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與蜻蜓女兩人站在道場中央,任由大家一邊觀察一點的,卻是毫無反應,彷彿早已習慣這種事情。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已經習慣這種事情,在黑龍會的時候,配合那些生物學家、基因學家進行各種測試實驗,更加難受的滋味也試過了,眼前這一幕,又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這還是新主人的命令,早已徹底臣服的本能根本讓他們興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
而且,新主人已經答應,一會抽空會給他們清除神經毒素,到時候也一樣是要變身的,現在只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這卻也是羅戰峰本身的想法,他同樣很有興趣研究一下寄生人的體內情況,另一方面,保持着寄生人的狀態,對於使用血能清除神經毒素,應該也有很大的幫助,至少,不管他怎麼折騰他們兩個,憑着寄生人的強大生命力,倒是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了。
對於黑龍會專門用來控制寄生人的神經毒素,羅戰峰卻是對自己的血能給予了足夠的信心,壓根就沒想過如果無效怎麼辦。
不過,接下來,卻又是到銀蝶與蜻蜓女兩人的表演時間了,羅戰峰問神川正仁拿槍,卻不是爲了玩的。
“各位,我手上這把手槍,大家應該都清楚它的威力了,現在,就讓我們看看這槍的子彈能不能對寄生人造成傷害。”羅戰峰隨意的晃了一下手中的銀色手槍(保險已打開),等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了,他才擡起手,瞄準了銀蝶的膝蓋,“撲”的就是一槍,聲音沉悶,卻是消聲器將巨大的槍聲給消掉了。
在羅戰峰說話的時候,銀蝶已經是做好了準備,心中就算有意見,也不敢提出來啊,乖乖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新主人“試槍”,不過,他地確是不怎麼緊張,初速低於1/秒的子彈都不可能對他造成傷害,伯萊塔手槍那不到米/秒的初速他又怎麼會放在眼內。
果然,瞬間射至的子彈擊中了膝蓋頂那圓形的甲殼,旋轉的子彈在甲殼上瘋狂的轉動了不知多少圈,最後總算鑽進了半毫米左右的距離,然後就讓甲殼給夾住了,一動不動的豎在那裡,“啪塔”一聲輕響,銅黃色的子彈鬆開掉到了木地板上,滾動了幾圈,才停下來。
這一槍地效果卻是極好。在場衆人地眼神已經證明了這一點。有幾個大頭目還失態地張大了嘴巴。一臉地不可思議。那個獻槍地保鏢更是瞪大了眼珠。即使是寄生人地變身過程也沒讓他這麼吃驚……
“啊哦。好厲害呢。羅哥哥。讓我也開一槍嘛。”在這種時候能夠說出這樣地話。也只有山口玲子一個了。
對於這麼可愛美麗地小女孩地這種要求。羅戰峰又怎麼會拒絕呢。反正當子地又不是他。不過。他看了看山口玲子那嬌小地身軀。還有那雙柔弱無骨地小手。再想到剛纔開槍時手上傳來地反震力。說道:“玲子妹妹。這槍後座力很大。不適合你用。”
“嘻。那有什麼。你幫我嘛。”山口玲子狡黠地一笑。才說完。整個人就鑽進了羅戰峰地懷裡。兩隻小手伸出。握住了拿着槍地那隻大手。想穿進手和槍地空隙中。
羅戰峰無奈。只好鬆開手。先讓山口玲子握着槍柄。他再握着手槍。護住了山口玲子地小手。說道:“好了。你開槍吧。別打頭。那是要害。還是會受傷地。”鼻子卻是清晰地聞到了懷中地小……女孩身上那股清香地味道。彷彿牛奶一樣。
