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石正峰開口說話了,“你想要武試,我和你比試比試吧。”
石正峰走到了鹿忠的面前。
鹿忠打量着石正峰,問道:“你是什麼人?”
石正峰說道:“我是禮樂坊的司庫樂工。”
鹿忠勃然大怒,“放肆,我乃堂堂越國將軍,豈能和你這種螻蟻一般的樂工交手!”
石正峰說道:“你不和我交手是害怕了嗎?連一個小小樂工的挑戰都不敢接,還吹噓自己是什麼狗屁將軍,你們越國人都是像你這樣不要臉嗎?”
“去死吧!”鹿忠被石正峰徹底激怒了,一拳打向了石正峰。
鹿忠這一拳氣勢洶洶,帶着毀天滅地的力量,嚇得周圍的人紛紛向後退讓。石正峰卻是穩如磐石,站在那裡,張開手掌,擋住了鹿忠的拳頭。
鹿忠萬萬沒想到石正峰能接住自己的拳頭,擡起頭,詫異地看着石正峰。
石正峰笑道:“鹿大人,您可千萬別因爲我是小樂工,就故意讓着我。”
鹿忠氣得七竅生煙,又是一拳,朝石正峰狠狠打了過去。石正峰輕巧地閃開,擡起腳,勾住了鹿忠的小腿,鹿忠失去了平衡,一個嘴啃泥,撲倒在地。
石正峰挑了一下眉毛,說道:“鹿大人,您這是喝了多少酒啊,怎麼站都站不穩了?”
鹿忠爬起來,大喊一聲,卯足了力氣,打向石正峰,看得出來,這次鹿忠是使出了全力。
石正峰迎着鹿忠的拳頭,一拳打了出去,兩隻拳頭狠狠地撞擊在一起,產生強大的氣浪,向四周擴散,吹得人們都睜不開眼睛。
氣浪散去,只見鹿忠捂着血淋淋的拳頭,跪在地上,哀嚎不已。石正峰這一拳,把鹿忠的拳頭都打爛了。
石正峰還在旁邊說着風涼話,“鹿大人,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了,我這拳頭硬得很。”
越國使團席上燃起了一片怒火,衆人都恨不得把石正峰生吞活剝了。
“小小樂工,休要猖狂!”一個越國將軍跳了出來。
石正峰和這個將軍打了幾十個回合,石正峰看準了一個空當,一記手刀,劈在了這個將軍的後脖頸上,這個將軍翻了一下白眼,當時就昏倒在地。
越國使團還是不服,又有一位將軍跳了出來,石正峰和這個將軍又打了幾十個回合,石正峰被這個將軍纏得心煩,抓住了這個將軍的衣領和褲腰,用力一甩,將這個將軍甩出了大殿。
石正峰接連戰勝越國的三位將軍,越國使臣們臉色鐵青。
周清喜笑顏開,對越國使團說道:“今天的比試就到此爲止吧,這小小樂工不懂規矩,誤傷了越使,一會兒寡人就好好地懲罰他,來來來,喝酒。”
周清和魯國大臣們舉杯暢飲,而越國使臣們則是鬱悶不已,什麼瓊漿玉液也喝不下了。
周丞相笑道:“越使這是怎麼了,不就是輸給我們魯國一個小樂工嗎?我們魯國是禮儀之邦,是王室至親,雖然現在只是銀印國,但是,臥幾隻虎,藏幾條龍,那也不稀奇。”
“周丞相此言差矣,這個小樂工連傷我越國三名將軍,是很厲害,但是他卻不是你們魯國人,”越國使團當中,有一個人站了起來。
石正峰循聲望去,說話的這個越國使臣他認得,是遮天雲的族孫,萬里疆。
萬里疆與石正峰對視一眼,說道:“石先生,真沒想到能在魯國見到你,你怎麼淪落成魯國的樂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石正峰,能和萬里疆相識,這說明石正峰絕非等閒之輩,難怪他以樂工的身份,連敗越國三位將軍。
石正峰看着萬里疆,說道:“我也沒想到,萬里疆大人會隱藏在使團裡,來到魯國。”
遮天雲全家被殺,沒有子嗣,萬里疆是最受遮天雲寵愛的一個族孫。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遮天雲百年之後要傳位給萬里疆,萬里疆就相當於越國的太子。
這次越國使團出使魯國,萬里疆隱瞞了身份,以一名小臣的身份,混入了使團。
周清看着萬里疆,說道:“原來是萬里疆先生,失敬失敬。”
萬里疆指着石正峰,對周清說道:“魯君,我隱瞞了身份,失禮了。我想說的是,魯國聘請石先生當樂工,實在是大材小用了,魯君可知石先生的真實身份?”
