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山的一聲怪叫“就是這位師兄了”,當下讓即將趕赴徐水城的九名女弟子長出了一口氣,卻令十二個男弟子心裡一突突,可千萬別選我啊。
王動同樣不想和這個醜到極點的傢伙共乘一雁,不過他也沒有太過擔心,畢竟這麼多男弟子,他未必這麼倒黴,木子山選擇旁人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再說他剛剛收拾了蔡婉君,相信看樣子老實巴交的木子山只要不傻,就不會和他這個敢對同門下手的傢伙靠近乎。
哪知就在這時,面對面的韓若雪忽然面色一變,衝着他的身後連連撅着小紅嘴示意,石虎丁勉連勝等人,也是一齊看向他的身後一副牙疼的表情。
王動當下就意識到壞了,又趕上小跑過來的腳步聲,忽然停在自己身後,他臉上的肌肉狠狠的一抽搐,完了,這個噁心人的黑痣兄,選擇的居然是老子。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需面對解決纔是,王動深吸口氣轉過身來,果然,蠟黃臉上一個長毛大黑痣,腦門子上貼着塊黑皮膏藥的木子山正站在身前,仰頭看着自己。
不仰頭也不行,實在是王動身材高大挺拔,比木子山高出了近兩頭,木子山瘦小單薄的小身板站在的他面前,就跟一根牙籤面對着一根大棒槌似的。
“王師兄你好,我叫木子山,有勞你帶我一程。”木子山明澈靈動的三角眼閃爍着老實巴交的真誠味道,說話的時候,彬彬有禮的鞠了一躬。
看到這一幕,不遠處的嚴剛和葛飛暗暗納悶,這麼多男弟子,子山不選旁人,爲何偏偏選擇了王動?
王動同樣是滿頭霧水,不過有道是巴掌不打笑臉人,再說這個醜到沒法看的木子山乃是嚴剛的親戚,倒是不好甩臉色了,於是伸手虛扶了一把。
“不必多禮,我這人粗手粗腳行事莽撞,脾氣大不合羣,方纔還被人譴責是男人中的敗類,你和我在一起絕對會被連累,你還是讓其他師兄帶你一程的好。”
王動這些話出口,將要和他一同外出的那些男弟子面色大變,顧不得再幸災樂禍,紛紛在心裡暗罵:王動這傢伙好不是東西,寧可醜化貶低他自己,也要將這個醜傢伙轉移給我們,瑪德……
木子山搖頭道:“王師兄,你就別謙虛了,關於你的傳說我早有倒背如流,你爲人重感情講義氣,鐵骨錚錚,修煉刻苦,處事果決,有擔當有膽氣,一手快刀連斬近身無敵。”
“你出身微末,資質不好,卻自強不息,你樣貌英挺,男子誇你講義氣,女子見你心歡喜,你簡直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實乃頂天立地萬年不遇之奇男子,你……”
看着一本正經喋喋不休的木子山,周圍弟子紛紛色變,這腦門子貼着塊破膏藥的木子山,整個就是一個話癆馬屁精吶,王動有那麼好嗎?你把他誇的天上少有地下無雙,你就不怕遭雷劈?
嚴剛和葛飛簡直都快崩潰了,這小祖宗被禁足一年,沒想到出來後更加……更加不要臉了……
蕭讓的目光和其他弟子一樣,也被木子山吸引了過去,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處子幽香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撲鼻,緊跟着有人扯了扯他的袍袖。
蕭讓一回頭頓時
一愣:“你?你來做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一身白衣染血跡的蔡婉君竟然站在了他的身後,估計是趁着衆人不注意過來的。
“蕭師兄,我只是氣不過王動目中無人,可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蔡婉君用她沒有被王動抽腫,冷眼絕美的另半邊臉對着蕭讓,低着頭抽抽噎噎道:“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跟我來,我有些真心話想對你說。”
蕭讓搖了搖頭,道:“你不必白費心思了,我今天終於明白,你不值得我去愛,而且你也看不上我蕭讓,我向來只是滿足你虛榮心的小丑罷了。”
蔡婉君悽然一笑:“師兄,你真的這麼想?我到那邊等你,如果你肯來,我保證你絕不會後悔。”
“保證我絕不會後悔?什麼意思?”
看着避開人羣悄悄走向不遠處山道拐角的蔡婉君,蕭讓皺了皺眉。
可當他的目光,落在蔡婉君被晨風兜緊,性感滾翹的兩瓣香.臀時,尤其是看着她臀.瓣中間的那道細縫,他回想着蔡婉君方纔的話,乾渴的喉頭一陣滾動,鬼使神差的跟了過去……
……
與此同時,王動看着唾沫星子亂濺,誇他的言語都不帶重複的木子山,實在被誇得受不了了,擡手打住道:“別誇了!我答應帶上你了。”
嚴剛悚然一驚,推了一把葛飛,葛飛不用多想便明白了,大聲阻止道:“不可!”
“爲什麼不可?”