這麼近地距離。幾乎都不用瞄準。也幸虧銀蝶身上地甲殼並不像暴甲那樣堅硬。所以。子彈打在身上。卻不至於直接反彈了。而且。還是能夠產生一點效果地。起碼子彈打在腹部地位置。會鑽出幾毫米深地小洞。然後子彈纔會力盡掉到地上。發出“啪嗒”地沉響(子彈掉到水泥地纔會發出“叮叮”脆響)。
十幾秒地時間,山口玲子已經打光了手槍中剩餘的1子彈,還意猶未盡地扣着機栓,發出“啪啪”的空響,嘴上輕叫道:“嘻嘻,好好玩哦,練習打地時候一點意思都沒有,哪像現在這樣子有個不怕槍的活。”
銀蝶卻是哭喪着臉站在那裡,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好交叉着手臂豎在面前,擋着頭部,免得人家二小姐一時“手誤”,給了他頭部一槍,雖然他避得開,但他敢避嗎?頭部的確是他全身最脆弱的地方,中上一槍,起碼也是殼破肉裂的代價,雖然很快就能恢復正常,但也會痛的啊,到時候真是沒處說理去了。
心中更鬱悶,都是寄生人,待遇差別咋這麼大呢,蜻蜓女卻是不需要充當倒黴的“耙子”,當然,這句話他也是不敢說出來的,因爲還有一個讓他更無奈的事實:他其實打不過蜻蜓女這個女人。
可以看到,被子彈鑽破的甲殼眨眼間就回復如初了,山口玲子也終於滿意的鬆開了手槍,倒也很乖巧的離開了羅戰峰的懷中,重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沒有死賴着,不過,卻是像個小狐狸一樣笑意盈盈的看着羅某人,眼神中充滿了一種計謀得逞的得意。
羅戰峰心中鬆了一口氣:我的娘咧,小女孩原來發育得這麼好了,再多幾秒,恐怕就要出醜了。
羅戰峰很無奈的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越來越受到某種本能的影響,哪怕他根本沒有那種念頭,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起了反應,剛剛山口玲子坐在他懷中,隔着那柔軟光滑的絲質和服,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柔柔的腰和嫩嫩的臀,那種美妙滋味的確妙不可言,只是對他來說卻是一種折磨了。
“各位,效果就是這樣了,而且,請大家注意一點,銀蝶與蜻蜓都不是以防禦見長的昆蟲,所以,他們兩個的甲殼比較‘柔軟’,在不做任何防備的情況下,這種手槍還能對他們造成一點點損傷,如果是那種以堅硬的甲殼出名的昆蟲,比如甲蟲,卻是連機關槍都傷不了的。”
這一番話,卻是讓衆人想起了暴甲,想起了那一身恐怖地堅硬甲殼,讓他們根本不會懷這話的真實性。
羅戰峰將手中打完子彈的銀色手槍交給一邊的神川正仁,卻又馬上讓山口玲子捉住了大手,正如他依然捉着人家山口玲惠的小手一樣。
羅戰峰只好任由她捉着自己的手,繼續說道:“還有,比如炸彈,由於威力比較分散,除非火炮和導彈,才能對寄生人造成嚴重傷害,不過,別忘了寄生人的速度、力量等遠超普通人,所以他們連狙擊子彈都能閃避,想炸死他們,卻是不容易。所以,黑龍會還研製了針對寄生人的生化毒氣,效果足以讓寄生人短時間內被麻醉……”
這些秘密都是從銀蝶那裡聽來的,蜻蜓女基本沒吐露過什麼,唯一說的話卻是諷刺銀
叛的確夠徹底的,並透露了另一個關於銀蝶的秘密:以性格變成現在這樣“猥瑣”,完全是因爲受到了“蝴蝶”基因的影響,原本銀蝶再怎麼不堪也不至於這麼沒骨氣。
可以說,成爲寄生人之後,銀蝶才性情大變,越來越變成了另一種極端的性格。
這種現象,並不僅僅是銀蝶,幾乎所有寄生人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響,所以,蜻蜓女也承認自己受到了“蜻蜓”基因的影響,所以,她原本對日本和黑龍會的“愚忠”基本上沒剩下多少了。
