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
“沃之國一十三萬八千六百二十九人,一夜之間累屍如山!均是輕靈的來歷!”所向門不爲所動地說道:
流猿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好一個所向門手札!果然名不虛傳!剛纔那甘華的來歷也能從這手札知曉罷!”
流猿笑笑,不等所向門回答,又道:“輕靈是三界六道那三聖十御都懼怕的存在,但是卻被羅澤扼制了!你們知道我說的意思嗎?”
燚瑤、洛神雖從胤的口中早已經知道此事,但是此時……她們依然還在吃驚輕靈公主的殘忍。所以這會兒,她們還沒在意流猿是在說什麼!
所向門說道:“也就是說?他們真正忌憚的是冰帝羅澤!”
“是啊!”流猿說道:“芥蒂山一戰,本來會成爲聖戰的楔子,但是羅澤逝世,卻是不爭的事實。羅澤不存在了,意味着平衡的楔子其實就不復存在了?按理說聖戰也就不存在了?”
“什麼意思?”所向門問道:
“因爲天平已經傾斜?已經沒有聖戰的必要!羅澤纔是穩固雪狐界和慁界的關鍵?與其說是聖戰!倒不如說是侵略或霸佔……”洛神思緒萬千後,說道:
“不錯!說的不錯!”流猿點頭說道:“之所以有六神將支持羽翯……實際上就是他們野心的驅使罷了!”頓一下,“以前,有羅澤在!三界六道方纔平衡,他們纔不敢如此胡作非爲,敢插手雪狐界、慁界之事!羅澤不在?他們纔想將雪狐界跟鱟界納爲己有!”
然後,流猿話鋒一轉,“這海市蜃天景怕是比葫蘆畫瓢,在效仿冰帝羅澤罷了!實際上有點以卵擊石的意思,我不相信他冰花瀟湘館有羅澤的修真之力!”
所向門緘默不語,“這麼說?冰花瀟湘館也有其好的一面!”偷瞄了一下花中皇后月季。
流猿侃侃而談道:“這個還不好說?畢竟羽翯已經成了他們的傀儡!所以纔要打擊這冰花瀟湘館!也許?他們認爲她再怎麼負隅頑抗,也不值一提吧!否則,天下早大亂了……”
所向門突兀地說道:“那……那要是邪姬帝妃有了石玉瑄了呢?”
“什麼……”流猿大吃一驚,“差點踉蹌倒地!”問道:“哪個石玉瑄?”
“胤製造的石玉瑄!”所向門說道:
“那……那……那就另當別論了?”流猿咂舌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還比一浪強!”接着,問所向門,“難道?這邪姬帝妃還真能抗衡胤!”
“與其說抗衡!不如說打敗!”所向門肯定地說道:
流猿又差點跌倒,目瞪口呆:“我是真的老了啊……這天下大事都不知道了!若是連胤都敗了的話,那……那這邪姬帝妃再加上石玉瑄或許真的會是第二羅澤的存在!這雪狐界?這鱟界又要迎來平衡三界的局面了!”
“你這癩老頭!你不知道她邪姬帝妃是要圖霸三界嗎?”燚瑤嘟囔道:
“什麼?”流猿吃驚道:“嘖嘖嘖嘖……聖戰或許早就開始了吧!只是我們還被矇在鼓裡……”
所向門瞬間沉默不語,想了想自己兩次經歷生死,遊離幽冥界……都很離奇?難道……
接着所向門突然自己嚇到自己:“五極的陰謀到底是什麼?難道僅僅是重鑄石玉瑄?他所說的聖戰可跟流猿說的大有不同……”緊蹙雙眉,“看來……他也隱瞞了什麼……”
說着,幾人甚感疲乏,有所向門架起最大的行鷹,流猿、洛神、燚瑤躍在其背;而花中皇后月季不得不效仿所向門,挾持甘華也躍在行鷹背上南去楓城。
行鷹翱翔九霄之上,所向門即放出歐陽嫣然。稍後,所向門面無表情說道:“女人!在楓城誇州兼郡的是誰?”
此刻,花中皇后月季被歐陽嫣然的立場徒亂人意,以複雜的神情望着歐陽嫣然,聽她說道:“依照慣例,應該是繁花似錦杜鵑、獨佔花魁梅花!現在也該還有浪次!”
花中皇后月季愁眉鎖眼,她根本無法預判這醜八怪所向門跟歐陽嫣然到底有何關係……
這時,歐陽嫣然和花中皇后月季兩人霎時間胸悶氣短,立刻便覺自己胸腔中的監視符術少了兩條靈絡!
“呃!”歐陽嫣然雙腿一軟,傾倒在所向門肩膀一側。
花中皇后月季癱坐在行鷹背上,怪異道:“這是……這是……”
“女人!你怎麼了!”所向門扶正歐陽嫣然身軀問道:
“所向門!”歐陽嫣然臉頰上掠過一絲快意,“凡我冰花瀟湘館花名冊上榜者,胸膛間皆有監視符術!”同花中皇后月季面面相覷後,決定對所向門知無不言道,“方纔,我二人胸悶氣短,想必是有人解開的自己身上的監視符術!”
