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邢楓魂散,情慌大陸現蠻荒
“雪鏡算什麼,我的天下,我的天下是你,是你!誰也不能傷你!因爲你是我哥,是我摯愛的哥!”離袶緊閉的雙眼終於睜開。
在這時間停止的瞬間,離袶擡頭看天,雙眼中閃爍的電光承接着上空,它們似乎達成了一種協議,離袶把頭偏向邢楓,怒目直視過去,天上驚雷便以離袶的眼睛爲引轉而劈向他。
傳說,有一種禁術能夠以自己的生命力爲引,牽動上天驚雷,凝固世間一切,
同時爆發出驚人的殺傷力。離袶先前的蓄謀想必爲的就是此時一擊吧。他的狂怒使得驚雷凝成一股閃着電蛇的繩索。而定住了的邢楓仍舊保持着按劍劈下的姿勢,落川名爲一個朝離嵐疾奔的幻影。離嵐表情淡然,唯一不同的,只是嘴角多了一絲苦笑。
流水似無情,落花終有幸!下一個瞬時,電蛇洞穿了邢楓的胸口,同時帶動着邢楓與周遭氣流倒飛了幾百米。自此,邢楓已無再戰之力了,整個身子支離破碎。他本身的靈魂氣息已少的可憐,緩緩外泄,他此時的狀況已無法自我支持着吸收外界力量了,或許下一秒內,他這靈魂之體就消散在空氣中,不復存在了。“我恨……”艱難的留下兩個字,離袶的這片土地上便再也看不到邢楓的蹤跡了。
“哥,我……我成功了。”離袶嘴角佈滿鮮血,嘴角似乎上揚了一個小小的弧度,但下一秒,終於支撐不住的他,倒在了地上。
“王,您沒事吧?”落川名趕到了離嵐身旁,口中依舊稱呼着王.
“去,快去看看你們現在的王!他傷的比我重!”離嵐推開落川名扶着自己身上的手,隻手撐地,他艱難的擡着頭,斜眼看向不遠處的離袶。
燎原深山古洞中,一老者看着天上異像:驚雷早已抽離雲中,化作滾滾紅塵中的灰粒,餘下的天空就像洞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一樣。老者眯着眼睛,似乎能看穿那雲層內的世界。他長長地吁了口氣,“唉……是我太過大意,還是這本就是離氏的宿命呢?”
天開始慢慢睜眼,日光也穿過雲層,射透叢林,抵達到了這情慌的土地上。落川名帶着他的兩個王早已落腳於最近的一個客棧,只是不巧的是,那客棧之名正是“悅來”,不過除了店裡的服務員、老闆都戰戰兢兢的之外,其它對三人大體也沒有什麼影響,只是這樣一來,讓不知情的落川名頗爲鬱悶。但他沒有辦法,當他走進這家客棧的時候,他的兩個王就都沒有意識了。
另一方面,燎原的王都此刻也在發生驚變。在邢楓散失聚集靈魂力量的同時,跟在炎汐身邊的那個幻影也就跟着破碎了。而幻影破碎的這一刻,炎汐正與凌霄他們談着出兵雪鏡的事,如此一來,炎汐身邊就沒有現實的屏障了。
風起 撩動屋裡的燭火。炎汐的心猛的疙瘩了一下,而凌霄卻睜大的雙眼,看着那不可思議的一幕,然後開口大笑。
“王,凌霄與衆兄弟此刻有事商量,需先走一步,還望王諒解。”凌霄叩首,然後大袍一揮,坐下的另十一位便齊齊起身,朝着屋外走去。留下炎汐一人在內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語:“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出事,怎麼會出事......他若出事了,那芸妹呢?”炎汐擡起頭,慌亂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人!”炎汐一聲叫喚。
“王,請……”
“少廢話,快快隨我一起去趟幻火洞!”說完,炎汐就已經踏出了宮門,可後面的侍從速度明顯不慢,炎汐慌亂快行的步子,他也能穩穩跟上。
“楉,當初隨我學藝之時,師傅是不是交代過,若我遇到危機生命的時候,定會出手救我一命?”炎汐邊行邊說着。
“是的,王。師傅給了他五個弟子每人一個這樣的特權。”楉淡淡的在身後說道。
“希望師傅能念及舊情,不然燎原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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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師,您看,落川名已帶着王從崖鎮反回來了!。”雪鏡星祭師拖着長袍慌亂的從側堂趕了過來,正在議政殿來回踱步的李牧之猛的回頭,快步接住星祭師手上的星辰鏡。
“哈哈,天佑雪鏡,天佑雪鏡啊!雙王齊聚雪鏡,還怕他燎原玩出什麼花樣來嗎?嗯?不對!是誰讓王受如此重的傷的!”李牧之回過神來,發現躺在馬背上不能言語的離嵐、離袶,然後轉頭看向星祭師。
“是一個靈魂體,名叫邢楓!”星祭師急忙到來。
“嗯?靈魂體?邢楓?以前怎麼沒聽說過呢?那靈魂體如今怎樣了?
“靈魂體被王用禁咒擊中,靈魂四散,若是沒有機遇,恐怕必死無疑了。”
“等落兒回來,還得問問他究竟怎麼回事,兩個王的實力加起來,就算是他,也得退步三分。”李牧之端詳着星辰鏡,眼神深邃,沒有人知道此事他在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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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魂……燃魂……”
禁術之戰的樹林之中,在落川名帶着離嵐、離袶離去之後,此地便一直髮出此種聲音。好似來至地底的幽魂在嗔怪着世道的不公。現在距那晚的戰鬥大約也有十二個時辰了吧,而此時陰風莫名奇妙的颳了起來,靠近此地百里內的村民瞬間紅肉白骨,原本生機盎然的村子,此刻也是一片死寂。
“奇怪了,師傅都好多年不過問世間的生魂了,怎麼在這個時候又派我們兩個出來尋一個靈魂之物呢?”黑暗中一個上身只穿着了半邊皮毛,下身遮齊膝蓋,手上舉着一個黃色的幡子的怪人對着身旁一個同樣穿着奇怪,手上拿着一個鉢狀物的人說道。
“師傅無事不曉,他此番作爲定有他的道理,我等跟隨師傅幾十年,哪次師傅不是有重要的事纔會派我們出來。再說了,師傅爲我們南疆……”
“師兄,大事未成,切勿亂說啊!”先前問話之人聽到南疆二字猛的轉過頭去出言阻止他那師兄。
“唉,按我說,師傅他老人家就是太過小心,試問當今天下,何人能擋師傅鋒芒?”
“不說了,不說了,師兄,我們還是安心找靈魂之物吧。”說完,他又狠狠的揮了一下手上的黃色幡子,頓時一陣陰魂哭訴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