這也是蜻蜓女並不抗拒於“投靠”羅戰峰這個新主人地主要原因。
由此可見,成爲寄生人,並不僅僅是成爲外表像昆蟲的怪物,同樣還有其他的壞處。
“各位一定對黑龍會擁有寄生人的秘密很感興趣,不過,這些我就不多說了,山口先生,你以後可以向銀蝶詢問……”羅戰峰覺得火候應該差不多了,準備結束,天都快亮了。
其實,他在這麼短的時間中,也就是從銀蝶的口中知道了這麼點東西而已。
“羅哥哥,我還有兩個問題要問哦。”山口玲子卻是眨着大眼睛望着羅戰峰說。
“呃,那玲子妹妹你有什麼問題呢?”羅戰峰也有點意外,同時也有點頭大,不會是什麼難以招架的問題吧。
“寄生人是不是可以控制昆蟲啊?還有哦,難道寄生人就沒有缺點了嗎?好像全是優點了耶。”山口玲子問出了這兩個問題。
“這個,缺點肯定是有的,比如,寄生人會被其所寄生的昆蟲基因所影響,行爲模式越來越傾向於昆蟲,失去人性,原有的意識反過來被動物思維所控制,最後有可能成爲只剩獸性本能地怪物。所以呢,他們兩個其實都對黑龍會恨之入骨的,再加上黑龍會還用特殊地毒素控制着他們,聽說這種病毒發作的時候極其痛苦。不過……”羅戰峰沉吟了一下,才說道:“不過,如果寄生人意志力足夠,可以抵消昆蟲基因的侵蝕,這個寄生人的力量將會更加可怕。”
比如,青蜂龍川秀仁,在銀蝶的口中,就屬於那種意志力驚人地強者,完全不受昆蟲基因的影響,所以,屬於寄生人中地最強者之一。
說起來,當初成功逃出黑龍會的那一批特級重犯,幾乎都是意志力強大地凶神,善男信女又怎麼可能成爲特級重犯?
“哦,忘了說,的確,每一個寄生人都可以控制與他所屬昆蟲基因同類地昆蟲生物,這些傢伙,都是名符其實的‘昆蟲王’,而且,他們還能‘強化’這些原本普通的昆蟲,讓它們成爲恐怖的昆蟲殺手。”羅戰峰想起了那兩大團捲起血蚊與毒蠅的黑色旋風……
很自然的,山口雄等人,包括後來看錄像的,都想起了最後出現的那些由蚊子所組成的“濃霧”,全身都不由自主的起了雞皮疙瘩,頭皮更是一陣發麻,山口玲惠更是用力捉緊了羅戰峰的手,小手一陣冰涼,還有一絲汗水。
感覺到山口玲惠的緊張,羅戰峰也覺得這些事實有些打擊人,想了想,又補充道:“黑龍會進行了無數次的實驗,也失敗了無數次,死掉的實驗體難以計數,這是**實驗,最後一次實驗,因爲找不到實驗體了,正好是最後一批特級重犯,再加上日本軍人當代替品,因爲,實驗需要強壯的人類,結果這次的實驗成功了,目前來看,還沒發現其他的缺憾,不過,也因爲這個原因,黑龍會在損失了藤野博士這個實驗室首席科學家之後,再也沒法生產新地寄生人,目前黑龍會的實驗室正在嘗試研究出新的方法,不得不說,這位藤野博士的確是一位天才,集合了黑龍會那麼多精英、科學家、生物學家、基因學家,卻沒一個能夠取代藤野博士研究出新的實驗方程式。”
“……可想而知,自從藤野博士死後,因爲新的實驗而死亡的實驗體又不知道有多少了。難怪龍川秀仁都要從國外販賣人口回來。”羅戰峰也是說到實驗的時候纔想起了他幾天前在海上遇到的那一批孤兒,順口說了出來。
“嗯?”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山口雄目光一凝,臉色一變,目光注視在羅戰峰的臉上,詢問地意思很明顯,同時,心中也是沉沉的,這又是一個壞消息。
“據我所知,這位極道組的首領也正在嘗試製造新的寄生人,同樣是**實驗,不過,他採取的方法是從東南亞購買‘實驗體’,那些地方的人口很便宜……”羅戰峰聳聳肩,露出了難以言喻的笑容,心中想道:也知道是不是也有中國人成爲實驗體。
同時,心中也頗爲無奈,看來自己真的不適合安慰人。
