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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兄的掌上明珠,想必是極好的,只不過王某一心修煉,無意女色,抱歉了。”
王動舉杯笑了笑,先飲爲敬,將空杯輕輕地放在了桌上。
他的這番話,並非都是託辭,父仇一日爲報,他每活着一天,便如鯁在喉,內心深處,始終都壓着一座萬鈞大山。
更何況,他已經有了朱玲和慕容紫衫,男人一世能如此,他已然知足了,由打內心抗拒其他女人,怎肯再添情債。
至於韓若雪……那……是他永遠的心痛,不提也罷。
秋義天卻以爲這是他的託辭,可之前開出的種種條件,已經是他代表秋家,能給予對方好處的極限了,再也挖掘不出更大的籌碼。
他微微沉吟,忽然拿定主意豁出去了,故意激將道:“王兄,你執意推脫,不肯落戶我秋家,莫不是懼怕田家勢大?”
“我怕田家?”王動失笑搖頭:“真若怕他,我又何必收拾田衡結下樑子,秋兄,你這激將法,用的不怎麼高明啊。”
秋劍鳴和身後兩個侍衛臉上一紅。
秋義天訕訕一笑,心思既被對方點破了,那麼也不必再藏着掖着。
他面色一正,索性激將到底,字字鏗鏘言語緊逼道:“王兄既不害怕,那麼敢不敢迎娶秋某的兩個女兒,和我秋家結成姻親,共抗田家?”
秋劍鳴和兩個侍衛紛紛屏着呼吸,一瞬不瞬的看着王動,生怕人家不吃這一套。
王動心裡哭笑不得,“老秋啊,你就這麼急着送你兩個女兒給我?”
“呵呵,看來這秋家家主真被逼急了,吹鬍子瞪眼就差掀桌子了,得嘞,我見好就收吧,兩個女兒都獻出來了,看這樣子,再榨也榨不出多少油水,我可別樂極生悲玩脫了。”
想到這,他重重嘆了口氣,“你也不必再激我,對我而言,落戶哪個家族,都免不了這樣那樣的麻煩,受你相邀,也不過是打上幾場硬仗罷了,我答應你,落入秋家便是。”
“嘿!”秋義天猛地一拍大腿,抓起王動的手掌那頓搖啊。
“有王家成爲我秋家姻親,義天壓力大減,何懼他田家攻打,王兄放心,即便你娶了小女,可你我之間的輩分不變,依舊兄弟相稱。”
秋劍鳴大鬆口氣的同時,暗暗不是滋味,心說這算怎麼回事,娶了我兩個妹妹,還和我父親稱兄道弟,這輩分亂的,造孽啊。
就在這時,卻見王動搖頭道:“秋兄,我答應落戶秋家不假,卻沒有答應迎娶令千金,這個不可以弄混了。”
秋義天一愣,這哪行啊,自己忍着心痛犧牲兩個女兒,就是要拴牢了王動,讓王動不得不爲秋家下死力。
於是他佯裝不悅道:“王兄,我情真意切,你卻如此搪塞,難道我一雙豆蔻年華貌美嬌嫩的孿生女兒,竟然入不得王兄的眼?你如此態度,誠意何在?”
坐在一旁的秋劍鳴,神情古怪的看着王動,我兩個妹妹能讓沈風華念念不忘,那可是比花解語的良配啊,你都沒見,就一口回絕,未免太武斷了吧。
你知不知道,但凡見過我妹妹的男人,有多少人都把持不住啊,這麼看來,你落戶秋家的誠意,真的耐人尋味了。
王動自然明白他們的心思,看向秋義天道:“這樣吧,爲表誠意,也爲了能讓秋兄安心,我雖不娶令愛,但願收令郎劍鳴爲徒,秋兄以爲如何?”