歐陽嫣然思緒萬千,繼續說道:“可是!這符術在冰花瀟湘館只有四人可以有權利和本事打開!邪姬帝妃、紫聖麗主、我、還有花魁凌霜佔豔菊花凝露!”
“女人!你的意思是有人脫離了邪姬帝妃的控制!”所向門從容不迫道:
歐陽嫣然點點頭,說道:“凌霜佔豔菊花凝露可能反水了!”
“爲什麼!她該是最不可能的人!”花中皇后月季歇斯底里地吼道:
歐陽嫣然不置可否,只在心中計較道,“這兩人想是凌霜佔豔菊花凝露和莫瑩無疑了!若是她,我倒是欣慰不少!至少可以判斷!莫瑩的確是遇見鬼帝羅弋風了!”
突然,歐陽嫣然心中又想到,“若是我也解除了花中皇后月季和自己身上的監視符術,那冰花瀟湘館的總體實力可真就大大削弱了!只是……”
洛神嫣然一笑,說道:“所向門!既然有兩人背叛冰花瀟湘館,那我們的勝算可就大多了!”
燚瑤開心連連打斷洛神說的話,額頭火印突顯她的活潑可愛……她咯咯咯嬌笑道:“是啊是啊!歐陽嫣然姐姐被你雪藏,打死那邪姬帝妃她都想象不到,她一時間少了四個得力助手!”
花中皇后月季質問歐陽嫣然道:“你是帝妃和紫聖麗主的閨蜜好友,該不會也要背叛她吧!”
恰逢所向門一激動,他一手拽住歐陽嫣然皓腕提在面前,喝道:“女人!既然你可以解除限制!就索性徹底向她決絕吧!”
花中皇后月季又是恐懼,又是擔憂,在所向門面前,她無能爲力!對歐陽嫣然,她也再不如從前那般瞭解她了!
“不行!”歐陽嫣然無底氣地低聲說道:
“女人!”所向門不自覺地加大了手掌上的力道。
“啊!”歐陽嫣然一臉委屈,叫道,“你拽疼我了!”
所向門不減心中‘勁道’,僅僅投以最期盼的眼神,希望歐陽嫣然能夠滿足他的希冀。
歐陽嫣然欲罷不能,左右爲難,十分希望所向門可以懂得她的苦衷!
燚瑤來握歐陽嫣然的玉臂,勸說道:“歐陽嫣然姐姐!你這是何必呢?她們可是將我們冰城都夷爲平地了!這可是我們雪狐一族的恥辱!”
說着行鷹好像已經到達楓城境地,降低了高度,就飛馳在漫天大雪當中。
“女人!”所向門再次催促,“即便你不同她劃清界限!你也難以再次效忠她了!”
歐陽嫣然知道所向門言出必鑑,說到做到,就苦苦以哀求的淚目直視所向門,好似在說:“這樣有什麼好!”
“女人!你不要用這種弱者的乞憐來得到我廉價的妥協!”所向門加重了語氣,喝道,“我不允許美好的事物受它玷污!”
“噢!”
行鷹降落當下,選了極爲廣袤之地,等幾人躍下!
甘華、花中皇后月季趁兩人爭執不下,先當頭躍在冰面上!
“誒!”洛神緊隨其後,“可別耍花招!你們知道什麼後果!”
甘華一臉黑顏,白了脣,唯唯諾諾道:“不敢不敢!”而在心中卻在苦苦冥想成戒救他之事!“這所向門憑藉所向門手札應該知曉成戒爲何救我之事!我該如何從他口中得知此事的來龍去脈……”
“哎呀!”歐陽嫣然苦惱地喊道:“從了你了!從了你了!就解開我自己身上的監視符術!”
這冰天雪地上的幾人,均被他倆吸引,心思各異!
“女人!那你就儘快解開罷!”所向門沉穩地說道:
“哎呀!”歐陽嫣然臉上泛出微紅,酸了鼻子,“就算要解開!也得!也得去我住的地方解開!”
所向門不明所以,可依然遵照她的說法,即刻將所向門手札大開!
“等等!”所向門阻止歐陽嫣然說道,“花中皇后月季你也得讓女人給你解開!”
“我……我……”花中皇后月季實難料到所向門有此一說,嚇得嘰嘰噥噥,“怎……怎……麼……我……我……”
歐陽嫣然扭過身軀,似乎猜測所向門爲什麼這樣做,說道:“事已至此,保命要緊!”
“不!女人!”所向門威脅花中皇后月季說道:“花中皇后月季,倘若你不解開胸中監視符印,我就大開殺戒!你保的命可不光是你!”冷峻地盯的花中皇后月季一身冷汗,“要殺!我就先殺他!”指着甘華,若有所思道:
唬的燚瑤叫出了聲,尬笑道:“所向門!你什麼時候腦袋瓜這麼聰明瞭!你懂我們雪狐的感情了?還要以此要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