“世侄,不管怎麼樣,伯父這一次收了你這麼大的禮,自然會有厚禮回贈地,而且,老夫還記得你在別墅那裡的救命之恩呢,嗯,還有那先前的311億美元,作爲購買情報的報酬,也是世侄應得的,不過,這筆資金金額大了點,不好轉賬,還需要準備兩天,世侄不要心急,哈哈。”山口雄倒也豁達,不再多想,大笑起來,說的話卻是讓羅戰峰眼神大亮,等了半天,終於等到這句話了。
“嘻嘻,羅哥哥,爺爺給你這麼多錢,你不會再心痛那點子彈錢了吧?”山口玲子也是嬌聲笑說着。
羅戰峰臉上一本正經的說道:“當然心痛了,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呀。”說完,纔對着玲子做了個鬼臉。
說起來,他開始喜歡上這個有點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了,加上她本就是長相甜美的可愛容貌,猶如瓷娃娃一樣,很容易讓人心生疼愛。
有些女人是用來上牀的,男人一看就會產生強烈地**,而有些女人是要好好疼愛的,產生地第一感覺那是憐惜。
山口玲子無疑就是屬於第二種女人,所以羅戰峰對於山口玲子其實是一種對着小妹妹的感覺,卻是沒有那種**,在他眼中,山口玲惠這個姐姐纔是那種已經熟透了的小女人。
“咯咯……”山口玲子又是一陣嬌笑。
山口玲惠也是忍不住“撲哧”的笑了。
雖然山口雄並沒有說“黑武士”與那些子彈怎麼處置,不過顯然雙方都已經心裡有數,這些東西,也算在了羅戰峰送出的“禮物”之內。
這些東西送人,羅戰峰倒是不怎麼心痛,反正他也不可能帶走,還不如拿來送人呢,不過,他並沒有打算將那兩個能量探測儀器也拿出來,這是有錢也買不到地好東西,而且,他也不想這時候還要啓動“罡氣罩”,山口玲子這個小女娃肯定不會客氣,馬上拿來探測探測他。
更何況,他剛纔着重的介紹“黑武士”和子彈,卻也是有目地的,那就是掩飾他晚上是如何對付黑龍會地,這又是他掩飾
力的心理在作怪。
不過,相比起山口雄承諾地至少30多億美元的鉅額資金,羅戰峰更關心的其實還是山口集團與戰天集團的合作事項,這對於他的很多計劃有着很重要的作用,他已經在這個合作的基礎上想出了很多問題的解決方法,可不想出現什麼意外。
至於錢,就算再多一百幾十億,對他來說,真的就是一個數字了,還未必能解決他目前的麻煩,而且,山口雄的錢,拿着也一樣燙手啊,不會比他自己那些見不得光的資金好上多少。
所以,他開口問道:“山口伯父,關於我們合作的生意……”語氣首次露出了一絲熱切,他忙活了這麼大半天地,不就是爲了這個目的嗎。
在瞭解了山口集團的部份情況,特別是當他知道“太和汽車”的情況之後,那簡直就是和他心中的計劃不謀而合,這麼好的機會,他還不懂得利用,那還真是沒腦子了。
“哈哈,世侄,這個只是小問題,玲惠與玲子現在都在這裡,集團的事務,都是她們兩個負責處理的,老夫只是甩手掌櫃,她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其實,向中國投資,本就是她們一向的想法,可惜因爲種種原因,一直沒開展起來,錯過了不少機會,這一次,正是最好的機會。”山口雄豪爽地哈哈大笑,這也是他首次露出這樣的笑容,他也感覺到了羅戰峰對雙方合作的關心了。
“世侄,你可以放心,一切就按照先前的協議,這一次的合作,山口集團只是負責投資,要資金有資金,要人有人,要技術有技術,什麼都可以談。世侄,我這個伯父,還有個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的。”最後,山口雄的語氣卻是認真了起來。
“嗯?山口伯父,有什麼事情需要商量的?不妨直說,我這個人,其實很好說話地。”羅戰峰也很好奇,還有什麼事值得山口雄這麼鄭重?
