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無軒擔心姜夜離會打擾到千蝶舞休息,快步追上去,攔住他,阻止道:“二莊主,此事等蝶舞醒來再說吧,她現在很需要休息。”
姜夜離此時是一刻也得不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只好請求即墨無軒,“無軒,我找尋十九載,已經等不下去,你就讓我看看那個桃核雕像吧?”
“既然已經找尋十九載,又何必急於這一時?”
“你不明白,飽受煎熬了十九載,我一刻也無法等待了。”
姜旋走了過來,一同請求即墨無軒,“大堡主,我二叔只是想看大夫人身上一樣東西而已,不如這樣吧,你只要把那個桃核雕像拿出來,讓我二叔看一眼就好,不然他實難安心。”
即墨無軒猶豫片刻,這才點頭答應,走到牀邊坐下,伸出手,輕輕的將千蝶舞脖子上戴着的桃核雕像拿出來,只是放在手掌中,並沒有拿下,就這樣讓大家看,“就是這個,你且看看是與不是?”
姜夜離遠遠就看清楚了那棵小小的桃核雕像,開心的笑了,怕自己眼花看錯,於是走近一點看,還忍不住動手去摸摸,越看越開心,情緒尤爲激動,興奮地說:“沒錯,就是這個,這的確是我送給金蝶的桃核雕像,她一定是金蝶的女兒。”
薑末離卻不怎麼認爲,嚴肅提醒道:“二弟,我知道你這十九年來一直在找尋金蝶,但不能單憑一個桃核雕像就說明她是你的女兒,或許這個桃核雕像是金蝶送她的,又或許她是金蝶和別的男人所生的孩子,萬不可亂認,一定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能下結論。”
“她有着和我一樣的體質,又有金蝶的桃核雕像,不會錯了,她一定是我的女兒,一定是。”姜夜離越來越激動,顫抖地伸出手,去觸摸千蝶舞蒼白的小臉,就算證據不充分,他也將她當女兒看待了。
找了十九年,十九年啊!
即墨無軒沒有阻止姜夜離,讓他去摸千蝶舞的臉,也希望千蝶舞是姜夜離的女兒,這樣的話,千家一干人等就沒有理由糾纏她了。
千蝶舞本來睡得挺沉,但房間裡的吵鬧聲,還有被陌生的手觸摸,將她擾醒了,慢慢地睜開眼睛,朦朦朧朧中,看到的居然是姜夜離,起先她還以爲自己看錯了,所以沒吭聲,然而眼前的場景越來越清晰,她看得是清清楚楚,眼前的人就是姜夜離,她於是驚訝地問:“夜伯伯,怎麼是你啊?”
千蝶舞醒來,即墨無軒和姜夜離同時激動,不斷跟她說話,兩人的話都重疊在一起了。
“蝶舞,你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孩子,醒了就好,身上還痛不痛?”
“累了,還是餓了,還是什麼?”
“身子能動嗎?”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話還重疊在一起,千蝶舞聽得不是很清楚,但她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很關心她。無軒關心她那是正常的事,爲什麼夜伯伯也如此關心她呢?
不明白。
千蝶舞心裡頭有很多的疑惑,但一時半會不能全說出來,緩了許多才開口,先不管姜夜離,而是關心問即墨無軒,“無軒,你身上的毒解了嗎?無明和石青雲的呢,大家都還好嗎?”
即墨無軒握着千蝶舞的手回答,“解了,大家都好,你放心吧,其他的事不用多想,把身體養好就行。”
“大家沒事就好。”
“你睡了一天一夜,一定餓壞了,先吃點東西,這樣纔有力氣養身體,來。”即墨無軒將千蝶舞扶起來,讓她靠躺在他的胸膛上,即使他不下命令,婢女也會將食物端進來。
翠竹端着一碗溫熱的燕窩粥走進來,雙手捧送到即墨無軒面前,恭敬道:“大堡主,這是爲大夫人準備的燕窩粥。”
即墨無軒不做聲,伸手去拿燕窩粥,打算親自喂千蝶舞喝,但有人的速度比他還快。
“我來。”姜夜離把燕窩粥端到手上,自個來喂千蝶舞喝,將一勺的燕窩粥送到千蝶舞嘴邊,慈祥地說:“喝吧,已經不燙了。”
千蝶舞驚訝萬分,沒有張嘴喝粥,而是疑惑地問:“夜伯伯,您這是怎麼了,好像有點怪怪的?對了,您是神農醫莊的二莊主,也就是姜旋的二叔,對吧,我想起來了。您還是醫治好無軒雙腿的人,如此說來,您也算是我的恩人。”
“你先把粥喝了,我再慢慢告訴你。”
“好。”千蝶舞不再猶豫,張嘴把粥喝了,只喝了一口就問:“夜伯伯,您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她怎麼覺得夜伯伯身上有父親的味道,錯覺嗎?
