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緊閉的房門突然傳來一個女人憤怒的吼聲。
“小白你別這樣,我們說好了出來散心的,不要和我吵好不好?”李扶楊站在門口瞧着那個顯得異常憔悴的女人微微皺起了眉頭來。
“那你告訴我,這個女人怎麼還給你來短信!”歐陽白快速走到了李扶楊面前赤紅着眼睛,有些歇斯底里的低吼道。
“你翻我手機了?”李扶楊有些不悅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問道。
“怎麼,你本事做沒本事讓別人知道啊?”歐陽白冷笑一聲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瞧着李扶楊道。
“小白她只是一個意外而已。我對你,你還不知道麼?”李扶楊急忙上前半跪在歐陽白麪前請求原諒道。
歐陽白猛地別過了自己的臉,眼中淚水不足的打轉強忍着不流出道:“別小白小白的叫我,我和你說清楚。要是你敢和我離婚。你不但一分錢都拿不到,而且你這輩子都別指望還有什麼出路。”
“小白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我們都這麼多年了。我是不會你離婚的。”李扶楊嘴角有些抽搐的停住了自己的動作,慢慢站起身來。
“你給我出去,我想靜靜。”歐陽白聽完這話便是指着木門就是低吼道。
“那好吧,你靜一下。我去給你下碗麪。”李扶楊最終嘆了口氣強忍自己心中的不快,異常利落的轉身出門關上了木門。
“怎麼?又和嫂子吵架了?”王博手裡拿着一個小盒子剛巧路過瞧着,李扶楊氣沖沖的朝着自己走來問道。
“沒什麼,我去下面。”李扶楊臉色很難看的快速繞過了王博。
“我帶你去廚房。”王博一聽便要帶李扶楊去廚房,李扶楊卻搖了搖頭獨自前往。
白鷺依然是換了一身輕薄的薄紗衣站在了房間中,輕聲喊道:“老公。”
“白鷺你....”王國維正在收拾着行李回頭一看,便見着了白鷺誘人的動作。不由的紅了紅臉。
“好看不?”白鷺輕輕拉起了王國維的手,對着王國維搖了搖自己的身子道。
“好看。”王國維笑着將自己手中的東西放下,一把抱住了白鷺點頭道。
“我們去溫泉。”白鷺對着王國維就是嫵媚一笑,低聲在其耳邊喃語。
“好。”王國維當即點了點頭,拉着白鷺就要走到走廊上去。
“別走。”白羽一把拉住了王國維的手,低聲在其耳邊說道。
“不是說去溫泉麼?”王國維覺着有些奇怪。
“你看!”白鷺當即走到這屋子的落地窗戶前,猛地一把將其遮住的窗簾一把拉開。一個小院子便出現在了那窗戶外面。那院子的主體便是一個不到兩米寬的橢圓形溫泉。熱騰騰的冒着霧氣。
“這屋子裡居然有溫泉!”王國維不由的雙眼一亮,瞧着那外面道。
“驚喜吧。我和你說啊。這裡就只有兩個客房有室內溫羣,我們這個是最大的。”白鷺當即拉住了王國維朝着那玻璃窗外就拉過去。
“真的,還有個在哪兒?”王國維一聽這話,不由的心喜同時問道。
“就是隔了個走廊的李扶楊他們家的那間。不過,他們那個最多洗一個人,我們這個....”白鷺曖昧的籌到了王國維身邊低聲道。
“老婆你想的真周到...”兩人緊貼着身子,王國維的手也開始不自覺起來。
“等等,這是什麼味兒?”白鷺卻突然嗅到了一絲帶着腐臭味的氣息,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來。
王國維一愣,回頭看了眼自己屋中的地板後道:“估摸着是雨下多了,所以木頭的黴味兒吧。”
“是麼?”白鷺微微皺眉,隨後便不在意那些細節。先王國維一步穿着薄紗衣便走下了溫泉池子,嗤笑着對王國維道:“老公你下不下來的?”
“我來了。”王國維一見到白鷺這模樣當即手腳麻利的脫了衣服就猴急下水。
張軍用手輕輕的撓着自己的大腿,朝着走廊盡頭的吳昊的房間走去。吳昊瞧着張軍未敲門直接走了進來,當即問道:“有什麼事兒麼?”
