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皓收不攏那臉上的憨笑,“琦老兒!這般老了,還這麼風趣!不臉紅麼。呵呵!”變爲冷笑。
琦勇義說道:“熱身夠了嗎?若再不釋放靈力,我可是要下狠手了!”
有羅弋風聽流猿自說自話,“我大哥是有好久沒喝過酒了!這南風皓怕是要遭殃了!”
琦白興致勃勃地問道:“流猿爺爺!我大爺爺喝酒後真的很沒有自制力嗎?”
流猿半晌不做聲,回道:“不是說沒有自制力!而是喝酒後的他,殺人不眨眼!即便是婦人也不例外!”
羅弋風咂舌,問道:“此話怎講!”
流猿扒拉開髒亂的散發,說道:“當初大哥酗酒,在升山陡崖上息覺,只因爲婢女過來叫他,醒來後的他便徹底暴怒,他不知不覺地就將她打殺了!雖說醒酒後他悔之晚矣,但是!這始終都是他心中的傷!”
羅弋風插嘴道:“這也不足爲奇,只能說他酒後沒有人性,也不代表什麼!”
“不!”流猿斬釘截鐵道:“醉酒後的大哥還差點殺了羅澤冰帝!”
“啥!”羅弋風的下巴頦差點掉地上,“我耳朵生繭,沒聽清!你剛纔說誰?”
輕靈狐疑道:“我竟然不知!琦老兒有這般厲害?”
流猿回憶起來萬年前,說道:“當初大哥春秋鼎盛,自認爲自己履險若夷,恰逢冰帝羅澤天資非凡,自命不凡!他們兩個誰都不服誰!硬要幹仗!”一頓,又道:“當然!那個時候的冰帝就已經可以綽綽有餘地擊敗我大哥!”
良久,羅弋風見流猿不說話,追問道:“那他又怎麼可以差點殺了我父親?”
流猿沉吟不語半晌,這才說道:“對戰大敗後,他心下不去,可奈何面對冰城王子的手段,他也無可奈何。但是!他始終咽不下這口氣,及之他不敢後人的脾氣,就偷偷地守株待兔,在冰天雪窖裡隱忍了兩個半月才又等的冰帝羅澤孤身路過。”
所向門戴目傾耳地聽得正仔細,流猿居然戛然而止,左右環顧。
“接下來呢?”所向門示意流猿不要東張西望,繼續訴說下去。
流猿自言自語道:“輕靈公主這是要去哪裡?”見所向門催促,繼續說道:“大哥爲了可以戰敗羅澤,大肆飲酒,就將父親的告誡拋之腦後!”
“焰徹山林雪姬劍!在大哥醉酒後,魂魄會處於幽閉狀態,故此,純粹的殺戮之劍就應運而生!冰帝雖是萬年奇才,可是面對驍勇善戰的大哥醉酒,百招過後便落於下風!若不是五極及時出現,冰帝羅澤已經成了大哥的劍下亡魂!”
卡噝麗一驚,問道:“五極?”
流猿說道:“對!五極!就是那女媧之腸的五極!”
卡噝麗詫異道:“五極和父親的關係?”
“他們是很要好的朋友!”流猿感慨道:
“什麼……”衆人大都目瞪口呆!
羅弋風早知之甚詳,這才凝目關注戰場,心道:“這麼說來,此戰有得一拼嘍!”
褒姒說道:“若論個人喜好而言,我更傾向於叫琦老兒獲勝!那胖子太醜了。”
“個人喜……好……”羅弋風舌橋不下,憨笑道,“溪兒知道,可要不依你了!”
“相公說什麼!”憐月溪聽羅弋風叫她,側目看他,狐疑道:“相公不是叫我?”
“我……”羅弋風吞吞吐吐,不置可否。
忽然,擂臺上的兩人已經激戰至白熱化!
但見南風皓掌風呼呼作響,早化靈氣聚在掌心,攻擊琦勇義右臂。琦勇義一踏坤位,躲開,捏個字訣近身喝道:“魂符之五紫雷!”
噗嗤!
紫雷迅猛而出!
琦勇義不比南風皓的酒量,酒醉人不醉,奪出右手中指對着南風皓的心窩雖在駒窗電逝間戳出紫雷,但這紫雷卻遽然偏了一寸方位。南風皓拐着蕩步,掐準琦勇義的醉意破綻,轟的一聲叫紫雷掠過眉梢,便提右手環起來索喉扣,欲要箍琦勇義脖頸。
“魄符之五荊棘樹!”
當此危急時分,琦勇義大開大合地結印,叫南風皓不得不退出半丈遠!
危機自解!
“好一個以退爲進!以守爲攻!”南風皓一咧嘴,搖搖晃晃地踏巽位,這左腳剛着地,左手宛如蛇軀般撩起,喝道:“魂符之三十八排山倒海!”
靈氣暴漲,但見那峭壁從天而降,巨浪滔天!
所向披靡!
琦勇義心醉魂迷,不見招拆招,反而一抽焰徹山林雪姬劍在手,擎天一雲,劃出半弧線,試問山海!
嗖!
只見山海來勢洶洶,遂撞在無形劍峰上,乍然一分爲二,蔚爲壯觀!
亂石叫波濤捲入,朝兩邊走出拱橋模樣!
大水稀里嘩啦,瀉下山谷!