木子山裝作一臉愕然回頭望着葛飛,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膝蓋埋頭哭泣道:“我知道了,你們都嫌棄我樣貌醜陋,你們都嫌棄我,你們都欺負我……嗚嗚嗚……爹,娘,我不活啦……”
葛飛一陣頭疼,就在這時,耳畔忽然響起了嚴剛細若蚊吟的傳音入密聲:“葛師弟,答應他吧,這小祖宗再這麼鬧下去,你今日就別想走了,反正你不說我不說,也沒人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葛飛看了搖頭苦笑的嚴剛一眼,走到賴在地上的木子山身前,故意虎着臉喝道:“木子山,看在嚴師兄的情面上,我答應便是,不過下不爲例,否則必嚴懲於你。”
木子山抽抽噎噎站起身來,擦了擦方纔埋頭之際用口水糊弄出的眼淚,楚楚可憐的看向王動道:“王師兄,你不會嫌棄我長得醜吧?”
“怎麼會呢?”王動擺了擺手擠出一點笑容,心說嚴總執事待我不薄,我忍了。
“王師兄,謝謝你!”木子山破涕爲笑,露出了一口整整齊齊扁貝似得小牙齒。
然而王動看着咧嘴一笑的木子山,胸膛裡一陣翻江倒海,好懸吐了。
對方一口整整齊齊的小黑牙,配上蠟黃的臉色,帶毛的大黑痣,腦門上還有塊黑皮膏藥,那真是要多醜有多醜,有夠膈應人的,黑不溜秋的石虎都比他上眼一百倍。
所幸這廝身上沒有狐臭之類的異味,王動一陣惡寒狠狠搓了把臉,不敢再多看一眼,忙不迭轉身面對着人比花嬌的韓若雪,這才找到了一點安慰,交待起了照顧雪兒的事情……
……
與此同時,衆人視線不及的山道拐彎處,蔡婉君一把推開了在她雙峰頂紅、雪白赤裸.胸膛
上埋頭亂啃的蕭讓,一邊蓋上肚兜掩好了衣襟,一邊氣喘吁吁地嬌羞道:“現在,你肯相信我了麼?”
蕭讓佈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蔡婉君衣襟下的兩座玉峰,猶如一頭**的公牛般呼呼直喘,他回味着方纔飽含玉峰,品嚐兩點硬紅的瘋狂滋味,意亂神迷點頭,“婉君,我……”
“噓……”蔡婉君一根玉指輕輕的按住了蕭讓溼噠噠的嘴脣,另一隻手牽引着蕭讓的大手環住了她的腰身,在蕭讓的耳邊呢喃了一句細語。
蕭讓聽罷渾身一顫,眼睛瞪大驚駭莫名道:“這如何使得?一旦東窗事發,我可是要被凌遲活剮的。”
蔡婉君扶着蕭讓的手,慢慢的攀上了她的臀,逐漸下滑,就在蕭讓越來越顫抖的手指,馬上就要觸及她桃源一縫隙的那一刻,她一把抓停了他的手,呢喃呻吟道:“又不是讓你親自下手,只要他死了,我就是你的……”
……
“嚴師兄,後會有期,保重。”
灑滿陽光的正陽峰山腳下,葛飛對着拱手還禮的嚴剛緊緊一抱拳,隨後霍然轉身一撩衣袍飛身坐到了白鶴背上,揚手斷喝:“衆弟子聽令,出發!”
隨同外出的二十二名弟子齊聲領命,紛紛爬上了各自身旁的青羽雁,手腕上的御靈環微微一晃,靜待葛飛駕鶴先行起飛。
“唳……”
清脆悠揚的鶴鳴聲,由打奔行幾步後振翅升空的白鶴口中傳出。
王動衝着韓若雪石虎等人緊緊的抱了抱拳,一撩長袍翻身上了雁背,一把抓着木子山遞來的手掌,將他提坐在了自己身後。
待到又有一隻青羽雁,載着一名女弟子由打身旁跑過振翅飛天,王動頭也不回的囑咐了一聲“子山,抓緊我”,下一刻意念傳入了手腕上的御靈環,“我們走……”
“王動……一路順風……”
“一路順風……俺……”
天藍藍,雲飄飄,白鶴領飛,羣雁相隨,悠揚鶴唳陣陣雁鳴迴盪在天際。
正陽峰的山腳下,爲王動送行的衆人奮力呼喊,使勁揮動着手臂。
喊着喊着,嗓音已然沙啞的韓若雪,癡癡地看着南方天空中越來越小的一羣黑影,緊咬着嘴脣拼命不讓淚水滾落。
“咦?韓若雪,你怎麼哭了?”
黑不溜秋的石虎哪壺不開提哪壺,眨巴着小眼睛搖頭晃腦道:“至於嗎?王動到哪也吃不了虧,你看看俺,俺都不替他擔心。”
“去!”韓若雪瞪了他一眼,揉了揉發酸的鼻子尖,眼泛淚花的笑罵道:“當誰都跟你一樣沒心沒肺?”
石虎毫不生氣,看了看身旁其他人,嘿嘿怪笑道:“你們猜猜看,王動第一次駕雁上青天,會不會手忙腳亂心慌慌?”
丁勉滿臉羨慕道:“我相信王老大,沒有什麼事能難得倒他,他帶着那個木子山,現在定然是穩穩當當,盡情享受着飛天的樂趣……”
“丁勉這話有理。”
“對對對……
衆人紛紛點頭,望向天際的目光中,一片羨慕……
然而,他們目光所不及的遠空之中,此時的王動狼狽不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