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斷人財路

希特勒肯定不是一個有人情味的人。在愛情上他幾乎是一個不婚主義者,自殺前才慷慨地許給了情婦愛娃一場婚禮;在友情上他最習慣的就是背信棄義,一起打天下的好兄弟羅姆、最器重的下屬隆美爾最後都被他幹掉。然而,作爲一個絕無僅有的例外,同時也是希特勒身上罕有的“人性之美”,希特勒終其一生對墨索里尼卻保持着異乎尋常的忠誠與友誼,無論順境逆境都不離不棄,唱出了一曲忠誠的讚歌。

也許正是如此,面對名謙這封含着真切友情(金錢)的書信,希特勒改變了主意。戰端一開勝負難料,作爲最好的朋友,元首你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單扛!怎麼能拉意大利這麼可愛的國家下水呢,再說了,他保持中立是有好處的嘛!意大利麪條國,1940年鋼產量266萬噸,相當於日本的三分之一,中國的五分之一,德國的n分之一。意大利如果保持中立,可以屏蔽整個德國南部,保障地中海對德國的暢通,可以明目張膽的將中國運過來的鎢礦石和各種稀土焦煤甚至燃料油直接運給德國人。爲了迴避國際法中關於中立國的義務,德國在中國採購的戰略資源一律以意大利的名義購買,通過這個渠道,僅僅在1940年,名謙向德國出口1000輛坦克底盤,還有數倍的裝甲車底盤,航空發動機及其零部件。28噸的三號改型是1940年德軍反坦克火力最強,正面裝甲最有效的坦克,德國裝甲兵總監特別給了一個德國編號pzkpfw3(c)。由於速度上比iii型、iv型坦克差一些,所以德國人把他們用來支援步兵,或者乾脆把大炮架上去作爲自行火炮。當然,更多的還是裝上從第三國進口的中國原裝炮塔,配上德國人的火炮,作爲裝甲師的有效補充。

隨着人民軍五號坦克下線,德國人還預支了一個編號pzkpfw5(c)。

人民軍設計五號坦克主要解決三個大方向問題。第一,三號坦克太高,其中又以克里斯蒂懸掛佔用大量車高,於是主裝甲重量增加,造成車體超重,於是不得不增加發動機重量,這又造成車長比較長,爲了平衡車重,車寬受到限制,於是造成三號坦克炮塔座圈直徑只能容納36倍徑的75mm炮,火炮再大就必須削減一人,使用兩人炮塔,這是人民軍無法容忍的。第二,人機功效過於惡劣,由於極度追求性能,對人機功效完全沒有考慮,彈藥佈置混亂,人員佈置密集,只要擊穿(還好次數不多),乘員非死即傷。通風系統沒有考慮,非常影響戰鬥力,早期風冷型號會自己着火,液冷型號熱死外國士兵,口碑很不好。第三,全車仍然超重且重心靠前,造成第一對負重輪嚴重超負荷運行,故障頻發,極難伺候。同時標準設計25噸的全重,採用360馬力的發動機,功率不夠用,複雜地形機動性仍落後。

作爲裝甲兵更新換代的產品,新式坦克要求能在熱帶和寒帶作戰,也就是零上30度到零下30度,荒漠到沼澤,僅試車就要跑上一年。617廠和674廠分別拿出幾輛樣車,從青藏高原試到海南島,最後的競爭方案集中到兩種設計上,一種是617廠的傳統克里斯蒂懸掛方案,一種則是674廠的扭杆懸掛方案。兩種設計各有各的痛腳,617廠的設計在於車體較高,沒辦法,克里斯蒂懸掛必須要這麼大的行程。674廠的設計是扭杆懸掛,一開始扭杆彈簧不過關,設計組甚至天真的採用負重輪交錯設計,結果原型車在寒帶環境中各種悲劇,不得不取消。最後還是採用了單排負重輪,但是扭杆還是超負荷,只好把五對輪變成六對輪,減小直徑。扭杆懸掛的好處太顯而易見了,674廠的底盤比617廠的矮了30cm,從1.66米降低到1.35米,僅此一項就節省了大量裝甲重量,雖然因此降低了行駛速度,不過加厚的裝甲比減少的速度要管用!

陸軍第一次選了昂貴的競爭方案,把617廠的克里斯蒂底盤丟進廢紙簍,然後又選擇了617廠的炮塔,搭配新式75毫米42倍徑炮,就製成了五號坦克。

相較於三號坦克的細長,五號坦克顯得非常“敦厚”,車長5.9米(不包括炮管),車寬3米,車高僅2.4米(包括指揮塔),鑄造型寬炮塔防盾裝甲52mm/60°(法線夾角),車體正面45mm/60°(法線夾角),裝備一門75mm42倍徑加農炮,一臺山寨版v12液冷柴油機功率500馬力,炮塔位於車體中部,超高頻、高頻無線電裝在車體右前方,駕駛員左前方,炮塔三人戰鬥室。與強調攻防性能的三號坦克相比,五號坦克火力更強,機動性更好,由於扭杆懸掛底盤節省大量裝甲,炮塔得以比三號改大了一圈,人機功效大爲改善,也可以搭載更長的火炮,改進潛力不錯。雖然爲了保證車體強度,設計師取消了前裝甲開孔,以至於全車僅裝備一挺並列機槍,但總體而言瑕不掩瑜,最大限度的挖掘了25噸級坦克的潛力。

