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藤蔓圍城
一下子閃出了自己的靈域,薛震再度掃了眼跟前的這些禁制法陣,達到五十之數的白骨陷獸陣。這些禁制法陣是當年自己爲了防範被什麼修士再度自爆,建立起來,用以自保的禁制法陣,這應該算是一種無奈的行徑了。
簡然地笑了笑,薛震便把這五十個白骨陷獸陣全部陣旗收起,然後離開客棧的時間,那個當年的掌櫃已經物是人非,而現在出現薛震面前的,是一張相似面孔的年輕人,薛震簡單打了下交道,當年留下的預備靈石還沒有用完,他神色淡然身形閃了閃,已經出了這修煉客棧。
不久的工夫,薛震向着附近的一些民居走了過去,但是,薛震發現了下天色,掐指算了下,現在的天色根本就不應該出現這樣的一種灰沉沉,陰暗暗之色。
此時他的右眼金光閃爍連連,透過了頂上那張早已經獲得解匙之訣的禁制大幕,再往外看去,異常的一幕出現了。
原來,就在這片佃嶽城的護城大陣之頂,居然不知何時,不知何故,出現了一條緊接一條的青色蔓藤。
這些蔓藤較粗,大約如同成年人腿瓜般粗細,上面纏繞着一片片手掌略大的青紫樹葉,葉泛亮晶光芒,單就薛震所目視的三千里方圓之內,赫然竟全是這種覆蓋的蔓藤,一條接一條,一層鋪蓋一層,竟然有着四五層之多,把整片天空遮蓋得嚴嚴實實。剩下的光亮都是護城大陣本身的靈光普照,否則早已是漆黑的大地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薛震心裡頭暗暗地嘀咕說道。
像這種藤蔓覆蓋到護城大陣上的事情,薛震完全就沒有聽說過,即便是從前巨城所在,薛震沒有遇到過甚至連歷史的記載亦沒有過相應之事。如此的詭異,薛震馬上把陣念訣召來,並且着其調查而去,他則以一個疾馳的速度向着附近的城門口貼地飛了過去。
由於是外城。相應的修士不多,能看出隱匿身影的薛震,起碼高階以上的修士,這些人都不多,故而薛震的身影亦越來越快,但他卻在這個時間注意到了一道神念加身,正是一道簡單掃過的觀察神念。
薛震循跡而去,不久便找到了神唸的來源,竟然就是此前曾經接觸過的那位女修,身穿一套摺裙的少女滅元。
這個時間。該位摺裙少女滅元身處的位置,就是這邊城門所在,她在那座已經完全封閉的城門前踱着步,眉關輕皺,眸眼低垂,顯然在思量着什麼。即便感應到了薛震的前來,不足萬里之地,該位摺裙少女滅元卻並無任何面色變化,相反。她目光向着薛震的方向看了眼,便走進了附近的一個傳送陣,在薛震達到附近之前,居然再度消失了。
見到這麼一個場面。薛震面上一絲不解乍現,但對於滅元這麼種冷酷的對待,薛震很快就一陣的釋然。想着想着,薛震已經激射到了城門所在之處。神念很快就揚起,穿過了護城大陣,穿過了數層藤蔓。望去外面,讓他看到了一個心跳加速的場面。
那就是在這處城門之外,薛震看到了大約不到萬丈之外,無論地面上,還是天空當中,無數的飛禽走獸圍滿在了城門之外,有着不少的中低階無靈獸禽,也有着一些剛剛產生靈智的妖獸,更有數十個凶神惡煞,虎背熊腰的大漢,這些大漢的修爲不弱,大多都是人仙階以上,甚至還有金仙階,各自摩拳擦掌,看樣子戰事一觸即發。
在這些獸禽的前面,當然還有着連綿數之不盡的蔓藤在一片荒草地上強插而出,不斷彼此攀爬,彼此依靠,向上延伸,正是這些蔓藤,把整個護城大陣給全部封鎖了起來,看樣子,沒有千萬裡範圍也超過了百萬裡空間,可謂來者不善。
經受着這些蔓藤的滋擾,這邊的整個護城大陣原本只是平緩而流,十分悠閒的繾綣禁光,現在流速加快,還不時的爆閃着一種眩光,眩光此起彼伏,多半就是護城大陣被逐點攻擊,長此下去,即便是護城大陣,也會有崩塌的風險。
這個時間,薛震也從至玄天聰之內,不斷聽取着這些附近的平頭百姓,一個個在他們的家中點着白燭,或相談,或擔心,或祈禱,希望事情儘快重歸於平靜。
“老頭子!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要變天了?”
“不可能我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雖然被壓迫着,但那些仙神仍然會保護我們的!”
“已經有段時間了,他們這些仙神難道就不知道?”
“老太婆!一十七天了,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難不成他們都有要事?”
“老頭子!看來真的要變天了,唉,只可惜我們的孫子,還沒有成年就……”
“老太婆你就放心吧!那些仙神會保佑我們的!”
“……”
“哥,聽說這城裡又是地震又是爆炸,現在又封城還烏天暗地,到底要怎麼了?”
“小妹別怕,有什麼事情哥擔着!”
“你?咯咯……連劈個雷都怕,上次還差點鑽我裙子下面,還不如小妹呢!”
“小妹,嘿嘿這不是沒打雷嗎,這次哥來保護你!”
“……”
這些住在外城的老百姓都在擔驚受怕,而薛震聽進耳中,痛在心頭。到目前爲止,薛震在這個城門的所在,除了五六個的護城衛士在把守着關閉的城門之外,竟然還沒有一個像樣的人前來處理事情,薛震不覺感到一陣寒心。
在他的眼中,這些高高在上的管理者,剝削欺壓着他們平頭百姓之時,更應該要做的就是給予他們安心,只是,這種安心,薛震絲毫也沒有在他們身上感受得到。
此刻,就曾有着那麼一個閃念,薛震真希望凡人百姓能夠習煉梵血煉道,翻身做主人,只是那種代價之大,血流成河,薛震實在不願看到,只是區區的閃念工夫,薛震就已經將這種可怖的念頭給完全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