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走進了會所大堂,裡面裝修得金碧輝煌,極盡那自然是不用細說了,能夠成爲山口組在新宿區域最賺錢的場所,又豈會弄得跟山村野店一樣,羅戰峰一路行來,那自然是面無表情,不露一點聲色,偶爾還露一個笑容,主要精力卻是放在了逗弄身邊的山口玲惠上了。
當然,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山口玲惠也充分發揮了身爲一個女總裁的本色,口齒伶俐的將這所“川穀會所”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使用的語言不多,卻足以讓任何一個不瞭解情況的人很快就對這裡有了一個深刻而直觀的印象。
羅戰峰倒是不關心這裡的規模,有多賺錢,也不關心地下三層都是豪華的賭場,每晚的賭資高達數億甚至十多億美元,旺季的時候利潤甚至一天就有上千萬美元,更不關心這裡佔地面積多廣,有幾層樓,員工多少,他只是一臉陶醉的享受着耳邊那好聽得一塌糊塗的聲音。
山口玲惠乃是用中文說的話,她的國語流利得也是一塌糊塗,比電視臺的播音員還要標準,而且讓他想起了“珠圓玉潤”這個詞,一個字接一個字的說出來,讓人聽了真是有一種無比舒暢的感覺,每一個字都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叮咚的響,仿如山泉似的流淌,簡直就是到了藝術一樣的境界。
相比之下,羅戰峰這個正宗“粵佬”卻是說得一口“流利”的“粵式普通話”,雖然不至於走音,但是任何人一聽都能判斷出他乃是廣東地,因爲對於平捲舌地注意程度足以泄露一切,看着山口玲惠那紅潤的小嘴,他也頗有點老臉泛紅的現象:“奶奶的,真是丟人丟到國外去了,不行,回去馬上苦練!!”
說起來,羅戰峰現在說日語和英語恐怕都比普通話還要標準一點因爲這兩種語言本就不是他自己學回來的,乃是吸收了那些日本女人的記憶而自動獲得的能力,至於他在深吸收的那些屬於原羣狼會的人的記憶也是導致他跑到日本地罪魁禍首難道指望那些古惑仔級別的混混們語言能力能夠比他這個大學生還強?
同時,也別忘了,這些羣狼會的人,多數也是廣東的本地人,即使有外省地,也別以爲外省人的普通話就給標準到哪裡去,任何一個地方都有自己地方言,說習慣方言了,總會帶有特殊的口音,除非標準的“京片子“,所以,這部份如同垃圾一樣的記憶,他早就直接丟到不知道哪個角落裡去了。
“孃的咧,這個山口組的大小姐,剛纔一直說日語地時候都沒什麼感覺,現在一說中文,簡直就是勾引死人了,這種聲音,百聽不厭啊,估計聽上幾天幾夜都不會累,真是讓人很有一種霸佔了收藏起來獨自享受的衝動……”羅戰峰心裡忍不住泛起了邪惡地念頭,真的不是他對日語帶有偏見,山口玲惠說起中文來比日語這種難聽地語言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感覺。
由此可想而知,山口玲惠對於學習中文,花費了多少苦功,每個字地腔調都拿捏得這麼圓潤清脆,多長時間練習才能達到這種效果?
