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被紅蝴蝶鬧的人心惶惶,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竊竊私語。冷璃陌睡了一覺精神了不少,剛醒來的她看見殿外漆黑,只有幾隻蠟燭燃着。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沉聲道:“寒鬼!”
一抹藍光一閃,寒鬼一膝跪地,雙手抱拳。“鳳主,有何吩咐。”
“去看看外面爲什麼這麼吵。”她閉着眼坐起,揮了揮雙手。
寒鬼沒有說話,起身就不見了身影。一會兒又回到了牀前。“稟鳳主,現在宮裡傳言紅蝴蝶出現了,是在御花園附近。”
冷璃陌聽言,眼瞼微斂。面色暗了幾分。“寒鬼,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就不跟你廢話,我現在讓你去保護五王爺,這還不能讓人發現。”
寒鬼,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一咬牙,還想說什麼,擡頭看着她那疲憊的面容,悶聲道:“是。”飛身而出。
冷璃陌嘴角擒起一抹讓人膽寒的笑容。舉起雙手,慢慢的手上有紅色的光圈在環繞,看來是時候治治那幫小鬼了。
起身,穿好衣服。等到穿衣服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身上的衣服是乾燥的,到底是誰給換的衣服,想起一個可能性,臉上慢慢的爬上紅暈。
推開門,外面守着的丫鬟,趕忙起身行了個禮,不敢擔慢。
冷璃陌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瞥了她們一眼:“我要去御花園走走。”
兩位侍女,聽到御花園三個字,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本來恭順的臉上,露出了膽怯的模樣。
膽子這麼小?她心裡想着,步子早已邁開。雖然自己不是正規的驅魔師,但是最起碼自己的手法比驅魔師還剩一籌!驅魔師必須遵守祖訓,而她不用!鳳家祖訓裡對妖魔沒有定義!
後面兩個丫鬟,趕緊道:“五王妃,這御花園可去不得!”說完這句話,沒見她停下,急忙的跟了上去。
一路上沒碰到什麼人,但是陰風陣陣,越近風越嗖骨。這讓冷璃陌翹起了嘴角,眼眸裡閃着亮光。
兩個侍女見此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哆哆嗦嗦的走着。臉色煞白。就見前面的人笑了,帶着臉上那道痕跡也覺得美。四周也沒有那麼的嚇人,兩丫頭,見狀也鬆了不少氣,但是陰風嗖嗖也着實的冷。身上穿着也是單薄,身上被冷風颳透了。只打冷戰。
冷璃陌沒有回頭,把自己披風解下來,扔給那兩個丫頭。反正自己有血風護體:“你們披上吧。”
兩丫頭雙目對視,又看了看前面的人,嘆了口氣,經不住寒冷還是披在了身上。
她站在那裡,周身泛起寒氣,越來越重。兩個丫頭看到這兒緊張的暈了過去。
她看了看周身的寒氣,眼眸緊盯着一暗處的花壇,冷哼了一聲。怪不得有這麼多紅蝴蝶出現,這裡的花甚是鮮豔,更是很不錯的掩護,用人的鮮血養育的花,怎能不好看,那陰暗的角落怕是沒人看出來不妥。那些靈魂怨氣未消,每日吸着這裡的人氣,可不得變得強,怨氣隨之而升。怕是那底下,好多的白骨吧。
那一抹抹的寒氣從腳到頭,將她圍住。這會兒她被這些東西給嚇到了,知道是有的但是沒想到有這麼多。
她動了動手指,手上環繞着微弱的紅光。閉上眼睛,嘴裡叨唸着什麼,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眸變爲了紅色,手裡的紅光幻化成了一個鑲着紅色寶石的匕首。先是將結界布好,接着冷笑道:“有本事就給我出來,敢在這裡造次,卻不敢現身了?”
不一會兒原本空蕩蕩的御花園內擠滿了黑影,漸漸的把她圍在了中間。紅光圍繞着她略微的顯眼!
她微眯眼,爲了自己,他倒是挺賣力氣,養了這麼小鬼。各個面露兇相,眼眸沒有靈氣,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
還沒等她多想,衆黑影從四面八方涌來,陰冷的氣息一瞬間向她撲來。各個揮舞着手臂,呲着牙,向她奔來。她微微一笑,擡起匕首,狠狠地一刺,在一揮。只聽見一個個的哀嚎消散,前面輕輕鬆鬆的解決了幾個,讓她放低了警惕,身後一個不留神讓一隻鬼咬了一口。一吃痛,立馬增強了戰力!
咬着牙,手上的速度毫無減速。每動一下傷口就會被撕一下,陰寒之氣沁進了身體裡,輕咬嘴脣,讓自己保持清醒,薄脣微啓,輕吟口訣,使匕首更加的發紅,一匕首一命。
眼眸裡紅光一閃,嘴角掀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收起匕首,將雙手合十,閉上雙眸,嘴裡念着什麼。
只見不一會兒那羣還在往上圍攻的魂魄各個叫聲悽慘,化爲青煙。再次睜開眼睛,黑色的眼眸裡滲着寒意,身上的汗浸透了衣服,喘着粗氣,看着那暗處的花壇。
“你們兩別躲着了,出來吧。”冷璃陌站在那裡,淡淡的道。
“還是被你這個鬼靈精發現了,哎,我們夫妻兩甘拜下風!”從假石後面,前後走出兩個人,先前走出來的,男子笑嘻嘻的道,沒有一點被人發現後的尷尬。
後面的女子,款款走了出來,一身紗裙被風颳起,說不出的仙感。微微一笑,眼眸露出了尷尬和擔憂。
“藥王夫妻,不在谷裡好好呆着,跑來這裡做什麼。”雖然聲音平淡,但卻咬牙切齒!
“聽說你在這裡除鬼,我們來學習學習!”男子還是一臉笑嘻嘻的,大大的眼睛望着她。
“龍瞬,你大爺!誰纔是真的除鬼專家?學習學的鬼啊!你想學?行,剛剛我的招你都學的清清楚楚的,現在我給你招來幾個讓你試試啊!”聽他說這不要臉的話,冷璃陌堆積已久的怨終於爆發了,躲在那裡不知道幫忙,現在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真當自己無脾氣是麼。
“別,我錯了。姑奶奶,你饒了我吧!”一聽這話,龍瞬方纔嬉皮笑臉已被愁眉苦臉代替了。
“陌兒,我先幫你把傷處理了吧。”宿輕微微一笑,擡手幫她理這傷口。
她們直接席地而坐,宿輕從懷中拿出一瓷瓶,倒出來的是水,用手沾上,直接抹在傷口處。將手貼在她的背上。一股暖流流進傷口,疼的某人緊咬嘴脣,也不讓自己發出什麼聲音。額頭上都是汗珠。
院子門口,兩名男子站立着,一名男子眼眸裡充滿了驚訝,一名可是悠哉悠哉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