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華公主正在翻白眼,一看甘華出場,眼睛都亮了,“這是個帥哥!這個可以……可以!”眉開眼笑,繼續想着,“總算有扳回一局的可能了。”
這會,東東扶着山瘣已經下至擂臺下繼續看着比試,東東說着:“山瘣兄,我上臺始終都是應個景,看咱們七慁的霸頭上來了,實力強硬不說,長相還可以!我們都是沒有機會的!”
這甘華一派長衫而立,魁梧的體格剛好撐開肩膀,他背手瞭望擂臺下面,擺出神態自戀的模樣。一席紅色並配有紫羅蘭花紋的服飾,只在袖口有金絲銀線相攪成滾邊,神氣的把翡翠玉佩在犀牛腰帶上一掛,長髮就簡單用銀色帛緞一束,沒來由,使得緞帶般的長髮剛好跨越脖頸,輕微的觸及後背上的紅衫之面。
輕華滿懷心願,肩膀微微上提,倆可愛的小手相握,抵着尖尖的下巴握在一起,“嗯!這個可以可以,勉強算過關吧!”
“你看這輕華一臉的花癡模樣,你確定是你的菜?羅弋風……”褒姒奚落着羅弋風,略帶調侃的口吻說道:
“哼!你難道忘記了我還在這裡觀戰麼。他甘華從一上臺都還沒有正眼看過你一面,你用得着這般歡喜嗎?”羅弋風自卑的低語說道:
“恩!這纔是你,羅弋風,沒事多想想自己狐鬼的模樣,你就不會迷失自我了,這天下除了我和莫瑩不介意你這狐身人面的模樣,恐怕再也沒有其他女子會如此大肚了;我呢是和你朝夕相處的緣故,莫瑩又是你的青梅竹馬,這輕華呢?天下的女子皆如此,都希望自己的另一半,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褒姒眼睫毛模糊了視線,歪仰着額頭,伸出玉手,恰好素面薄紗的袖口褪下去,露出婉白的手腕,這中指點點下巴,若有所思。
羅弋風自私的控制慾望被褒姒點燃,怒不可遏的生輕華的氣,不知說什麼好,只管一個鼻孔吸氣,兩個鼻孔出氣,吸氣如此緩慢,而喘氣卻如此急促。
褒姒骨子裡的秀美勝雪,刻意假笑起來,一邊搖着唯美的手臂,一邊捂着小嘴媚笑,僅露出來酒窩嘲弄羅弋風,“別生氣嘛,小心氣壞了身子,昨夜剛運動過度,這會兒不易動怒!呵呵……”
羅弋風知道褒姒故左而言他,話音裡聽出醋心,尷尬的化出百無聊賴的神色,“等會,我就上擂臺,看誰有本事搶走她!一會兒你幫我……”
褒姒以爲耳朵生繭,“你說啥!叫我幹啥!”
羅弋風看着輕華輕浮的色眯眯神態,只顧生氣的說道,“你實力強橫,如果我不敵,你一定幫我,褒姒!”
褒姒嫉妒心陡升,“幫你把輕華弄到手,好給自己氣受!我白癡啊?還是神經病?犯不着給自己安放個情敵受氣!”
羅弋風左臉掛着的肌肉跳動了幾次,心跳加速,知道自己失言了,“褒姒!難道你願意看輕華跳進火坑嗎?你們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她要是進不了火坑,我的身邊就多了一個火坑!你說呢!”褒姒怨氣十足,“你準備怎麼向莫瑩解釋!你不記得她聽見你夢裡叫我名字時,癲狂的模樣嗎?哦對了,你的確不記得,你昏死了呢!”
羅弋風有點苦苦哀求的意思,“那該怎麼辦!我着急啊!”
“哼!着急!你鐵定的着急!風流快活一夜的滋味再也品嚐不了,你可不着急嗎!該!”
“褒姒,別拿我尋開心了……我知道錯了,難道你要讓我一看到情鎖就想念她嗎?”
“這樣有什麼不好,我也少受些氣!”
甘華大喝一聲,“魄符之七冰錐!”甘華斜傾着身,在敵手肩膀觸摸了一次。
這冰錐觸肌而出,立刻刺穿了對手的肩膀。
“這人是誰?速度和甘華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他輸定了!”羅弋分被擂臺上的戰鬥吸引,眼神隨着兩人兔起鶻落的你追我趕一動不動。
甘華戲耍着對手,嘲笑着說道:“困民國,勾姓而食,有人曰王亥,兩手操鳥,方食其頭,說的可不就是你嗎?”
王亥肩膀生疼,無暇顧忌甘華的嘲弄,一門心思放在如何擊敗甘華身上,他躍起來,口裡悶哼一聲,舌尖一頂牙膛,重拳就要擊中甘華。
甘華不慌不忙,側了身,任憑拳風從臉龐劃過,“太弱了,只管憑着拳腳上的白打就想擊敗我?未免有點異想天開!”
