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東西送回書店那邊，估計尚子今晚要留在家裡陪着父母，森見也不想一個人回家，就又過來等着了。
聽到尚子已經猜到了她的打算，她嘀咕了一句什麼，成瀨沒聽清，也沒有問。
“晚上睡樓下的房間。”
“這也是尚子的要求？”
“嗯。”
“隨便吧，跟你一起，睡客廳裡都行。”森見表示無所謂。
成瀨坐下來，看了眼桌上的袋子，零食好像少了一些。
“難怪剛纔的晚飯，你跟海星都沒吃多少。”
“閒着也是閒着。”森見也沒否認，“你早上跟尚子做過了？”
“嗯，怎麼突然這麼問。”
她站起來，坐到他腿上，“那海星和光的份，我就幫她們收下了。”
成瀨摟住她的腰，“伱問過她們了嗎。”
“問過了，她們都答應了。”
“我不信……唔。”
兩人在沙發上的第一次交流，結束得稍微倉促了些。
“總感覺你比平時興奮了不少……”
森見癱在沙發上喘息着，身下一片狼藉。
成瀨趴在她身上，腦袋埋在她頸間，“因爲總覺得尚子的爸爸媽媽隨時可能會過來找我說點什麼。”
“居然因爲這種原因興奮……變態。”
“你不也是一直看着窗戶那邊嗎。”
她在他臉上啃了一下。
又趴了一小會兒，成瀨支撐起身體，“去洗澡吧。”
她纏繞上來，“抱我過去。”
“我抱不動。”
“你想死的話就再說一遍。”
在浴室裡洗了個漫長的澡，兩人再出來時，彼此都有些無力。
“才八點嗎……十二點睡覺的話，還能做個七八次的樣子。”
“你不如現在就掐死我。”
癱坐在沙發上，成瀨隨便找了個節目看着，森見靠着他，主要的注意力還是在他身上。
“再過幾個小時，就是海星的生日了。”
“嗯……”
“你有什麼打算嗎。”
“沒有。”成瀨頓了頓，“禮物倒是準備好了，不過像去年那樣的生日派對，是來不及準備了。”
森見抱着他的胳膊，“落差太大的話，她搞不好會哭出來哦。”
“只要大家都還記得就行了。”成瀨想了一下，“要不我等到零點的時候，再去她家樓下，親口跟她說‘生日快樂’。”
“那她會高興地從窗戶裡跳下來的。”
“不，那還不至於……你最近是不是越來越把她當成小動物來對待了。”
“大家都是這樣的。”
“我沒有。”
“你明明是敷衍得最多的。”
靠在沙發上，成瀨又想了想，說道：“我還是去一趟吧。”
“那我也……”森見停頓了一下，“不，我還是明天白天再跟她說好了。”
“這麼點路你也懶得走。”
“傻瓜……”她用胸口蹭着他的胳膊，“我要是跟你一起過去，她肯定能想到我今天住你家了，說不定也要過來。我還想獨佔你一晚上呢。”
“……明天可是她的生日。”
“那你明天的第一發，就毫無保留地灌注給她好了，上面，下面，甚至是後面都可以。”
“……”
爲了避免出門的時候太冷，不願意起來，成瀨一直都沒去牀上，兩人在沙發上看着電影，坐到十一點多。
臨近零點時，他裹了件外套，準備出門了。
“你敢在她家留宿，我就敢找過來跟你們一起睡。”
“不會的。”
森見看了看他，又嘆了口氣，“如果她想過來的話，就讓她過來好了。”
“嗯。”成瀨笑了一下，隨即裹緊外套，轉身出門了。
看了看對面尚子家的房子，燈都已經熄滅了，尚子跟父母應該早就已經睡下。
他一頭扎進黑暗的風雪裡，縮着脖子，一路步行來到海星家樓下。
海星房間的燈已經熄滅了，不過他敢確定，今天的這個時候，她肯定還醒着。
“哈……”
看了看時間，成瀨吐出一團寒氣，彎腰抓了把雪，捏成雪球，朝着她的窗戶砸去。
啪嗒！
“嗚哇……”
房間裡隱約傳來一聲尖叫。
沒一會兒，樓上的燈便亮了起來，窗戶也跟着打開了，海星探出頭來。
“春海！”她蹦了一下。
他仰着頭，對她揮了下手，“生日快樂。”
她又蹦了兩下，探頭看了看底下，很是着急的樣子。
“你別亂來。”
成瀨頓時緊張起來，生怕她真往下跳，“好好在房間裡待着，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我……我想抱你一下！”
“哈……”
他吐出一團白霧，想了想，指向底下的捲簾門，“那你下來吧。”
“嗯嗯。”
海星消失在窗邊。
“窗戶也不關上……”成瀨抱着胳膊，跺了跺腳。
他本來不想打擾到真木誠一郎的。
很快，捲簾門內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是鑰匙轉動的聲音，他彎下腰，將門託了起來。
裡面飛撲出一道身影，跳到他身上。
“喂……”
成瀨後退幾步才站住，摸了摸她的背，“你也太高興了點。”