秋家幾人一愣,緊接着神情振奮。
秋劍鳴面色漲紅神情激動,他見識過王動火行功法的厲害,而他也正具備火行靈根的修煉資質,王動要收他爲徒,這簡
直是意外之喜啊。
而且王動那瞬間可以飛掠過兩三丈遠、一個騰空而起便出現在敵人面前的神奇身法,也是早就讓他眼熱的。
若是真成了王動的弟子,憑他的心思作爲,一定能獲得王動的歡心,對他傾囊相授,要知道名師一點,往往便勝卻十年的自行鑽研。
更何況,他的兩個妹妹,也不用做出犧牲了。
秋義天同樣喜不自禁,在這個年代,尤其是修行中人,最重衣鉢傳承,可以說師徒之間的關係,毫不遜色於父子,有一言可以形容:一日爲師,終身爲父。
若是劍鳴拜了王動爲師,秋家與王家結成的這種關係,甚至比姻親來的結實,他如何還不放心,於是打鐵趁熱大笑着催促兒子趕快拜師。
秋劍鳴早已站起身,繞過酒桌緊走幾步搶到王動身前,一撩衣袍噗通跪地納頭便拜,磕的紫紅色的木質地板咚咚響,“恩師在上,請受徒兒大禮參拜。”
雅間外的女人們孩子們很快停下了吃喝,目光驚疑的看向關着房門的雅間,什麼東西咚咚響個不停,震得地板隱隱發顫,莫非是地龍翻身的前兆?
雅間裡,王動手扶雙膝大馬金刀的坐着,面露微笑的受了秋劍鳴的拜師大禮,待腦門紅腫的對方禮畢,方擡手虛扶道:“徒兒起身,爲師有話交代。”
“是。”秋劍鳴激動的爬起來,恭恭敬敬地站在王動對面。
王動看了看滿臉是笑手撫黑鬚緩緩點頭的秋義天,目光轉回到劍眉星如英氣勃勃的秋劍鳴臉上,面色一肅,沉聲道:“做我弟子,首重忠孝,若心術不正,爲師定不容你,必清理門戶。”
“恩師放心,弟子記下了。”秋劍鳴抱拳受教,乾脆簡短沒囉嗦,通過他短短時間觀察,發現師父是一個不喜囉嗦之人。
王動點了點頭,目泛威嚴道:“其二,心術正,品行端,這只是做人的根本,若想在這個拿武力說話的世上有所建樹,你還要吃的下大苦,否則別怪爲師量才施教。”
秋劍鳴鏗鏘應是,心裡激動極了,師父若不是真心傳我本事,根本不會這般疾言厲色的告誡我。
王動有些欣賞這個性格果敢滿腔熱血的徒弟,說出來的話倒也不是蒙他,面色一緩微笑道:“等爲師安定下來,便找時間先傳你一門輕身身法,你先一旁落座。”
秋劍鳴嘴都笑歪了,想什麼來什麼,趕忙聽吩咐坐回了原處。
秋義天心情好到了極點,連連舉杯敬酒,王動酒到杯乾,沒有客氣。
以秋劍鳴爲紐帶,雙方已成了自己人。
秋義天看向王動,這次說出來的話便毫不遮掩了,“田家築基境的修士便有九名,以下煉氣境修爲的族人更是數量龐大,是我秋家子弟的數倍。”
“所以田家的整體實力,在沈風華轄下的二十幾個修仙家族裡面,縱然算不上第一,也絕對能排在前五名之內,你我兩家萬不可輕敵啊。”
說話的時候,秋義天神情凝重。
王動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秋義天又道:“若是沒有其他問題,你我現在便去簽訂互律令,如何?”
