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腦後長眼一般,感覺到那瘦子儒生在後面向自己發動襲擊。
這時,一個三角眼儒生哇哇大叫,衝向了石正峰。石正峰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抓住面前的一個三角眼儒生,用力向後甩去。
“王八蛋,去死吧!”
瘦子儒生那夾着鋼針的拳頭,狠狠地打向石正峰。電光火石之間,石正峰躲到一邊,把三角眼儒生甩向了瘦子儒生。
瘦子儒生看着三角眼儒生撲向自己,想要收回拳頭已經來不及了。
“啊!......”
三角眼儒生髮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瘦子儒生一拳打在了三角眼儒生的臉上,那藏在指縫間的鋼針,把三角眼儒生的面頰都給刺破了。
三角眼儒生血流滿面,疼得死去活來。
任毅帶着五個同黨一路尾隨石正峰,準備教訓石正峰一頓,把石正峰打個半死。沒想到,石正峰還沒出手呢,任毅的五個同黨就倒了一地。
任毅氣急敗壞,從靴子裡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叫道:“齊國狗,我廢了你!”
任毅攥着匕首刺向了石正峰,石正峰穩穩地站在那,看着任毅大喊大叫衝向自己,擡腿一腳,踢在了任毅的手腕上,任毅手裡的匕首飛上了天,刀尖朝上,插在了草叢的石頭縫裡。
任毅看着空蕩蕩的手掌,目瞪口呆。彷彿老鷹捉小雞似的,石正峰上去一把抓住了任毅。
任毅的威風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瑟瑟發抖,衝着石正峰叫道:“小子,夫子有規定,同門打架是要被逐出儒家學院的,你敢打我,我就去夫子那裡告你!”
石正峰撇了一下嘴,說道:“誰說我要打你了?”
任毅鬆了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兒裡的心又放回了肚子裡,說道:“算你小子識相。”
任毅以爲自己安全了,沒想到,話音剛落,石正峰就抓着他,用力一甩,把任毅從袍子裡甩了出去。
儒家弟子都穿着白袍,這白袍很是寬大,穿在身上鬆鬆垮垮的。石正峰這麼一甩,手裡抓着袍子,把任毅甩了出去。
任毅只穿着一條短褲,飛了出去,飛進了草叢裡,大腿正好紮在了石頭縫間的匕首上。
“啊!......”
任毅疼得抓心撓肝,半截匕首都扎進了大腿裡,一片污血流出來,染紅了草叢。
這時,孟文舉和其他的儒生聽到了打鬥聲,紛紛趕了過來。
孟文舉見任毅他們六個人倒在地上,慘叫呻吟,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是怎麼回事?”孟文舉厲聲問道。
任毅見到孟文舉,立刻咧着大嘴,哇哇大哭,說道:“孟老師,您要給我們做主呀,這個齊國人打我們,還拿刀扎我的腿。”
任毅身上只穿着一條短褲,衆目睽睽之下,很是不雅。
孟文舉指着任毅,叫道:“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任毅叫道:“孟老師,是這個齊國人,他把我的衣服扒了,您要爲我做主呀。”
孟文舉扭頭看着石正峰。
石正峰面帶微笑,說道:“孟老師,任毅剛纔說他渾身發熱,求我幫他把衣服脫了。我想同門之間,舉手之勞嘛,我就幫着他脫下了衣服。沒想到,我脫衣服的時候用力過猛,任毅他就摔倒了。”
“胡說!”有孟文舉在面前,任毅的膽氣又豪壯起來,指着腿上的匕首,說道:“是他拿匕首扎我的!”
石正峰說道:“這把匕首根本就不是我的,怎麼能說是我拿匕首扎人呢?”
“這把匕首到底是誰的,不知道儒家學院明文規定,弟子不得私自攜帶匕首嗎?”孟文舉目光嚴厲,看了看石正峰、任毅。
“匕首是他的,是他的!”任毅指着石正峰,血口噴人。
孟文舉走過去,一把拔出了任毅腿上的匕首。任毅疼得滿頭大汗,差點昏死過去。
孟文舉又取出金瘡藥,撒在了任毅的傷口上,要不然,光是流血就要把任毅流死。
孟文舉拿着匕首看了看,發現匕首上面刻着一個“任”字。
“這把匕首到底是誰的?”孟文舉指着匕首上的“任”字,質問任毅。
任毅臉色煞白,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孟文舉說道:“這把匕首沒收了,以後要是讓我再發現你私自攜帶匕首,我就要上報夫子,把你逐出儒家學院!”
孟文舉把任毅訓斥了一頓,轉身要走。
任毅愣住了,叫道:“孟老師,這齊國人扎我一刀,這就白紮了?”
孟文舉回身瞪着任毅,說出了四個字,“咎由自取!”