五號坦克不僅德國人喜歡,意大利人也非常感興趣,勞動黨專門爲德國客戶生產了汽油機版本,第一批次100輛身首異處分別在意大利和阿爾巴尼亞卸貨,沒有趕上黃色計劃,但隨後在對羅馬尼亞的入侵中表現不俗,pzkpfw5(c)裝甲並不比同期的德國坦克好多少,只是勝在火力更強,最大行程夠遠,在羅馬尼亞這種基礎設施較差的國家不太依賴加油站。

由於這款車型很有前途,勞動黨隨即決定在五號基礎上開發一款35噸級重型坦克,要求裝上88mm45倍徑防空炮,裝甲和機動性不低於三號坦克的水平。

勞動黨把這款坦克賣到6萬帝國馬克(價錢良心),這個時候德國人已經不敢像戰前那樣用高級機牀付款了,而是用佔領區內搶掠的各種財物付款,其中包括但不限於各種藝術品、首飾、黃金和寶石。要知道在英國的封鎖下德國人不大可能把他們變現,而中國人不同,照單全收,而且絕不變現。

但是!要壓價!特別是藝術品!當時戰亂不斷,藝術品這種不能吃不能穿的東西自然價錢下跌,不壓價對不起工人弟兄。

1940年,當二戰進行到如火如荼的時候,卻正是中德地下貿易最紅火的時候,整船整船的珍寶從意大利運往中國,英法明知中國人通過意大利輸送軍火,卻是無可奈何。法國人在柬埔寨和老撾的特殊利益需要中國承認(中國確實沒有反對),而英國人已經沒有精力去惹中國了,或者說早就不敢惹了。

巨大的經濟利益是名謙不肯明確答應斯大林的重要原因。這是幾十億帝國馬克的生意啊!佔當年德國軍費支出的6%,真金白銀可比你這個“階級友誼”靠譜多了!

然而,就在名謙背地裡帶着中國代表團跟斯大林扯皮“階級友誼”的時候,意大利爆發了!

怎麼了呢?

小鬍子應該沒欠他銀子,每一筆過路的中國軍火都會給墨索里尼一筆銀子,由德國支付。希特勒對這位親愛的基友從不賴賬。

暴走的原因非常的無厘頭。

是這樣的,德國人一路高歌猛進,從勝利走向更加輝煌的勝利,作爲希特勒的導師,墨索里尼覺得他臉上掛不住。特別是德軍千里躍進羅馬尼亞,兵不血刃拿下這麼大一塊油田,而他的情報機器毫無作爲,竟然是從報紙上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擦!小鬍子你竟然沒預先跟我通報一聲!

希特勒也不是不想告訴他,我今天告訴你明天羅馬尼亞人就知道了,你那邊多透明你不知道,我可知道。

但是!

墨索里尼很不爽。爲了彰顯意大利軍威,墨索里尼不通知任何人就調集十萬大軍,開着從中國弄到的pzkpfw5(c)坦克和德式裝甲車,向希臘發起進攻。

這是一個讓每一個人震驚的決定,十萬大軍啊!報數都要半天,墨索里尼竟然讓一個馬屁精用兩週時間準備進攻,軍國大事如同兒戲。僅僅如此也就罷了,偏偏進攻的時間定在冬季多雨的時候(領導哪裡會看天氣啊),準備不足,目標不清,將領無能,惡劣天氣發起進攻,這要放在中國幾千年也就幾個人可以相比,比如說,大明朝太監王振。

意大利人的戰果暫且不提,僅這個噩耗就讓還在莫斯科要價的名謙哭暈在廁所。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你這入侵希臘不要緊,英法會宣你的好吧!你成了參戰國,我的坦克怎麼運到德國去啊!就算我往西班牙運,你知道意大利參戰以後整個地中海就是戰區嗎?英法可以名正言順的封鎖戰區海域嗎!

