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典雅的房間,相對於之前村子裡的那些古怪的建築來說,這裡簡直就是天堂。
自從見到這兩個女人以及鄒齊之後,韋娜一直恐懼的拉着少的手,儘量得讓大家忽略她的存在,因爲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可以欺騙得了少,但是絕對逃不過這些人的眼睛,他們之所以沒有揭穿她,恐怕就是礙於少的存在,也許對於他們來說,弄明白少的身份比弄明白自己的身份要重要許多。
“你到底怎麼樣纔可以證明你自己的身份?”韋琳娜很直接,剛剛走進房內就毫不客氣的問道。
“韋長老,我想你是不相信鄒齊了。”鄒齊見到自己的族人後,竟然開始逐漸的恢復了自己當年的那種性情,冷冷的說道:“我知道單憑我一個人的力量,一張嘴,很難令大家相信少就是我們的少主,因爲那個時候王的身邊只有我一個人,你們這樣想我很理解。但是,最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站出來懷疑這件事情的竟然是你,琳娜。”
這句話說的很有力度,甚至是帶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令別人必須去接受這件事情一樣。其實經過了這麼多年的苦難,他已經日漸的走上了一種怪癖的狀態,脫離了一個正常狼人的思維,這些也是韋琳娜內心中所知道的。
她絕對相信鄒齊的話,因爲與他相處了近千年的時間,他沒有說過一句令人難以抗拒的話,簡單的說他沒有一句話是假的。但是,偏偏現在在麼重要的時間事情上,他變了,而且身體上所有的傷害都是吸血鬼給予的,如果一旦這是吸血鬼利用鄒齊做出的一個圈套,那麼整個狼族,就真的會毀於一旦,這個是他不能夠承擔的責任。
“鄒長老,並不是我不相信這件事情,而是這件事情關係的太大了,我們需要的是我們的王,因爲只有王纔可以帶領我們狼族走向興旺,戰勝吸血鬼家族。”說到這裡,她一雙銳利的目光猛地轉向韋娜,韋娜被她這種目光嚇的身子一抖,再次向少的身後縮了縮,連頭都不敢再擡。
“可是少就是王的後裔,王在原神消失的時候已經將狼族的命運交託在少主的身上,而且還用他的能量保護少主成長,就是因爲這樣,他雖然是人類,也一樣具有狼性。”
站在一邊的那個少女聽到這裡,微微的點了點頭。“韋長老,這一點我也看得很清楚,他剛纔的確很奇怪的就化解了我的臨降,而且那些野狼好像很聽這個傢伙的話。”
韋琳娜轉身看了看少,微微的點了點頭。“你真的可以駕馭野狼的感情。”
“當然可以。”事情到了現在,才終於進入正題,少點了點頭,走到了房間的門口。“你們的臨降雖然比我練習的長久,也比我的厲害,但是如果我用相同的方法來運用臨降,將會產生不同的效果。”
“不同的效果?”少女不解的問道:“怎麼可能,臨降就是臨降,長久之後纔可以將臨降升級到羣狼舞,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現實。”
“那麼。”少說:“如果我利用同樣臨降的方法達到不同的效果,能不能證明我的身份。”
“不同的效果?那會是什麼?”
這個問題,少自己也沒有辦法回答,因爲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效果,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感覺只有這樣纔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是一種潛意識,無人能夠理解的潛意識。
“好,我也很想見識一下臨降能夠發揮什麼樣不可思議的後果。”韋琳娜冷冷的說道。
那種傲慢的樣子,讓少看了非常的不舒服,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女人最厲害的事情就是心思,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很小心的,即便是之後,如果不是因爲她的這種謹慎,恐怕少也不會成就大業。
少點了點頭。“好,既然這樣,我就試驗一下我自己的臨降所產生的效果。”說着已經走出了房門,看了看已經被一片陰雲遮掩的月光,微微皺了皺眉頭,顯得很輕鬆的吸了一口氣,這個動作外表看來與之前那個少女做的根本就不見的兩樣,但是隻有少自己知道,這個動作可能關係到他的一生,關係到他的生死,所以異常的緊張,只不過在外表上,他不想將這種恐慌表現出來而已。
一聲嗥叫衝破黑夜的寂靜,與之前少女的竟然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差距,只是這個聲音聽起來更加憨中,隱隱約約的還帶着幾分歡快的樣子。
很不幸,當叫聲停止後,依舊不見出現意思的異常,不用說能夠召喚十隻野狼,就是一隻也不見出現。
“哼哼,怎麼,這就是你的特殊效果。”少女冷冷得問到。
少見到這種情景,心中也有些不安,奇怪的看着四周,依舊是那樣的寂靜,根本沒有一點點的動靜。
“怎麼回這樣,不可能的。”少大叫。
韋琳娜轉身看着鄒齊。“鄒長老,你說他身上有王的原神,即便是他從來都沒有修習過魔變術,也不至於出現這種情況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口氣中帶着一種質問。
鄒齊驚訝的看着四周,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一樣搖着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怎麼會什麼都沒有,這不可能。”
“可是這就是現實的,現在……”韋琳娜的話說到一半嘎然而止,靜靜的豎起了耳朵,臉上的表情逐漸的開始凝聚,驚訝的叫道:“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
話音剛剛落下,在小山村的四周忽然出現很輕微的響動,瞬間升級,猶如萬馬奔騰一般,捲起陣陣塵煙,黑夜中各色的野狼好像是沒有節制的向山村涌來。
這一切令所有的人都驚訝了,靜靜的看着四周,只見漫山遍野的野狼瞬間已經到了衆人的身旁,天地間好像只有這些狼一樣。
“是獸行天下?”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少女才驚訝的叫道:“這是獸行天下。”
“不,獸行天下也沒有這麼大的威力。”鄒齊也驚訝的叫道。
“你們都說錯了,這不是獸行天下,因爲他的那種叫聲,明明就是臨降,只是產生了高於獸行天下的效果。怎麼能有這麼強烈的召喚術。”
少根本就不是很明白幾個人再說什麼,不過看到他們驚訝的樣子,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開心的拉着韋娜叫道:“不,這既不是臨降,也不是獸行天下,而是我自己的叫聲。”
“你自己的叫聲?”韋琳娜驚訝的問道:“怎麼會,你的叫聲可以產生這麼大的效果。”
“是的!雖然你們是狼人,和這些野狼有着很深厚的關係,而且修習了千年的魔變術,但是你們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去和這些狼交往,只知道運用的時候召喚它們出現,根本不知道其實他們也有很濃厚的情感,只要懂得和他們情感交流,根本就不再需要什麼召喚術。這就是我與野狼生活了十八年的體會。”
鄒齊三個人靜靜的聽着少的話,腦海裡竟然同時的浮現出了當年比丘王的樣子,那種教誨的語氣結合着少的身體,完全的是比丘的在世,令他們無法抗拒。
其實,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之前就和比丘王有着濃厚的感情,對於王的關心,那種感情沒有任何可以代替,現在少的樣子像足了比丘,加上他們多少年來對比丘的思念,不知不覺地已經在腦海裡面產生了一種意念,把少徹底的當做了比丘,不由自主地跪下身去。
“狼王身軀,重整狼族。”
黑夜中幾個聲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