孟文舉看着石正峰,神情、語氣變得柔和,說道:“正峰,走吧,你防守自衛,沒有過錯。”
“謝孟老師主持公道,”石正峰向孟文舉作了一個揖,跟着孟文舉,大搖大擺地走了。
任毅瞪着石正峰、孟文舉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叫道:“齊國狗,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要宰了你!還有孟文舉,你偏袒齊國狗,老子也不會放過你的!”
任毅的父親是魯國高官,仰慕儒家文化,非要任毅到儒家學院學習。任毅是帶着一肚子的怨氣,來到儒家學院的。
爲了不讓任毅孤獨、寂寞,任毅的父親安排幾個家丁到儒家學院當弟子,和任毅作伴。任毅和這些家丁整天傍在一起,像一堆老鼠屎似的,壞了儒家學院這一鍋清湯。
孔夫子也知道任毅他們配不上儒家弟子的稱號,但是,任毅的父親是魯國的高官,又爲儒家學院捐贈了很多銀子。看在任毅父親的面子上,孔夫子對任毅的所作所爲,不得不有所縱容。
沒辦法,儒者生活在世俗之中,有時候也不得不變通、不得不低頭。
任毅的大腿被扎傷了,幾個家丁跑過來攙扶着任毅,回到了宿舍裡。
一路上,任毅不停地叫嚷:“我要殺了那個齊國狗,我要殺了那個齊國狗,我要殺了那個齊國狗!......”
回到了宿舍裡,一個家丁說道:“少爺,今天晚上咱們就揣着匕首,去把那個齊國狗亂刀捅死!”
“對,捅死那個齊國狗!”
“捅死那個齊國狗!”......
當着石正峰的面,這些家丁都乖乖地夾着尾巴,連口大氣都不敢喘。現在,石正峰不在面前,他們一個個是翹起了尾巴、齜出了牙,兇惡得很。
任毅看着這些家丁,說道:“剛纔當着那個齊國狗的面,你們怎麼不這麼硬氣?”
家丁們一時語塞,都成了啞巴。
任毅的頭腦冷靜了一些,說道:“我們要是在儒家學院殺了那齊國狗,孔夫子一定會追究到底。要是查出了是我們殺的,告到我爹那裡,我們不好收場。”
家丁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任毅,問道:“不知少爺有什麼妙計呀?”
任毅說道:“我們暫時不殺那個齊國狗,但是,也不能讓他就這麼舒坦地活着。我們要狠狠地整治他,在**和精神上,給予他雙重摺磨。”
“對對對,少爺說得對,”這些家丁攥着拳頭,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
任毅又說道:“過幾天是射御大會的日子,我要讓那齊國狗在射御大會上,丟盡臉面,受盡侮辱!”
“高,高,少爺實在是高,”家丁們紛紛向任毅豎起了大拇指。
作爲狗腿子,這些家丁絕對是專業的、認真的。
孔夫子提倡儒者文武並重,文的方面,儒家學院每年都會舉辦辯經大會,武的方面,每年都會舉辦射御大會。
所謂射御大會,就是儒家弟子們比試騎射功夫。
到了射御大會的日子,儒家學院的老師、弟子們全都來到了競技場,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石正峰跟隨衆人也來到了競技場,突然,一陣叫喊聲響了起來。
“小帥哥,小帥哥,小帥哥!......”
這聲音很是熟悉,石正峰擡頭一看,沒錯,正是寧寧。
儒家講究男女有別,男弟子和女弟子不能混在一起,競技場觀賽區被一條警戒線隔開了,男弟子們在左邊,女弟子們在右邊。
寧寧興高采烈,向石正峰揮着手。
石正峰向寧寧招了一下手,露出禮貌性的微笑。
寧寧叫道:“小帥哥,這次射御大會你一定要得冠軍呀,我看好你呦,不要讓我失望呦。”
這時,寧寧身邊的女弟子們從鼻孔裡發出了不屑的聲響,說道:“這次射御大會的冠軍,非任少爺莫屬,那個小子,連任少爺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寧寧怒不可遏,轉過身來,瞪着那些女弟子,叫道:“你們胡說什麼呢?!”
女弟子們被寧寧的兇相嚇了一跳,色厲內荏,說道:“你兇什麼兇,那小子像個鄉巴佬似的,怎麼能和任少爺比?這次射御大會的冠軍,一定是任少爺。”
這些女弟子知道任毅的老爹是朝廷大官兒,官二代光環籠罩下的任毅,一臉麻子都能放出光彩來,一身膿包都是豔若桃李,怎麼看怎麼順眼。
至於石正峰,女弟子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見他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都把他當做了鄉巴佬。
鄉巴佬和大少爺比,怎麼比?拼了命也比不過人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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