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1血幕
聽及常萬秋之言,薛震神色淡然,而苟不梟卻是有點怒意浮起,但見到薛震並未有多少表示,苟不梟也不好將他們的關係弄僵。
常萬秋卻很快就拿持着解匙之訣,倏地閃爍其身,一下子就扎入到了禁幕之內,蕩起的淡淡暗色漣漪,薛震與苟不梟再度對了下目,薛震已經閃身而去,並且首先探手到了禁幕之上。
大約小半盞茶的工夫,薛震收臂回來,但他的神色微凝,看了眼仍微怒在臉上的苟不梟,便閃到了旁邊,摸着下巴,在想着什麼。
苟不梟看到了薛震的神情,雖然不知道他是爲什麼這樣的若有所思之容,但他自然記得常萬秋的那副嘴臉。
只不過,對方三階魔君,他亦不能夠表現太多的不滿出來,只要不是太過分,忍了也就忍了。因此,苟不梟靜靜而思,未幾,只見他從自己的儲物指環內,取出了一個詭異的法盤。
這個法盤表面金光閃耀,而且其中的各種符文咒文活靈活現,彷彿一個個要跳出來的樣子,薛震神念掃看,微微地皺了下目,苟不梟已經激發法盤,一種奇怪的光芒疾閃而去,散射,落在了這面禁幕之上。
然後,就在下一刻,苟不梟竟然就在法盤之上,注入了他自己的一記精純法力,迅速強化的光芒激發,苟不梟當即施展的瞬移,竟然就倏地疾入其中,不見了蹤影。
而薛震見到此幕。有點奇怪,再望去裡面的常萬秋,那種原本有點狡詐的眼神。其揹着的兩掌似乎在捏持着什麼法訣,竟然在那一刻,苟不梟閃過的時間恢復了過來。
對此,薛震冷冷的笑了笑,他有點悠然自得,相當順利的走過了這個應該是由常萬秋設置的禁陣,看去苟不梟有點面色微變。常萬秋神色淡然,他則只是笑了笑。
苟不梟吞蝕了一顆青色丹藥馬上就恢復正常。看到薛震異常淡定的表情,苟不梟不禁起了疑心,這不得不讓他懷疑起了這兩人,常萬秋亦在心海泛起了激烈的波瀾。
“兩位!現在是否應該繼續前往?”薛震淡聲問道。
隨後在常萬秋的帶路下。苟不梟與薛震跟着,薛震不自覺的回頭望了下那道禁幕,禁幕表面出現了一點繾綣光芒變化,隨即就回復到了原先狀態,薛震則重新扭頭過來繼續跟在他們的身後而去。
前面繼續下去,道路不算太寬,亦絕不算窄,前面帶路的常萬秋並無激發瞬移,苟不梟與薛震自然亦沒有如此做。但他們兩人甚至三人都是各有打算。
盡頭之處,三人前行,需要超過半個時辰才得以到達。那一刻,展現在了他們面前,就是一個開闊的大型空間,空間內掛着一道巨大的血幕,血色四射,沒有任何的靈光照耀。仍然能夠讓三人可以看得相當清楚。
“常兄,這難道又是你的另外一種測試伎倆?”苟不梟淡淡之言。詢問道。
“苟兄,你亦不必如此着意,常某既然分享此地,當然就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法,只要沒有損害到你的利益,常某相信苟兄不至於現在與常某刁難吧!”常萬秋的說話漸漸提高,頗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聽到這裡,苟不梟面現冷冷的凝色,他沒有再說話,目光看去旁邊的薛震,薛震已經着目到了這大片的血幕上,血水從四面八方朝中間涌來,在當中某個點匯聚而入,流淌之勢倒有點像血龍槍。
不過血龍槍以及化靈血璽都對這裡的環境,已經相當紅果果的環境,卻沒有任何的一絲外感出現,看來這裡的血幕應該與它們都沒有關係。
但是在血幕上面薛震看不出任何的禁陣之相,亦感應不到禁陣的那種獨特之力,看來要想破除血幕,需要另外想其他的辦法才行。
“薛兄,你對此個禁制有何看法?”常萬秋着目到了薛震身上,亮聲問道。
“強攻的手段可曾嘗試過?”薛震這般問道。
“薛兄,那是最後不得已的辦法!”常萬秋亮聲道。
“那常兄可有想到其他的進入方法?”
“沒有,薛兄你難道對此地沒有一些別樣感覺?”
對此,薛震搖了下頭,他很快就這般說道:
“薛某可以試試,但請兩位先行退去一些,好讓薛某施法!”
這種說法自然就是一種不信任,但他們之間本就沒有信任可言,聽到了薛震的說話,苟不梟與常萬秋身形輕閃,徑直退到了百丈之外,但他們都定神看着薛震,神念亦灌注其上,生怕萬一走漏了,就會錯過了。
薛震這個時間兩手一合一分,那把經過他自行祭煉過的湮血血劍抽出,後面的兩人見到,亦只是淡然之容,薛震則操控着湮血血劍,猛然伸手一疾,湮血血劍已經壓去,直入那處匯聚點。
但是極爲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湮血血劍尚未出現到那個匯聚點之前,竟然就被什麼透明的光幕擋住,湮血血劍被“當”的反彈了回來。
當然這種血體之劍不可能會輕易成廢,但薛震亦覺出了那麼一絲不妥,當即暗暗地激發出了一種相當熟悉的法訣,一道淺淺成灰之影馬上聚在了湮血血劍上,這次卻是逐漸前往,相當緩慢的速度,直到最後落在那個簡直看不見感不到,卻又真實存在的光幕上。
“當!”
湮血血劍竟然再度被彈了回來,後面的常萬秋與苟不梟看去,由於湮血血劍一直激發着湮血之力,對神念影響不大,但亦有影響,他們注意不到的是,湮血血劍的劍尖處,一點淺灰盪漾,暗淡,兩人都察覺不了。
“這裡真魔界的禁陣實在厲害,連我亦感應不出來!”
薛震心中暗暗稱歎,但他很快就暗暗釋然了,畢竟這兩個設立禁陣的人,都是帝階修士,有此等造詣或者他們的一些靈寵,靈僕有這種實力亦絕非不可能之事。
薛震接下來又嘗試了劈斬,還有從邊緣處刺戮的各種方法,只知道都是此路不通,全都被外面的透明禁幕給擋下了,薛震的此舉甚至讓常萬秋閃過一絲不耐,暗暗皺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