甘華兩眼直勾勾的盯着粗壯的胳臂肘處,“不堪一擊!外強中乾!”右手提起,如此迅速的在王亥胳臂未變動的當下時刻,把食指背反彈着中指,“魄符之三十一石彈!”
“啊!”王亥大吃一驚,此時才意識到,甘華的速度太快了,等拳風擊中甘華,他才發現這只是甘華瞬移後產生的留影。
王亥受甘華如此近距離的魄符之三十一石彈的攻擊,那食指背彈出來的靈力幻化成彈丸大小的黃色的珠子,不偏不移地擊打在他最爲柔軟的胳臂關節窩上。
“啊!”王亥由於來勢洶洶,猛勁收攏不住,全身猶如龐然大物栽倒在地上。王亥左手捂着右臂,連連大叫着,“啊啊啊……”,蜷縮地上打起來滾來!
甘華藐視着王亥道:“即便我們之間的等級只是相差一級,我也可以毫不費力的擊敗你,你竟然還想妄圖踏乾位偷襲我,你想多了,我小六階雙擊魂生黃色的級別可不是你能夠擊敗的!”
王亥倒地,依然站不起來,全身沾滿了塵土,鼻青臉腫的模樣好不狼狽!
“我雖然一向沉默寡言,但是實力可是擺在那的,當初王派我重任,你以爲不是看中我的實力嗎!”甘華自以爲是,繼續說道,“其實我也並非非得奪得這擂主,只是看着山瘣和東東的激鬥後,甚覺趣味纔上來一試,輕華公主我根本不放在心上!你們當她是花覬覦着,在我這裡,我根本懶得對她瞧上一眼!”
輕華聽着甘華不屑的語調,心裡找惱,起伏着胸脯,“甘華你個王八蛋!不過小六階雙擊魂生黃色的級別,就讓你得意成這樣了嗎!可惡!讓你嚐嚐本小姐的厲害!”話音未落,身快如光,一巴掌扇在甘華的臉龐之上。
甘華沒防備,哪裡意想到公主千金之軀,會如此潑婦般打來,“可惡!”甘華站起來,撫摸這臉龐,“你個潑婦,今天我叫你好看!”
甘華生氣着提升了靈力,黃色的三魂重疊在身軀之上,移步一丈,立刻變化身形,捻個手決道:“魂符之一菊鐮!魂符之二十一九曜縛!”
輕華也不示弱,根本對甘華的攻擊不屑一顧,憑空提升了靈力,這三魂都沒有逸散出來,眼見這魂符之一的菊鐮未近身軀半丈遠就消失了。輕華輕移蓮步,腳底生出的九曜縛鎖鏈如同細絲般被扯斷,“不可饒恕!甘華,我不僅要取消你的資格,還要教訓一次你這種自以爲是的傢伙!你想多了,區區小六階雙擊魂生黃色也敢大放厥詞,當真可笑!今天就讓你瞧瞧我輕華的厲害,也不算辱沒了家師的威名!”
甘華吃此一癟,心下不僅不對輕華找腦,反而刮目相看,正遲疑間,就見輕華不知何時又瞬移在眼前,在臉龐的另一邊也補上了一巴掌。
這一掌下去,擂臺之下的觀衆皆被嚇的身體後仰,癡癡地看着輕華暴跳如雷的模樣,額頭之上分明還看見了青筋外露!
甘華在輕華面前如此不堪一擊,惹的臺下觀衆紛紛咂舌起來!這一時間,喧譁提升了不止一個臺階。
此時甘華的身軀仍然飛昇半空不曾落下,可想而知,輕華的憤怒真的到了極限。觀衆隨着甘華的身軀望去,只見甘華在天際劃出拋物線遠去了。
躺在地上王亥大吃一驚,禿嚕出嘴一句沒輕沒重的話,“還好我輸了,要是贏了這擂臺……可就晚了!”
輕華還站在王亥身邊,本來想去攙扶他起來,給他療傷,聽完王亥的話語後,臉色逐漸陰沉無比,瞪着誇張的大眼,血絲布滿其上,惡狠狠的看着王亥!
王亥自知失言,臉部尷尬的抽搐起來,立刻感覺着這天都要變色,恐怖的看着輕華狠狠的踹出一腳,將他踢下擂臺。
輕華弓着胳膊,如此機械的背對着觀衆左右搖晃踏步走去!這一形象立馬被擂臺下的觀衆複製了千萬遍刻印在腦海!
羅弋風頭上掉下一滴豆大的汗粒,“怪不得,她會給我胸膛煅燒情鎖,骨子裡就是如此的霸道,如此的潑婦!她這實力如此強悍,比我的級別還要高,真不知道我是怎麼跑的!現在有種被騙的感覺了。”
“呵呵……”褒姒意味深長說道:“你個白癡!現在才發現!你沒看到這輕華也會使用《白打基式》的總綱嗎?”
“《白打基式》?”羅弋風兩眼一呆,耳朵上豎,“這就確信是我母親輕靈的徒弟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