周清看着萬里疆,沒有說話。
萬里疆說道:“石先生曾經是吳國的客卿將軍,後來我越國消滅吳國,石先生又成了我越國的客卿將軍。我們君上將夷洲封賞給了石先生,石先生率領他的峰軍到了夷洲。
“再後來,石先生好像到了齊國,加入了忠義軍,幫助姜騰蛟奪取君位,成了齊國的客卿將軍。”
有的魯國大臣指着石正峰叫道:“原來他就是那個石正峰!君上,此人可是我們魯國的大敵呀!”
周丞相叫道:“來人吶,圍住此人!”
一羣鐵甲武士衝進了大殿,將石正峰團團包圍。
石正峰冷冷地看着身邊的鐵甲武士,說道:“沒錯,我就是峰軍主將石正峰,現在是齊國的客卿將軍。”
周丞相叫道;“把這個奸細給我拿下!”
鐵甲武士們上前按住了石正峰,石正峰沒有反抗,任由鐵甲武士拿着鎖鏈,捆綁住自己。
大總管戰戰兢兢地跪在了周清的面前,說道:“微臣失察,讓齊國奸細混入了宮廷,微臣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周清看着石正峰,沒有說話。
周丞相指着石正峰,厲聲喝問:“石正峰,你混入我們魯國宮廷,到底有何目的?!”
石正峰說道:“我所做的事是爲了你們魯國,也是爲了天下蒼生,也是爲了我自己。”
“你還敢狡辯!”周丞相吹鬍子瞪眼。
宮羽叫道:“君上,丞相大人,正峰雖然隱瞞了身份,但是他在宮廷這幾日,並沒有做出危害我們魯國的事情,相反,他還爲我們魯國立了功勞。”
“閉嘴!”周丞相凶神惡煞似的吼叫着,“你們倆如此親近,你是不是也被齊國收買了?!”
周清朝周丞相擺了一下手,說道:“今天,我們是宴請越國使團,不是審訊奸細的,來人吶,先把石正峰押下去。”
鐵甲武士押着石正峰出了大殿,宮廷裡到處都是侍衛,打起來的話,石正峰即使能脫身也要血流成河,乾脆就讓鐵甲武士把自己關押起來好了,等天黑之後,再越獄逃出去。
待在大牢裡,石正峰想着宮羽的那口拼接的破鍾很有可能就是禮樂洪鐘,越獄之後,一定要找到宮羽,讓他把禮樂洪鐘好好保管起來,千萬不能落入少正卯的手中。
實在不行的話,就把禮樂洪鐘帶到儒家學院,由孟文舉、顏不移他們保管。少正卯再怎麼囂張,到了孟文舉、顏不移他們的面前也是要收斂幾分的。
自從被關入牢房之後,沒有人再來過問石正峰,石正峰一個人在牢房裡待着,百無聊賴。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石正峰朝牢房外看了看,幾個獄卒正在那打瞌睡,現在正是越獄的大好時機。
石正峰剛要脫獄逃走,牢房的門響了,石正峰停了下來,聽着腳步聲一點一點向自己靠近。幾個人舉着火把,走到了石正峰所在的牢房門前。
藉着火光,石正峰看了一下,這幾個人氣度不凡,都是戰力不俗的武者,而這幾個人簇擁着一個身披斗篷的人,身披斗篷之人低着頭,看不清容貌。
武者拿出鑰匙打開了牢門,兩個武者陪同身披斗篷之人進了牢房。
石正峰問道:“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身披斗篷之人掀下了頭上的帽子,露出了真容,石正峰嚇了一跳,脫口叫道:“魯君!”
身披斗篷之人正是魯國的國君周清。
周清朝石正峰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石正峰閉上了嘴巴,看着周清那副樣子,不像是要殺自己的樣子。
周清說道:“石先生,寡人知道你加入了儒家學院,最近一直在阻撓少正卯蒐集四方神器。”
石正峰愣了一下,這個周清深居宮中,竟然對外面的事情瞭如指掌。
周清說道:“寡人現在困在宮中,除了這幾個貼身侍衛,連一個親信都沒有,寡人幫不了你別的忙,只能放你出去,希望你和儒家學院的名儒大師們齊心協力,挫敗少正卯的陰謀詭計。”
石正峰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魯君,您要阻撓少正卯,下一道聖旨就行了。”
周清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寡人雖然名爲一國之君,實際上就是一個傀儡。三大家族一直操控着魯國的國政,如今又多了一個陽虎,不除掉他們,魯國永無寧日。”
石正峰朝周清抱了抱拳,說道:“魯君,我雖然不是魯國人,但是我懂得忠孝仁義這四個字。我一定會阻止少正卯、阻止陽虎,不會讓他們把一個好端端的魯國給糟蹋了。”
周清點了點頭,拍了一下石正峰的肩膀,說道:“石先生,有勞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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