今,鳳凰這丫頭卻給我帶來這麼高深功力的人物,我豈能放過?”
一席話,只說得楚無痕心中一團怒火呼的起來,只想上前將火王弒天殺的片甲不留。
“那我的朋友們呢?”楚無痕現在忽然擔心起公主落塵了,在他們五個人中間,落塵自幼生長在黑水族,且修煉的功力自然是至純至淨,無一雜質,這對於嗜血如命的魔道修煉者來說,真的不亞於放在餓了一千年的饕餮面前一道美味佳餚。
火王弒天自然知道楚無痕說的朋友指的是誰,聽了楚無痕的話,哈哈一聲笑,反問道:“哦,你說的是落塵公主?我自然是羨慕的不得了,但是,我若是殺了她,你能放過我?她的親爹水玄子還不把我的赤火宮用水給淹了纔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