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友,五年時間!不覺得有點長嗎?”披髮書生大乘袁煥走近前來,輕聲地嘆息兩句道。
“袁道友,這可不是那種存有解匙之訣的變異法陣,薛某毫無基礎之下,能以此時間解得這冰淵天絕陣,薛某自覺應該算不上慢了!”薛震眼角稍稍瞄去袁煥,輕聲解釋道。
“其實像方纔薛道友的秘術,倘若多激發幾次,應該能加快不少吧!”袁煥有意無意間,看去薛震追言問道。
“也許吧!薛某尚未嘗試過!”薛震應聲而回道。
袁煥聽聞,簡然一笑,對目望着薛震的他,沒有再言說什麼,而薛震則猛地雙手以一個簡單的手勢變幻着,一道法訣於他的指掌間成形,隨後食中二指衝那邊的冰淵天絕陣輕輕地點按下去,只見血紅色的法訣如同弦箭而去,轉眼已經觸及冰淵天絕陣表面的光禁之幕。
這個時候,薛震遠遠而望,而那位披髮書生大乘袁煥則更是眼珠子一動不動,凝定地望着血紅色之法訣徑直穿過冰淵天絕陣,再從陣中穿出,落入到了那邊的岩層內不見蹤影了。
如此的一幕,任誰也知曉得到,薛震所激發之法訣,正是受解匙之訣的運轉而穿過冰淵天絕陣的,換上尋常之修士,如此持訣的進出,應該也不成問題,而且,那道血紅色之訣未有受到什麼折損,內裡的狀況應該也不會太過於嚴重。
“好!很好!薛道友的確就是一位陣法大家!”
說話之際,袁煥還將目光投去薛震,而薛震則沒有什麼過於欣喜之色,不過當袁煥的眼神內傳來了某種索取之色,薛震卻輕聲笑問道:
“袁道友!此陣已解,該兌現的還是要先行兌現吧!”
薛震所激發出去的血紅色法訣,袁煥也已經看到,顯然就是這五年努力的一個產物,自己手中之物,那塊雷精之石再不能藏着掖着了,袁煥手上的靈光環繞間閃了閃,一塊約略就是比拳頭稍大點,表面被貼上了好幾層封印的灰白小石頭亮出。
見到這塊灰白小石頭,由於封印的關係,薛震無法看得多仔細,不過,薛震仍然主動地把冰淵天絕陣解匙之訣給列至袁煥面前,袁煥目中精光閃爍間,灰白小石頭已經飄遞到了薛震的面前。
把這個灰白小石頭仔細的檢查過一番,薛震很快就將之納入到了自己的儲物指環當中,而披髮書生大乘袁煥卻是簡單的掃眼這解匙之訣,隨後的袁煥,更像薛震試驗時的樣式,激發出了好幾道相應的法訣甚至採用靈寶前往,確定薛震之訣並沒有任何的問題,袁煥這才面上之神色鬆弛下來。
然後,袁煥勉強將自己的神色收斂起來,稍加準備之下,袁煥摸出了一張玄黑之符籙,稍加激發便化作一道黑虹,未有撩起任何的矛狀凸刺插下,倏然衝入那個冰淵天絕陣內,薛震則只是付手而立,面帶淡淡之笑容,也就小半盞茶工夫,那位披髮書生大乘袁煥已經呼嘯而回,但任誰都能看得出來袁煥的衣袍被割出了好幾個口子,披散之發也截去部分,護體之靈光閃得紊亂,顯然於冰淵天絕陣內的經歷絕對算不上有多順利。
“袁道友!結果如何?”
“承薛道友之援手,各取所需吧!”
“袁道友,也許你也注意到了,只不過薛某仍然需要提醒一下,此個冰淵天絕陣仍在變異,這也是薛某解陣時候連續遇到的變故,說不定解匙之訣也就三五年,甚至三五月內就會成廢了!”薛震亮聲提醒道。
袁煥聽聞,回頭瞥了眼那邊的冰淵天絕陣,臉上帶點不捨,亦飄過一道苦澀的笑意,只見袁煥兩手微攤,揺了搖頭的他衝薛震笑說道:
“謝過薛道友的提醒,不過袁某實在無力再進去一次了,倘若薛道友着意入內,袁某也不會存任何的芥蒂之念!”
“哈哈!多謝袁道友的好意,所謂言出必要踐行,薛某又怎會覬覦袁道友之物!”薛震朗聲地笑說道。
袁煥聞聽未有任何的神色變化,薛震很快就繼續說言道:
“袁道友!看來你需要先行休息一番,如果沒有其他之事,還是儘快的重返地面吧!”
袁煥感應到自己的身軀之狀況,再加上這個冰淵內之寒冷,實在不適合休養生息,點頭之下,兩者再度激發法訣回程了。
不久,重返地面之上的袁煥,原本就打算與薛震分道揚鑣,不過薛震卻是堅持要爲袁煥護法把關,袁煥無法,選擇了一處低矮的草地上建了套嵌的幾個禁制法陣,便身處其中調息起來。
而薛震則盤膝到一棵較高的樹幹上,那建立起來的白骨陷獸陣將這棵大樹覆蓋了進去,看了眼那邊繾綣光禁閃爍的袁煥禁制法陣,而薛震則是開始調出了自己的憶海內,一種參悟的心得。
毀滅法則之力,就是存在於天地之間的一種修士能加以調用之力量,也是最爲基本的法則之力,這種力量與五行法則之力相當,也就是起到毀滅作用,不過,所謂的毀滅,其力量也並非達到字面上那種兇悍的毀滅。
通常,要是達到仙階修士,領悟這種毀滅法則之力不算得上多難,只不過要是像薛震那樣僅僅達到大乘修爲,那就另當別論了。
首先的一點,也就是需要有極爲強悍的肉身支持,對於這點,已經操控這具肉身多年的薛震自然深有體會,此具肉身的強悍,也許連一般的仙階修士,也不一定能及得上,甚至有着某個時間,薛震懷疑這具肉身原主人的死因究竟爲何。只是,這個問題並非現在的他所能解答,至於那位白瞳少年“小老頭”顯然也不會輕易相告,薛震也只好暫時將之拋到腦後去了。
原本的薛震,並非現階段就要領悟出毀滅法則之力,只是,那元爆化雷珠的術法要求,薛震亦只好臨時將此事提到了日程上來,按照憶海內的領悟心得,薛震微然閉上雙目,緩緩地感受着附近的各種靈氣氣息,以及那種似有若無,難以言語的感覺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