不過,似乎現在都是有這麼一種現象,外國人說起普通話來,真的比中國人自己說還要標準得多,有些什麼普通話比賽,拿冠軍的還是外國人,真是讓人無語。
只顧着享受那悅耳地聲音。羅戰峰甚至都忘了觀察周圍地環境。連身後那些黑衣大漢什麼時候不再跟在後面都沒有注意。只知道大概穿過了幾條走道。然後上了一個二層建築。再穿過一個鋪着木地板地玄關。然後。他才聽到山口玲惠叫喚了他好幾聲:“羅大哥?羅大哥。到了。”
“咳咳……到了?到了就好。山口先生在哪?”羅戰峰倒是一點不好意思地感覺都沒有。隔着墨鏡地視線也是“肆無忌憚”地欣賞着山口玲惠那泛起紅暈地可愛粉臉。
神川正仁倒是識趣。這時候站得遠遠地。就在玄關外面守着。旁邊還站着兩人。手裡捧着兩樣東西。正是那狙擊槍和子彈袋。還有一把日本刀。
只有銀蝶與蜻蜓女田中伊莉面無表情地站在後面兩米遠地地方。垂眉低目。站得筆直。
山口玲惠早就發現身邊男人地異樣。雖然臉上羞紅。卻也莫名地芳心暗喜。輕聲道:“羅大哥。我爺爺就在裡面等着你。嗯。我要先去換件衣服。一會再過來。”
“哦。好地。你去吧。”羅戰峰點了點頭。表情也正經了不少。收回了盯着人家看地目光(其實他戴着墨鏡也沒人看得到他地眼神)。倒是開始注意起周圍地情況來。
山口玲惠彎腰鞠了一躬,然後倒退了幾步,才轉身離去,身形消失在拐角處。
神川正仁走了過來,恭敬的道:“羅先生,請進!”說完,走到玄關最前面,伸手拉開了白色的木門,露出了裡面的景況,入目卻是一間裝飾豪華的房間,並不是想像中的日式宴席,卻是西式的現代宴廳,天花板上還是耀目華貴的水晶燈,地上鋪着高雅名貴的豪華地毯。
羅戰峰已經知道里面只有兩個人了,一個必定是山口雄,另一個……應該就是山口雄的小孫女,山口玲惠的妹妹,山口玲子了,因爲他已經聽到了山口玲子說話的聲音:“嘻嘻,爺爺,他來了,還是戴着那副墨鏡呢,雖然很酷,但人家想看看他的眼睛呢。”這話,自然是對山口雄說的,能夠這麼隨便的說話,那自然是隻有山口雄最親近的兩個孫女了。
羅戰峰卻是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當然聽
那略帶稚嫩地可愛聲音說地“他”那肯定就是說他了
山口雄倒是沒出聲,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大概這時候也聽到了拉門聲,神川正仁半彎着腰,右手虛引,恭請客人入內,做足了禮儀。
羅戰峰邁開腳步,赤足踏上了繡着精美圖案的紅地毯,神態自若的走進了豪華宴廳,彷彿他纔是這裡的主人一樣,更沒有因爲身上穿着的怪異而覺得有什麼不自在的。
然後,他就看到了右邊的紅木長桌,一時間,頗爲頭疼,不會又是那些日本菜式吧?
神川正仁回頭看了看站在後面的銀蝶與蜻蜓女,卻是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態度對待這兩個人,而且,他心中也大概猜到了他們的身份,倒也並不害怕,那也是因爲對於某個男人地信心吧。
不管怎麼樣,正如神川正仁剛纔所說,羅戰峰今晚救了山口雄,也包括救了神川正仁及其他人,這足以讓神川正仁心中感激的同時,也對羅某人產生了一種信任,至少,他不會認爲羅戰峰會對山口雄有什麼不利,連帶着,他也不會懷羅戰峰帶着這兩個可能是寄生人的人來這裡是別有用心。
當然,即使猜到了銀蝶與蜻蜓女的身份,神川正仁卻是萬萬不敢得罪這兩個還不知敵友地人,心中正在琢磨,卻是看到了銀蝶與蜻蜓女已經越過他,直接走進了宴廳中,因爲他們看到了自家新主人的示意,對他們來說,那是根本不必給什麼面子神川正仁這個山口組地大頭目他們當然不可能不認識神川正仁這個大名鼎鼎的東京銀座神川組的組長。
神川正仁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阻止兩人進去的念頭,也是招了招手,示意那兩個手下跟着自己,一起走進了裡面,拉上廳門後,站在了宴桌附近的金色圓柱邊上。
羅戰峰這時候已經坐在了主客座上,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雙手交疊着擺放在桌面上,饒有興味的與對面那個少女對視着,因爲那個小女孩也是同樣地表情,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着他。
