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王宇他們和保安隊之間的戰鬥,石正峰對寧寧、大牛說道:“這保安隊有點本事,咱們不能硬闖。”
“主人,您有什麼打算?”大牛問道。
石正峰思索片刻,說道:“杜家鎮的杜氏族人有些本事,咱們不一定非要拿走玲瓏酒樽,只要不讓少正卯把玲瓏酒樽奪走就好了。”
寧寧說道:“你的意思是,咱們幫着杜氏族人保護玲瓏酒樽?”
石正峰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這個意思,咱們就開門見山,和他們直說了吧。”
石正峰和寧寧、大牛從樹林裡走了出來,向杜家鎮走去。走到鎮口,保安隊員們警惕起來,攔住了石正峰他們。
“你們是什麼人?!”保安隊員喝問道。
石正峰說道:“我們是儒家學院的弟子,有要事求見杜氏族長。”
保安隊長看了看石正峰,說道:“你們和族長有預約嗎?”
“沒有。”
保安隊長說道:“不好意思,沒有預約,我們不能讓你們進鎮子。”
石正峰說道:“大叔,事關重大,我必須要見族長。”
石正峰心急火燎,向鎮子裡走去,幾個保安隊員亮出了兵器,攔住了石正峰。
保安隊長板着臉,說道:“小夥子,不經批准,外人不得進入我們杜家鎮,這是我們鎮子一千多年來傳下來的規矩。”
幾個保安隊員叫道:“你們快走,別逼我們出手!”
寧寧有些氣憤,攥着小拳頭,叫道:“怎麼着,你們想打架呀?”
“你就別添亂了!”石正峰訓斥了寧寧一句,看着保安隊長,猶豫了一下,說道:“大叔,我是爲了玲瓏酒樽的事,來求見族長的。”
保安隊長聽到“玲瓏酒樽”這四個字,彷彿是觸電了似的,打了一個激靈,瞪起了眼睛。
“你說什麼?!”保安隊長問道。
玲瓏酒樽是杜氏家族的神器,一直由族長保管,秘密流傳。家族當中,除了族長和幾位有威望的族人之外,絕大部分族人都不知道玲瓏酒樽的事。
石正峰壓低了聲音,湊到了保安隊長身邊,說道:“有歹人盯上了玲瓏酒樽,要想保住玲瓏酒樽,你就帶我們去見族長。”
保安隊長想了想,說道:“好吧,你們三個跟我來吧。”
保安隊長帶着石正峰、寧寧、大牛進了杜家鎮,一進鎮子,一股酒香就迎面撲來,
“真香啊,”石正峰他們聞着聞着,都有些醉了。
石正峰發現整座杜家鎮裡,到處都是釀酒的作坊,男女老少身上都帶着一股酒味兒,不愧是酒仙杜康的後人,這酒文化都滲到了血液裡、滲到了骨子裡。
石正峰正在好奇地張望,突然,衚衕裡竄出了一個人,這個人笑嘻嘻的,衝到了石正峰的面前,抓住了石正峰的胳膊,叫道:“兄弟,再喝一個,再喝一個,我沒醉,我還能喝。”
石正峰看着這個糾纏不休的醉漢,很是尷尬。
這時,保安隊長皺了一下眉頭,衝着遠處的保安隊員招了招手。兩個保安隊員急忙跑了過來,把醉漢拖到了一邊,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瓷**,打開瓷**,倒出幾滴液體,滴進了醉漢的嘴裡。
醉漢咂了咂嘴。一下子清醒了,茫然地看着四周,說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會在這裡?”
保安隊員說道:“你喝醉了,跑到街上丟人現眼,還得我們給你灌醒酒湯,走吧,快去釀酒。”
醒了酒的醉漢灰溜溜地走了。
保安隊長對石正峰說道:“咱們杜氏族人都喜歡喝酒,有些人喝着喝着就醉了,惹得小兄弟笑話了。”
石正峰笑了一下,說道:“這鎮子裡酒香四溢,待在這裡的人難免要貪杯,聞着這香味兒,我都饞了。”
“看來小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呀。”
保安隊長帶着石正峰他們走了一段路,走到了族長的家門口。
保安隊長敲響了族長家的院門,過了一會兒,一個年輕人打開了院門,看見族長,叫了一聲:“三叔。”
保安隊長說道:“水生,你爹在嗎?”
年輕人說道:“我爹正在家裡吃飯呢。”
保安隊長說道:“告訴你爹一聲,說有三個客人來到了我們鎮子,有要事找你爹商議。”
“三叔,你們稍等片刻,”年輕人進了院子。
又過了一會兒,年輕人陪同一箇中年人走了出來,保安隊長指着中年人,對石正峰他們說道:“這位就是我們杜家鎮的族長。”
中年人朝石正峰他們拱了拱手,說道:“在下杜家鎮杜氏家族族長,杜醇。”
石正峰說道:“杜先生您好,我是儒家學院弟子石正峰,這位是我的同學寧寧姑娘,這位是我的隨從大牛。”
寧寧和大牛朝杜醇行了一個禮,杜醇點了點頭,看着石正峰他們,一臉的疑問。
保安隊長湊到杜醇身邊,說道:“大哥,這位小兄弟說有人盯上了我們杜家的玲瓏酒樽。”
聽了保安隊長的話,杜醇愣了一下,看着石正峰,說道:“你怎麼知道玲瓏酒樽的?”