也許是因爲他此時像一個慈父,所以她纔會有這樣的錯覺。
姜夜離點點頭,一邊喂千蝶舞喝粥,一邊說:“蝶舞,你身上戴着的那個桃核雕像,是從何得來?”
“我娘給我的,有什麼問題嗎?”
“那你娘有沒有跟你說過這個桃核雕像的事?”
“她只是說要我藏好,別輕易拿出來示人,也不准我摘下,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說。夜伯伯,你認得這個桃核雕像,它是不是有什麼故事啊?”
“這個桃核雕像乃出至我之手,二十年前我將它贈與一個叫金蝶的人,因爲她的名字裡有一個蝶字,故而以蝶爲形,在桃核上刻之。如今雕像在你的手中,想必你與金蝶必有關係。”
“啊,這個是您雕刻的啊!但我不認識金蝶,不知道她是誰。”金姨她倒是認識一個。
想到金姨,千蝶舞腦袋像是被轟炸了一般,激動地問姜旋,“姜旋,神農醫莊離是不是有一個人叫金姨?”
“是的。”姜旋點頭回答,知道千蝶舞想說什麼,不等她緩氣過來再問,他就把她想知道的全告訴她,“我知道昨天是金姨陪着你度過最痛苦的折磨,大堡主已經給了金姨十萬兩銀子作爲答謝,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再帶你去見金姨。”。
“好,我很喜歡金姨,她身上有一種溫暖的味道,就像我娘一樣。”
話題被岔開,姜夜離只好轉回來,再問:“蝶舞,你娘可有和你提及過金蝶這個人?”
“沒有。我娘什麼都沒跟我說,她每天都一個人呆在屋子裡,有時候好幾天都不出門,就這樣把身體悶壞了。我能理解她,我爹嗜財如命,眼裡除了錢什麼都沒有,根本不管我娘,加上大夫人又尖酸刻薄,娘在千家過的日子並不太好,會把自己每天關在房間裡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千蝶舞想到周麗娘,頓時很想念她,於是問即墨無軒,“無軒,有我孃的消息了嗎?”
即墨無軒搖頭回答,“還沒有。”
“奇怪,我娘到底去哪裡了?”
“你先別管這些,把身體養好纔是最重要的。身子還覺得痛嗎?”
“不痛了,昨天金姨陪着我,講故事給我聽,然後我就睡着了,睡着之後,一點痛的感覺都沒有。”
“不痛就好,來,再喝點粥。”即墨無軒把姜夜離手中的碗拿過來,要親自喂千蝶舞喝。墨軒打到的。
姜夜離沒有阻止,讓即墨無軒把碗拿走,兩眼一直盯着千蝶舞看,越看越覺得她像金蝶,可是金蝶到底在哪?
姜旋走了過來,安慰安慰姜夜離,“二叔,別灰心,雖然還不能十分肯定大夫人就是您的女兒,但起碼找到了一件和金蝶有關的東西,接下來您可以順着這個線索找下去。”
千蝶舞正在喝粥,聽到姜旋說的話,過於驚訝,嗆到了,劇烈咳嗽,“咳咳……”
“蝶舞……”即墨無軒嚇得不輕,怕千蝶舞這樣會咳出事來,不敢亂動她。
“慢一點,不急。”姜夜離以爲千蝶舞是吃得太急,所以纔會嗆到,因此勸勸她。
“咳咳……”千蝶舞咳了一會,咳得都快斷氣了才停下,喘着氣,吃驚地問:“姜旋,你剛纔說什麼,我是誰的女兒?”
“我二叔啊,根據目前種種跡象和證物,你八成有可能是我二叔的女兒,我的堂妹。”姜旋迴答道,後來還幽默的補上一句,“如果你是我的堂妹,那就好玩啦!”
“我,我是你二叔的女兒,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有着和我二叔一樣的體質,也許是遺傳於他,身上又有我二叔親手雕刻的桃核雕像,所以說,一切皆有可能啊!”
“雖然這樣說有點道理,但還是讓人難以信服,除非我孃親口說,不然這件事就永遠也不能肯定。”
“沒錯,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你娘。”
一說到周麗娘,千蝶舞只能憂傷感嘆,“我也想找我娘,可是不知道我娘在哪裡?”
“墨城堡財大勢大,想找個人還不容易?”姜旋挑釁着即墨無明說,很希望千蝶舞是他堂妹。
有一個大夫人的堂妹,他就可以好好壓壓即墨無明瞭。
即墨無明回了姜旋一個挑釁的眼神,不說話。
這時,即墨無軒突然冒出了一句話,“周麗娘會不會就是金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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