這也是羅戰峰第一次看到山口玲子這位有着天才之名地美少女,超級黑幫山口組的二小姐,看着坐在山口雄身邊猶如精緻地瓷娃娃一樣可愛的少女,他心中也忍不住一聲讚歎,不愧是與姐姐山口玲惠相比也毫不遜色地秀麗少女,而且,不同於穿着職業套裙的姐姐,山口玲子正穿着竹着精緻圖案的粉紅色和服,顯得更加的可愛。
特別是身上那股掩藏不住的靈秀之氣,帶着清純明秀的氣質,別有一番韻味,這是一種與山口玲惠截然不同的味道,山口玲惠雖然也很有小女人的味道,卻是帶了一種成熟的風韻,這是因爲年齡和閱歷所帶來的氣質。
不過,與姐姐一樣,山口玲子也是有着小巧秀美的頭顱,光潔的額頭,臉上皮膚光滑,沒有任何瑕疵,好像玉石一樣,這時候正嘟着粉潤的嘴脣,讓人真是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對於這時候看到山口雄的另一個孫女,羅戰峰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今晚發生瞭如此重大的事情,山口玲惠與山口玲子這一對姐妹花又怎麼可能不收到消息趕過來呢,只不過他正好先遇上了趕到別墅的山口玲惠而已。
而且,羅戰峰也不會因爲山口玲子那可愛天真的樣子而小看她,因爲武田天岸(青蜂的那個“胖豬”手下)在說起她的時候,那語氣和表情都是充滿了敬佩之情的,對於山口玲子的“天才”之名,他也有了不小的印象,沒想到這麼快就看到了。
只是,羅戰峰心中有點納悶的是,爲什麼這個可愛的小美女自從他進來之後,就“明目張膽”的用一副很詭異的眼神盯着他一陣猛看呢?那雙清澈明秀的眼眸散發着讓他感到很不自在的光芒,既像是看到了心愛玩具的眼神,又像是看到了親密愛人的眼神,甚至像是看到了獵物的眼神,偏偏那對眼睛看上去又是那麼的純真,讓他懷自己是不是感覺錯了?
而且,對於這種眼神,他甚至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過去那些曾經說過愛他的女人,都曾經用過類似的眼神注視他,但是,如果這種眼神出現在山口玲子這個小女孩身上,那就很古怪了。
不過,羅戰峰又怎麼可能會害怕一個小女孩地眼神,最多隻是好奇罷了,要不是戴着墨鏡,他甚至想逗逗坐在那裡一副乖乖模樣地小美女,用眼睛跟她對視一會,不知道她會不會嚇得小臉發白?
正坐在豪華舒服的軟綿餐桌座椅上顯得相當隨意的羅戰峰又哪裡想得到,讓他覺得可愛的小美女早在一個小時前僅僅是通過錄像的觀察就將他的底細給翻了個通透,甚至促使老謀深算的黑道梟雄山口雄做出了極爲重要的決定。
他這時候心裡卻是正在想着,怎麼才能讓山口雄打消“宴請”他的想法,不管是日式還是西式,都不是他有興趣的……
端坐在主位上,換了一身黑色和服地山口雄依然是一臉的威嚴沉穩,彷彿在之前的幾個小時根本就沒有經歷過九死一生的危機,事實上,即使是最危險地時刻,近距離直面幾個恐怖的人形怪物,山口雄也地確是沒有任何的失態,光是這份氣度,就足以對得起他日本第二大組織首領的身份。
羅戰峰對於自己的眼力還是有幾分信心的,他並沒有發現山口雄是在硬撐着形象,所以,他對山口雄這個老頭多了一份尊重,對於與山口雄之間的合作也多了幾份認真與鄭重,所以,他爲對方準備了一份大禮。
一些場面上地話
說的,山口雄在主動打破了宴廳中地沉默之後,自然達一下對救命之恩的感激,對於這些,羅戰峰倒也是越來越習慣了,應付自如,只是,山口玲子那越來越奇怪地眼神讓他也有點招架不住的感覺,而且,山口雄也很快就向他介紹了山口玲子這個小孫女。
“嘻,羅……先生,請多多指教哦。”山口玲子露出了甜甜地笑容,聲音也是十分的甜軟,好像糯米甜酒的感覺。
“玲子妹妹,初次見面,榮幸,榮幸。”羅戰峰也是對着山口玲子~牙一笑,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
“那,羅哥哥有沒有給我這個妹妹準備了見面禮啊?”山口玲子眼珠一轉,馬上改口叫起了哥哥,眼神也是泛起一絲笑意,說的話似乎也是別有所指。
“咳咳,這個,來得匆忙,下次補上。”羅戰峰厚着臉皮說道。
“嘻嘻,羅哥哥,你偏心喔,我姐姐有禮物,我卻沒有啊。”山口玲子露出了銀玲般的笑聲。
“……好吧,那玲子妹妹你想要什麼禮物?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滿足你的意願。”羅戰峰只好這樣答道,他身上哪有什麼禮物,難道送手上戴的勞力士給人家?