“吳大哥,我想問你這個怎麼辦?”張軍紅着臉有些不自然的將自己的褲子脫下了一半,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來。
“你被蟲子咬了?”吳昊瞧着張軍腿上出現的幾個紅點上面還冒出了水泡的模樣。
“恩,來的時候沒注意,這不都起水泡了。看着挺滲人的。所以想問問你知不知道該怎麼辦?”張軍想去抓,卻又怕抓破於是有些不自在的摸着道。
“你被什麼蟲子咬的,什麼時候?”吳昊蹲下身仔細觀察者張軍大腿上的水泡問道。
“就是進屋前,我在樹林裡解了個小手。不知道碰到什麼就變這樣了。”張軍顯得有些着急。
“哦,估計不是什麼蟲子,是種植物過敏吧。”吳昊用手輕輕碰了一下後,站起身來看着張軍道。
“啊?”張軍一愣。
“等會兒用熱水合着肥皂洗洗,要是不成再來找我。”吳昊轉身將自己的行李箱打開,裡面除了衣服還放着一些藥瓶。
“這樣啊,那...”張軍聽後還想詢問。
“還有什麼事兒麼?”卻被吳昊制止,轉身有些不懶的問道。
“那個,吳大哥你帶有潤滑的東西麼?”張軍瞧着吳昊的臉色,急忙搖頭赤紅着臉低聲問道。
“潤滑的東西?”吳昊聽完這話微微皺眉。
“就是那個用的。”張軍以爲吳昊沒聽明白,於是又支吾着說道。
“你該去找王國維他們要纔是。”吳昊一聽這話不由的冷下了臉,將自己的門打開後道。
“哦。”張軍見着吳昊一副送客的模樣,只得轉身就走。走到一半張軍回頭道:“那啥,我就住在你隔壁。要是有事兒我叫你啊。”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過敏而已,不會要你命的。”吳昊冷着臉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道:“我不會聽見的。你有事兒就叫你隔壁的李家老太。”說着這話,吳昊順手就扔了一個小瓶子給張軍,張軍急忙接住一瞧便是抗過敏的藥。
“別介,我害怕她。”張軍一聽便是一副便溺臉道。
“張軍你跑哪兒去了?”隔壁傳來了王博的喊聲。
“我在隔壁,馬上就回來。”張軍一聽急忙對着吳昊笑了笑,便是快速朝着隔壁的屋子走去。
“滴答。”走到門框前張軍突然覺着自己背後一涼,似乎有什麼東西滴落在自己的身上,正想回身去看,吳昊去一把將門關上。張軍想要回手摸自己的背部:“什麼東西。”
“怎麼了麼?”王博站在了門口瞧着張軍的模樣問道。
“沒什麼。”張軍立馬搖了搖頭,笑着快速走到了王博的身邊道。
“你背後怎麼有陀血啊?”王博瞧了眼張軍的白襯衫道。
“估計是剛剛打蚊子的時候,蚊子爆掉的血吧。”張軍一聽,也沒去管笑着瞧着屋子的一個小盒子說道。
“對了,這個給你。”王博回頭就瞧見了那個小盒子,當即走過去拿起遞給了張軍道。
“什麼啊?”張軍手裡捧着那個小盒子,雙眼程亮的問道。
“我在那冰箱裡面找到的,正巧你今天生日就講究着了。”王博上前將張軍一把拉回了屋中關上門,笑着說道。
“不好吧,這是人家的東西。”張軍瞧着手裡的蛋糕不由的雙頰微紅,一雙眼睛在王博身上晃悠道。
王博卻是笑着拍了張軍的胳膊後道:“我看那裡面放了七八個,估計是賣的。到時候要是人回來了,我給他錢就是了。”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謝謝啊。”張軍聽完這話,急忙點了點頭將其放下。轉身就拿水平吃了顆抗過敏的藥。一擡頭便瞧着那外面還沒停止的魚不足的擊打着樹枝道:“這天怎麼說黑就黑啊。”
“恩”王博將那小盒子打開放在自己早先準備好的盤子中,也是擡頭看了眼。
“王博。”張軍突然瞧見那地板上夾着一張褐紅色的破布,當即心中一跳。
“怎麼突然叫我名字?”王博走向前瞧着張軍,笑着拉住了張軍的手道。
“你看這地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張軍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地上那突兀的布條。心中 有些不安的摸了摸那顏色顯得有些深的木板道。
“是個布條,說不定是這家人裝修的時候,不小心漏在木板縫中的。”王博蹲下身一把將那布條拉了出來,並沒有瞧見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哦。”張軍見着王博將那深色的布條一把扔到了垃圾堆中,只得站起身朝着桌上的蛋糕走去。因爲王博不愛吃甜食,所以張軍便一面吃着一面瞧着已經開始打哈欠的自己道:“那啥,今天也夠累的了。要不你先睡會兒。”