石正峰說道:“說來話長,杜先生可否請我們先進院子?”
“是我失禮了,三位請進吧,”杜醇把石正峰他們請進了院子,帶到了書房,吩咐兒子去沏一壺茶。
石正峰和寧寧、大牛坐到了椅子上,慢悠悠地喝了幾口茶。
石正峰對杜醇說道:“杜先生,周公學院的少正卯要湊齊四方神器、開啓周公寶藏,你們杜家的玲瓏酒樽就是這四方神器之一,少正卯派人來要奪去你們的玲瓏酒樽。”
保安隊長在旁邊說道:“哥,上午是來了一羣人,自稱是周公學院的,他們要進鎮子,態度還很蠻橫,我和保安隊員們把他們趕跑了。”
杜醇看了看石正峰,說道:“小兄弟,說一句冒犯的話,你與我們杜氏家族無親無故,爲什麼要告訴我們這個消息呢?”
石正峰說道:“我們儒家學院乃是孔夫子創建的學院,秉承忠孝仁義的理念,少正卯一直視我們儒家學院爲眼中釘、肉中刺。少正卯想要稱霸天下,塗炭生靈,我們儒家學院絕對不會答應。”
杜醇說道:“人心叵測,我不能聽信你們的一面之詞。”
石正峰還沒說話,大牛在旁邊急了,叫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我們好心好意來提醒你,你卻好心當成驢肝肺!”
“大牛,不得無禮!”石正峰訓斥了大牛一句。
石正峰又對杜醇說道:“杜先生,我知道,我們素不相識,突然前來拜訪,您肯定會對我們有疑心。我只能說,我們絕對沒有什麼陰謀詭計,我們到杜家鎮來,就是爲了幫助你們守護玲瓏酒樽,打消少正卯稱霸天下的野心!”
杜醇看了看石正峰那雙目光堅定的眼睛,沉默良久,突然笑了一下,說道:“小兄弟,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跟着你的同伴們暫時住在我們杜家鎮吧。”
杜醇從石正峰的眼睛裡看到了真誠、看到了堅毅、看到了果敢,擁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絕對不會是陰險狡詐的卑鄙小人。
石正峰朝杜醇抱拳行禮,說道:“多謝杜先生。”
杜醇站了起來,說道:“別客氣,你們到了我們杜家鎮,就是我們杜家鎮的客人了。水生,去告訴你娘,準備點酒菜,我要和客人們喝幾杯。”
杜家鎮的杜氏族人都是平等相處,族長也不比普通人家富裕多少,杜醇家也沒有什麼僕役、丫鬟,杜醇的夫人親自下廚,炒了幾盤小菜,燙上兩壺好酒,擺了一桌。
石正峰和寧寧、大牛坐到了餐桌前,桌子上擺的都是普普通通的農家菜,不同的是,桌子上的酒氣味醇香,很是誘人。
杜醇說道:“我們杜家鎮是山野小鎮,沒什麼好東西招待三位,讓三位見笑了。”
石正峰說道:“杜先生客氣了,這兩壺酒絕對是瓊漿玉液,不來杜家鎮的話,就是大財主、官兒老爺,恐怕也是無福消受。”
杜醇笑了起來,說道:“我們杜家鎮別的不敢說,這酒絕對是一流的。來,三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我敬你們一杯。”
杜醇舉起了酒杯,石正峰和大牛、寧寧也舉起了酒杯。
石正峰詫異地看着寧寧,說道:“你也喝酒呀?”
寧寧說道:“江湖兒女,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寧寧仰起脖子,把一杯酒喝了個乾乾淨淨,眉飛色舞起來,“嗯,好酒,好酒,我的天吶,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喝過這麼好的酒。”
寧寧抓起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石正峰說道:“女俠,你一個女孩子可別喝多了。”
寧寧說道:“沒事,我酒量大得很,喝個三壺兩壺的不成問題。”
寧寧就像是上了癮似的,一杯接着一杯給自己倒酒,菜也不吃,只顧悶頭喝酒。
石正峰拍了拍寧寧,說道:“女俠,別喝了,別喝了。”
“別拍我,我醉不了,”寧寧哧溜哧溜,眨眼的功夫,自己就喝了一壺酒。
杜醇招呼自己的兒子,叫道:“水生,再打兩壺酒來。”
石正峰說道:“杜先生,不能再讓寧寧喝了。”
杜醇說道:“沒事,別的不敢說,到了我們杜家鎮,這酒肯定管夠。”
“杜先生爽快!”寧寧醉醺醺地向杜醇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