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我……我又說錯話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就是一個臭當兵的!我不會哄女人,我連我身邊的美女通訊兵、美女護士,也從未哄過。唉……”韓衛華慌神了,趕緊道歉,趕緊解釋。說到後來,反而語無倫次了。
此時,他駕車也到了狗不理包子店。
他剎車停車,卻不敢下車開門。
“呵呵……吃包子嘍!”顧嫣淚中泛笑,笑中泛淚,幸福地道了一聲,自己推開車門下車,走進了包子店裡。
韓衛華這才取出車鑰匙,下車抓過大皮包,鎖上車門,尾隨進入包子店,直奔二樓的僅有一間雅間,讓店小二替他點了兩籠包子、兩碗牛肉及牛肉湯,還有一碟青菜。
恰巧,井上櫻惠、武夫一介、武夫道安、武田真至幾個人也駕車前來吃狗不理包子,停車之時,恰好看到韓衛華和顧嫣先後走進了包子鋪。
井上櫻惠在車四急道:“別下車,錢正光和顧嫣進去了。”
武夫一介罵道:“八嘎,他們果然有一腿。看來,光靠這個,扳不倒錢正光了。”
“錢正光臉上有傷,還貼着白紗布呢。咦,昨夜斧頭幫的血案,是不是他做的?”武田真至驚詫了一句。
“走,我們去憲兵隊對面的早餐檔吃早餐,等候井下君出來。那裡的羊雜湯也挺不錯。”井上櫻惠發現了情況,就急需找井下水深商議,提議駕車走。
武夫道安只好重新打着火,駕車前往憲兵隊了。
包子鋪裡,二樓小雅間。
顧嫣從在臨街大窗口前的右側座位上。
她已經把淚水擦乾,燦爛地笑着,說道:“忽然間,我想起一件事,你是得給我一些錢,我得去杜馨。鬼子既然會拿我來試探你,必須也會拿杜馨來試探你。
聽說,今晚鴻鵠大飯店的夜總會要重新開業了。
杜馨是駐場歌星,也是很有名氣的女星,是東方巴黎夜總會的招牌。
她雖然很美,很迷人,不過,她很爛,抽大煙、賭錢、傍有錢男人,啥都來。
唉,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我得替你先收買她。免得下午的時候,鬼子和其他各方又打電話給你,請你看演出,導致你晚上下不了臺。”
韓衛華見她爲自己想得那麼周到,心頭感動,笑道:“原來的錢正光倒是多情,弄得我替他還債。”
他說罷,便從大皮包裡掏出五根金條和五小筒現大洋。
“不需要那麼多。一根金條和兩小筒現大洋就夠了。多了 ,我的皮包也放不下。哦,介紹你當警察的那個人是誰呀?他明知錢正光有那麼多的污點名氣,爲何讓你化名錢正光?這不是害你嗎?杜馨與那個口臭的錢正光倒是住在一起有一段時間。如果鬼子今晚試探你,你絕對逃不掉的。你得有心理準備。”顧嫣不貪財,盤算一下,需要多少錢來收買杜馨,便只拿多少,她自己分文不要,忽然想起一件事,便趕緊提醒韓衛華。
“啪!姥姥的,錢……這個死無賴,竟敢害老子,我斃了他。”韓衛華此時也才明白過來,驀然拍案而起,怒目圓瞪,斥罵錢林立,差點泄了錢林立的身份。
他激憤之下,頭髮都豎起來,鬍子也抖直了。
“你們有你們的規矩,以後別動不動就發火,很容易泄密的。”顧嫣不瞭解特工,但是,也能想象這一行的遊戲規則,便溫宛地提醒韓衛華。
“嗯!我抽支菸,可以嗎?”韓衛華想到自己被錢林立耍了,甚是氣憤,心情很難平靜,掏出老刀牌香菸,取出一支因,叼在嘴裡,忽又從嘴裡取出來,徵求顧嫣的意見。
“你這人啊,發火的時候,很嚇人。紳士的時候,又很紳士。抽吧,男人要抽菸解悶,我知道的。”顧嫣一笑,燦爛迷人,卻也嗔怪了韓衛華一下。
“呵呵……”韓衛華不好意思地笑了,刻着火柴,點燃一支菸,吐了口菸圈,心情還真是平靜了許多。
他說道:“我啊,城破之後,本來是要領着幾名弟南下尋找大部隊的,但是,走到黃河故道閻村時,遇到了鬼子在閻村一帶大屠殺。
力行社有幾名特工逃出來,被鬼子追殺,我們就殺了九名鬼子,可又引來了鬼子的一個小隊,追殺我們。
於是,我們只好到回來,在力行社特務站的幾個人的勸說下,我和我的幾名弟兄就當了特工。
起初,我們是開客棧,搶鬼子憲兵隊的錢,後來,利用斧頭幫與小刀會的械鬥,想潛進斧頭幫裡,結果單知信因爲貪財,導致斧頭幫發生很大的內訌。
我沒法子,恰遇鬼子憲兵隊重建警察局,要招考一批警察,所以,我只好去當警察,藉此蒐集情報,也圖這個身份的便利,就託人給我弄一個身份,結果,我便成了天天捱罵的錢正光了,也弄出了一連串鬼子懷疑我的鬧劇。
哎呀,今天,你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被人耍了,有人想借刀殺人,我明白了。”
“呵呵,現在明白也不遲。咦,那人爲何要借刀殺人?”顧嫣笑着安慰韓衛華,溫情脈脈,卻又多問了一句。
“肯定是利益糾葛唄。我搶了鬼子憲兵隊那麼多錢,沒有上交,把對方惹火了。”韓衛華知道真實原因是因爲自己得到了林藝玲,故此,錢林立懷恨在心,但是,這個原因,他不能說出來,他不是故意搪塞類似顧嫣的大美人,,他必須把林藝玲保護得嚴嚴實實的,因爲林藝玲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他不能讓林藝玲進入別人的視線裡,否則,林藝玲會有殺身之禍的。
於是,他提出一個另外的重要理由。
顧嫣恍然大悟,信以爲真,又關切地問:“呵呵,原來如此。上級沒經費給你嗎?老要你劫財過日子?”
韓衛華又吐了一口菸圈,慨嘆地說道:“有是有,但是,少的可憐!
我們吃的是草,但是,擠出來的是乃,乾的是玩命的活。
如果不劫那些非正義之財,我拿什麼來穩定軍心?
現在,我們所處的戰場,已經發了生變化,不再是荒山野嶺的沙場,而是處在大城市裡。
我們又是一幫大男人,身處大城市裡,誘惑大,到處是美女,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現在這樣的繁華生活。
所以,我得幫弟兄們賺錢娶媳婦,買車、買房子,穩定人心,也是爲了工作方便,傳遞情報方便。
那麼,這就需要大量的經費。
而且,還要購買裝備呢?
我們一羣大兵,又不會謀生,只能從城裡的四大幫會裡弄錢。我們也不傷害民衆,相反,我們劫來的錢,或多或少,對一些民衆有資助,有救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