不管怎麼樣,從開始接觸山口雄到現在,雙方的關係還是很融洽的,至於神川正仁原本與他的那種“誤會”,也早成了歷史,不會再有人提起了人家本來就是幹這一行的,難道指望山口組是慈善機構不成?
正經是人家山口雄不僅誠意足夠,處事老辣,態度誠懇,沒有高高在上的那種傲慢,更沒有骨子裡那種瞧不起中國人的不屑至少在他面前沒有流露出來,而且在很多地方都顯露出了山口家族對中國的崇尚和尊重在歷經生死之險後依然處變不驚,這份氣度,那纔是讓羅戰峰最爲欣賞的,既然山口雄都作出了允諾,也即是說,他心中的小算盤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對於山口雄突然鄭重其事地說話,他當然不會反對。
當然,任是他腦瓜再靈,直覺再強,他這時候也預料不到山口雄接下來說的是什麼事情。
“呵呵,不急,不急,這件事情,不用急,老夫也是先提一下,讓世侄有個準備,世侄這幾天可以留在這裡,讓玲惠與玲子好好地陪世侄遊玩一番,彼此加深一下了解,培養一下感情,這樣對雙方的合作也是有利的啊,哈哈。世侄不是說認了玲惠做妹妹嗎,這樣不是正適合。”山口雄哈哈大笑道。
“這個……”羅戰峰側頭看了一眼紅着臉低着頭的山口玲惠,沉吟了一下,才說道:“恐怕要讓伯父失望了,因爲一些事,我不得不提前趕回中國去,明天下午我的手下就會從國內飛過來接我,可能乘坐晚上地航班返回中國。”(實際是今天下午,現在已經差不多是凌晨四五點了)
這個決定,卻是剛纔還在車上的時候就作出地了,對未知危險的直覺讓他覺得不應該再留在日本,思來想去,他覺得還是先跑爲妙,再說,都離開國內這麼長地時間了,也的確該回去了,倒不是他故意找藉口。
說起來,國內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呢,就是學校那裡也應該回去報個道吧,不然,消失快一年了,估計學校都快將他當成失蹤人口了。
山口雄也是一愣,他也沒想到會有這樣地變化,不過,倒是沒有懷疑羅戰峰的理由,也沒有感到不悅,以爲羅戰峰故意推搪,心念急轉,思考着怎麼處理。
“這樣吧,伯父,我誠意邀請玲惠妹妹與玲子妹妹到中國去,我這個地主一定會好好招待兩位妹妹的。”羅戰峰說道,然後,他又問身邊的兩個女人:“不知道兩位妹妹是否願意接受這個邀請呢?”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去中國玩了,這次終於有機會啦。”山口玲子首先雀躍的叫了起來,一臉的興奮。
“羅君,我願意。”山口玲惠低着頭,小聲的答道。
“哈哈,老夫都還沒說話呢,兩個孫女就已經答應了,世侄,你的魅力真大啊。”山口雄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過,這原本就是應該的事情,即使世侄不說,老夫也準備將她們送到中國去的,只是沒想到世侄急着回去,還以爲世侄能夠留在這裡一段時間,讓老夫這個主人先盡一下地主之誼呢。”
看來,山口雄也不想再讓兩個孫女呆在日本這個危險之地啊。
“嗯,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緊急,只好提前回國,伯父也不用擔心,銀蝶會代替我好好保護伯父地,經過今晚,那些寄生人在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再出現了……”羅戰峰假裝歉意的說。
“哈哈,世侄有心了,這個問題其實不用擔心,我明天就會去拜訪一位老朋友,並暫時煩擾他一段時間,在他那裡,我相信沒人敢再像今晚這樣來暗殺我。”山口雄早已考慮過自己的安全問題,今晚的事情,只是意外,他當然不會再給機會敵人暗殺自己。
