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法則煉珠
足足花去了十年的時間,薛震才徐徐地睜開了他的雙目,不過,如此一刻他的面上卻沒有掛起那種應有的悅喜之色,更是眉宇淺沉,摸了摸下巴的他,還仔細地思考起來。
“這至玄天聰修煉上真的如此困難?修煉上雖然有成,但是其中的效果實在算不上有多好,一對天聰之耳朵靈敏度似乎達到了某個難以逾越的瓶頸,就無法再進入下一步了!”薛震心頭暗暗地思忖道。
原來,在這十年的時間,薛震也不是沒有從修煉當中恢復過來,只是,薛震併爲此沒有睜開雙目,以他那一對修煉中途的天聰之耳聆聽外界聲音,的確雙耳的聽力能有所提高,不過卻在修煉到了三年之後,居然就自然而然地達到了一個瓶頸,接下來的七年時間,連那麼一丁半點進展沒有,不得已,薛震也只好將之暫時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的薛震,自然沒有將心思僅僅放在自己的雙耳當中,而是以神念及雙目環顧起自己的軀體,一些較爲古怪的感覺當即就涌上了薛震的心頭。
“前些時候,那種寶物的心煉也是一樣,從前根本上就沒有聽聞過哪位修士無法心煉寶物,只要修爲夠了,心煉寶物就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事,但放在我身上,卻居然會觸發反噬,這其中的問題不淺,難道……”
薛震的微聲嘀咕細語,說到最後薛震沉吟未言,竟就將目光放到了自己的此具套着灰白長袍的肉身之上,眉頭一皺之下,薛震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如此看來,只有花些時間重新凝鍊出一具肉身,一具真正屬於自己的肉身,也許方能達到那種想要的效果。”薛震沉聲地自行揣測道。
不過,薛震雙目落到了自己的那個丹田處的血紅色晶丹,卻禁不住的爲之苦笑了起來,而薛震則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慢慢地開始收拾起自己的心情。
逐漸地,薛震便進入到了那種感悟天地的狀態,拂體之風輕輕地吹送而來,不過,薛震此刻自然並不會急於將那種毀滅法則之絲掐捏出來,只是維持那種感悟的狀態,一直持續下去,拂體之風從斷斷續續直到薛震能完全的將之控制到了凝留於體,薛震竟就再度花去了一百二十餘年。
這一刻再度睜眼的薛震,身形忽閃之間,穿過了雙仙冢禁陣,身處於一個較高之半空當中,薛震面上之神色極爲輕鬆,某種感覺泛起,薛震指掌幻變之間,一條長約五寸的無色波動法則之絲業已出現在了他的掌中。
猛地以訣推送而去,薛震眼看着這條無色波動法則之絲,抹入一個小土堆當中,直落千丈之深,無物不摧,直至逐漸消失在了薛震的神念當中。
“法則之力的確不錯,但如此的一種微弱狀態,憑藉來對付雷劫,也實在太過於單薄了!”薛震輕聲嘆息道。
試驗過後,薛震便重新返回到了雙仙冢禁陣內,那塊被封印住的雷精之石立即就被薛震調了出來,並且,元爆化雷珠的術法玉環也被薛震調出,薛震仔細地看了好幾遍,由於此前也曾經多次地反覆研究過,薛震很快就開始了相應的一個煉製過程。
雷精之石其實就是某種能將雷力儲存起來的石頭,要是僅僅只是那種的特殊石頭沒有雷力,或者僅僅面對某種天雷,而沒有相應的特殊石頭作爲儲存,這種元爆化雷珠也不能成形。
解開相應的封印,薛震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這塊雷精之石,只見這塊不算得上大的雷精之石表面,一條條仿如小蟲子般,幻出金銀之色的電絲雷力不時的“噼噼啪啪”作響,整快的雷精之石上,這樣的電絲雷力只有區區的七八條左右,再算上內裡的暗藏之雷,也就是十條左右,這種的數量實在太過於稀少,要用來解雷,實在不是易事。
這也正是薛震要詢問袁煥是否還有其他雷精之石,因爲這些雷精之石如果薛震沒有料錯的話,那個所在應該還有一些,但是薛震最終還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這麼一刻,薛震端詳了雷精之石小陣子後,那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凝留,薛震的體內,該種業已非常熟練的法則之悟躍現腦海,不過,薛震卻並非要掐捏出相應的法則之絲,凝神於面前飄動的該塊雷精之石上,薛震兩手微然地包合於雷精之石兩側,沒有接觸,但他的手上卻在按照那種天地的法則之規律擺動,還在以術法提到的那種詭異方式變幻着,一種無由之力閃現,不過,很快就被雷精之石給吸攝入內了。
如此的一種無由之力運現,又被雷精之石吸入,薛震差不多運行了此訣近半個時辰,肉身上的那種長期受法則之力所壓而造成的痠軟之狀,薛震不得已只好停了下來。
“如此一種法則之力的施展,實在有些強人所難,幸好可以暫停,不過,按照術法的記載,堅持下來的時間比之術法提到的居然還要多出近一倍之多,也許,還需要一次就可以完成了!”薛震伸展了一下筋骨,又着意看了眼雷精之石便淡聲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薛震稍稍地調息了半天時間,便開始了第二次法則祭煉,眼看着雷精之石將自己以訣化運的無由之力被一點點吸入,直到最後,雷精之石不能再行吸入之時,薛震收訣之時,雷精之石化爲了一個較之拳頭略小的黑色晶珠,薛震竟就沖天而嘯,嘯聲良久才嘎然而止。
“哈哈!終於還是完成了,元爆化雷珠,希望能在雷劫當中派上用場吧!”薛震興奮地叫言說道。
隨後,薛震按照術法提到的檢驗標準着意地檢查了一下這顆的元爆化雷珠,其中的品質亦算較爲上乘,除了術法提到的封印之術,薛震添加好幾道的禁止,方纔放心地將之交放到了儲物指環內。
“也許!現在是時候了!”薛震又稍稍地恢復了半天,睜眼的他目中透出某種肯定的精光,喃聲而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