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望着突變的天,以及突如其來的這場雨,兩個人都笑開了,不經意間還能瞄見兩人都羞紅的臉。司楓站起身來,把手伸向了琉雪。“小雪,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躲雨,你跟我來。”
琉雪站起,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他的手大大的暖暖的,緊緊地握着她小小的手,就在傾瀉下來的大雨中奔跑了起來。雨淋溼了兩人的發,卻無法淋溼他們此時歡喜的心情。穿過楓林,他們躲到了一個小小的洞內,還順手摘了兩片大大的葉子,就擋在了頭上。
那個洞很小,不過剛好可以容納他們兩人。司楓取過剛纔被他放在一邊沒被淋到的外套,就披在琉雪的身上。她回頭一笑,那笑容裡暖暖的。兩個人窩在洞口,看着外面變了的天色和滴滴嗒嗒下着的雨,一時間有種淡淡的溫馨。
“沒想到早上那麼好的天氣,現在說下雨就下雨。”她開口打破沉默,轉頭見司楓盯着她發呆,不由得羞紅了臉。“我有那麼好看嗎?看外邊,別看我。”
司楓把大葉子遞到她面前,呈橫行放置,剛好與她眉間成平行線。“你朝這個角度看向天空,能看到什麼?”
琉雪往上一看,依然見空中是片片烏雲,只不過因爲葉子的遮擋而看不清自己頭上的那一片天空。她轉頭望向酷酷的司楓,見他是一臉的意味深長,不禁開口了。“我看不見自己頭上的那片天。”
他又把葉子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也是剛纔一樣的角度,望着天空。“你知道嗎?小雪,我越來越明白,爲什麼我格外地注意你,甚至喜歡上你。”
她不答話,靜靜地聽他說。她感覺他似乎想告訴她些什麼。
“在我小時候,我常看到媽媽躲在楓林裡畫畫,她從不告訴我她畫的是什麼,所以我就偷偷從她後面走去,遮住了她的眼睛,也看到了那畫板上的人。畫板上是個很好看的男人,我覺得很帥,卻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媽媽也從不和我提起。後來媽媽拉着我一起坐在了地上,拿起了一片葉子遮在我眼前,讓我看向天空,問我看到了什麼。你知道我怎麼回答嗎?”
琉雪搖搖頭,卻也跟着好奇。難道和她的答案相似?
“我和你說了一樣的話。媽媽問的是看到了什麼,我卻回答了看不到自己頭上的那片天空,它被葉子遮住了。媽媽抱着我哭泣,她說她對不起我,讓我對自己的世界感到了迷茫。我真的不知道她爲什麼哭,我只是覺得說出了自己的感覺。後來媽媽帶我去見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很高大,身旁還有着另外一個女人。她把我交給了他,就離開了,我哭着求她不要走,我說我要和她在一起,她卻狠心離開了。後來我才知道,媽媽是這個男人的小三,我是他的私生子。”司楓說到這,卻又自嘲地撇撇嘴,看向了外邊的雨。
琉雪環住了他的手臂。她沒有調查過他,所以不知道司楓家裡的情形。她一直能感覺到他身上也會有着的淡淡哀傷,卻不知道是爲何,沒想到是這樣的原因。
司楓,你的心,應該也會很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