說着話,便將那小小的蛋糕全部吃進了肚子裡。站起身來朝着門口走去。
“你幹嘛去?”王博瞧着自己的動作有些溫柔的問道。
“你都請我吃了蛋糕了,我去做飯請你吃怎麼樣?”張軍回頭對着王博微微一笑,指着外面道。
“好啊,那我可等着啊。”王博聽完這話便是面帶喜色道。
“恩。”張軍立馬點了點頭朝着門外走去。
“孫兒,奶奶給你找了快蛋糕,你吃啊。”李家老太太似乎很高興,手裡端着幾個蛋糕便走進了屋中對着那玩着玩具的小娃娃便是慈祥道。同時瞧着走來想分一塊的李家老頭道:“老頭子你高血糖不能吃。”
“那你這多拿的兩塊。”李家老頭有些不願意的低聲嘀嘀咕咕道。
“兒啊,給你。”李家老太太當即將其中一個蛋糕遞給了李響。
“我....”木婉本來是想將手伸出去的。
“這塊是我自己的,木婉不是天天鬧着減肥麼?”李家老太太卻突然將蛋糕放在了桌上笑道。
“媽,你們慢吃。我去做飯去。”木婉只得尷尬笑着站起身來,對着屋中既然道。
“這還差不多。”李家老太太瞧着木婉離開了房間,拿起蛋糕就朝自己嘴裡放。
“老婆子你有點兒過分了。”李家老頭瞧着自己老婆的動作,不由的低聲提醒道。
“我過不過分,我自己知道。閉嘴喝你的茶去。”李家老太太似乎很是不滿般,瞧着李響並不去碰那蛋糕而是將蛋糕放在了一旁一言不發。
“張軍你...”木婉一出門便瞧見了同樣是朝着廚房走的張軍,只是張軍的臉色有些慘白,護着牆似乎很難受。
“我去廚房做飯,你....”木婉向前扶住了張軍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也是。”張軍笑了笑,捂着了自己的頭道。
“你怎麼了麼?”木婉瞧着前面便是廚房擔憂道。
“我頭有些暈。”自己搖了搖頭,眼前的東西似乎都變得很模糊不清了。
“是不是下雨的時候淋溼感冒了?”木婉伸手替自己摸了摸頭部,有微微發燙的跡象。
“有可能是。”張軍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要不你先回去,你們兩兄弟的飯菜一起包在我身上。”木婉當即決定,同時讓張軍先回去。一人朝着那廚房門就踏了進去。
“這樣不好吧。”張軍瞧着木婉的背影覺着有些過意不去。
“都是團友,有什麼不好的,再說了你們兩個男人能做出什麼好吃的來。放寬心由我來。”木婉沒回頭只是笑着說道,同時翻起了廚房裡的東西來。
“那麻煩了。”張軍覺着自己似乎很糟糕,只得扶着牆慢慢的移動。
一個小時以後,王博被木婉叫到了飯廳。王博環視了四周一眼後問道:“你有看見張軍麼?”
“張軍不是回房休息了麼?”木婉一愣,隨後說道。
“你見過他。”王博自打自己出去做飯後邊沒有見着人,隨後出來找也未曾找到過。
“對啊,剛纔做飯之前。他說他頭暈所以我讓他回去休息了。怎麼他沒回去麼?”木婉先是一愣隨後說道。
“他頭暈。”王博不由皺眉,這出去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啊。
“乖孫兒你臉怎麼這麼紅啊?”李家老太太卻瞧着一直活蹦亂跳的孫子突然安靜了下來,一張小臉紅撲撲似乎不正常:“娃娃,我摸摸頭。”
“娃娃怎麼了?”木婉瞧着李家老太太的動作急忙放下了手中的動作,就走了過去。同樣的摸了摸娃娃的額頭後,皺眉道:“發燒了。估計是剛剛下雨的時候涼着了,我去找點兒藥讓他吃。”
“好。”李響瞧着娃娃難受的模樣,立刻答應了木婉的要求。
“娃娃別哭啊,奶奶去給你拿糖吃。”李家老太太瞧着娃娃沒精打采的模樣哄道,同時打自己的兜裡掏出了幾個包裝漂亮的糖果來。
“哪兒來的糖?不是說不給娃娃吃糖,怕他長蛀牙麼?”木婉一聽這話便是皺起了眉頭來道。
“別和媽吵。”李響當即一把拉住了木婉的手,笑着問道:“媽你這糖哪兒來的啊,我記得車上沒有啊。”
老太太抱着自己的孫子,斜了木婉一眼後道:“我在那老闆娘屋子裡拿的。”
“您又隨意拿別人的東西?”木婉一聽便是急了。
“我乖孫兒要吃,大不了以後多他們點兒錢就是了。不就是幾個糖麼。”李家老太太冷笑了一聲,似乎十分不屑道。
“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兒,媽您這樣會教壞小孩子的。”木婉覺着這事兒必須說清楚。
“我看教壞他的是你。”李家老太太一聽這話,當即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指着木婉的鼻子便是罵道。
“我又做什麼了?”木婉心中委屈無比,怎麼到頭來什麼都是自己的錯了?
