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褒姒慍紅着臉說道,“處理不當!就該活剝!”氣地一溜煙迴歸暗海。
羅弋風咽口唾沫,只敢拿眼睛欣賞憐月溪的美不勝收,不敢腦袋瓜裡胡思亂想,可難受死了!
“你說啊!”七七偷偷掐了一下羅弋風腋下的嫩肉,“說啊!”
“喔……喔……唷……喲……”羅弋風含了淚求饒道,“疼!”
卡噝麗同胤瞅了瞅羅弋風難堪的表情,忍俊不禁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不覺中,八人已經抵達慁界北部的邊緣地帶。
胤道:“卡噝麗公主,咱們繞了這麼遠的路,終於快要傳至現世。只是有一點:這裡是慁界的地盤,雖然沒有太多的修真之精在此,但是墮落了的鱟怪卻經常出沒這裡,咱們還是要警覺的。”
卡噝麗點頭,表示同意胤的意思,就見胤大手一揮,方要大開虛界之門,便被一聲吆喝打斷。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三人同擋此界門,裡外進出須留痕,倘若無財露修真,吾等恭候汝之神!”
“方纔兩人敘真意,”一敲手裡的摺扇,戴着紅抹額,妖里妖氣道,“諸位過路莫要急,是以錢財身外物,孝敬三人買路契!”
羅弋風一怔,沒來由的脾氣**三丈:“我去!這現世裡的綠林伎倆被你們偷來模仿了!正沒地方瀉火!瞅見你們三個倒黴鬼,也算你們晦氣!”一躍四丈,就站於他們面前定睛細看。
此三人眉清目秀,目如郎星,面如玉冠,仿若是宗之瀟灑美少年,舉殤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不知爲何,羅弋風混覺全身不舒服一般,那雞皮疙瘩猶如落地生根般由腳漫延子耳根,“不要命了你們!敢劫你大爺的財!報上性命!”
其中一人道:“笑話!我們既然是劫你財路的大爺,怎麼會給你留下口實!”
這時,羅弋風把七七掐自己的氣,一股腦提上灌頂,喝道:“找死!”
但見,魂符之一菊鐮劈頭蓋臉襲擊這頭戴紅抹額之人。
好菊鐮,手掌大小光刀一施七發,這一鐮接着一鐮,一刀強過一刀!
後鐮抵住前鐮,若羽箭般迅捷無比射來!
此人有些驚愕,丟棄了摺扇,險些就慢了半拍!
“魂符之十六十殿羅門!”此人喝道:
驟然間,十道厚厚的岩石板夾在兩人之間,擋住了雙方的視線。
“砰!”
“砰!”
“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
菊鐮威力更爲強些,一一擊穿了岩石,並捱了這頭戴抹額之人胸脯!
此人嬌喝一聲,“嗯……”緊蹙雙眉,才低頭瞧見胸膛前滲透了一片血跡,一驚!便見羅弋風已經距他三尺之外!
索性菊鐮被十道岩石實實在在擋住並減緩了八九分勁道,否則這頭戴紅抹額之人已命喪黃泉!
此時,羅弋風錯愕萬分,“咦……”,他明明聞見一股幽香撲鼻而來,思不及時,早早又將雙掌朝着這人的胸膛推來!
“羅弋風!慢!”褒姒急急地立在暗海沙灘上阻止他。
可已然又遲了半拍!
但見羅弋風臉都扭歪了,震驚非常——頓感雙掌之上觸及到的是兩朵軟軟的肉壘!
“是女的!”羅弋風哭笑不得!
“哼!”此女一鎖秀眉,“嚶嚀”一聲,臉不由自主紅了半邊。
這羅弋風的掌心之力抽不及時,一推這頭戴抹額的女子就要倒地。
他雖然後手截斷了綿綿不斷的靈力,但一失手,被慣性順其自然地壓在那女子身上撲倒在地。
軟綿綿,香噴噴!
女子瞪大了雙眼,很無奈地觀見羅弋風突兀的把他的雙脣印在自己的櫻桃小嘴上!
別提這女子多難堪了!還不到底……又感這羅弋風雙掌仍是包裹着自己的渾圓雙峰,一氣之下,便使盡全身氣力提起柔荑要扇羅弋風!
哪曾想,她全身痠軟,竟然提不起半分力道,那柔荑若綠葉般只是輕輕地拂在羅弋風面龐之上!
滑不溜秋——單這中指觸碰着羅弋風的下半厚脣,拂掠而過!
“嗯……”的嚶嚀苦叫,羞的無地自容!
“三妹!”
“三妹!”
褒姒早猜到此人是女扮男裝!就怕羅弋風傻頭傻腦地發現不及時,而失了手,造就誤會!
這一場景,褒姒盡收眼底,從暗海沙灘上瞥着憐月溪,又橫看豎看羅弋風的窘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一個憐月溪都夠惹人討厭了?這會兒子……”跺着羞急的小腳,一飛暗海沙灘,懸落在羅弋風身旁!