“就是很高興嘛！”
海星掛在他身上，雙腳落地後，又擡頭看着他，“我還以爲你忘記了。”
“忘不掉的。”成瀨將她抱緊，在她額頭一吻，“生日快樂，海星。”
“嗯嗯！”
酒店裡面，穿着睡衣的真木誠一郎，也出來看了一眼。
“春海……”
“誠一郎先生，我來給海星慶祝生日。”
他點了下頭，毫不意外，顯然也是清楚地記得女兒的生日。
“春海進來吧。”
兩人進到店裡，海星也只穿了身睡衣，剛纔只覺得興奮，沒什麼感覺，稍微冷靜下來便縮成了一團，抱着他直髮抖。
“海星上去吧，我跟誠一郎先生隨便聊兩句，也就回去了。”
“誒，春海還要回去嗎。”
成瀨差點就順口說出今晚在這裡留宿，只是爲了避免森見真的半夜殺過來，他想了想又說道：“海星換上衣服，跟我回去吧。”
“誒……好！”
海星立即就答應了，接着又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爸爸。
“……”
誠一郎微微搖了下頭，就在她以爲他反對的時候，他又說道：“海星去換衣服吧。”
她趕緊上樓了。
“鬆小姐還沒回來嗎。”
“明天回來……不，應該說是今天了。”
“又是年底最後一天才能回來。”誠一郎輕嘆一聲，“鬆小姐真忙啊。”
“是啊。這幾天店裡應該也很忙吧。”
“每年都這樣。”
“明天我會讓海星早點回來的。”
“不。”誠一郎露出一點笑容，“既然是生日，就讓她過得開心一點吧，店裡我忙得過來。”
成瀨也就沒有多說，“好的。”
沒過一會兒，重新把自己裹得嚴實的海星又下樓了。
“那麼，我們過去了。”
誠一郎點了下頭，送兩個孩子到門口，“走吧，門我來關。”
“晚安，誠一郎先生。”
“晚安，爸爸！”
他點了下頭，“生日快樂，海星。”
“嗯嗯！”
兩人走得遠了，才聽見後面捲簾門落下的聲音。
成瀨回頭看了看，回過頭時又說道：“明天大家都要過來祝海星生日快樂，還是早點回家吧。”
她只是期待，沒有多想，“嗯嗯。”
回到家裡，看見跟着他一起回來的海星，森見一點也不意外。
“生日快樂，海星。”
“誒，一葉……謝謝。”
海星看着她，又看了看成瀨。
“尚子今天住自己家裡，這個人就偷偷跑過來了。”
森見冷笑，“明天我就跟尚子說，是你暗示我留下來的。”
“你看她是信你還是信我。”
成瀨也沒有多說，既然已經將海星帶過來，也就準備睡覺了。
明天是這一年的最後一天，雖然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但也絕說不上清閒。
“睡樓下的房間嗎。”
“嗯。”
而想到鬆千秋今天就要回來，成瀨又提出去睡旁邊的客房。
“你早點說，我就先過來打開這邊的空調了。”
睡在客房的牀上，空調剛剛打開，房間裡要比外面的客廳冷得多，三人鑽進被窩後就緊縮在一起。
海星被夾在中間，有些動彈不得。 “好擠……”
森見稍微旁邊挪了挪，說道：“海星的生日禮物我放在家裡了，明天回去拿給你。”
“啊，好。”
“你的禮物呢？”她又看向成瀨。
他低下頭，用下巴輕輕磕了磕海星的腦袋，“在房間裡，明天早上拿給你。”
“嗯嗯。”
“你覺得她等得及嗎。”森見說道。
“到底是她等不及，還是你等不及。”
“我現在就想看。”
“到底誰過生日啊。”
成瀨又低下頭，雖然看不清海星的表情，不過她沒開口反對，也是一種無聲的表態。
“好吧，我現在去拿。”
他鑽出被窩，上樓去拿禮物了。
海星從他爬下牀的那一秒就開始期待，而睡在另一邊的森見忽然也挪了挪身體，接着摸開了房間裡的燈。
打開了燈，她又縮回被窩裡，從背後抱着她。
“很開心吧。”
海星露出笑容，“開心。”
“開心就好。”她也笑了笑，“我都有點嫉妒海星了，生日在所有人都不會忘記的一天。”
“一葉……”
“明年也要給我過生日哦。”
“我會記得的！”
森見又笑了一下，而成瀨也在此時回到了房間裡。
“冷死了……”
“哪有那麼冷啊，外面的地暖纔剛關掉。”
他坐到牀邊，握着拳頭，伸到海星面前，“猜猜是什麼。”
海星也坐了起來，捧着他的手，想了一下。
“結婚戒指？”
“……不要突然許願這種沉重的禮物啊。”成瀨還沒說什麼，森見先戳了下她的屁股。
“啊，很沉重嗎……”
成瀨搖了下頭，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是有點沉重了。”
而他接着也就張開了手心，裡面握着的是一條銀白的項鍊，底下掛着一枚藍色寶石，晶瑩剔透。
“啊……”
海星眨了眨眼，“好漂亮。”
森見也有些移不開視線。
