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張乾神色一動,擡手打出一道法決,房間的禁制一閃消失。
“門外是哪位道友?”
“多年未見,張兄是否還記得小妹?”門外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緊接着房門一開,一名紫衣女子邁步走了進來。
“曲姑娘?的確是有些年頭未見了,曲姑娘不是在古越國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一看清紫衣女子的面容後,張乾微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副笑容來。
這名紫衣女子正是當年與張乾一起抓捕過血月狐的曲靈兒。
“小妹是特地前來四海商盟要參加拍賣會的,只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巧,會在這裡碰到張兄。想不到多年未見,張兄竟已是化丹修士!”曲靈兒嫣然一笑,便在張乾對面落坐下來。
“曲姑娘不也同樣進階了化丹期,而且還是金丹上品。”只是目光一掃,張乾就察覺到了曲靈兒散發的一身精純法力,竟已是化丹修士,只是曲靈兒身上似乎還透漏着一絲古怪的氣息,讓他捉摸不透。
“讓張兄見笑了。小妹也是遇到了一些機緣,這才進階了化丹期。”曲靈兒笑道。
這話張乾倒是相信,雖說他曾花費了十年之久用於研究煉丹,可因爲有丹藥之助,修爲增長的速度卻是極快。
曲靈兒能夠同樣在此期間凝練出金丹來,除了資質極佳外,就是機緣深厚了。
雖說張乾不清楚曲靈兒的資質如何,但如果此女真資質上佳的話,早就投身於大門大派之中了,可不會在坊市中開設店鋪勞心費神。
“這也是曲姑娘的造化。但不知曲姑娘突然造訪,究竟所爲何事,恐怕不僅是找在下單純的敘敘舊吧?”張乾點點頭後,忽然笑了起來。
從曲靈兒一進門,他就看到此女臉上有些異樣的表情,顯然是揣着什麼心事的樣子。
張乾可不想打啞迷,既然曲靈兒不好開口,索性他就直接主動詢問了。
“張兄慧眼如炬,那小妹也就直說了。其實,小妹前來是有兩件事。其一,的確是想跟張兄敘敘舊。這其二嘛,卻是有件事情需要張兄幫忙。”曲靈兒啞然一笑,將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
“你我乃是舊識,若是有用到在下之處,理應出手相幫。但在下要知道是什麼事,是否有這個能力做到。”張乾出於慎重,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想先看看曲靈兒到底找自己辦何事。
“是這樣。小妹想請張兄在拍賣大會上代爲購買一件寶物。”曲靈兒神色凝重了幾分。
“曲姑娘不也是前來參加拍賣會?怎麼還需要在下代爲購買?”張乾眉頭微蹙了一下,心裡有些糊塗,不知道曲靈兒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妹也是迫不得已。張兄自己看下便知道了。”曲靈兒苦澀一笑後,身上氣息忽然驟變,一縷縷金光透體而出,且頭頂之上隱隱浮現出一隻金色靈鳥的幻象來。
“這是……法相!你是妖族修士!”張乾神色一怔,打量了曲靈兒幾眼,眼裡充滿了狐疑的神色。
也是,在他的印象裡,曲靈兒只是一個容顏貌美的女修而已,怎麼會突然跟妖族扯上了關係,這讓他一時間想不明白了。
“別說是張兄,最初小妹發現自己的不同時,也被嚇了一跳。
而且在那之後,小妹就開始被人族修士追殺,甚至還因此搭上了周青的性命。如果不是期間遇到了一位妖修,恐怕小妹即便沒有隕落,也早就成了別人的靈寵了。”曲靈兒嘆了一聲,不禁對以往的精力感慨萬分。
“周青?是當年在北元山遇到的那名周家少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乾越聽越是糊塗,但他也能夠想象,曲靈兒這些年絕對經歷了諸多苦難,不會比自己少多少。
至於周青這個名字,張乾倒也有些印象。當日他與曲靈兒在北元山之中能夠收服血月狐,還要靠對方相借的縛妖網呢。
不過,這件事怎麼跟周青還扯上了關係?
曲靈兒聞言,嘆了口氣後,便幽幽的開口敘述起來:
“當年張兄離開後,小妹也返回了坊市。在打聽了周家的位置後,小妹就去往了周家送還縛妖網。
之後,周青隔三差五就回到我的靈獸閣做客,我們的關係也逐漸親密了不少。
有一次,周青與我去見周家的家主。這周家家主是一位化丹期修士,爲人倒還不錯,也並不反對小妹與周青來往。
只是沒料到,周家有一面家傳寶鏡,突然放出一道霞光將我罩住,更是將隱藏在我體內的妖族血脈激發了出來。
周家是專門降伏妖獸聞名的,這位周家家主見小妹乃是妖修之身,就要將我就地斬殺。
幸好有周青護持,我這才得以逃了出去。但爲了救我,最後周青還是被周家人給誤殺了。
再之後,一位自稱來自妖元海的化形期大妖剛好經過那裡,將我救了下來,否則小妹如今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嘶……還有這等事情,怪不得你會身負搜尋妖獸的本事,原來你體內乃是妖族血脈。剛剛你居然能夠隱隱激發出法相來,似乎來歷大爲不凡!”在聽了曲靈兒的敘述後,張乾這才恍然過來,不過他在瞥了一眼曲靈兒頭頂上的金鳥幻象後,臉上卻露出難以掩飾的驚愕之色來。
據他所知,只有修爲達到洞玄期,才能夠有能力修煉法相神通。
只是在修仙界中,凝練法相的秘術極爲罕見,即便是洞玄期存在,也並非人人都有這個機緣。
不過,但凡是凝練出法相神通的洞玄期修士,在同階之中,實力絕對是要高人一籌的。
當然了,這些都是傳聞,張乾並未真正見過。可曲靈兒頭頂冒出的金鳥卻似乎是與法相類似的神通。
“法相?算是吧!小妹也不太清楚這金鳥的來歷,不過據那位妖王說,這是金鳳的幻象,如果沒有錯的話,我體內的血脈便是金鳳血脈。”曲靈兒搖頭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