琦勇義的斬擊過於迅猛,隨着利刃蒼啷一聲拖於地便吻出痕跡。
琦勇義擡頭往一丈高空中迷糊道:“楚山經月火,大旱則斯舉。舊俗燒蛟龍,驚惶致雷雨。爆嵌魑魅泣,崩凍嵐陰昈。羅落沸百泓,根源皆萬古。青林一灰燼,雲氣無處所。入夜殊赫然,新秋照牛女。風吹巨焰作,河棹騰煙柱。勢俗焚崑崙,光彌焮洲渚。腥至焦長蛇,聲吼纏猛虎。神物已高飛,不見石與土。爾寧要謗讟,憑此近熒侮。薄關長吏憂,甚昧至精主。遠遷誰撲滅,將恐及環堵。流汗臥江亭,更深氣如縷。極之雪姬劍焰徹山林!”
轟! щшш⊙ttкan⊙¢Ο
震天駭地之音響起!
那排山倒海之水瞬間化爲一團水汽,瀰漫山野!
琦勇義周遭裹着漫天大火,熊熊燃燒!
“楚山經月火!”
頓時烏雲密佈,漆黑一片,饒是琦勇義在黑夜中化身火龍幽靈一般,影響着天地風雲。
焮天鑠地之火圈圍擂臺,叫南風皓大汗淋漓,口乾舌燥!
邪姬帝妃一瞅這奇異景象,心道:“這便是焰徹山林雪姬劍的真實形態麼。居然可以影響天氣!黧黑之夜還倒罷了,這一烏雲籠罩中,居然是它這火焰之燭替代了明月,照耀四方!”
轟隆隆!
風雲急劇惡劣!
雷電叱吒,焦雷滾滾!
饒是大雨傾盆而降下!
邪姬帝妃閉上雙目,感知這火焰外圍,暗忖道:“上有暴雨傾盆,下方這火勢卻不見減弱,真是……”是音還未落下,翹幾次鼻子嗅來嗅去,疑惑着,“怎麼有一股濃濃的烈酒味道?”
當下,若有驚天霹靂震驚了邪姬帝妃,“這哪裡是水?分明是摻雜了酒水的微小靈子!”左顧右盼,見自己衣衫上一點也不曾陰溼,“這就是琦勇義喝酒後使用的焰徹山林雪姬劍嗎?”
南風皓兀自擦拭着汗水,喉焦脣乾,“琦老兒這是較真了!”尋看四方,“這樣下去,光熱都能夠使我脫水!”
當下,琦勇義若是得了失心瘋一般,虎視眈眈着南風皓,一擡臂膀,再次輕輕地一撩焰徹山林雪姬劍,那劍刃上便勢如破竹地拋出一截火鋒!
靈子遂因摻雜着酒精被火點燃,遽然朝南風皓鷙擊狼噬而去。
南風皓輕敵,仍不解放自己的雪姬劍!喝道:“魂符之九十八困光膜!”
驟見這困光膜一出,暫時攔下了火勢。
陡然間,火勢蜿蜒一屈,卻從困光膜外圍衍燒在上空!
撲向困光膜當中。
這烈火好不威風!它是遇靈則爆,遇酒則燃!
正應驗了那句老話——是水火無情!
南風皓一怔,瞧火蔓延進來,無處躲避,遂引火燒身,燙辣不已!
“啊……”
南風皓嚎啕大叫起來!
火不停息!
越來越旺!
憐月溪一緊張,失聲喊道:“南風皓叔叔!南風皓叔叔!”
羅弋風捏一把汗在心底:“北疆同我冰城已經聯姻同盟,這自家打自家也用得着這般下死手嗎?可別出人命!否則我可怎麼向溪兒交代!”
胤慢搖動羽扇,“鬼帝!勿要着急!南風皓若是這般不禁打,我何必對他另眼相看!”
這時,那火龍中旋出吼音,警憒覺聾!
“醉酒跌撞氣靈尊,雲霧氤氳炁當存,落空吞招釋倍斬,一氣五行化神真!攝魂之靈醉酒雲霧雪姬劍!”
看客極爲血脈噴張,兩個大宗醉酒大戰可是百年難遇!
一個是升山琦氏!
一個是北疆大宗!
“呼……”南風皓喘着粗氣,隨着氤氳之氣環繞周身,那烈火卻迅速地不知去向!像是被吞噬一般。
南風皓嘆口氣,唏噓道:“若是再遲疑片刻,我算是交代了!”
憐月溪一看南風皓叔叔哪裡這般狼狽過。他焦黑着臉龐,衣衫破爛,既是雪狐外皮都紅透出光來,心疼道:“南風皓叔叔肯定是灼傷了!”
羅弋風瞧他無甚緊要,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說道:“不要緊!看他樣貌只不過有點髒罷了。溪兒別擔心!”
這時,褒姒說道:“你剛纔心裡噗通噗通地跳什麼!”
褒姬瞅看褒姒的追問,一笑道:“虧你還同相公心意相通,怎不知他不是因爲女子噗通心跳,而是怕這南風皓死於非命!”
褒姒說道:“這酒鬼仗着有些本事,狂妄自大!這下好了,他這雙腿怕是已經被火燒軟了!”
褒姬噗嗤一笑,說道:“再燒一會兒!這胖子就成烤乳豬了!”
羅弋風失聲笑出來,愛罵道:“真是個鬼機靈!”
正見憐月溪心疼不已,她也瞧出來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