“戴上試試吧。”
“你幫我戴。”
海星跪坐在牀上，微微低頭，成瀨解開掛鉤，將項鍊戴到她頸間。
“好了。”
她低頭看着胸口的寶石，又擡眼看他，臉上是難以壓抑的笑容，“好看嗎。”
“當然。”
“謝謝。”
“要去鏡子前看看嗎。”
“嗯嗯。”海星下牀去了衛生間。
“是假的寶石嗎。”森見忽然開口。
“……是真的。”
“肯定是假的。”
“……”
成瀨笑了一下，上牀鑽進被窩裡，將她抱住。
“等明年一葉生日，我也會送同等的禮物的。”
“你連我生日在幾月都不知道吧。”
“怎麼可能。”
森見望着天花板，“我今晚要嫉妒得睡不着覺了。”
“那讓海星給你戴一會兒。”
“……”
她扭身掐了他一把，又看向房間門口，“那傻丫頭怎麼還沒回來，不會一直在鏡子前傻樂吧。”
“不知道……”
“我去看看。”森見也下牀了。
成瀨在牀上躺了一會兒，森見拖着海星迴到房間裡，“還真是。”
他笑了笑。
兩人爬回牀上，鑽到兩邊，讓他夾在了中間。
“好開心……”海星抱着他，將臉埋在他肩上。
“開心就好。”
“春海送了我這麼漂亮的項鍊，我……”
“別炫耀了，你沒聽到有人牙都快咬碎了嗎。”
“誒？”
海星擡頭看了眼森見，而她瞪着成瀨，手上也沒放過，在他胳膊上掐着。
“關燈吧。”
成瀨躺着沒動，打了個呵欠，“今晚差不多是最近睡得最遲的一次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海星爬起身，就要關燈，森見一把拉住她，“難得過生日，你們不來一發嗎。”
“啊……”
海星臉立即紅了，又看向成瀨。
“我沒力氣了。”他捏了下她的大腿，“關燈。”
“那讓海星在上面動，你躺着就行。”
“別理她。”
海星卻慢慢坐了下來，手也伸進被窩裡，摸向了他。
“喂……”
“你這不是已經在期待了嗎。”森見的手也沒閒着，很快在被窩裡把握住他的期待，“口是心非。”
“明天還要早起……”
“得了吧，現在睡和遲一個小時睡也沒什麼區別了。”
“區別大了……唔。”
海星已經坐到他身上，俯身堵住了他的脣。
進行到這種狀態，成瀨也沒辦法停下來了，那樣海星大概會很失望。
做了決定，他也就變得主動起來，兩人上下易位。
全力運轉的空調，也讓屋子裡的溫度不斷升高，成瀨掀開被子，將海星扒光。
見她扭頭看着自己，森見拉下她捂胸的手，“現在才覺得害羞，也太遲了吧。”
“啊啊啊……”
她甚至側起身來，託着腦袋，看着他們。
海星轉而捂住自己的臉。
“別欺負她了。”成瀨說道，挺身沒入。
“這種狀態說不定會更有感覺呢。”
他動作起來，海星很快也顧不上害羞了，沒過一會兒，她忽然嗚咽一聲，繃緊了身體。
牀上的三人對這種狀態都再熟悉不過，森見短暫地驚訝了一下，看向成瀨，“我就說吧。”
“嗯……”
因爲海星突然的反應，他不得不剋制着，放慢了動作。
“已經不行了嗎。”見海星去了一次就沒聲了，森見爬出被窩，“那換人吧。”
“……”
她像是在睡夢中忽然驚醒，雙腿一合，夾住了成瀨的腰。
森見笑了一下，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海星眼睛轉了轉，似乎在確認某件事，慢慢點了下頭。
“那就……”
她臉色又紅了幾分，又點點頭。
“你們說什麼呢。”成瀨問。
“下一個換我。”
“……沒有下一次了”
森見哼了一聲，又鑽回被窩裡。
他繼續動作。
海星的雙腿忽然夾住了他的腰。
“你都亂教了她什麼。”成瀨瞪向森見。
“真虛僞，你剛纔明明一臉滿足。”
“……那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而且是安全期，你怕什麼。”
“安全期又不是絕對安全。”
“懷孕了算我的。”森見說道。
成瀨又瞪了她一眼，隨即抽了幾張紙巾，給海星擦了擦。
“去浴室洗一下吧。”
“嗯……”
等兩人清理乾淨身體，再回到牀上，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海星重新睡到中間，被兩人包圍着。
啪嗒，燈也關了，房間裡完全暗了下來。
“這個生日，過得開心嗎。”左邊響起森見的聲音。
“開心。”
右邊的男朋友也貼得更近了些，摟住她的腰。
“今天才剛剛開始呢。做個好夢吧。”
“嗯嗯。”
左右兩邊的人都吻上她的額頭。
“晚安，寶貝。”
東方紅，太陽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