簽了互律令,對雙方都是一個強有力的約束,哪一方違反了互律令中雙方議定的條款,另一方便可告到萬流盟,自有萬流盟派人懲治不受約定的一方。
王動和秋義天已經達成了一系列的共識,但還有一點是他必須爭取的,“秋兄,田家一旦發難,自有我一人擋下田家的三名築基境修士,便是四名也無不可。”
秋義天點頭。
王動接着道:“但有一點我要提前申明,你劃歸我的那座靈島,我要有絕對的自主權,秋家上下
,包括你這個家主在內,若想登島,必須得到我方首肯,否則我有權擊殺。”
他落戶之後,島上會有種種秘密不能暴露於人前,所以開出了這個條件。
秋義天沉吟少許,道:“好,這一點,自會寫進互律令。”
在他想來,人家這樣做,是要杜絕功法等秘密外流,畢竟王動只是收了秋劍鳴一人爲徒,功法自然不會傳授其他秋家人。
雙方達成了協議,當下便出了添香居,去往了公證互律令的互律堂。
位於山頂建築羣中的這座互律堂,只是萬流盟互律總堂開設在唐君轄下的一處分堂。
而在出門的時候,秋義天吩咐秋劍鳴帶着兩名侍衛,提前返回秋家,通報王動帶族人即將落戶秋家的消息,做好一應準備工作。
而秋劍鳴從秋義天揹着王動給他的眼色中,領會到了內中深意。知道父親讓他先一步回去,是讓他對兩位叔叔言明利害關係,千萬不能在王動落戶之初的節骨眼上鬧事。
他恭敬拜別了王動,之後帶着鐵飛二人快步趕往了凌風島的泊船之處。
互律令的簽署公證很順利,王動和秋義天滿面春風的回到添香居,想着再有一個多時辰便將入夜,秋義天建議王動帶着族人和他馬上啓程趕往秋家。
王動自無不可,帶着嚴嘯夏流等十幾人去外面店鋪購置了大量定居的應用之物,中途,他藉故獨自去往了藏有五靈寶珠的那片山林,尋回了寶珠收進了識海。
之後,心情大好的他,結清了添香居的住宿費,帶着一衆族人架着那條符陣快船,拖着大木筏,在秋義天的指引下,駛離了凌風島。
添香居的後園,紅梅走到水榭旁小聲說道:“姑娘,王動帶着他的族人,和秋義天走了。”
雲無雙如煙柳眉微微蹙起,“秋家,他竟然選擇了秋家……對了紅姨,過些時日,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
同一時間,歸西劍派葉隨良的府邸。
聽了弟子西島執事何八姑的稟報,立於亭中負手憑欄遠望的葉隨良沉默少許,不無惋惜道:“諸葛居這個小弟子啊,別的地方都好,老夫也對他寄予了一些希望。”
“可這小子生性風流胡搞瞎搞,和於小果鬼混的時候,居然能被打穿屋頂的天雷給雙雙劈死,真是時也命也,倒黴之極,可惜了一根好苗子。”
何八姑站在一旁點了點頭,誰能料到發生這種事啊,想到那兩具光不溜秋被雷劈的形如焦炭的男女屍體,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真是好色荒唐,誤了卿卿小性命。
這件事她已經稟告給了門派高層,葉隨良這裡是最後一站。
門派的決定是,醜聞的真相不可外傳,公佈於衆的說辭是,諸葛居和於小果爲了劍洞一行,日夜苦練運功不慎走火入魔身亡了。
葉隨良微微搖頭,諸葛居荒唐作死的事情便被他放到了一旁,看向何八姑道:“李敖嚴嘯等人的下落,還是沒有線索嗎?”
何八姑道:“沒有,他們消失的那段時間前後,正值大雨前後,所以沒有人見過他們,據說趕去調查的兩位長老,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她猶豫了一下,試着道:“長老,他們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您說他們會不會叛出劍派,投靠了萬流盟?”
葉隨良頗爲費解道:“門派一向沒有虧待他們,他們沒理由投靠萬流盟啊。”
何八姑深以爲然點頭,轉而嘆道:“老祖曾下法旨,嚴令此事絕不可外傳,顯然不想和萬流盟深究對峙起衝突,看來,此事多半會成爲無頭公案了。”
“萬流盟……”葉隨良手扶圍欄,目光陰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