“唔,我還沒想到喔,那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山口玲子輕笑道,露出了銀玲般的笑聲,一臉的狡黠。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然後,木門被拉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大小姐!”恭敬的稱呼響起,卻是山口玲惠到了。
羅戰峰也是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也有點受不了山口玲子那“肆無忌憚”的眼神,雖然他剛纔也是這樣看着山口玲惠的,而且,山口玲子對他似乎也是一點都不認生,根本不像是第一次看到的陌生人。
羅戰峰頗爲期待的看着門口的方向,然後,眼神一亮,看到了換掉職業女裝之後的山口玲惠。
一身米白色的和服整齊合體的穿在身上,和服上面左邊繡着幾朵淡雅的菊花,領口還有着淡藍色的絲邊,裡面穿着粉色格子的內袍,將白晢秀美的頸脖都藏了起來,中間圍着一條寬大的絹帶,繡着龍紋,主色爲黃,輔以淺紫,還有一條藍色的小帶,打着簡單的結子,肩部露出了一個米黃色的彩結,下面的和服裙袖同樣繡着數十朵的菊花,完全遮擋住了小腿,只露出穿着木屐的小腳,小腳上卻是套着白襪,讓某人頗爲遺憾。
秀美的長髮依然高高的盤起,一絲劉海散在右邊的額頭上,左邊卻是向後挽起,多了一個別致秀雅的花釵,更是增添了幾分高雅的味道,這時候已經看不到剛纔那一副職業女強人的氣質了,完全就是一個居家小女人,再加上那嬌豔明媚卻不施一點胭粉的容貌,足以讓任何男人心動。
“山口雄真是夠福氣地了,居然有兩個這麼完美地孫女。”羅戰峰忍不住想着。
彷彿感覺到了某個男人的注視,山口玲惠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潮紅,眼含薄羞,不敢看羅戰峰,邁着小碎步,走到了山口雄的旁邊,乖巧的坐了下來,與山口玲子一左一右的圍着山口雄。
收回了注視山口玲惠的目光,羅戰峰看着山口雄,一本正經的說道:“山口先生,哦,不介意的話,我稱呼你爲山口伯父吧,我剛纔認了玲惠小姐做妹妹,論關係,我想一聲伯父的稱呼不爲過。”其實,剛纔他也叫人家山口玲子做妹妹了。
“哈哈,應該地,應該的,難得羅世侄看得上我的乖孫女,這是她的福氣,也是我老頭子地榮幸,哈哈。”山口雄豪爽的一笑,語氣雙關地說道,也不點破其實叫伯父也是不合輩份的,還差了一輩呢,叫爺爺才差不多。
山口玲惠聞言臉上一紅,頭卻是低了下去,更是不敢看羅戰峰了,不管她平時多麼的尊貴與高不可攀,掌握着山口集團數十萬員工的生殺大權,在工作上乃是雷厲風行式的女強人,但她始終還是一個才24歲的年輕女人,從來沒經歷過任何地情感,這時候,還是難得的流露出了小女子地姿態。
山口玲子卻是抿嘴淺笑,要不是場合不同,可能她已經攬着自己姐姐說些悄悄話了,而且,她的眼神依然注視着羅戰峰看,不過,卻是乖巧地坐在那裡,沒有說話。
“山口伯父,客氣的說話我也不多說了,對於今晚發生地事情,我深表遺憾和抱歉,我能力有限,只能勉強保證了山口伯父的安全,對於貴組織的那些犧牲的……”羅戰峰又說起了場面話。
“哎,羅世侄,你說這些話,未免就是太小瞧我們山口組了,這點損失,我們還承受得起,又怎麼能怪到你的身上去,說起來,還應該是我這個老頭感謝你的幫忙纔是,不然的話,恐怕我這副老骨頭也是凶多吉少了。”山口雄略帶不滿的打斷了羅戰峰的話,表情嚴肅的說:“這種話,以後休提。”
