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衛華走出密室,來到前廳,馬上和衆人商議如何接應宋思庭的事,說道:“弟兄們,一定要接到宋思庭,雖然鬼子暫時是不會把斧頭幫的產業給咱們,但是,如果將來打跑了小鬼子,那麼,這些產業就一定是咱們的。
即便是現在,咱們能奪回多少也算多少!我有一種預感,鬼子佔領的地方越多,它就越缺兵力。因爲我們國家太大,那些小島妖能有多少人?對吧?島妖如果兵力夠的話,也不會弄什麼治安軍了?”
郭銘柱很贊同韓衛華的看法,說道:“對啊!從地圖上看,鬼子的小島,還不如咱們一個省大。它能有多少人?
一旦島妖兵力不足,咱們就和島妖爭這些產業,一定要爭回來,一分錢也不留給小鬼子。不過,我明天要去警察應聘。接宋思庭的事,只能交給士英了。就是不知道鬼子那邊情況如何?唐百世會不會也派人去接宋思庭?”
韓衛華說道:“虎子也去不了,要控制好斧頭幫。士英帶着錘子、小狗去吧。別帶槍去,碼頭管控很嚴,你們又是步行。
不過,正祥那裡有好幾把****、盒子炮、歪把子機槍了、三八大蓋。必要的時候,可以從正祥那裡取槍。
好了,睡吧。虎子就睡地窖密室了,明天等到柱子應聘回來,你纔可以離開客棧。那麼多錢,一定要看好,將來,咱們的隊伍壯大了,穩定了,咱們需要這些錢來購置很多的裝備和糧食,到山裡打游擊去。
另外,對一些抗戰武裝,咱們也要適時的拉攏和接濟。我想啊,重建咱們的老虎營。哎呀,老虎營就象咱們的兒子,不能失去他。”
說着說着,韓衛華的眼眶都紅了。
“好啊,大哥,你這個想法好,重建老虎營。姥姥的,老子就說嘛,這些天,心頭咋就那麼悶。對了,就是這個原因。”劉黑虎聞言,感慨地吼起來。
“哈哈哈……”衆人都笑了,但是,笑中泛淚。
韓衛華擺擺手,不說了,再說就要哭了。
他提起大皮包,轉身跑上樓去。
林藝玲今晚竟然很早睡了,她的母親正在牀前用芭蕉扇,給她扇涼。
“老公,回來了?”林藝玲聽腳步聲響,便翻身而起。
林母慌忙起身。
“岳母大人好!”韓衛華向林母問安,放下大皮包,便脫下長袍掛起來,收好手槍,又責備林藝玲,說道:“你是不是太嬌貴了?竟然讓母親爲你扇涼?”
“沒法子,天氣太熱了。如果不給她扇涼,玲兒無法入睡。她懷上了,有孩子了,得好好休息。”林母趕緊替林藝玲說好話。
“哦?那我來,我來給她扇涼!”韓衛華聞言,心頭一陣感動,趕緊伸手去拿林母手中的芭蕉扇,要替林藝玲扇涼。
“呵呵……”林藝玲樂了,滿臉的甜笑,很幸福。
“不要了,我來吧,你天天晚上那麼夜纔回來,白天又那麼忙。而且,玲兒懷上,你就不合適再睡在這裡了。”林母縮回手,仍然握着芭蕉扇,勸說幾句,又道明原因。
“哦,這樣呀?”韓衛華有些不好意思了,眼望林藝玲,朝她眨眨眼,意思是:真的?
他是兵哥哥,有些醫學上的知識,他不懂。
“呵呵,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林藝玲俏臉紅了,但是,又樂了,道了一聲,點了點頭。
“那……我去別的房間睡,對不起,岳母大人,辛苦你了。明天,我給你們買此電風扇回來,東洋鬼子製造的。今天,我在老錢那裡看到了,真好用,一接電,就呼呼響,挺大風的,挺涼爽的。”韓衛華趕到的取下長袍,別好手槍,抓起皮包,就要走,忽然想起來了,又轉身告訴林藝玲一聲。
“嗯!”林藝玲幸福地點了點頭,便又躺下了,卻又道了一聲:“你明天不要化妝了,天氣熱,汗水多,化妝沒用的。你最好在上班前找老洪,讓他在你臉上貼上紗布。”
她說罷,她又側身,又探頭出來,朝韓衛華揮揮手,甚是不捨。
“嗯!”韓衛華應了一聲 ,隨即離開客棧,翻牆去出租房。
豈料,韓衛華打開出租房的房門,發現秦若君竟然還沒睡,還坐在廳堂裡,在油亮下看書。
“韓營長,回來了?你那消息是不是真的?你真幫我們弄警察局的裝備?”秦若君那麼晚沒睡的目的,就是等候韓衛華回來,再探韓衛華的口風。
“放心吧,你後天上午十點前到碼頭布控就行。不過,韓大隆的人也可以會去搶裝備。你們如果能事先與韓大隆聯繫上,雙方合作,一道劫取裝備,然後勻分就最好了。”韓衛華知道她仍然在懷疑自己,便又道出一個方案來,提供一個新消息。
“韓大隆?微山湖的水警?嗯,好主意。看來,你真不是大漢奸。呵呵,睡了!”秦若君聞言,笑了,卻又罵了韓衛華一句。
她將書一拋,便轉身推開了她母親的臥室,進去睡了。
韓衛華脫下皮鞋,脫下長袍,便提着大皮包去衛生間沖澡,然後又提着皮包,打開自己的房門,點亮油燈,便赤身而睡。
天氣太熱了,衝完了冷水澡,韓衛華回到房間裡,又是一身大大汗。他忽然想到:玲兒說的對,我若再化妝,汗水出來,一抹,化妝就無效了。嗯,我明天得早點起來,讓老洪弄塊小紗布,貼在我臉上。
第二天,鬼子一覺醒來,發現滿大街的單知信及吳半仙的供詞,爲時已晚,井下水深七孔生煙地下令憲兵隊,包圍燕雀樓,查封斧頭幫的所有資產,並將這些資產交予張錦坤經營管理。
一時間,民衆紛紛嚴厲遣責單知信和吳半仙、忠義堂、鐵槍會、小刀會。
大清早的,韓衛華就驅車來到了忠義公館。
楊氏姐妹在小校場內練槍法。
楊紫薇握着手槍,指着韓衛華,氣惱質問:“你這畜生,我們姐妹倆爲你打掩護,可你爲什麼要傷害我?你爲何暗中與顧嫣交往?”話沒說完,她眼淚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