聽其語氣,山口雄話中的那位老朋友,顯然是一位身份極其顯赫的大人物,身邊的守衛力量肯定是日本國內最嚴密的少數幾個人之一,即使是黑龍會,恐怕也不敢亂來,所以,山口雄才會一臉的自信,根本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山口雄揮了揮手,那分成兩列正襟跪坐地那些組長大頭目開始站起身來,鞠躬着退出了道場,羽山冷雄也帶着兩個手下退了出去,古鷹卻是老神在在的閉目盤坐在那裡,呼吸悠長,顯然正在運行血氣舒緩內傷。
最後,只剩下神川正仁這個銀座“揸fi人”,神川組的大組長沒有出去,而且,在山口雄的示意下,他也在一個蒲團上跪坐了下來,表情肅穆,目不斜視。
看這情形,山口雄顯然是有很重要的話要說了,能夠留在這裡的,恐怕纔是他心中最信任的人,當然,也不排除這是因爲要保密的緣故,只是這卻更說明了接下來的話地重要了。
羅戰峰看了看神川正仁,心中卻想起了神川正仁在別墅時奮不顧身的擋在山口雄面前攔截暴甲的那一幕
當然,場中其實還有一個人的,就是那個隱身於暗處的神秘忍者。
另外,銀蝶與蜻蜓女兩人也是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兩尊雕像一樣,別說,還真有點像,要是不說的話,只看着,還以爲是某種惡趣味的藝術玩具呢。
所以,這時候走進了兩個身穿淺紅色和服的靚麗女孩,手中捧着精緻的茶具,小心翼翼地走過來,眼睛卻是偷偷的瞄了幾眼兩個站在一灘粘液殼上地寄生人,眼神雖然好奇,卻沒有驚慌與害怕。
道場的大門重新關上了,昏黃柔和的燈光照亮了道場,兩個侍女手腳麻利的擺放好茶具,然後開始表演嫺熟的煮茶技藝,一整套下來,讓羅戰峰眼花繚亂地,心中大爲感嘆,日本這個民族,的確是不能小瞧,他也知道日本人對於茶文化地執着,已經昇華成了茶道,今天卻是第一次見識。
兩個泡茶的侍女跪坐着,用虔敬肅穆地神情,仿如朝聖一般,優雅的、緩慢地、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分明地泡着茶,沏水、溫杯、打茶,將米色的茶碗轉了一圈,一切都是那樣渾然天成。
當然,相比起日本菜,茶這種東西羅戰峰還是有興趣的,而且耳邊還能聽着悅耳動聽的解說,那是山口玲惠再次用中文介紹起來,此時此景,真的像是山溪茶水一樣流淌進心裡,那淡淡的茶香反而成了襯托,清澈的茶水也成了點綴,再加上還有一個聲音甜軟如糯米酒的山口玲子在旁邊,茶酒相合,一對姐妹花更是無比的默契。
端起一個侍女恭敬的呈送上來,還散發着一絲熱氣的清澈茶水,羅戰峰心中卻是感嘆:這麼隆重,還醞釀一下氣氛,看來山口雄要商量的事情,恐怕不好拒絕啊。
山口雄與古鷹也捧起了清香的茶水,姿勢標準的享受起了新鮮泡製的日本抹茶,倒是沒人再說話了。
抹茶的幽香在端茶的那一刻,彷彿從安靜中醒轉,帶着草的氣息,碧綠如初長的秧苗,那抹雪泡像是飄在草原上地雲。
剛泡好的抹茶,溫度適口,香滑如乳。
還好,記憶中有着喝茶的方式,羅戰峰慢悠悠的享用完茶水,原以爲可以開始說正事了,沒想到兩個侍女又開始了泡茶,不過,還好,山口雄這時候卻是開口說話了。
山口雄先是看了一眼兩個寄生人,想了想,才一臉鄭重的開口說:“既然世侄明天就要回國,那老夫只好現在就和世侄商量這件事了,希望世侄不會見怪。”
“請說。”羅戰峰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他的表現,也讓山口雄明白,不必避忌兩個寄生人的存在。