所有人目瞪口呆,一動不動!
只有褒姒嬌嗔道:“還不起來!你這手還要吃豆腐到何時才肯罷休!”
羅弋風會意,火燙的臉牽引着他心噗通亂跳!他立刻翻身起來,後退連連道:“女的!女的!”
“哼!沒有本事還來裝什麼綠林好漢?斷路劫財!哼!氣死我了!”褒姒擡高下眼瞼,上掩黑瞳,吸一口氣。
七七眼尖,就感覺不對頭,只聽羅弋風口裡蹦出個“女的!”二字,怒火中燒,即刻要來興師問罪!
“啪!”七七閃至近前,甩了羅弋風一個耳光,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虧的羅弋風啞口無言,嚥下了骨鯁在喉的委屈!
憐月溪踱步前來,左右瞅看此中情形,又是笑,又是打趣,沒管撫弄臉龐的羅弋風,倒是扶起來受傷的女子說道:“你們三個美人痞子爲什麼要女扮男裝,來這鱟界邊緣地帶劫財呢?”
原來那兩位同門師姐看本領最高的師妹都不是對方的敵手,楞在當地沒有話說,待看他們沒有‘下殺手’的惡意,便紅了臉也來攙扶自己的師妹,接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們三人相依爲命,只因爲歹人屠戮了我的師傅,害死了我們的同門師兄師弟,我等沒有什麼好出路,只好在這裡混日子哩!”
七七不依不饒地喝道:“你說!什麼情況!你到底事先知道不知道!”
“哎呀!”褒姒捂着耳朵,心不耐煩,叫道:“他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麻煩……”扭頭看了看憐月溪,又看了此女!
此女偷晃着羅弋風的俊朗面容,突然將剛纔之景翻閱在腦海之中,熱出燥汗,心道:“我是不是糊塗了!”
褒姒生氣說道:“七七!看好羅弋風!哼!別讓他心有不詭!”
七七點頭,揪着羅弋風耳朵,退後數步,數落羅弋風!
褒姒說道:“羅弋風!你想啥什麼,我可心知肚明!注意分寸!”
憐月溪一抿了嘴,輕聲笑了笑後,就迎面七七要接過羅弋風朝自己身邊拽來。他替羅弋風解圍道:“瞧你們兩人好像對待犯人似的?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樣的你們羅弋風怎麼會愛你們愛的死心塌地!恐怕害怕都來不及!”
褒姒突然扭身,面對憐月溪,喝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看不慣你們作爲未婚妻的德行!”憐月溪唯恐天下不亂,故意氣褒姒說道:
“好了!”卡噝麗此時出面說道,“不過是誤會而已,你們在這裡急赤白臉,人家姑娘還沒說什麼呢?”
停頓一下,卡噝麗細細打量此女和她的師姐,問道:“你們叫什麼!”
此女瞧這卡噝麗和顏悅色,慈眉善目,不像壞人,便來徵求兩位師姐的意思,見她們點頭,說道:“我們本來師從名門,一門六位弟子,這位是我三師姐關曉煢,這位是我四師姐奇淼,我是師門中最小的,叫邀星!”情不自禁往羅弋風這裡看了看!
七七伸手撇着羅弋風的臉,扭向別處,“別看那狐狸精的臉!”
“噗嗤……”一聲,憐月溪笑道:“我們可不都是狐狸精嗎?狐狸精有什麼好拿來諷刺旁人的……”
七七感覺失言,強行解釋道:“你不知道,我說的是現世的狐狸精!你沒去過現世,你不懂!”咕嚕嚕眼一轉,想到了自己的絕大優勢道,“憐月溪,從這點看,就看出來你和羅弋風不是一路人!我們之間的話語只有我們兩人才懂!”
褒姒同七七站在一條線上,遠遠地接道:“真是孤陋寡聞,連狐狸精是什麼都不知道!”
“狐狸精是什麼?”憐月溪清純着臉,刻意問着自己胳臂裡拐着的羅弋風。
羅弋風夾在女人堆裡當炮灰這事,他最怕了,只顧着搖頭點頭,一言不發。
卡噝麗再次說道:“你們可安生點吧!”,復轉身,就見關曉煢手裡炙烤着烏頭、白芨、半夏、北豆根、鬆結,來爲邀星烘烤治傷之藥……
“那你們是屬於哪裡的人!”卡噝麗又問道:
“我猜!”胤邊走來,邊說道,“她們是常羊山之人!”
一聽此話,三女俱都白了眼瞳,驚懼的神色寫在臉上。
胤擡手示意她們不要驚慌害怕,對卡噝麗說道,“哦!我的意思是她們是現世之人!”
七七感覺胤吞吞吐吐,說了半截嚥了半截,狐疑道:“她們哪裡是現世之人,她們都不知道狐狸精是什麼的……”
胤打斷七七的話語說道:“這倒沒什麼稀奇的,想來是她們從小跟隨師傅修真在深山老林,沒有像你逍遙那花花世界,自然可能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