看到山口雄這樣說,羅戰峰自然不會那麼沒眼色的繼續這個話題,事實上,他可一點都不心痛那些死在暴甲等人手上的那些打手,對於他來說,他們完全就是路人甲的角色而已,而且,看起來,山口雄也完全沒有什麼傷痛的感覺,說不定死的這幾百個手下,他根本就沒什麼感覺呢。
“好,山口伯父果然豪氣,不過,不知道山口伯父對於今晚的事情,有什麼看法呢?”羅戰峰突然問道。
“哼,龍川秀一這個傢伙,居然敢派怪物來暗殺我,真當我這個老頭子容易欺負是吧,這次的事情,一定不能這麼算了。
雄臉色一變,狠狠的一拍桌面,怒道。
龍川秀一,就是血螳口中的那個“青蜂”,極道組的神秘首領,羅戰峰倒是沒料到山口雄這時候提起他,說起來,他都一時間忘了這個人,想了想,他又說道:“山口伯父,恕我直言,這些寄生人的力量,相當的強大,我可以感覺得到,他們現在只學會了發揮自己很小一部份的力量,威力如何,相信山口伯父已經親眼見識過了,如果不是我手中剛好有剋制他們的武器,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打發了他們,我想,山口伯父如果是準備對他們進行反擊,恐怕……”
“唉,說起來真是慚愧,我這個所謂的日本第一大組織的組長,卻到了今天才知道自己的兩個最大的對頭暗地裡居然擁有如此可怕的力量,還天真的以爲可以跟他們抗衡,真是坐井觀天了,羅世侄也不是外人,我老頭子也不怕承認這個事實。不過……”山口雄語氣一頓,接着道:“就算鬥不過,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我老頭子在日本還有幾分面子,認識幾個朋友,我相信他們不會願意看到這些喪心病狂的怪物在日本搞風搞雨的。”
“說得好,山口伯父這種態度值得我這個後輩學習,伯父放心,這件事,我也不會就手旁觀的,相信他們也不會放過我這個得罪他們地人,嗯,就算是看在玲惠妹妹地面子上,我也會努力的出上一份力,對付他們,伯父算上我一個。
”羅戰峰說到最後,對着正凝神細聽的山口玲惠露齒一笑,又弄得山口玲惠又是一陣臉紅,低下了小巧的頭顱。
“好,好好,羅世侄,有你這句說話,我老頭子就放心了。”山口雄很滿意羅戰峰的這番表態,然後,話題一轉,不經意的問道:“世侄,不知道這兩位是?”忍了這麼久,山口雄總算是問起了站在不遠處的銀蝶與蜻蜓女兩人。
說起來,自從進了房間之後,銀蝶與蜻蜓女兩人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依然好像木頭一樣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倒是站得筆直的姿勢讓人一眼就看出了其出身軍人的氣質,的確是標準得不能再標準地軍姿。
當然,他們兩個肯定也是認得山口雄這個山口組的龍頭老大的,大概心裡也明白了新主人爲什麼會與黑龍會作對,並將他們俘虜,不過,看他們那副恭順的態度,說明羅戰峰已經通過某種方式,讓兩人徹底地臣服了。
當然,兩人也不是笨人,早已認清雙方實力差距的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地念頭,因爲他們都有着強烈的直覺,只要他們敢有什麼動作,新認的主人保證會毫不手軟的殺掉他們。
是的,這種直覺,對他們來說,實在太明顯了,也太強烈了。
“哈哈,山口伯父,這兩位,就是我後來追着他們出去之後僥倖收穫的戰利品,也是我爲伯父準備地一份大禮。”羅戰峰心裡也是暗笑:你這老頭,總算忍不住了。
“嗯?世侄,莫非,他們就是……?”山口雄臉色一變,嚴肅的語氣夾着一絲緊張。
