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門說道:”羅弋風,知道你不會背棄冰城,我來爲你抹殺痛苦。”
“魂符之一菊鐮!”
眼見所向門心狠手辣,即便看他同胞弟弟血濺當場,他也是毫不手軟。
月牙光刀駒窗電逝間射來。
“凝露。”所向門見菊鐮打來,退右手腕弓於下頷,“不願你相公羅弋風就此隕落嗎?”一頓,“這可是他解脫困扼最有效最捷徑的辦法。”
“所向門,你可真下的去手。”裔已經對所向門毫無懷疑。
羅弋風紅了眼,喉內的血猛然噴出。噗!.
相公!
凝露扶着羅弋風,淚水早潸然淚下。
但聽羅弋風悲慟地喝道:“凝露,讓開,讓我殺了這個臨陣反水的賊徒。”
羅弋風推開凝露,雙腿當即垮在地上。
“相公,你可莫要再急火攻心。”凝露心疼不止,“你看你說的話都悶在喉嚨裡了。”
這時,詭影一閃,所向門再避退兩丈外,“好快。”定睛一看,是胤大袖一揮,就將莫大之靈斜撇出一道屏障。
“魂符之一,菊鐮。”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紅曉興致高昂,見胤陵勁淬礪的大靈好不威風,躍出矯捷之軀,襲來。
“魄符之三,天雨盾。”
胤並不自大,而是穩妥地朝後緩出半步,藉着後退的力道,先來卸掉這魂符之一菊鐮的勁道。
轟!
天雨盾出現的時機是恰到好處。
“真是厲害!”流猿讚不絕口道,“這天雨盾雖然是低階魂符,可是叫胤使將出來,簡直完美無缺。”
琦勇義道:“說的不錯,這天雨盾的妙處全在一個綿字之上。而胤這一緩,卻是錦上添花。莫說他冶紅曉的菊鐮,就算是半百之道轟擊波,恐怕也會被這天雨盾擋下。”
這話不偏不倚,正好叫冶紅曉聽到,冶紅曉見羅弋風已經被輕靈強制拖在安全地帶,又聽那琦勇義的話裡話外居然這般高擡着胤的本事,自己是即惱怒,又嫉妒。
“魂符之四十三,轟擊波。”
冶紅曉反手一施,非要見個高低。
“魄符之三,天雨盾。”
胤又是捏着同樣的字訣,再拿天雨盾來抗衡冶紅曉的轟擊波。
“哈!胤,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正見胤這次非但沒有退後半步,而是反其道而行之,左腿邁在坤位,右腿一橫,單掌就來同近身的冶紅曉一較高下。
轟!
轟擊波霸道之極。
冶紅曉有意要胤難堪,卻在最後關頭從背後掏出左手,暗道:“楓城秘技,虛空隱針。”冶紅曉在轟擊波的尾端反手一拋,就偷偷地拿虛空隱針刺向胤。
豈料,胤先以剛猛之勁硬拼冶紅曉的轟擊波,再瞅準時機,後緩半步。嘎嘣……他腳下暗運大靈,已經叫地面皸裂。
咔擦……
瑤媚昔驚喜道:“千年鬼才胤,怪不得我父親對你會另眼相看。”晶瑩着雙目,“光憑這卸力的本事,就已經不同他冶紅曉了。”
這時,胤驀然一愣,只覺自己手心一涼,麻意便已經襲上心頭。
啪!
天雨盾同轟擊波同時消散。
“哎呀!”流猿着惱道,“我就看他剛纔像是在施陰手,沒想到他來真的,真是恬不知恥。”
胤一動不動,“是秘技虛空隱針。”
這時,裔冷笑道:“好一個冶紅曉,居然趁着兩符相撞爆發出來亮光,反手就是偷襲虛空隱針。”
“真是卑鄙。”連沃克都不忍直視他這般齷齪的行爲。
“嗯……”瑤媚昔道:“大史師傅,我這會纔算明白這虛空隱針的精髓。”一頓,笑道,“它的精髓全在一個隱字。”
左右大史自認爲自己算無遺策,知道胤這會兒是着了道了,說道:“胤!現在感覺怎麼樣?”
沙敏喪氣道:“這左右大史著作郎本事不如胤,但是陰謀詭計卻是更毒一籌。”
頓時,胤不動聲色地將靈壓提升至極限。
靈壓全朝他身前的諸位敵人逼迫,只聽蒼啷一聲,居然是外圍的雷將應聲倒地。
這一刻,所向門陡然變大了雙眼,“果然是無出其右的靈壓,單憑這靈壓,都已經壓的我喘不過氣了。”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紅曉不甘心自己那擂臺上的敗績,高聲朝胤喝道:“胤,你以爲,那擂臺上的我是真正的大敗嗎?”一頓,“哼,這纔是我的實力。”
嗡……
胤的靈壓下,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紅曉的靈壓竟然橫衝直撞而起。
“咿……”胤的確瞅見了冶紅曉這會兒是可以輕移右腳的。
“冶紅曉,你真讓我感到噁心。”凝露這時罵道。
“哼。”冶紅曉怒喝一聲,左顧右盼。暗忖道:“這可是我在天女面前表現的機會,這一戰非同一般,它遠比擂臺之賽有意義的多。”
突然,胤從帽檐底下露出極爲嚴肅的目光,“左右大失著作郎冶紅曉,你是讓我出手殺你呢?還是自行解決。”
話音未落,胤的大掌已經襲去,“我畢生最痛恨的就是你這般陰損之人。”
嗖!