“世侄,我老了,我今年七十有四,雖然身體還健康,沒病沒痛的,但是,還能活多久,我心中也有數。說出來可笑,我辛苦打拼這麼多年,打下這麼大片的江山,積累這麼多地財富,卻連一個兒子都沒有保住,膝下只有兩個孫女,這份家業,包括整個山口家族,只會交給她們兩個繼承,雖然,她們有這樣的能力,在外人眼中,她們都是最出色的天才,也是我最好的助手,但是,不得不承認,她們只是女流之輩,並不適合在這個男權至上的社會中生存,不是我重男輕女,而是我很清楚男人的想法,嘿嘿,野心勃勃的男人啊,永遠不會甘心屈服於女人之下的,特別是我們日本的男人。說句坦白地話,別看組織內那些大小頭目對他們的兩位大小姐都恭敬有加,絕對不敢違抗她們的命令,那是因爲我這個老頭子還活着,他們還不敢放肆,哼,一旦我這把老骨頭散了,除了幾個忠心耿耿的老臣子,其他的人恐怕都是蠢蠢欲動了。
”
“現在,山口組又面臨最大的危機,世侄,你也心中有數,不管是黑龍會還是極道組,都不可能放過山口組這個日本表面最大的組織,在他們眼中,山口組恐怕已經是他們預定的肥肉,今晚的事情,可能就是雙方的導火線,打破了彼此地平衡,隨時有可能爆發大規模的火拼,面對這兩頭猛虎,山口組這頭病貓,危機四伏啊。”山口雄感嘆着,順便喝了一口茶,潤潤喉,接着說道:
“世侄,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雖然,我不知道你地底細,但是,我想我這雙眼還是不會看錯人的,我看得出,你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年輕人,重承諾,守信譽,講原則,嗯,這是中國人的傳統美德,我一向都很仰慕中國的文化,博大精深,我地兩個孫女也深受我的影響,又從小在古老師父地薰陶下對中國有着深刻的瞭解。”
山口雄輕笑一下,眼睛看着山口玲子,說道:“我這個小孫女,在東京大學就選修了研究中國文化地專業,還加入了校內的東方文化研究所,別看年紀小,比我這個老頭子還要熟悉中國地文化歷史,我想,她和世侄應該會有很多共同的話題。”
“咳咳。。。沒想到玲子妹妹已經是東京大學的研究員,慚愧,慚愧,我這個二流大學的本科生都不好意思說出來。。。”羅戰峰老臉微紅,他雖然不知道“東方文化研究所”是什麼機構,但是光聽名字就知道很牛叉,最重要的是,山口玲子才17歲,天才少女之名,果然不是虛傳的,對比之下,他這個多門科目不及格的傢伙實在是過於丟人了,中大在國內雖然有點名氣,但是與東京大學一比,哎呀,都不太好意思將校名說出來。
不過,山口雄又怎麼會在意這些東西,在他們這種層次的人的眼中,什麼大學都是虛的,能夠讓他們看重的,說到底,只有兩個字:“實力”。
“世侄,你是聰明人,既有實力,又有頭腦,必定可以成就一番大事業,不過,我相信,你應該明白,個人實力並不等於勢力,有時候,個人再強,也難以影響大勢,只有順勢而爲,纔是正道,哪怕你已經是天下無敵的第一高手,難道,你還能敵得過大炮導彈不成?當年的大日本帝國足夠強大了吧?美國只是兩枚核彈,就讓日本無條件投降,黑龍會那麼龐大的組織,也被逼表面解散,暗中潛伏起來,將我們山口組推出來做替死鬼,說起來,黑龍會的天野藤一,哼,他當初只不過是黑龍會的一箇中級軍官而已,僥倖逃過了軍事審判,還不是老老實實的做了幾十年的縮頭龜。”山口雄拍拍腦袋,嘆了口氣,說道:“唉,人老了,容易走神,一不小心,又扯遠了。”
羅戰峰也是表情認真的傾聽着,點了點頭,也不說話,等着山口雄的下文,並順手接過了一個侍女恭敬呈送上來的溫香茶水,他倒也越來越適應日本女人動不動就喜歡鞠躬九十度的習慣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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