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璧?”撫了撫額頭,對於這個男的,她想速戰速決,因爲有些累了。“不知道。”
“不是玉璧哦,是玉碧。美玉的玉、碧綠的碧。”好像看到了她理解的誤區一般,他開始兀自耐心解釋,“我姓上官、名曰玉碧。上官玉碧。”夜色越漸深了,白莉還記得,她明天要上學來着。
“有事麼?”白莉把他撥拉到一邊,搖搖晃晃的進了臥室,無力的躺倒在牀上。“如果沒事,那麼夜深了,你可以回去了,我還要睡覺。”
隨後,這名男子的動作讓白莉大跌眼鏡,雖然白莉沒有眼鏡。這是爲什麼呢?
因爲,他開始脫衣服,而且他脫得很慢,好像脫衣服這種事要慢慢來纔會有感覺。
“喂喂喂!”你脫衣服幹啥?
後半句來不及出口,該名男子已經解開腰帶,鬆散的衣服漸漸劃過肩膀,露出了白皙的胸膛。白莉感覺自己要長針眼了。這如此戲劇性的一幕是爲什麼?聽到白莉激動的叫聲,他停下動作,疑惑的看着白莉,眼裡流動着的是赤洛洛(和諧)的疑問。
怎麼了?脫衣服不對麼?
白莉想大吼,你對着一個陌生女人脫衣服當然不對!
“如果可以的話,把衣服穿上好麼?”
“睡覺要穿衣服麼?”
“你要在哪裡睡?”
“你在哪裡睡,我就在哪裡啊。”
“爲什麼?”
“夫妻不是該睡在一起的麼?”
誰和你是夫妻啊?白莉覺得現在任何對話都好無力,只有紅着臉把他的衣服拉好,然後又推着他、趕着他、哄着他,把他折騰到了客廳。今天的月亮特別圓,但是白莉好像不能再在它的照耀下入睡,然後迎接美好的一天了。
“首先,我們不認識。其次,就算認識你也不能深更半夜的跑來我家。最後,爲什麼我會和你有關係?”白莉覺得她的人生中的話都在今天說完了。
“我們認識很久了,我們一起見證過滄海桑田,我們一起見證過何爲生離死別,你說你會一直記得我。不管你入了多少次輪迴。”他顯得有些激動,碧綠色的眼裡滿是哀怨,雙手握着白莉的肩膀。“你都忘了麼?不可能的。”
白莉一直認爲這個人很奇怪,也許不能算是人,但是這個爲什麼要平白無故的對她說那麼多話,而且還有些莫名其妙。什麼忘不忘呀?根本和她沒有關係好不好?大概是因爲他長的很美的緣故,她對他冷不起來。只能錯愕的看着他絕美的臉龐,微皺眉,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來。
可是他比較執著,再次把手搭上她的肩,然後用尋求答案的眼神看着她。目光灼灼。
“呃……”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發現這次再也掙不脫。
“沒關係,我讓你想起來。”他低頭,吻上她的脣。
她明黃色的瞳瞬間放大,這個男人要做什麼?下意識的想推開他,可發現自己與他力量上的懸殊。
他生生的制住她,讓她沒有任何移動的餘地。
她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動不了。
就這樣與他僵持着。
“暗霄,我好想念小冥,她去了哪裡?爲什麼不回來了?”碧誠看着過去與巫許冥噬的種種,不禁再次想起了那個冷漠的女人,雖然冷漠,但着實是個笨蛋,大笨蛋啊。本來約定好永遠不離開他了的。現在,卻只留他一個人。無奈的笑了笑,手指輕撫她曾用過的酒杯,仍留有她獨特的馨香。
暗霄沉默不語,也許是他的失職?如果當年沒有那麼快走掉,一切也許就不會發生。
“那個不要臉的小p孩子!我要她償命。”莉莉絲在一邊咬牙切齒。
“事情過去了那麼久,你要她死也沒有用。”暗霄把手一背,感嘆。“解鈴還須繫鈴人,眼前,只有找到那個靈媒者。”
“找了十三年。也沒有結果。”碧誠淡淡的笑了笑。一個找了十三年的人,一個區區的人類,怎麼可能逃過他們十三年的追蹤?碧誠有些變了,也許是因爲巫許冥噬不在身邊,莫名的感到空虛。好不容易把那個在她心裡霸佔了很久的哥哥抹去了,只爲了與她相守。現在,她霸佔了他的心,卻離他而去。
其實他知道的,他知道暗夜愛着的那個人的轉世就是她的哥哥,他很久以前就愛上她了,他不能看着暗夜的悲劇在她的身上發生,於是,殺了她哥哥的人,就是他。他違背了時間的規則,知道了一切,可是又無力挽回該發生的一切。他只有等她,無盡的等待。之前,是一百年,現在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一切,其實都是他種下的。如果他不殺他,也許現在她應該和他幸福的在一起吧?那纔是她該有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