“媳婦兒啊,你別急。你先出去換換氣啊。”李響瞧着木婉要發怒的模樣,當即輕輕推了木婉一把讓其出飯廳道。
“李響!”木婉瞧着李響那護媽的模樣,心中的委屈更加的大了。不過不想再娃娃面前爭吵的木婉咬緊了自己的牙齒。
“乖。”李響輕輕拉了拉木婉的手框撫道。
“怎麼還沒有找到張軍麼?”木婉轉身便離開了飯廳,瞧着外面還是一臉焦急的王博道:“會不會是到外面的林子裡去了?”
“沒,大門關着沒人打開過的痕跡。”王博擔憂的搖了搖頭。
“我幫你找吧。”木婉嘆了口氣,回望了那飯廳一眼後當即道。
“謝謝啊。”王博急忙點了點頭。
白鷺和王國維躺在牀上一副滿足的模樣,白鷺輕輕搖了搖王國維的胳膊道:“老公。”
“你又想做什麼?”王國維用手抱住了白鷺道。
“我還是覺着這個溫泉小了些,要不我們去外面的?反正這有道門是通的直接進去也不成問題。”白鷺對着王國維的臉頰就是一吻。
“好啊,到時候你可別喊饒命啊。”王國維瞧着自家不滿足的女人,手下又是不自覺起來。
“壞老公。”白鷺嗲笑着伏在了王國維的胸膛道。王國維當即一把將白鷺抱起朝着院子旁的木門走去。一腳將那木門踹開,便瞧見了一副霧氣濛濛的氣氛。天上的雨滴還在擊打着溫泉水面,不同於屋子中院子裡被玻璃窗遮住的境況。這裡的溫泉更加的自然。一股子的硫磺味兒撲鼻而來。
王國維很是滿意這樣的場景道:“不錯誒,沒想到這種地方還有這麼豪華的溫泉。”再加上天氣已經黑了下來,必然是沒有人會像自己兩人一般在下雨天來溫泉的。
“居然有假山,那邊。”白鷺一雙眼睛立馬變亮了起來指着右面遮擋的山石,便是一震的興奮:“這可比我們以前出冤枉錢住的那些個破五星級賓館什麼的豪華多了吧。”
“哈哈。”王國維笑的很開心,一把將白鷺放在了水中,自己也是絲毫不掛的就走了進去。
“你別撲騰,弄得我一頭的水。”白鷺被弄的一臉水花,有些嗲怪的說道。同時一雙眼睛朝着那假山下的草叢中便是瞧去:“老公,你看那邊亮晶晶的是什麼東西?”
“不會是誰掉了磚石吧。”王國維帶着一絲開玩笑的語氣道。
“我去看看。”白鷺怒視了王國維一眼,站起便朝着那岸邊走去。
白鷺低下頭便瞧見了那閃光電,還真是一枚鑽戒模樣的戒子。白鷺當即心中一愣這死鬼說的還真準,當即蹲下身便要去撿。只是在這一個瞬間,白鷺眼角晃到了一些黑色的絲狀物體好似連在那戒子上。
白鷺皺眉撿起那戒子卻猛地的看見自己的面前居然有一雙黑洞洞留着鮮血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啊~~~~~~~~~~”白鷺當即叫出聲來!
“老婆!”王國維聽見叫聲急忙跑了過去。
只見着白鷺跌倒在一旁,一個長着烏黑長髮怪異扭曲的女人趴在地上,大張着黢黑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似乎隨時都會爬起來的動作。