勢不可擋。
“斬術之十四,天外流星。”
寒光一閃,幻陣迷離,劍痕裡盡是它本身行跡的重疊之影,瀟灑間,這劍芒便透穿了胤的莫大的靈壓。
嗖!
胤一愣,一踮腳尖,便撲棱棱地轉將起來。
天外流星,意在景,力在“星”。
唰……
無可匹敵地劍影掠過了胤的右臂肘部,砰!胤穩當落地,哧啦一聲,這袖衣已然被這無形劍氣扯破。
“你居然可以在我靈壓內反擊,我是小看你了。”
“你的反應居然可以這麼快,嘿嘿……再慢一點,你這條胳臂已經廢了。”
“承蒙你解釋的到位,但是,這並沒有對我造成致命的傷害。”
冶紅曉笑道:“胤,我曾經說過,我會一一粉碎你們的夢。”
不等冶紅曉繼續誇口,胤擡起手,已經打斷了他的話語,“這虛空隱針不錯,你知道嗎?冶紅曉。”
“哼!胤,你是說你忌憚我的虛空隱針嗎?”
胤搖搖頭,“不是我怕,而是你該怕?”
“我怕什麼?剛纔是你中毒了。”
“你確定?”胤反問道,“你這麼自信?”
“胤!這種口吻是在爲自己中毒一事狡辯嗎?“
“冶紅曉啊,你怎麼這麼自以爲是。你拋灑這虛空隱針的手段的確高明,但是,冶紅曉啊,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王道啊……”
“哼!故弄玄虛。王道和你中毒有什麼關聯。”
“王道便是說,無論你手段有多高超,符術有多精湛,只要靈力被我壓制,就不存在什麼中招的可能。”
“哼!胤,你可真會爲自己戴高帽。”
“哦?”胤回道,“我們一來一往地去比拼符術招式,居然可以讓你對我產生了這般的誤解?”
“胤,我誤解你了嗎?”
“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死不足惜!”胤突兀道:
“哦?”
“你這種人,和我這種人。”
冶紅曉以爲胤已經將自己等同於他自己的實力看待了,“多謝擡舉。”
“你這種人永遠不知道用誠意去敬畏對手,這其實是在給自己留活路。所以你是死不足惜。”
“我這種人始終會將對手踩在腳下蹂躪,所以,我也死不足惜。”
“胤!你又在……”冶紅曉驀然震驚,“呃……”
胤見他虛空隱針發作,方纔解釋道:“你剛纔也對這楓城秘技作出了完美的詮釋,虛空隱針的玄妙全在隱字上。”
冶紅曉額頭冒出冷汗,氣喘吁吁。
“倒倒倒!”胤連說三句,“真是可憐的冶紅曉。你雖然懂得了這虛空隱針的奧妙,但是,你卻不得其法。”
呼呼……
冶紅曉噗通地跪在地上,說道:“是什麼時候?”
胤說道:“我這將計就計,是不是使用的爐火純青。”
這時,瑤媚昔踱步至冶紅曉身邊,將一粒藥丸拋在他手內,叫他服下。
胤不以爲意道:“轟擊波如果是它的掩體,我就不能拿吸引你注意力來作爲虛空隱針的掩體嗎?”
冶紅曉說道:“我肯定你已經中毒了。”
“我是中毒了不假,但是!我並非被這虛空隱針扎中才中毒的,我同鬼帝一樣,都是沾上了這毒跡。”
接着,胤說道:“冶紅曉,剛纔的我,說的非常明白,在王道面前,偷襲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這時,冶紅曉在目瞪口呆中看着胤在他面前親自逼出了掌心上的毒素,胤說道:“冶紅曉,看清楚,這是你我之間的差距。”
冶紅曉很吃驚道:“居然可以用靈力將毒素聚在靈絡內……”半晌不做聲,心中計較,“我自忖自己達不到這種程度。”
胤說道:“你能夠在我渾厚的靈壓內施展天外流星,我若不向你證明一下我的實力,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嘿!”瑤媚昔水瞳這時泛着亮光,“胤,我真誠地邀請你加入我天界。我很是欣賞你的本事。說實在的,即便我從前聽過關於你不少的傳聞,但是,聽是聽,見又是另一回事。”
胤正色道:“你是說,邀請我?好處是什麼?沒有好處,我怎麼會反水。我可不是所向門。”
“哼!”瑤媚昔笑道,“你若加入我天道,我不僅將你奉爲我的座上賓,我還允你統轄三界六道,怎麼樣!”
“喔呵……好誘人的條件。”胤笑嘻嘻道:
“怎麼樣?你答應了?”瑤媚昔天真地以爲這條件所蘊含的魔力一定會讓胤利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