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迅速轉身來到二樓欄杆處,把步槍扔到一邊,從胸口抽出四枚手**,左右兩手每隻手裡都有兩個,用牙齒依次咬掉上面的拉環,林松在心裡默唸了三個數,然後轉身就把手**‘砸’了下去。
這種手**的引爆時間是四點五秒左右,林松等了三秒,也就是說還剩下一秒多一點的時間,這樣一來,對方根本就沒有反應時間。
四枚手**不等落到地面上,在半空中就炸了。這種凌空空炸的手**,殺傷力是最可怕的,因爲對方的士兵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躲避,四枚手**同時爆炸,激盪起的衝擊波和聲浪震耳欲聾,集結在下面的二十幾個士兵,一下子就倒了一大半。
林松自己也差點讓炸聾了,忍者耳邊的嗡嗡聲,擡頭觀察,就發現在剛纔的爆炸之後,連旁邊的承重牆都明顯更加傾斜了,林松苦笑一聲,冒着危險舉槍,衝着街對面的議會派軍人繼續射擊。
剛纔議會派的軍人看見林松,就派了一個二十多人的小隊過來,卻沒想到他們剛剛追到那棟建築物門口,就讓林松直接給團滅秒殺了。
現在看來,用一個小隊來對付林松,的確是有點太‘輕敵’了,很快,對方就集中了更多的人手前來。
看到這一幕,林松的臉上總算是揚起了一絲笑容,沒錯,這就是自己要的效果。沒幾分鐘的時間,林松就看見,至少有二十多輛車集中在了這棟建築物的西面,不用看林松都知道,在另外一邊肯定也是這個樣子。
自己一個人,現在已經吸引了對方上百……不,甚至有可能是兩百多的兵力!一想到這裡,林松心裡頓時輕鬆了許多,拿起槍械檢查一番之後,林松決定,先和這幫傢伙周旋一番再說。
第一波衝進大樓的,是一幫議會派步兵師的普通士兵,他們衝進來之後,就開始以三三制的隊形,搜索林松的蹤跡。
此時的林松躲在暗處,慢慢的沿着堆滿瓦礫的走廊,移動到一個房間裡面,繼而故意用腳將地面上的一塊玻璃碎片踩得出了聲音。
這個聲音很快就吸引來了外面的幾個人,有三個士兵迅速衝了進來,然而此時的林松,已經躲在了門框上面,正對着這幾個人的後背。
戰場上,將後背暴露給一個特種兵,而且是在這種近在咫尺的位置上,將自己的後背暴露給一個特種兵,基本上就已經沒什麼掙扎的餘地了。
林松一腳就將大門勾回去,當幾個人聽見身後的聲音,想要回頭的時候已經晚了。林松縱身躍下,隨手用龍牙軍刀一抹,轉身狠狠一踹,反手摁住第三個人的咽喉,手指用力。
頃刻間,三個人全都倒了下來,林松迅速脫下其中一人的軍裝上衣穿在身上。並將此人拖到一塊板材後面,用板材將此人蓋住。
波卡國內戰,雙方軍裝大同小異,議會派特意在軍裝左臂上加了一個特別的臂章予以區分,林松穿上這件衣服,帶上防毒面罩躺在地上,看上去跟一個議會派士兵沒有任何區別。
很快,就有人衝了進來,他們看見地面上躺着三個人,而林松則‘不知所蹤’,趕忙一邊繼續追捕林松,一邊叫人進來救護‘傷員’。
林松被兩個人擡上一輛救護車,趁着其他人正在手忙腳亂的時候,直接聯通了通訊器,聯繫上了遠方的炮兵陣地,口齒清晰的說出了這棟大樓的座標。
很快,就聽見空中傳來一陣尖銳的聲音,這是炮彈劃過上空發出的,很快,炮彈落入建築羣之中,直接炸開。
原本就已經千瘡百孔,搖搖欲墜的這棟建築物,頓時就突破了極限,而那些炮彈,就好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最終直接讓整棟建築物轟然倒塌下去。
之前林松秒殺了一個二十人的小隊,議會派的軍人頓時對林松刮目相看,爲了對付林松,他們派出上百人進入這棟大樓,當大樓倒塌的時候,這上百人頓時全都被埋在了這片廢墟之中。
而外面的議會軍則震驚於這呼入起來的災難,全都呆若木雞的看着眼前的慘劇,心驚膽戰。
與此同時,林松的隊友們就趁着這個間歇,忽然之間衝出原先隱藏的地方,向着東北方向迅速撤離。
十幾分鍾之後,這些議會軍才反應過來,他們趕忙組織人手,試圖搶救那些廢墟瓦礫之下的戰友,一面用現有的車輛,將傷員運送到遠處的戰地醫院去。
林松並沒有急着逃離,而是靜靜的躺在車子上,被送到了醫院之中。戰地醫院的醫護人員經過鑑定分流之後,將林松定位‘輕傷’級別,被安排在最外面的大廳裡面休息。
過了十幾分鍾,一個護士過來登記傷員姓名,她低着頭,看着林松軍裝上的臂章。
“科薩……四十二歲……”護士皺着眉頭:“你可不像是四十二歲的人。”
林松笑着擡起頭,慢慢的把手放在護士的手腕上,護士頓時就愣住了,因爲她感覺到在林松的袖子下面有什麼硬硬的東西,那明顯是一支槍。
護士皺眉,林松說道:“護士,你能帶我去上點藥嗎?我這裡的傷口疼得厲害。”
護士皺着眉頭帶着林松走到了一旁,站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裡面,林松擡起手:“不好意思,我得讓你睡一會兒了。”
但是這位護士小姐卻好像絲毫不害怕的樣子,反而眨着眼睛看着林松:“你是王室軍的人?”
“不算。”林松說道。
“那就是華夏來的人。”護士說道:“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這裡的人都是爲了錢,才幫議會的那幫傢伙打仗。至於我,我是一個護士,我在這裡是因爲我想救人而已,你是什麼人,其實我不關心。而且我提醒你,你就算把我打暈,也未必能安全離開這個地方。我可以幫你。”
林松微笑:“我可以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