“沒錯,正如山口伯父所想,這兩位,他們也是寄生人。”羅戰峰肯定了山口雄地猜測。
這話一出,倒也沒造成太大的震動,神川正仁早有心理準備,山口玲子卻是一臉好奇地打量着兩個寄生人,也是第一次將注意力從羅戰峰的身上轉移,至於那兩個站在神川正仁身後地手下,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寄生人是什麼玩意。
“羅世侄,你說的話,老夫是相信的,羅世侄如果不介意的話,是否可以將事情的過程簡單說一下呢?也讓我這兩個孫女見識一下羅世侄的本事,她們對羅世侄都是充滿了好奇呢。”山口雄不愧是老狐狸,這樣的理由,恐怕沒幾個男人會拒絕,也避免了自己主動詢問的尷尬。
“也是事有湊巧,原本我只是抱着碰運氣的想法追蹤上去,沒想到在半路上暴甲,血螳,血蚊,毒蠅他們幾個被一大批人攔住,動靜鬧得很大,十有**就是黑龍會的人,後來也證實了這一點。嗯,這一段路,玲惠妹妹也是知道的,就不多說了。說起來,黑龍會這次真是下了重本,一下子派出了六個寄生人圍捕暴甲他們四個,還出動了武裝直升機,至少數百精銳的戰士……”
羅戰峰花了幾分鐘,纔將後面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雖然他說得輕談描寫的,在場的人卻充分的體會到了現場的那種震撼的場面,也想像得到當時戰況的危險與激烈,同時,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黑龍會爲了今晚來暗殺山口雄的四個寄生人,動用瞭如此大的陣仗,直接就在東京郊外的路上進行攔截,並將四個寄生人趕進了橫川森林。
在山口玲惠補充的幾句話中,羅戰峰倒也知道了那個與東京隔着幾座山和一片森林的城市原來是大宮市,位於東京北邊,其實也算是屬於東京首都圈的範圍。
銀蝶與蜻蜓女站在那裡聽着原本與自己相關的事情,卻是面無表情,沉默不語,即使是最多話的銀蝶,也不敢多說什麼,因爲羅戰峰這個新主人已經警告過他,沒有命令,不得多嘴。
當然,有一些關鍵的細節,羅戰峰還是有所隱瞞的,比如,他幫助暴甲、血螳四人逃走的事情肯定不會說出來的,只是說他們四個趁亂逃掉的。
而山口雄更是弄清楚了銀蝶與蜻蜓女的原本身份,眼神卻是熱切了不少,一點都沒有因爲他們寄生人的身份而感到不安。
說起來,羅戰峰從銀蝶地口中也瞭解了很多他原本不知道地情況,
那六架武裝直升機,卻是黑龍會在與德國的BB公司直升機的過程中“偷竊”了歐洲“虎”式武裝直升機的部份技術,再加上自身的技術,仿造出來的多用型武裝直升機,取名“隼”,每架的造價高達3200萬美元,如果再添加更多的配備武器,價格還要往上漲,目前只能裝備黑龍會自己的部隊,無法出售。
至於那把重型狙擊槍,大致的數據他也心裡有數了,心中也是慶幸,總算沒把這槍給丟掉了,不然還真會有點後悔。
同時,對於黑龍會今晚地損失,他也幫黑龍會算了一下賬,結果自然是讓他一陣眼紅之餘,卻也是暗暗咋舌:乖乖,打仗果然是最燒錢的事情,就這麼一晚上,黑龍會起碼損失了幾億美元。
山口玲惠已經在電話中從爺爺山口雄那裡聽說了今天晚上在別墅那邊發生的事情,也知道寄生人是什麼怪物,但是,她畢竟沒有親眼目睹寄生人的變體過程,也沒有看到寄生人地力量,所以,對於寄生人的可怕,她還沒有一個真正地具體的概念,所以,這時候,她只是好奇的打量着銀蝶與蜻蜓女,同時,也忽略了在這種情況下,羅戰峰帶着兩個寄生人到這裡,假如有什麼歹心的話,恐怕……