果然,在對德戰爭中被打得灰頭土臉,一腔邪火沒處撒的大英帝國,當即對意大利宣戰,並宣佈對意大利禁運。

希臘方面,意大利軍隊遭到重大挫折。被打了?沒有,早着呢。那被騷擾了?其實也沒有。就在意軍發起進攻後不久,整個伊庇魯斯山區陷入滂沱大雨之中,當地氣溫急劇下降。更要命的是,當地交通落後,加之希軍撤退時破壞了大量隧道橋樑,讓意軍機械化部隊難以推進,許多坦克和卡車只能丟棄在路旁,來自大城市的意大利“少爺兵”們扛着沉重裝備穿行於叢林坡地之間,士氣一落千丈。

這些中國人自己還沒有裝備上的五號坦克,僅僅因爲沒有油就被意大利人隨意丟棄在路邊,而且這還是德國人買下的!意大利名義上還是借用!坑爹的意大利人不得不在山區與希臘人進行步兵對決。

希臘人玩步兵,是從幾千年前希波戰爭時代玩起的,幾千年後,羅馬步兵的後代和馬其頓步兵的後代再一次兵戎相見,只是這一次……血統也救不了意大利人。

鴨子一樣的意大利士兵被趕回阿爾巴尼亞,80輛坦克,300多門火炮和上千輛卡車被繳獲。

名謙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來,寒風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首長,這是蘇聯方面的清單。”

“清什麼單啊,吃龍肉都沒味道。”名謙頹廢的捂住帽子。

“陳部長想請您看看。”

“我已經不在其位了,別來煩我,發回國給李書記看!”

喬參贊愣在原地,一時不知怎麼辦纔好。

“算了吧,書記掉了點錢,心情不好。”陳世俊拿回清單。

“首長掉了錢包嗎?”

陳世俊呵呵笑個不停:“算是吧。你陪着書記吧,他要去列寧格勒看望孩子們。”

小喬走了,留下搖着頭的陳世俊。

斯大林想要佔點便宜,但是他缺乏後勤裝備。蘇聯和中國的情況比較相似,都是重工業化先行,對於卡車這種民生工具,產能還是不太夠的。中國的情況要好一些,因爲勞動黨允許私人辦企業,民間資本有效擬補了這些空白。對德出口的貨物除了各種重武器,卡車也是很重要的,特別是半履帶卡車,按照德國圖紙生產,與德軍自用版零件大部分通用,量身定做。

賣給蘇聯人也沒什麼問題。客戶缺什麼,我們就製造什麼,這纔是做生意應有的態度!

名謙其實不太想做斯大林的生意,對蘇貿易大部分時間裡都是以地下黑市的方式進行的,因爲斯大林這個人太黑,弄不好還會賴賬,你看西班牙共產黨運過去五百噸黃金,現在連渣滓都看不見了!我們給斯大林運卡車,賣火車頭啥的,萬一他到時候賴賬咋辦?名謙自己就把美國佬的庚子賠款給賴了,幸好當年蘇聯給勞動黨的那幾杆槍明說是送的,不然名謙肯定也給你賴了。老賴最怕的是什麼?當然是更大的老賴!

斯大林也是聰明人,現在情況比較緊急,賴賬總是不好的,爲了讓中國同志相信蘇聯的誠意,考慮到中國也很困難,這次蘇聯支付美金。蘇聯在美國是有賬戶的!全是美金,餘額也可以向勞動黨公開,胡必成這個時候才覺得蘇聯同志應該是真誠的。

那……那就討論吧!

87、拜堂口32、盡忠364、趕死隊295、撕裂371、不共戴天307、欺人太甚36、再買就剁手343、不存在的單位34、我的奮鬥281、說客80、注意坦克!151、直鉤釣魚235、另闢蹊徑244、虎落平陽198、圖紙艦隊滇黔桂煙土貿易311、永動機225、該抓的要抓202、太原戰役115、太歲頭上動土247、天罰120、重裝師368、最牛拆遷辦驚動中央的案件一、刺客列傳——羅三炮篇(2)連環套125、背後一刀71、革命外交65、血色前夜304、傷別離作品相關——千本櫻特務組劇透(作者打開你的腦洞)16、參謀部的由來200、光榮集體132、天下之大不韙39、棘手的代理人146、最後一擊237、勁爆新聞86、轉進大師4、經濟學報——勞動黨何以席捲中國134、不經意的準備18、莫榮新的算盤147、前進!裝甲兵15——喇嘛雙修(羞)那些事兒326、你要入軸嗎9、前進,革命軍136、攻擊高度4000米82、黃雀在後203、虎口脫險322、新世紀什麼最貴32、盡忠362、突襲!239、黑雲壓城119、人渣敢死隊369、新時代185、不周山167、打劫61、柳鋼!柳鋼!99、問蒼茫大地213、集體負責98、以德報怨18——黃綠醫生傳81、黑色行動10、革命的第一步175、綠林蘇聯腐敗七十年332、胖邱的謀算319、捉迷藏31、突變290、死神之吻315、奇怪的訂單18——黃綠醫生傳278、崩牙44、羊城驚變12——日本的那些“愛國”和“報國”32、盡忠115、太歲頭上動土287、絞殺戰3號坦克大腦洞外圍資料——北洋修約外交275、有什麼甩什麼226、陰風鬼火23、no zuo no die317、戰爭邊緣226、陰風鬼火52、中古與現代185、不周山125、背後一刀280、橫插一槓209、正義爲名40、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274、殘陽末路336、黑暗正義28、險地259、膠着179、冤死鬼318、積怨的爆發263、最後的騎兵28、險地342、挑事兒的調停280、橫插一槓188、決定性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