山口雄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不過他並不認爲會出現這種情況,這主要還是因爲不久前羅戰峰的確是救了他,假如對他有什麼不利的話,也不需要等到現在,這個事實足以讓他對羅戰峰相當地信任,他想得更多的還是爲什麼這兩個寄生人會跟着羅戰峰出現在這裡。
山口雄神態認真地開口說道:“我相信世侄應該不會拿我這個老頭子來開玩笑,不管怎麼樣,這份大禮,我山口雄,銘記於心。”卻是將剛纔電話中所說的話拿了出來說。
山口雄是聰明人,所以他不會去問羅戰峰是怎麼讓兩個寄生人這麼老實地站在那裡毫不反抗,當然,他不知道的是,羅戰峰其實已經想好了理由。
“山口伯父,不用着急,我說過地話,當然是會算數的,這份大禮,我也送定了。不過,趁着時間充裕,我們先好好的研究一下這些寄生人的特點,兩個活生生的寄生人就在這裡,難道山口伯父不好奇嗎?”羅戰峰卻是不急,轉移了話題。
“這個提議,好,老夫也正有此意。”山口雄打量了幾眼銀蝶與蜻蜓女,沉吟了一下,才說:“羅世侄,不知道我叫幾個人進來一起研究,有沒有問題?”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我一點意見都沒有。”羅戰峰笑着說。
“那好,羅世侄,這裡不夠寬敞,我們先換一個場地,後面的院子有一個道場,足夠大。”山口雄提議道。
“悉從尊便。”羅戰峰自然是客隨主便。
當下,衆人離席,在山口雄和玲惠、玲子兩組妹的陪同下,羅戰峰移步穿過好幾條長長的走廊,最後來到了一個面積極大的庭院,才發現,裡面原來別有洞天,起碼兩三千尺的面積,有水池,荷花,假山,櫻花樹,一大片空地,還有涼亭,石桌石椅,純白色磚石鋪成的九曲橋,雖然下着大雨,卻依然看得出,假如在陽光白天的時候,這裡的環境是多麼的優美別緻。
羅戰峰雖然面無表情,心裡卻是在咬牙切齒:“我靠,山口雄這老傢伙,這麼懂享受,這地方,是人住的嗎?帝王級享受啊,光是這庭院,起碼幾億美元吧,這裡是新宿啊,這麼大的地皮,該值多少錢?”
這裡的一切,讓他看得一陣眼熱,這纔是真正有錢人的生活啊,而據他所知,山口家族乃是源自山口雄這一代,實際上在日本並不算什麼大家族,傳承數百年的古老家族都有不少,卻在新宿這裡擁有這麼誇張的花園住宅,可想而知,那些大家族又是如何的奢侈了。
當然,他也只是眼熱而已,卻並不羨慕,雖然他現在也買得起這種地方,他卻不可能將錢浪費在這裡的,在深圳購買別墅,那是因爲有特殊的需要,現在他想起,都有點後悔,特別是他還沒住幾天,就跑到大海里去了,真是浪費。
更重要的是,他心中也有了很的想法,深圳那幢別墅,也失去了原本的意義,他已經考慮是不是將那別墅掛牌出售了。
當然,這件事,在他回國之前,卻是不用多想的,關鍵是三條小蛇王就在別墅那裡,他不回去的話,要是出現什麼意外,真是難以想像的事情,他也只能祈禱它們不要搞出什麼大破壞來了。
三條小蛇王,隨便一個,破壞力都比寄生人強多了,不,應該是,十個寄生人加起來恐怕都打不過一條小蛇王纔對,這已經是很看得起寄生人的力量了。
其實,正如山口玲子所說的那樣,他這種出身市井的人,很難學會世家公子的做派,也不可能像那些有錢人一樣享受奢侈的生活,說到底,他就是一個暴發戶而已,身上那數百萬美元的行頭,在上流社會的眼中,簡直就是粗鄙不堪,一點品味都沒有,以山口玲子的眼光和學識,自然是一眼看穿了。
不過,羅戰峰身上那種灑脫自然的味道,卻是暴發戶裝不出來的,他也沒覺得做一個暴發戶有什麼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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